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别人的金丝雀-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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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草书版二货
文案:
男友进了监狱后,他成了别人的金丝雀。
转辗几地,财产广积,在金钱的欲望中,沉沦。
某天,他囚笼困,满身润,勉力抬头望——
男友回来了。
他是来救我的么……
阅读提示:
万人迷受,巨苏,盛世美颜人人爱,为他疯狂为他变态。
wb@草书版二货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爱情战争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丹殷 ┃ 配角:宋延,池玉成,封英光,辛文赋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万人迷的修罗场记事
立意:要有反抗精神
第1章
这罐酒是桃子味的呀,丹殷漫不经心地游思着。他靠躺在沙发上,可有可无地喝着,客厅里光线暗淡,通往其他房间的门都被丹殷关上了,客厅里的窗子前也罩着一层层的灰色帘布。
密闭的空间里没有什么光,好似空气也显得稀薄,丹殷感到自己要透不过气了,他睁着双木然的眸子,盯着墙上的挂钟看,滴答滴答,每一秒的流逝都在大张旗鼓的喧闹。丹殷喝完最后一口酒后,右手慢慢地摩挲着锡罐,好似在抚摸一缎冰凉彻骨的肌肤。挂钟依旧嗒嗒着,没个停息,丹殷摸着摸着就将锡罐捏扁了。而后抬起罐子,对准挂钟扔了过去。
扔罐子的动作并不粗暴,力度有点轻柔过头了,这桃子味的酒罐还没来得及与滴答的钟撞个你死我活,就戛然而止掉到了地上。
丹殷听到声响轻轻地笑了,听着像在嘲笑,映照上他的脸,就变成了汩汩的哀悼。眼角有泪大颗大颗冒出来,丹殷撑不住慢慢地滑落到地毯上。他感到自己的泪又一次沾湿了这可怜的米色地毯,将它的轻盈浊了个半湿。
良久,丹殷累了,他扯下沙发上的毛毯盖在身上,就这么如梦似幻地睡了过去。
通常,他醉了就会昏昏沉沉无知无觉地抵达第二天,窸窸窣窣的旧时阴影将无法侵袭。
可今晚他却做了一个少时的梦。
他记得那天,下了课,他一个人在操场上走着,走了一圈又一圈。天有些冷,他的手干冷得难受,像是一点一点皲裂的乌龟壳,合拢只觉得胀疼。
微微仰头望,只看见天边的太阳一点一点坠落了,坠落之地由橙色慢慢转化为深蓝,直至融入一片沉沉的黑暗里。
他的眼眶有些湿,风太冷了,吹得眼睛包不住水滴,一滴一滴一缕一缕落下来。他抬起手摸了摸眼睛,想止住泪,放下手时,却看见两张纸巾在风中颤栗。
顺着纸巾望过去,是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少年。
丹殷向前走了一步,想看清少年的脸,可是天太黑了,他怎样也看不清。
夜越发深了,丹殷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指头,风呼呼地啸,将他身上割出了十数个口子。他想接过纸巾擦擦身上的血,却什么也没摸到。
丹殷乍然惊醒。
他猛地喘了口气,感到心脏连同附近的肝脏一起烧起来,砰砰的跳动声是燃烧的前奏。他只觉呼吸不过来,好似有把烈火将他整个的生吞活剥焚烧殆尽。
他低低地哀鸣起来,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安抚胸腔里那颗暴烈的心脏。
突地,有人将他一把抱住。
丹殷的呼吸顿停,还没来得的及推开,就听那人低低地叹了一声:“是我。”
那些繁杂的思绪远去了些,梦境的牵扯困扰也被暂时压下。丹殷本想开口问宋延怎么在这,又想起之前自己偶尔独居时,宋延也会找上门来,顿觉无奈,不再问了。
宋延一边抱他,一边抽出只手轻拍他的背默默安抚。一下又一下,顺毛一样理顺了他身体的节律。丹殷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不久便再次睡了过去。
等到怀里的人彻底睡熟了,宋延才停了轻拍。他抱起丹殷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卧室,将丹殷轻轻放在了床上。
盖好被子,透着小夜灯昏黄的光,他轻轻抚上丹殷微蹙的眉头,眸光不自觉滑落到红润的柔唇上,凝视片刻后,宋延垂下脸庞,轻轻吻了吻丹殷的眉心。
宋延从主卧出来时,已是夜半了。他站在客厅里无言静默,落地窗上的微弱光芒反射出他深沉痴黏的神色。他垂手理了理袖口,片刻后神情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深夜都市,梦幻泡影。五彩斑斓的灯光,不眠不休的大屏广告,一座又一座的销金窟,都在深夜开了条口子,缓缓流淌出一地裹了蜜含了毒的欲。望横流。
他站在高楼之上,神情淡漠,不沾半分□□蜜流,好似无欲无求。
·
第二天醒来,丹殷走进客厅便看见了宋延那张冷脸。
他端坐在沙发上,像是一尊美丽却僵硬的古希腊雕塑,脸上的线条优雅、凌厉,又透着股固守的规矩意味,好似神灵被缚,或是塑了金身。
丹殷走过去面对面蹲下,头轻轻靠在宋延腿上。脸蛋并不重,也不够灼热,却似一把火燃了起来,从宋延大腿处往上蔓延贲。张。宋延垂下那双总是淡然又强势的黑眸,凝望着蹲在脚边十分依顺的丹殷。他听到丹殷低低的呼吸声,一呼一吸,小猫一样可怜可爱。宋延伸手轻抚丹殷的脸蛋,强自按耐俯身而上的欲。望,力度逐渐加重,直到丹殷忍不住轻吟一声,才一把将丹殷抱起来放在腿上。
宋延凝视红痕,喑哑道:“痛吗?”
丹殷摇了摇头,有些委屈地说:“不痛。”
宋延将丹殷抱紧了一些,不再看他的脸,右手抚上丹殷的脊背轻拍起来,力度轻柔,节奏舒缓,哄小孩子似的。
丹殷就在这样温柔和煦的氛围中,小声地说起自己昨天干了什么,说完后也没忘自我检讨跟保证以后绝不这样啦的常规操作。他叙述着桃子味鸡尾酒的美味,又检讨自己醉酒的恶行,他描述了自己难过的心情,又保证真的只有一点点难过。
宋延时不时低低地嗯上一声,表示自己十分理解。最后丹殷说他想宋延了。
宋延轻拍的手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早晨的微弱阳光从玻璃外透进来,照亮了宋延的左半边脸。光芒氤氲下,平常无欲无情的脸显得有些温柔缱绻。他轻轻地问了句,那还要不要一个人呆在这。
丹殷想点头,又怕宋延生气,垂着头摇了摇。
宋延停了轻拍,直起丹殷腰身,凑近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丹殷微微睁大了眼,灰蓝色的瞳孔氤氲起几分无辜的稚弱感。宋延低低地叹息一声,一手搂住了丹殷的腰,一手穿插。进他柔顺的黑发,他张开唇,轻吻了丹殷的另一边嘴角。
丹殷蜷缩在宋延坚韧的大腿上,感到印在自己唇角的湿热蔓延往上,一直吮吻到了眉心。脊背忍不住颤栗起来,脚趾蜷缩,身体发软,不禁含糊地嗯出了声,音出后才反应过来,窘迫而羞愧,脸微红地埋进了宋延的颈项。
“我的丹殷害羞了。”宋延抚摸着丹殷柔顺的黑发,喑哑地叹息一声。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干净,宋延就离开去处理公司的事了。平常不会这样忙碌,只是最近暗地里的一些生意动荡不定,最好亲自出面。宋延留下陶助理,让他送丹殷回东区荆园。陶一鸣在车旁站了一刻钟,才看见丹殷戴着顶帽子慢悠悠走了过来。
陶一鸣一直觉得丹殷身上有股奇怪的魔力,他不同寻常的灰蓝色眸子就是最佳的佐证。整个人除了极致的面容外,浑身上下的气质也让人捉摸不透。看着很娇弱的样子,仿佛无力反抗,无法独自在社会中生存,只得依附宋总,在他的庇佑下生活。但陶一鸣从来不轻视丹殷,他曾经见到过丹少爷独处时的模样。丹少爷摘下一朵花,用玉骨似的手指细细摩碾成烂泥,而后笑得比花更美丽,却包含了滴滴欲流的恶意。那笑容让人心惊。
丹殷乖乖地上了车,跟陶助理打了声招呼。陶一鸣微笑着回了声好,从储物格里拿出保温杯,打开后递给他,温和道:“喝点温水吧,早上起来喝点水洗洗胃,对身体好的。”
丹殷垂眸看着白色磨砂的保温杯,眼睛微弯,轻轻地点了点头,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了。丹殷靠卧在车背上,蜷缩在毛毯里,伸出双手捧着杯子慢慢啜饮,好似一匹茫茫森林里的小小鹿在河边温顺的低着头喝水,慢悠悠地,感恩上天恩赐的甘霖,又小心翼翼地,害怕突然就闯入天敌,一个不小心就成为了猛兽口中的鲜美食物。
隐隐约约的可怜可爱诱人又无辜,陶一鸣看着,有些发怔。丹殷喝完了,伸手递杯子,陶助理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他摇了摇头,接过杯子,不再思量。
车子一路向前,道路旁的树木一路后退。不知过了多久,丹殷醒来时发觉已经到了。
进了屋,张妈做的菜正好上桌,丹殷没有胃口,但他不愿浪费粮食,让张妈和他一起努力解决完了,才安心地上了楼。躺在酥软宽厚的大床上,丹殷的思绪有些漂浮。两年前他还在贫民窟里打混,住在潮湿无光的地下室里,每天除了做些日结的工作外还得提心吊胆生怕某个喝得烂醉的大汉看破了自己的伪装盯上自己。在一次被人闯进门来不得不拼着受伤奋力反抗的体验后,丹殷下定决心离开贫民窟。
他穿了自己最干净体面的一套衣服,把盖脸的头发修剪规整。出门前将其他破破烂烂的东西全都付之一炬,只留下了仅剩的一只口罩。最后摸了摸那戴了几个月的小圆墨镜,想起还是花钱从一个瞎老乞丐那换的。没舍得砸,顺路去了老乞丐那,把墨镜放在了他乞讨的铝盆里。
老乞丐认出了他的脚步声,问了几句最近咋样,丹殷说很好,要去上城区了。老乞丐笑笑,没说什么。贫民窟里成日空想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不奇怪不奇怪。
丹殷一路往上走,走过了烂醉污浊的贫民窟,走过了人来人往的中城区,到达了上城。
上城的每个关卡都有人守着,防的是下城区的仇富贫民混进来闹事。丹殷摘下了口罩,安保人员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让了行。
“又是个来卖屁股的,不过真TMD诱人!带劲!”
“哈哈,你哈喇子流一地也没用,留心着吧,这次看着是个有造化的,下次见,不定咱俩就得恭恭敬敬的了。”
丹殷一路往前,聒噪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他应聘上了一家餐厅的服务员,检查身体无传染性疾病后正式入职。包吃包住福利好,每天下班后都能从身上的各个口袋里搜出一堆名片。这些自诩高贵优雅的上层精英人士,做个生意都矜持有礼,递名片不收,就轻轻的把名片插。进他的前衣口袋里,温柔多情的模样像是雅致地在花瓶里插了朵花。随着餐厅的生意越来越好,丹殷的工资翻了番。
两月过去,丹殷仍旧端着盘子上着菜。一些插花人士不再雅致,塞名片时恶狠狠地盯着他,好似要讨个说法。丹殷在这里呆了两月,困扰越来越多,他有些失望。本以为上城区的人自视甚高,做不出太明目张胆的事,但事实告诉他,上下城区的人都是同一个物种。
正准备辞职换份工作时,他在包厢里遇到了宋延。
第2章
丹殷思绪辗转,回过神来。现在他衣食无忧,房产几处,却只能呆在这些空荡荡的房间里,坐等宋延回来。宋延最初给了他一份助理的工作,没干过三月,他就被一经理堵到了厕所。经理开着价码强行做生意,丹殷闯出去直接找了宋延。经理被开了,丹殷也干不下去。之后宋延送他去读书,学校里的富贵公子哥扎堆似的凑上来,在一次差点出事后,他的学校之旅也泡了汤。
渐渐地,随着他的脸长开了,他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窄。两年前还能混进餐厅勉强维持服务员的工作,现在出个门都必须带上口罩墨镜。他活得不自在,锦衣玉食都没了意思。
丹殷的眉头蹙起,不再回想这些。坐起来玩了会儿游戏,感到有些无趣,想到好几天没直播了,翻出口罩跟墨镜一一戴好后打开了设备。
为了让可能逃狱的人能够联络上他,丹殷几月前以曾经约定好的联络暗号“池中鹰”为名,注册了一个直播平台,时不时唱两首歌。他首次直播时唱了一首荆棘园林,第二次唱的是A城A城。这样的话,就不怕那人找不到他。随意去个黑网吧或者弄来个手机就能知道他的所在地。
直播开始,丹殷抱着吉他轻轻吟唱起来。他向来随性,偶尔会随着心情起伏轻轻哼唱,偶尔也会唱些童年歌谣。粉丝留言的想听的歌,也会唱上一两首。
没过多久,有些累了。丹殷便宣告结束。有粉丝让他固定一下时间,丹殷摇了摇头,只答不方便。有粉丝问能不能剪辑转载,丹殷隔着面罩笑了笑,道了声随意。
接下来的生活平平淡淡,只某日起床慢跑时,丹殷遇到了一个生活在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