宿敌是我前男友 完结+番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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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也就不往学校回的了,毕竟平日里他也不常听课。
这不是个好习惯,蒋问识也知道的。
6班里的大多数学生,即便是滚瓜烂熟,也能再去通过听课,巩固一些知识要点的。
老师毕竟还是高人一筹,无论是哪一种学生,都不会到不用听课程度。
好歹着尤其是6班的老师,都是有很多年老教龄的,无论是对课本还是题型,确实比任何学生都要精通。
可蒋问识不太听课,也是有自己考虑的。
几乎每个老师,或许严谨点,大多数的老师。讲课都会带有主观色彩,甚至于夹带私货,灌输给学生一些个观点。
可蒋问识远没有他表现地那么听话,或许蒋问识只是从来擅长去装乖的。
即便是有很多不认可的观点,也不能去与老师争执,说到底这也只是个人的态度。
只是不同,无关对错。
可是要他一直去认真倾听,甚至于动摇自己的认知,还是会本能地感到抵触。
蒋问识就是能有这种法子,看上去温顺乖巧,剥开皮一看却是顽固不通。
原来还小上一些的时候,伪装地可能不太完善,也有被大人识破过一次。
那是个漂亮的女班主任,之所以去认可她漂亮,因为那是堆出来的漂亮。
拿一些化妆品,珠宝首饰之类,堆砌着才出来的,是人工的漂亮。
钱玉琳已经足够好看,蒋问识从小便被人夸。
这点漂亮在他这里微不足道。
已经记不清是什么缘故,这个女班主任,在她的课堂上,指责蒋问识说两面三刀。
甚至着蒋问识还回去翻阅词典。
两面三刀,成语。用来比喻居心不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出自李行道的《灰阑记》。(1)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居心不良,只是让真实赤/裸的自己隐藏,以便让自己去显得更合群一些。
直到后来蒋问识才明白,在很多的大人的观念里,小孩子就该是可爱懵懂的,他们肯低头去机给予宠爱,却不太能体谅早熟世故。
可能是因为那会让他们,折射到自己身上,就像是一面反光镜般了。
也还有其他的不听课的原因的。
就算即便是在6班,也要照顾大多数人,讲课是有普适性的。
而蒋问识显然是那个特殊人群中的一员。
大多数听讲对蒋问识作用不大,就算是遗漏了哪一点缺憾处,那些时间早够蒋问识做更多事。
所以自从课业又紧张之后,蒋问识便放弃了面子活,在很多课堂上都随心所欲。
好在有分数的支撑下,老师们也都能理解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算是有想要效仿的同学们,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也发现了这种方式没普适性。
等到了去考试的时候,蒋问识碰着了卷子,又有了一些新颖题型。
一高6班的老师们,消息从来就很灵通。
毕竟还是有点手生,多耗费了一些时间,最后还是做出来了。
6班几乎就不算是有暑假的,本来就是该升高三的年级,暑假补课几乎成了默认规矩。
再加上6班是理重的原因,竟然只放了个没几天时间。
但蒋问识觉得其实还好的,毕竟教室里面还有着空调。
毕竟是市重点的高中,还是升学率保障,堪称一高牌面的理重。
历年理重都几乎80%的985、211率,就连着吊车尾都能混个双一流。
教室的配置很好,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上课用的投影板。
比蒋问识的初中好上太多的了。
蒋问识在初中里面,也确实是在重点班。
可那个初中也是按片区划分的,考上高中的人数甚至不到60%。
燕南安和他简直算是个异类了,毕竟十几年也没个考上一高的。
燕南安倒是有迹可循,家长对教育很上心的。
是那种“再穷不能穷孩子,再苦不能苦教育”的优质典型。
后来着燕南安家长,有了一些个积蓄之后,便搬离了棚户区,买了市里的小区房。
就算是挣钱有多么地不容易,他们在燕南安身上也很舍得。
可能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的吧。
燕南安几乎算是标准意义上的,那种让人听话省心的好孩子。
这种循规蹈矩,和蒋问识不同。蒋问识是伪装的,而她算天生脾性。
偶尔有一些个小想法,总归不会去太过出格。
而蒋问识深知自己,扒皮抽筋之后,骨子里刻的有叛逆。
放假即便没几天的空闲,毕竟着算是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喘息会儿的时间。
6班人便集体去组织了一次聚会,说是为了迎接像炼狱一样的高三。
于是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本想去吃些自助,可是人又实在多了一些。
便凑钱去了个酒店,由班长看着点了菜。
男女分桌坐,人均100R。
还成。
蒋问识不喜欢这种场合,类似的集体活动,总给他一种亲近的错觉。
可是偏生他内心深处,又格外清晰地知道,在他这里一点也不亲近。
可能是一毕业之后,就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是他现下还处在这个环境,怎么也不好闹地太僵,面子上总地抹得过去,毕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他个人喜欢独处而已了。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地方,故而饭菜并没有布置好。
是出一盘就先端来一盘的上菜次序。
等菜的间隙未免有些无聊,蒋问识放下了筷子,就去把注意力聚焦到手机上了。
隔壁桌的女生好似在起哄,大略能听见什么喜欢的字眼,把这桌男生的都吸引了些过去。
蒋问识没有什么感觉,他的交际圈狭窄得很,几乎不常和女生说话。
更不用再去提像是喜欢哪一个女生的了。
喜欢这种感情对于他这样的人太奢侈了。
蒋问识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谁,看着钱玉琳颠三倒四几段恋情,他似乎还有点抵触这种亲密关系。
原来也有女生向他表白,是初中里的风云人物,小太妹般的那种模样的。
就在体育课之后的操场上,带了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极其倨傲地拦在蒋问识前。
说是不答应就不放他走。
蒋问识接过来了情书,是牛皮纸一般的信封。
旁边的小太妹转身,笑着对身后人宣布,蒋问识是她的人了。
蒋问识甚至没有拆开信封,连看都不看上一眼,走到了垃圾桶旁边,碎屑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并非是蒋问识不懂得尊重人。
而是他知道这小太妹,只是拿他当作噱头的。
这下小太妹算是威风不了,将要扑上来打架却被拦住。
毕竟蒋问识算是镇校之宝,那群小跟班再不理智,也知道不能真把他怎么样。
有人给蒋问识透露消息,小太妹便扬言要给他好看,要蒋问识最近走路小心些。
结果还没等到找人来群殴他,小太妹便被家长勒令转学。
可能是这个开场实在不太好,蒋问识本就不太擅长社交,这般便更是离女生三尺远了。
燕南安曾经开玩笑说,他可能是患上PTSD了。
当时好像燕南安还笑着,说这样其实也正好,这样他就是专属朋友了。
语气好像亲昵得有些过分,可蒋问识没多少朋友,故而也没有太分清界限的。
旁桌的男同学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蒋问识才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了。
“蒋问识。”燕南安与他遥相对望,“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像是在做什么游戏,正好轮到了蒋问识。
问来问去左右不过就只那几句话,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稀奇的了。
我喜欢什么样的人?蒋问识有些怔神,仿佛有个模糊的影儿。
蒋问识连忙摇头,企图甩开这幻象。
纵然他没有喜欢的人,可是这个怎么可能呢?
“我没喜欢的人。”蒋问识定定地说,“我没想过这个。”
对面的起哄声霎时便静了,时间像是停滞般地长起来。
这边的男生桌接着却热闹了起来。
“你是柳下惠吗?”
“这十几年过去,都没个喜欢的?”
“你跟燕子青梅竹马这些年,就没发展到革命友谊之上?”
蒋问识刚想出口反驳,便被燕南安去打断了。
“你们一个个的,吃饭还不消停?”燕南安站了起来,是玩笑般的口吻,“说好了玩游戏的,怎地查起户口了?”
燕南安是能和班里人打成一团的。
“那我们不查他的了,我们来查你的行吗?”有个男生嬉皮笑脸地,“燕子,你呢?你这边有情况了吗?”
坐在他旁边的男生,就是拿手肘碰他那个,像是身子突然僵了下。
蒋问识突然便想起来名字了。
杨知数。
在班里面并不显眼,像是个透明人一般。
或许也只是在蒋问识这儿不显眼,毕竟他甚至连班里人都对不全。
好歹着是理重6班,班里人数相较不算多。
蒋问识突然就觉着,可能也算不上透明人,毕竟他到最后还记起了。
“有啊,当然有情况啦!” 燕南安也佯装玩笑道,“我老公可是XXX呢。”
是那位独立音乐人的名字。
众人哄堂大笑,这便翻页过去。
又坐了一小会儿,燕南安说先出去,想到附近买奶茶。
她身边的女生想跟着,燕南安摆了摆手,身形有些萧索的落寞了。
蒋问识正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燕南安到底是怎么了。
就见杨知数离了座位便也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成语解释出自百度百科。
☆、游乐场
蒋问识于是只坐在那里,又夹了几筷子菜,却还是没能等到人回来。
难免会有些担心的了,蒋问识又等了一会儿,于是想出去看下情况。
对面就有一家奶茶店的,是好喝又便宜的牌子,蒋问识觉得应该在那里。
因为提前就知道是聚会,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拿了手机就能出去的了。
酒店的走廊长且曲折,蒋问识不常来,竟是有一些绕迷路了。
旁边服务员皆是行色匆匆,蒋问识自个儿站了会儿,也没找到空隙去问个路的。
突地后面传来了个声音,蒋问识听着耳熟便回头。
“好巧。”路且燃笼着手,有零星的火点,“我出来抽根烟。”
“同学聚会。”蒋问识简要解释。
“李其郊的乐队,刚结束个演出。”路且燃也顺着说,“他们来庆祝,非得拉上我。”
“不如我们逃出去玩吧。”路且燃熄了烟,垂头看蒋问识。
“先出去再说。”蒋问识本有意出去,只是苦于找不着路。
只等路且燃将他带出门,再说有急事推脱就行了。
路且燃拨通了个号码,只说句“走了”就挂断的了。
蒋问识想着那就应该是李其郊。
路且燃在李其郊面前的随意,那背后其实是很难去掩饰的亲近。
即便是他们现在正手心相连,也怎么都到不了的亲近程度。
蒋问识想挣脱开来的,为他也说不清的情绪。
可毕竟还得倚杖着这个人认路。
正在蒋问识思绪烦乱之际,便已经到了酒店的门口。
路且燃仍然没有松开手,拉着他到马路对面走去。
奶茶店外侧墙边上,燕南安正蹲在地上,杨知数掂着奶茶,在旁边俯着身子,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几乎是霎时间福至心灵,蒋问识像是想通,却只觉得事情有些麻烦。
他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可却也无力作出任何回应。
“快点。”蒋问识扣住路且燃的手又紧了些,“带我走。”
他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里,如果这两个人没看见他,事情可能会发展得更好些。
踩着路且燃投下的影儿,蒋问识躲在路且燃背后。有风拂开路且燃下摆,蒋问识看见,有株红榴花若隐若现。
这不像胎记,应该是纹身。蒋问识并没有再多问些什么。说到底他与路且燃也统共不过几面而已。
没过几步路便有个十字路口,路且燃带着他转了过去,便到了另一条路的大街上了。
蒋问识顿了脚步,路且燃停下看他。
“那边有个公园,里面有游乐场。”路且燃说,“就是得走个十几分钟。”
“嗯。”蒋问识轻声应道,是承认的意思了。
拿出来手机,翻到通讯录,发了个短信。
“有事。”又添了一句发过去,“先走了。”
叮咚一声发给了燕南安。
大抵是从小困苦的原因,蒋问识不常到游乐场。
原先蒋适仲还在家的时候,每年的春节都会一家三口,来这个游乐场里面逛上一圈。
这是X市最大的公园了,每逢过节都人山人海,那个年代娱乐项目还少,几乎这里最有过节氛围。
等到蒋适仲走后,就剩钱玉琳一人。蒋问识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