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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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会套一条和身材完全不搭架的宽大的黑色肥T恤?!这个见鬼的短裤衩又是什么,你怎么会穿这么短的裤子?!
伸手一摸,两根头发落在手中。
?
黑色?直的?
你眉头紧锁,放空思绪虚虚望向空中某个并不存在的点。
啊,对,你本就该是黑色直发。
舱罩上反光出的人影显出了一张无妆素颜。你转眼无意瞄到,半晌没反应过来,顿时石化龟裂。
“哈……哈哈……哈……”嘴角抽搐,心中滋味颇为复杂。
……老妹,你谁?
这个头顶鸡窝、睡眼惺忪、衣冠不整、脸显幼态的人是你?!
如果你有错,应该由阿克图索来惩罚你,而不是给你如此大一个惊喜。
你挣扎起身,翻出了久违的手机,匆匆忙忙插上充电线,蹲在插座旁两三分钟才回忆起自己原先的锁屏密码。屏幕解锁,微信上的红点数值超过999+。
你没有心思看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电话与短信,直奔重点。
点开百度app搜索框。
“如何写一封含蓄委婉的辞职信”
你不干了,这个月的工钱不结也罢。跑路,赶紧跑。
在那些奇奇怪怪的队友到达战场上演全武行之前,你打算买张回乡下的火车票,从此隐居山林,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竟然能在短时间内适应身份的转换,破釜沉舟,做出如此优秀的抉择……
这么想想你可真是机智勇敢的小天才!
很好,计划通!
心中盘算的正欢,你突然想起一件事。
低头默默看一眼手机时间。
微笑消失,开始蓄力。
空气安静。
“啊啊啊啊啊啊──────”
你就在这个游戏公司的魔窟内啊!老铁!游戏舱!你可特么是从游戏舱里爬出来的啊!你的脑子换了个世界难道中途被狗啃过了吗!智商都被吃掉了啊!
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不到,你就要打卡上班。
生无可恋。jpg
早安,打工人。
在九点到来前这二十来分钟里,你用电脑复制粘贴东拼西凑,打印出了一份自以为不错的辞职信。
嗐呀,太久没有打字,别说敲键盘了,连看行文阅读都觉得生疏。
门忽然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位你完全没有印象的女同事。
空气刘海小圆脸,两边压低双马尾。小鸟依人,温婉娇俏。哎哟哟,皮肤清透能掐出水来,年轻就是好。
嗯,和记忆无关,属实没印象。
女孩怯生生羞涩笑开,怀中抱着一大叠笔记本向你鞠躬,一连串可爱的娃娃音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先輩こんにちは、日本邌又Р郡楫悇婴筏皮啃氯摔巫籼賽郅扦埂¥悉袱幛蓼筏啤ⅳ瑜恧筏姢い筏蓼埂!保ㄇ氨埠茫沂谴尤毡驹擞植康骼吹男氯俗籼侔3醮渭妫攵嘀附獭#
她动作生涩地从本子堆里抽出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行中文,递了给你。
“私は中国語を話すことができて、スム氦苏iむことができますが、表現が流暢ではありません。自分の言葉のレベルを上げるように頑張りますので、絶対に足を引っ張らないようにします。これから仕事上のことは先輩に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かもしれませんが、本当にお世話になりました。”
你:“?”
你仔细看纸上写的内容:
我能说一些中文,能够顺利的阅读和写作,但是表达的不够流畅。我会努力提高自己的语言水平,绝对不给大家拖后腿。以后工作上的事可能要多多麻烦前辈了,实在非常感谢您的照顾。
有四六级英语作文那味道了。
“啊这……”
照顾啥呀,你自己都是要跑路的人了。
“あら!”(哎呀!)
一本封皮装饰精致的手账从她怀中掉落,你弯腰帮忙捡起,却看清翻开的扉页。
“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が、ちょっと不器用です。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非常抱歉,我有点笨手笨脚的。谢谢您!)
竖行中文映入眼帘。
“ああ…それは私の大好きな俳句で、言葉を鍛えるために、いっそ中国語で書き写しました。”(啊……那是我很喜欢的一首俳句,为了锻炼语言,干脆用中文抄写下来了。)
开出春花好,攀花手折持。
花开千百遍,无已恋君时。
“无已?”你疑惑地抬了眉头,“是说爱恋永远没有尽头的意思吗?感觉和整首诗的基调不太一样。”
她脸一红,随即正色,思考酝酿了好一会,用磕磕绊绊的中文比划讲解起来:“……日本语和中文,不太同。这首俳句,《万叶集》里抄。‘无已’,不是没尽头,是‘不存在’。”
“世间事,循环往复,飘如幻梦。可是有时候哪怕重来千百遍,有些人,和对他承载的重要心情,都无法传达了。”
无数次的重来与执着,花从枝头开谢千百遍,雪化了又来,蜡烛点起吹灭……
一场美梦。
相恋的日子依旧在脑海中清晰可查,可你曾经历过的那些情感,一切归于虚无。
有些人还存在。
“不过你说得对,伊薇尔。梦醒了,我们下船吧。”
有些人一旦离开,不再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有必要给伊崽搞个现实里用的中文名了感谢在2020…11…1721:56:04 ̄2020…11…1813:26: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妄安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7章 、文森特:祈神番外
她醒了吗?
没醒。
第几天了?
记不清。
暗无天日的空间内,日复一日观看操纵棋盘上的棋子,看他们如何在我的指引下相互博弈。
有时候没有察觉到自己只不过是他人消遣乐趣的棋子们反倒也能给出些新的精彩。
溯世书看得多了也会倦,倦了推开棺盖,拥她睡一宿算一回好眠。
梦里净是过去的旧物。
棺木静静躺在倒映着星空的黑镜之上,我戳戳那张沉睡的脸,和她小声说悄悄话。
有些事万一被瑟尔维娅听见可不好。
没有任何预兆,今夜我又梦回查尼亚一役。
伊薇尔倒在鲜血勾画而成的阵法中央,全身挂满自己划出的刀口,一把匕首插在心上。兵马四散,绕她远去,留下失血导致的如纸苍白,和她身下可怕的血沟。
神明在不远处搅的天昏地暗,失去枷锁的黑暗神携积淀了不知多少年的仇怨向光明展开她的报复,忘记了死相惨烈的女儿。
我间接害死了伊薇尔,她不可能会擅自召出瑟尔维娅。可是布兰奇不会骗我,他告诉我的定然是他认为的真相。
那么,谁骗了布兰奇的眼睛?
手中的躯体轻如羽毛,她的铠甲早因神压粉碎。将地上的人抱起时,我华丽的外袍沾满了她的鲜血。
用手帕擦干净她的脸,我望向怀里的伊薇尔。她如果活着,一定不愿意我这么碰她,说不定还会把脸一沉,将刀架在我脖子上生气。
“走了。伊薇尔你看,你带来的那些家伙都靠不住,最后还不得靠我这个仇人收尸。”我自说自话,将她抱回后方阵线,“是不是很讽刺。”
布兰奇问我打算怎么处理伊薇尔·莱诺,叛军首领,异端之首。
“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布兰奇。”我敲叩几案数下,叹息一声,吩咐道,“让胆子大的侍女替她洗干净,换上她以往的衣服……我先前备下的那套紫水晶造成的棺木,没想到另有主人。”
世事交替,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每一任教皇从上任之始便会着手筹备自己的葬礼。我费尽心思为自己找来一块不错的原料,命工匠凿做棺椁,竟然有日拱手送了一个想也没想过的人。
伊薇尔比我要小上好几岁,倒是让她先用上了。
透明的棺盖很方便,只要我想,随时可以看见她的容貌。最让我讶异的是,她的尸体没有因死亡变得发臭难闻……甚至没有任何一丝腐化的迹象。毕竟流着神明一半的血脉,总有其过人之处。
日久天长,那一道道伤竟然自己愈合了。
“早安,伊薇尔。”
早安。
我每日起床后朝棺材内望一眼,甚至以为她随时能够醒来。
查尼亚一役后,兰顿陷入了不可扭转的混沌,每日分裂叛乱的消息堆积案头,压得我彻夜难眠。从那时候就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如果哪晚难以入眠,我会推开棺盖翻身进去,与她挤一晚上。
冰凉的触感莫名安心。
对我来说,这样的伊薇尔可以容我吐露所有不可见光的秘密,任我为所欲为。
可我还是更喜欢她活过来的模样。
某日维斯帕进宫,他一向来去无踪,侍卫从来拦不住他。等我深夜回到寝卧,才发现他跪在棺材旁,双手扒在棺盖上不可置信地望向棺内人。
听见脚步声,维斯帕转过头,奸猾一笑。
“我就知道,哪里都找不到她,肯定被你带走了。”
我不急着接下一句,想听听这个废物兄长还有什么废话想说,于是立在原地欣赏。
“真没想到,连你也被我骗了。”他疯疯癫癫地扯了个笑脸,“所有人,所有想要玩弄我的人,摆布我的人……活该被我玩弄。”
维斯帕的话越说越不着边际。
“有朝一日骗过教皇陛下,我实在不胜荣幸!”
伊薇尔的死与他有关,我连想都不用想,脑中自然蹦出了这个答案。
混淆布兰奇视线,是他的手笔。
我走到棺木旁侧,□□坐下,好声好气地问:“来,说说看,哥哥,你都做了些什么?”
维斯帕贪恋地望着棺内的伊薇尔。
毫无掩饰的狂悖。
“想碰她吗?”
维斯帕抬起头,凝视以言语相诱的我。
我此时一定像个可怕的魔鬼,捕捉到一丝人心的欲望也不肯放过。
他点点头,眼中写满纯稚渴望。
“那就说说看。”
维斯帕从头开始讲,告诉我他如何找到敢接暗活的学徒,如何用石膏拼凑,做出一个祭坛,如何巧妙利用光线与帐篷火堆的设置,请来邻城游手好闲的青年,瞒天过海,借地势之便,造出军队经过且驻扎的迹象。
他说着说着不时看一眼棺材内的伊薇尔,嘻嘻笑起,皆是眷恋。
不愧是休伯特家的后裔,在耍阴谋诡计上天生有旁人难以企及的禀赋。
“我想让殿下留下来,永远留下来,原来如此简单。”维斯帕兴冲冲地,带了炫耀的意味,“老弟,你留不住的我留住了,她再也不会离开。”
他故意营造了黑暗神出世的假象,借我的手引神明之斗,报复不公的命运。亡于查尼亚一役的英灵死也想不到,怎么会因愚蠢者无聊的贪欲丢去性命;我所守护的土地艰难维持的平和,正因眼前这个人彻底毁去。
他掺和了西境刺杀,引起兰顿内战动荡,民不聊生,他设局搅乱决定性战役的局势,家国凋敝不见半分愧疚。
说完了,维斯帕期待地拽住了我的袍脚。一跪一坐,两张相似的面容底下藏了两幅心思。
“文森特,你该履行诺言。”
我点点头:“是啊,该履行诺言了。”
一番的操作,解除棺木侧边复杂的机关搭扣,棺盖推开。
失去棺盖对光线的扭曲,维斯帕甚至难以相信这是真人,躺在那儿的人透明瓷白,像个假人娃娃。
他激动地探身去触,想要抱起棺木中的人,全副身心都投在了她身上。
“咔。”
我站在维斯帕身后,伸手扭断了他的脖子。
伊薇尔仍无知无觉,睡得香甜。我一脚踢开维斯帕的尸体,看他软绵绵地滑倒在地,觉得很恶心。
取过手帕,为棺木中的人擦了一遍又一遍方才维斯帕触碰过的位置。
伊薇尔会气哭吗?会气得故意在我脚尖狠狠踩一脚吗?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伊薇尔,以后不再让奇怪的人碰你,我们两个人呆在一块。”在她冰冷的眼皮上吻了吻,我重新合上棺盖,轻声哼唱助眠的歌谣,“乖孩子,宝贝儿,好好睡。”
拉铃,布兰奇从侧卧暗门进入卧室,我吩咐他将那个人形垃圾拖了出去,翌日亲自动手清理,换过新地毯——原来的地方被他吐的血弄脏了。
伊薇尔不喜欢。
每日为收复失地疲于奔命,权衡各城的部署,思考如何与割据一方的领主博弈……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提醒我一个事实。
我是个罪人。
祈求光明吗?
光明已死,在我被灌输教导的信仰里,无神可祈。更何况对于神明的施舍,即使贵为信仰之巅的教皇,我丝毫不信。
所有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