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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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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密恐都要犯了。
  脚底突然亮起,身旁的场景骤然转换,你们出现在华丽颓败的大厅内。
  每扇窗户的窗帘都被拉的严严实实,以坠子固定在地砖上,几处雕花巨柱仅剩下一半,枯萎的藤蔓上滴下新鲜的血液,顿时嫩绿如初,宽敞的圆厅地面上的瓷砖破碎凹凸。
  艳糜不堪的美景在你们面前铺陈。
  各色年轻女子在厅中衣衫不整地追逐嬉戏,以为乐趣,有些玉体横陈,酒液洒在空无一物的上身,流下,沾湿了腰间的轻纱,更有甚者,如坠梦境似的一边解衣物一边陶醉舞蹈,更有两两相对互相安抚。
  卡帕多西亚坐在大厅正位,他魅然瞥了你们一眼,猛地低头咬在身下女子的脖颈上,鲜血迸溅,獠牙突起。很快,女子就失去了知觉,从他的怀中逐渐下滑,卡帕多西亚亦觉得没什么意思,将她丢垃圾似的扔在一旁。
  旋转楼梯恰安排在大厅最里处。
  ……好像,在哪里见过?
  “喜欢这里吗?”艾斯本低声问。
  你:“???”
  “这里和我现在所住的古堡的结构基本一致,原本就是按照这里复原的。如果你满意……”
  你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艾斯本的话题:“哥哥,你确定要在紧急情况下说这种话?”
  “他当然不会在乎。”
  卡帕多西亚下一刻出现在艾斯本对面,一黑一银,对比鲜明。
  “赝品,你邀请我们来,是想干什么?”艾斯本将你挡在身后。
  “我?我来看看我的玩具还剩下多少 ̄你有些气急败坏啊,劣种。”
  卡帕多西亚惊喜而疯狂地清点起你们中间的人数:“啊呀……好像全都活着,一个也没少,真有意思,我还以为那么高的悬崖你们早就死了,可是你……”
  他点了点你的方向。
  “你们居然都活着。”卡帕多西亚遗憾地摇摇头,“真可惜,不过精灵族的那一场戏倒是十分温馨感人呢,是不是,小宝贝?”
  “是啊,让你失望了。”你抽了一下嘴角,假笑道。
  卡帕多西亚又想到什么似的,故作疑惑:“不对呀 ̄”
  你心中咯噔一跳。
  “那个年轻可爱的小男孩呢?我记得他鲜血的味道,还有他心脏的跳动,真是难得一见的人类。”他语气骤然变得恐惧,“怎么办,不会是刚刚不小心摔到什么不明不白的地方去了吧?不会被我的宠物撕咬殆尽吧?噢,每一寸肉都被尖牙亲吻,撕碎……最后狰狞孤独的死去,不对,骷髅怎么会狰狞呢,那可太可惜了。”
  难得一见的人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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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与艾斯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先前文森特所在的方向。
  果不其然,那里……
  空无一人。
  除艾斯本之外,你们只剩下了十九人。
  文森特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还有两到三章西境结束
  快快快,来猜一猜转盘的暗示!


第113章 、八周目女王
  头顶炸裂声阵阵,身旁墙壁抖动摇晃,尘土混合着碎石渣时不时从天花板上泻下。
  陌生的黑暗环境里,他被人提着后衣领扔在一处柔软的地方,有些下陷。
  烛火被点起,文森特勉强看清了这个房间的模样。
  “怎么,发现只有自己能听见我的呼唤,所以受到了惊吓?看你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
  文森特抿唇,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由于过于用力唇色明显发白。
  厚重的绒布窗帘挂了三四层,由长到短,每一层不同的丝绸镶边在尾处相映。式样老旧的钢琴琴盖被掀起,露出泛黄的琴键,金质水杯上镶满了细碎的宝石,低矮的红绒座椅有几把倾倒在地上,乱糟糟一片。空气中带有血腥味,脚底下踩着的红毯似乎有些粘稠。他坐在一处供人躺卧的休息处,旁边摆着一具巨大的黑漆棺材,对面开了一排立柜,每间立柜中吊着一个软趴趴的东西——似乎是,人?
  他咽了口口水,身前持油灯近距离打量他的那个说不清是人是鬼的怪物,油灯提手上吊了一个橙子大小的干缩人头。双眼、嘴唇缝合,长发垂落,面部干枯黝黑,水分早已被烘干……但是,文森特很清楚,这个人头裹在外层的表皮,他的主人曾经鲜活地活过。
  “……百闻不如一见,文森特。”那个怪物提灯靠近了他,“不,维纳亚克。”
  文森特清楚地看见一道横贯他半张脸的狠厉伤疤,眼窝深深凹陷下去,火苗在其中闪着疯狂激动的光。
  瞳色翠碧。
  和他的一样。
  文森特双唇几经张合,颤声喊出了一个从他十一岁那年日日夜夜惦记的名字。
  “——诺亚。”
  怪物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来,他放声狂笑,前仰后合,一挥手,整个屋子内的烛灯全被点亮,一时屋内亮堂起来。
  “不愧是我的孩子,真聪明。”
  怪物勾起文森特的下巴,往上抬起,细细打量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真像啊……你的名字是我取的,知道吗?”
  额头、眼角、鼻子、双唇。
  没有一处不像。
  文森特垂下眼:“她从没和我提起这个。”
  “她当年是个坏女孩,我们三个人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她表面将爱德文忽悠的晕头转向,私底下来找我时却出奇的可爱。她故意问我,假如我结婚,生下的孩子想要叫什么。”诺亚眯起眼回忆往事,他一时语调有着罕见的温柔,“滑头的很,不是吗?”
  除却那道骇人的伤疤,两人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眼睛。诺亚·休伯特细细摩挲文森特的眼角红晕,他感叹道:“海伦娜·克罗夫特从小这里就泛红,比涂了胭脂还好看……她紫罗兰一般的眼睛是我见过最迷人的。”
  “当年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她家的侍女偷偷来给我传过话,可惜我忙于和爱德文那个狗东西争夺教皇之位……后来奸人暗害,我死里逃生,再也没有见过你母亲。”
  “因为你浩荡盛大的成人礼,所有关于你的传闻,无论是好的坏的,都随着刮入西境的风一同传入我耳中。”
  “爱德文深爱你啊,维纳亚克,他确实把你当做亲生孩子来爱护了。”诺亚勾勾嘴角,牵动可怕的伤疤,“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我们表兄弟这样肖像,感谢我和爱德文·莱诺的双胞胎姐妹母亲们强大的容貌遗传。”
  “可他为什么认不出这一双眼睛呢?这样剔透青翠的瞳色,休伯特家的少爷才会有这样好的颜色。莱诺那沉笨蠢重的墨绿看了就让人生厌。”
  诺亚撑开了文森特的右眼皮,文森特钳住他的手腕:“够了。”
  诺亚不以为意地松开了儿子。
  “莱诺家的血统败坏了姨母的智商。”他耸耸肩,“万幸,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同化成傻子。”
  文森特推开了生身父亲举着的油灯,一字一句缓声问:“马迪尔堡监视我们的人,是您派的?精灵族的局,也是您设的?”
  “问我做什么,小子,你心中早就有自己的判断了。”
  诺亚满不在乎地将油灯放置在桌上,道:“卡帕多西亚想要从你们身上找点乐子,我就得配合。他从马迪尔堡回来之后,对你和那个小女孩倍感兴趣,我能有什么阻止的办法?只能早早提前派人想办法遮遮掩掩地找到了祭司大人手下那只乌鸦,让他通知艾斯本来福克茨帮忙。只要你能活下来不就可以了,过程我不在乎,在我的安排下你会没事的,维纳亚克。”
  文森特长这么大,没想到跌过的最狠的一次跟头会在自己的生身父亲手上。
  “休伯特是天生的阴谋家,儿子。”诺亚转身,对准油灯上挂着的干缩人头弹了个对崩,看那张实心人皮在半空荡来荡去,“你好像并不惊讶?嗯,也是,你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休伯特的老爷少爷们,生来冷血,你这个休伯特怎么可能会例外。”
  头顶打斗的声响越发激烈,文森特所处的房间忽然猛的一晃,诺亚·休伯特怨气横生地龇牙,忍耐这扰人的巨响,他露出尖锐带血的獠牙——已非人类。
  “您……现在怎么回事?这就是您死里逃生的代价?”文森特深深皱眉,他伸手想要碰触从来只在传说中看见过的事物,被诺亚一手拍开,“我曾阅读过关于休伯特的卷宗,按照当年教廷的官方说法,您因为教皇挡去了一回刺杀当场身亡,而休伯特一族遭到了毁灭性的血洗,成为积在案头的无头公案……如此来看,不过是莱诺与休伯特两个家族之间的一场较量而已。”
  “所以,您利用卡帕多西亚搅乱人间的兴趣,借助他的保护在西境掀起一系列叛乱……将势力蔓延至一个又一个城市,搅乱了原有的秩序。”
  诺亚愿意对这个孩子展现自己的宽宏大量,他并不介意文森特这样叙述自己的罪行,尽管如果换作别人早被他撕成碎片。
  “你难道不认为我的复仇很成功吗维纳亚克?”
  “……您在搅乱一个国家,毁掉一个民族。一直闹下去长远的受益者只会是西林,甚至阿塔纳的蛮族,统治者不可能成日让自己所有的子民成天处于疯狂惶惶之中,这是民族的败亡!”文森特冷冷地与他对视。
  诺亚噎了一下,阴阳怪气地笑起来:“我不记得休伯特家的人有过这样的爱国热血。”
  “那是因为休伯特家的人从没有像我这般站在如此高位上。”
  诺亚眼皮一跳。
  “您在威胁我的统治,您侵犯了我的利益,诺亚。”文森特仰起脖子,平静地对诺亚·休伯特陈述他恼火至极的事实。
  自鸣钟“当”的一声突兀敲响。
  诺亚暴躁地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一脚踹倒红绒矮凳,凹陷的双眼蛇一般瞪视文森特:“你的统治?你不过还是个爱德文的傀儡,小子,别把话说太满!”
  “好,好,就算我威胁了你的‘统治’……”诺亚咬牙切齿地重读这个词,他咆哮回去,朝着自己刚成年的儿子,扒住横贯他半张脸的伤疤,“看看这道疤痕,谁来为我的冤屈复仇?谁来洗刷休伯特一族的满门血腥?谁来为我一族的刀下亡魂献祭?谁来改写当年的密文让所有悲鸣安息?”
  “那些曾经背叛了休伯特的人还在高位稳稳安坐,徒留我昼夜满脑子哀嚎不休,谁来拯救我?”
  “——你告诉我,维纳亚克,谁?!”
  文森特纹风不动,他闲闲整理好稍显凌乱的袖口,对比起父亲的暴怒他平静的不像话,也许是遗传了母亲冷静狡诈的特质。
  文森特淡淡道:“我。”
  “你?”
  诺亚嗤笑,啐了一口,外头有侍女战战兢兢地敲门,问诺亚是否醒着。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侍女便答复她来送今日下午的血液。诺亚一抬手,门便隔空开了,侍女全身发抖地端着托盘,挪着步子进来。
  诺亚等她慢慢靠近,冷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她躬身放下托盘的一瞬间,诺亚扣住她的脖颈,肆无忌惮地吸食血液,侍女尖叫挣扎全都无济于事,诺亚挑衅地注视着文森特,文森特如视无物。
  可怜的羔羊没一会就不动弹了,瘫软在地上,托盘被打翻掀在一旁,鲜血洒了一地。
  “当然是我。”文森特等他享用完发泄怒火的食物才继续说道,“一手培养的孩子是仇人的儿子,最后继承了自己的位置,天底下讽刺的事到此也是极致了吧?最好的复仇就是比仇人活得长,在他们死后还能踩在他们的陵墓之上,掌玩他们的一切。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为令爱德文激愤的呢?嗯……当然,他可能并不在乎这个,相比于血统,他更在乎哪个人继承对兰顿有利。”
  “可是只要我将来在这个位置上,休伯特就有复兴的可能。”
  “反叛的成本太高了,相比于跟随您做没有把握的事,我愿意走更稳妥的路。”文森特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就能摘下的果子,为什么要爬上树冒着摔伤的风险去摘?”
  “我曾借职务之便特地查探过当年的事情,今日见您,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温和仁慈是治国之道,残忍狠毒是君王之本,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是爱德文教我的,根据利益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不受感情左右,一切以兰顿为重。你当年输给爱德文,并不输在计谋,你不够狠、不懂明令赏罚、怀柔施恩,所以你身边的人才会叛变。”
  “您很聪明,但太过聪明。不给身边人留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们畏惧您,但不敬重您。”
  “一味的镇压只会带来更加激烈的反抗,父亲。”
  诺亚从椅子上消失,下一刻闪现在文森特眼前,他将尖利的指甲抠进文森特的喉咙,鲜血渗出。文森特难受地歪过头去,他难以忍受喉咙中咳嗽的欲望。
  “我是你的父亲,你凭什么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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