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总肖想本座 完结+番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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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蛰伏神鸦已久的我们联合四方豪杰企划铲除神鸦老巢。我们包围、冲进孔雀领地当时最有名最有势的地下赌场。当六位知晓一切的大人不慌不忙,就坐在里面反围剿我们的时候,我才确认围剿军里出了卧底!因为神鸦早有准备,围剿军……覆灭。”
唉,那个卧底就是焰手凰乙啊。元照忍不住在心里哀叹。
“在最后一场大爆…炸中,说好一起死的,他却推了我一把。挺可笑的,就算把我推出来,我还是会被神鸦铲草除根。”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可那时却有贵人路过。一位自称“祸名老人”的白袍人把我送到凤凰领地旁边的寻常梧桐山上,救了我和肚中意外惊喜的宝宝。”
元照心里升起疑惑:祸名老人?这是什么人物?
“阿淮,娘活下来了,对着他的衣冠冢和嗷嗷待哺的你,在日日夜夜的忧伤和欢喜中活下来了。娘从未想过他居然还活着。”凰无忧抚摸病床上人的面颊,眼神怜惜,动作温柔,说完,抬脸对着温淮粲然一笑。
温淮嗫喏两声,走过去以男子有力的臂膀抱紧他的母亲:“娘……”
如此亲情融融的画面,元照却是揉揉额角。
他听到“衣冠冢”三字时,脑子里似乎闪过一幅画面,心里猛然一痛,细想却是什么都没有,只余一阵头痛脑胀。
一抹清凉揉上额角,耳中传来孔在矜如清溪叮咚的声音:“头疼?”
睁眼,一个眼熟的黑色衣袍影子在孔在矜身上飘过。
是他看重影了?
怔住少顷,他握住孔在矜的手,嘴角一扬,戏谑道:“小孔医师给我揉过,哪里还会疼?”
这时,房门被推开,是眉眼锐利如剑的凤和,他“啧”地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叙旧了。凰无忧,过来一趟,有事问你。快点。”
在凤和催促下,凰无忧用力一拍温淮的背:“你想同朋友去人界便去吧,去走一圈回来,心情说不定就变好了,是吧!上水仙君?”
温淮“哎呦”地叫道:“娘,你打人能不能轻点啊!”
“怎的,娘打那一下就受不住了?”凰无忧挑眉,用力拍拍他的肩,旋即跟着凤和朝外走:
吃痛地揉揉肩头,温淮深深凝视床上呼吸均匀的男人顷刻,转身对元照说:“魔君,出发吧。”
第62章 魔君:桂花和七夕是什么关系?
在步入南岸郡最繁华的仙城,也就是仙盟总部之地时,江南岸稔知地左拐右拐,带他们订好客栈的房间,旋即步入仙城最好的酒楼——醉仙楼。
入夜,酒楼一片人间喧嚣。没要到包间,坐在二楼靠角落的一桌子,江南岸拿起菜单便嘴瓢子像炒豆子,菜名流畅地从他嘴中爆出。
“客官,还要些什么吗?”小二哈腰,脸上“碰到富人”的笑容不断变深。
“魔……呃,在矜,你们看看要什么?”
听他及时刹住车,元照这才接过菜单,没翻几页,突然开口问:“今年桂花开了?”
客人这般问的不少,小二很是机敏:“开了开了。仙城有句话:桂花七夕,七夕鸳鸯,这七夕也没几天了,这桂花啊应景!自然开了!客官可是要桂花糕?”
“来一份。”元照放下菜单。
“好咧!桂花糕来一份!这桌客官请稍等。”小二笑得就像是一朵褶皱的绣球,在酒楼天花板悬挂的暖红的灯笼下愈发谄媚。
小二小跑去了厨房报菜。
元照布下隔音的术法,习惯性地洗了碗盏。
江南岸闪烁的眼光让他有些在意,遂他好意地告诉江南岸可以如此称呼:“外人前或者私底下,都可以称我照兄。”
江南岸心潮起伏:嗯,按人间的说法,温淮是……魔君的堂弟?那我岂不是魔君堂弟的结拜兄弟?好像这一声照兄能叫。等等!乖乖,我这是在跟魔君称兄道弟?!
没等他惊讶完个究竟,温淮就开口道:“照兄,不是说要查……?”
元照又将孔在矜的碗盏洗罢:“我给苏医师传了书,先等苏医师前来。”
他在桌下收获了一手微凉,将凉的捂成暖玉,心情甚好。
温淮点点头,像幼童上课,手肘搁在桌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十分拘谨:“这样。”
元照看了看温淮,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他姓元。”
他对上温淮略带迷茫的眼眸。
温淮愣住少顷,旋即故作爽朗地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是吗?”
“天魔之元。”他说完,端量温淮的反应。
“是吗?我之前以为是‘袁安高卧’之袁呢!哈哈、哈……什么?”
元照十分满意温淮口呆目瞪的模样,而后听孔在矜在他耳边说:“师尊,别刺激太过。”
他捏捏手中暖玉:“知道。”
说罢,元照见身边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只觉一颗心都被勾起来了。难道是清心寡欲两百年后,对欲望的渴求更过分了?
他趁没人注意,一口气吹在氤氲暗粉的耳根子上,才坐直身子,一派正色。
听孔在矜微不可闻的一声轻笑,“正色”险些没绷住。
江南岸听温淮这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温淮根本不知道父的真实身份,怪不得他面对魔君如此坦然。
他拍拍温淮的肩膀:“温兄,淡定。”
我知道你是魔君的堂弟时我也缓了好久。
“喝点茶水,压压惊。”他将一杯茶放于温淮手中。
温淮艰难地咽下一口茶水,被震惊得险些出窍的神识归位:“魔……不对,照……也不对,那、那……”
元照听温淮结巴半天,想起孔在矜的提醒,自然的温和一笑都准备好了,就听孔在矜在旁道:“照兄。”
“啊,照、照兄好。”温淮挺直腰背,面上爽朗的笑容本只有僵直,现在却活像一张假鬼面。
“那人是父亲的弟弟,我的叔叔,我得唤他一声‘文叔’呢。”元照做出一副感慨的模样,桌下却在把玩捂热的白玉。
“咳咳、咳!”温淮不敢置信地想通了一件事:他和魔君是堂兄弟?
元照端视温淮,心中算盘打得玉石相击状地响。随即,他的目光在温淮与孔在矜间逡巡:“温淮,今年可是同阿谨差不多大?”
“啊?阿谨是……”温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江南岸在耳旁叨叨两句,当即明白,“对啊,我们三人的年纪都差不多。”
说完,温淮感觉魔君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他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为什么他从那个眼神里看出一种“继承人你任重道远啊”的感觉?
元照:“温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走吗?”
温淮呆怔住。
孔在矜拉拉他的衣袖。元照却抚摸孔在矜的脊背,夹着的声音只让他一人听到:“我有分寸。”
见师尊自信,孔在矜不再劝阻,转而抿唇紧盯温淮的反应,手中握着茶杯,准备元照什么时候真过火了,就喂他战术喝茶。
温淮很快回神:“用来威胁我娘,让娘给那个拿着竹竿子的男人治病。”
元照:“除了用来威胁凰无忧,让她为神鸦老大吾主竹墨解开心火之患,他们还需要你身上的血。”
“血?”温淮舌挢不下。
“他们知道你是元文的孩子,你身上有天魔的血。”元照讥讽一笑:“一级珍稀动物的血,多珍贵。两百年了,他们还是想着以此复制天魔,试图制造天魔兵种。”
“这?!”温淮脸色微微苍白,“所以他们不仅想要用我来威胁娘,还打算拿我炼血?”
“没错。而且凤凰血和天魔血相交融的上水仙君,更比单纯的天魔血招神鸦兴趣了。”
“……他们不会成功的。”温淮双手紧紧交叉,说服了自己,略为放松地道,“这次他们就没成功。那血阵最后崩溃了,不是吗?”
元照摇摇头:“不能这么肯定。”
“照兄有何想法,直说就是。”温淮紧张地笑道,“我还会吓坏不成?”
“不能确认血阵为何而崩溃。若血阵注定消化不了天魔血,那神鸦注定不会成功。可是……”元照瞅温淮脸色尚好,才往下说,“有个猜想,血阵的崩溃与你浴火重生和渡天魔出世之雷劫有关。”
“火焰与雷电毁了血阵?”
“嗯,那时涅槃之火出来,黑火就黯淡几近一半,劫雷落下没几道后,黑火就彻底灭了。很难让人不那么猜。”
“也就是说,如果那时没有浴火重生和雷劫,我可能真的被……”温淮说话声一滞,红彤彤的灯笼在他脸上打下一片惨红,“那娘岂不是会很伤心……?”
“没有如果。”元照见他脸色不对,立马说,“你的天魔血脉那时才觉醒,多多少少帮了你一把。温淮,不要想以前的如果,那些都是猜测。你还活着,你娘活着,你……爹也活着。既然心怀感激地向前活,就不要试图回头看,否则你会摔跤。”
说完,元照一把接过孔在矜手上的茶杯,边喝茶边留给温淮冷静的时间。
“……多谢照兄提醒。”
继承人心理素质还行。元照眼珠子一转,正想让温淮有时间和自己打一场,检测他的实力,就被吆喝声打断了。“客官!菜上来了!”
小二激情洋溢的声音近了又近,“客官,仙窑灵乳鸽、不二□□斑鱼、青兰小龙……”一串儿花里胡哨的菜名报过,桌上堆了令人食指大动的烤乳鸽、红烧鱼、蒸大虾……
江南岸吞了吞口水:“这座酒楼是专门供应修炼者吃食的酒楼。各位,咱快开动吧!”
元照夹了几只虾到自己碗里,又往孔在矜碗里夹了一只烤鸽腿,收获一个浅笑,精神振奋地身体力行地做十佳好男友。
他用术法保证手是干净的后,笑吟吟地剥起了虾。
温淮看似正和吃得风卷残云江南岸抢食物,让江南岸悠着点、忍着点吃,别一个人把整桌子菜□□光,实则眼神不断朝魔君处瞟。当他看到魔君一脸和善地笑,惊讶不已。
他还记得三界城见到的魔君,皆是神色淡漠,眼神疏离,就像是一位不屑世间红尘的君主。而如今的魔君,倒像是深陷桃花世尘的英隽仙君。
而且,那对着他们好兄弟的笑容,好像还带着几分宠溺?!
是他眼花了还是魔君真的不对劲?!
思及此,温淮摇摇头,心惊:我怎么可以腹诽魔君?!不行,我要继续从南岸嘴里捍卫食物,不然全叫他一人吃了!
“别吃了!这盘你不准再动了!”温淮真急了。
“我点了两份的!温淮,你让我吃!”酒楼喧嚣中,江南岸嘴里正有一口饭,含糊着说,“好吃!”
温淮一听,心道你在这方面还挺有先见之明,无奈地把盘子给了这吃货,果真又听见一声:“好吃。”
嗯?这个声音好像不是江南岸的?倒像是……孔在矜的?
温淮疑惑地转头,然后他就看到惊掉下巴的一幕!
他看到魔君果真在……宠溺地笑!
魔君眉眼稍弯,剥了只虾蘸了酱放进孔在矜碗里,手中熟练地又拿起一只虾剥壳,声音低而有磁性:“再吃一个。”
温淮:“……”魔君亲手给孔在矜剥虾吃?!他就随意腹诽一下,怎么成真了?!
江南岸见好友突然呆若木鸡,疑惑地顺着温淮的目光望去,眼睛瞬间瞪大!
他看到百年冰山孔在矜嘴角上扬,侧身直接从魔君手上叼过滑嫩嫩的虾身,嘴角沾了汁水,然、然后,魔君极其自然地用术法净手,无奈地笑道:“你呀,看着碗里想锅里的。”
而后他手指一抹!替孔在矜擦了嘴角!!待魔君擦完,孔在矜才坐直身子,慢悠悠地吃起碗里的虾。
饶是刚被血阵、天魔等刺激过的温淮,此时也讶异不已地咽了口口水:“你、你们……?”
江南岸嘴里鼓囊囊的仍旧忍不住惊讶:“原、原来……你们?”他好像明白,这些天他隐约的异常感由何而来了。
元照挑眉:“怎么?”说着又开始剥虾了。
孔在矜慢条斯理地咀嚼,片时将嘴里的虾肉咽下,道:“想问就问。”
吃了块鱼肉压压惊,温淮问:“在矜和照兄是……什么关系?”
孔在矜嘴巴微张,想即刻回答却蓦地犹豫了,微微蹙眉思考如何概括,爱人?恋人?
元照将手里的虾喂给正在思索的小孔雀,觉得那一动一动的腮帮子就像一团棉花糖,每动一下都像是撞在他心里,留下丝丝缕缕的糖丝。
魔君勾起嘴角:“当然是七夕和桂花的关系了。”说完,他又将桂花糕放在孔在矜手心,道:“是吧?”
两位单身仙君:“……就说怎么老有股酸臭味。”
回到客栈,已近夤夜。
元照等孔在矜告别神色怪异的两位好友,拉人进了房间。锁好房门,后背就贴上了一只小孔雀,小孔雀的手不安分极了,一下子找到他的衣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