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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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耳朵皆竖了起来,听你的决定究竟如何。
一场小战役刚刚结束,所有俘虏可都集中在战场上。明目张胆在旁人处议论这种可怕的事情,倘若你点下了这个头,不怕军队哗变?!
你狠狠剜了赫尔曼一眼:“杀?杀什么杀?整天脑子里剩下什么?!”
赫尔曼挠挠后脑勺,一拍手:“那您说怎么处理吧?”
“能付得起自己赎金的,通通放还回家。付不起的,一律扔去十三城农村耕种,充作农奴。注意,价位看人定,听明白没有,动点脑子,不用我处处说的那么细吧?”你压低声线,大致吩咐了一通。
你提起缰绳,低低横瞟着他,暗示道:“事关你自己与咱们全部人的好处,上点心,嗯?”
“是,殿下!”赫尔曼眼睛顿时亮了,“我一定尽心尽力榨干他们的油水!”
你无语,拉马朝前方驰去:“……别那么直白,赫尔曼。”
“好的殿下!”
算了算了,没办法和他说清楚,由他去吧。你好笑地摇头叹气一会,遥望远方。
今日处理完剩下的事务,打扫战场之后,踏上路途继续东进。
这第一战,倒是打得不错。
凯撒掀帘瞧见里头人的第一眼,就分辨出了眼前的人并非他想的那位。
尽管确实十分相像。
他以前怎么没有注意过呢?换去标志性的发色与瞳色,再套上掩饰身高的高跟鞋,眼前的人与伊薇尔的分别恐怕只能体现在气质上了。
伊薇尔从来不会用如此淡漠冷酷、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人,从来不会像看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蝼蚁一般注视他。
“你是……那只猫。”凯撒全身戒备,犹豫了一会,补充道,“那个幻化出的女孩也是你。”
薇诺妮卡躺在帐篷内的软塌上急于休憩。
人类的身体,尤其是这具贵族身体,一点也不耐受折腾。连日马上奔波,一个强大的灵魂被迫适应一具疲惫的壳子,被束缚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她不得不随时休息。
薇诺妮卡不满之处更在于力量,为了不被老头子发现,她必须借助人类低劣的武器,附加使用有限的魔力,比指甲盖还不起眼。
与先前施放大型魔法比起来,射那一箭的手感直接伤坏了神明的自尊心。
弱小!窝囊!废物!
眼前的蠢东西实在没有眼色,干嘛非得趁着她不爽的时候在眼前晃来晃去惹人嫌?行了行了,能让他闭嘴吗!薇诺妮卡烦躁地眯起眼,顺着凯撒的声音看去,她摆摆手,凯撒的嗓子发不出声了。
“我不喜欢废话太多的人类。”
凯撒哽住,他方才差点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这个女孩手上那枚戒指……他记得!
闪电将混沌的记忆破开一道模糊不清的口子,眼前的一切逐渐褪色,混合扭曲成过去的深浅苍白,朦胧瞥见了那枚在他眼前,生死之间见过的戒指。
风雪,树林,兰顿,马车,男人……柯达尔家徽——狮掌栖鹰。
剧烈的疼痛一时俘获了凯撒所有的意识,他挣扎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双膝跪地,玉山崩倒。
可惜徒然。
帐篷里头的巨响吸引了外部守卫的注意。
“柯达尔大人!您有事么!”
薇诺妮卡应了一声,让他们不用再问。她揉按眉心,一边思想自家小孩到底怎么看上了一个干什么都不行的病秧子,一边伸过手指探了探鼻息。
行,活着,没大问题。
她不出手弄死他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如果不是现在伊薇尔还用得上凯撒·卡文,自己早就想借人类之手,除掉这个污染她眼睛的祸害。说到底还是她倍受阿克图索压制,无法直接插手人类世界。搅乱规则,还需借助人类本身的力量。
地图上的敌旗被拔起,从马迪尔堡移除,一把向前推进五城,再次插下。
军用地图上的地名细密标注,放大镜安然放置在一旁。
西境异端伊薇尔行踪诡异,出没隐现不定,半夜袭击也是常事。
“您不担心吗?”福勒主教被单独召见,他眼看着陛下今日看见捷报,连一丝脾气都无,“她一口气夺了您六座城池了。”
甚至命人偷偷潜入将要攻陷城池附近的城市,在街道四处故意涂画满了“Thew”的标语,让所有居民都能看见,弄得人心惶惶。正当城内做好防御准备、呼喊周围城市支援的时候,她的军队偏偏出现在原先守城军士已然离去的地方,等人反应过来匆忙回还补救,便一举包抄。
西境女大公领兵,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从来不肯正面会战,同一群幽灵游荡在各城炬者头顶,进入他们每晚的噩梦。
她的军士可能一部分上午在斯塔城的酒馆内吆喝划令,另一部分下午跑去了塔利城享用面包,第二天偷偷摸摸清早出城,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地方集合。
若是被发现了便跑,当街抢过一匹马,一溜烟没影了。吃的喝的,统统是兰顿本土的粮食!倒也不曾吃白食,只是……用的恐怕多数来自过去俘虏的赎金。
一点儿都不肯亏待自己,精明地堪比他眼前这位。
她公然表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西境要在敌人的废墟上强大”。
多嚣张跋扈的宣言。
教皇陛下端坐案前,并无言语,抬手召过布兰奇上前。
布兰奇递过一封信,解释道:“其中一位名叫‘门罗’的男人寄来的,据说曾经是风廷之所的人,原先号令西境内五城军队。他与现在负责领兵的赫尔曼不对盘,是个手下败将。”
“主教大人,您看看吧。”布兰奇掠过文森特的脸色,又复躬身嘱咐道,“陛下召您来,是因为最信任您一人,还请大人珍惜。”
福勒惶惑地双手接过早已被拆开的信封,展开信纸细细阅览,指头忍不住颤抖。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无非简述一番情况:
首先吹捧教廷一通,接着贬低异端统治下的生活如何水深火热。一向的套路跳读而过,福勒身体前倾,拿近纸张阅览。这个叫门罗的男人写道,他们的部队先行探路,大约有八百左右,皆可投奔教廷,自己还偷到了伊薇尔·莱诺将要寄与凯撒·卡文的作战计划图,由于害怕被伊薇尔发觉,只敢阅览后完好放回,仅记住内容。
西林的军队将死守海盗们争下的阵地,接着从沿海边缘而上,与西境军队再行汇合。
福勒心中大骇,他阅毕后将信恭敬放在一旁,垂首等待眼前人的指令。文森特挑弄了一会烛火,似是无意道:“伊薇尔攻夺了六城的事,人尽皆知,主教。”
“我倒认为它并非不是什么好事。”
教皇陛下敲敲剪去烛花的剪子,把它尖嘴处糊上的蜡油叩至案几。
“伊薇尔·莱诺一手身份互换倒是演得巧妙,将我们所有人都骗了过去。但西境十三城毕竟军队有限,她每攻下一城,势必需要留下一批人守卫战果,再派另一批人遣俘虏押回西境。西境的军队看似势如破竹,一路来实际上也在逐渐减少,等他们到达更远的城市,伊薇尔的花招骗术统统使完,总要面对面地来一场硬仗,这正是她所畏惧的。”文森特手持放大镜扫过西境军队战线延伸的方向,骨节随他的动作张弛凸显,白皙分明,依稀能辨别皮肤底下青蓝色的血管。
他这段时日到底瘦了。
“与西林比起来,伊薇尔的军队相形见绌,不可能命令大军掉头回救。至于教皇的一万亲卫队,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不能轻易离城出征,否则皇城空虚,兰顿危矣。”
福勒点头应下。
“我身坐高位,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太多顾忌需要思量,她却是个不要命的打法。”文森特轻笑道,安抚对面的臣子,“两者相较,兰顿难免被动。”
“却不会被动很久了。”
“所以,文森特现在在得意了吧?”你收拢了帐篷内临时搭建小桌上的信纸,“他应该不会还没收到门罗那家伙的信吧?光明啊,但愿兰顿教皇的消息网能够再灵通一些。”
似真似假地抱怨,句句嘲讽。
赫尔曼无语,他尴尬地立在身后,才汇报完门罗转投教廷怀抱的消息。
“您早就知道了?信是假的?!”赫尔曼不满道,“但是您白白损失了八百兵力!”
你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打了个响指,火花从指尖冒出,将信纸烧成灰烬。
“我是在给他机会,赫尔曼。门罗已经看不惯外八城很久了,你以为他挤兑你是为了什么?内五城的人与咱们的矛盾一路上磕磕碰碰还少嘛?”你竖起一根手指,朝身后人摇摇,“不能利用的力量,不是力量,是累赘。”
“累赘嘛,挖掘他最后一份价值,然后抛掉。”
“正好哥哥那边来消息,那些人守着城池跟守宝贝一样,无论怎么引诱死活不肯离城,我借此事帮凯撒他们一把,算发挥了门罗那家伙最后的余热。”
“我还该感谢门罗,他敢带的这八百人,个个由他亲自筛选,都不用我再清理一遍有异心的家伙了。”
赫尔曼:“……”事情比他表面看起来要复杂的多太多。
难道有叛徒叛逃不是一件悲伤愤怒的事吗!殿下都高兴地就差唱首歌欢庆丰收节了!
“想预判我?”你小声嘟囔,拔开腰带上系着酒壶的塞口,卸下来灌了一口,“也不怕我预判你的预判。”
每个人都各有天赋。
对于文森特来说,政治是门艺术,对你来说,战争是门艺术。
“走着瞧,维纳亚克。”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能不能三章以内开出结局,本来设想是两章的,但是保险起见多扩一章?明日视角转凯撒崽崽那边好了。
伊薇尔:你以前忽悠我,我现在忽悠你,你以为我在第二层,其实我在第五层√。(龇牙)
今天伊崽这个属于战略,凯撒崽的情况不一样,就不可能这么灵活了,真刀真枪的干,那属于战术。
第180章 、九周目会战
洛里昂城中确实有变。
小哈德夫人从皇城日夜兼程赶回城内,与萨洛扬大人重聚,夫妻二人重修旧好。
唯一的遗憾是新生女儿身体娇弱,未曾一齐返归,暂时寄养在林恩大人家中。
感谢年轻美貌妻子的多年来难得的小意体贴,萨洛扬大人惊喜交加,摆宴畅饮,原先决定好的行动暂行推迟一日。
他终于愧疚地想起一二:
自己的妻子曾经也是皇城风头无两的贵族小姐,一向目下无尘说一不二,娇养长大,从来都没受过旁人的气。皇城内谁敢不给国务大臣独女贝内特小姐三分薄面?要是回到原先哈德家族被卡莱尔压一头的时候,萨洛扬想都别想攀上林恩家的千金。他妻子这辈子不高兴的时日却尽数须从婚后算起。
等丈夫酒醉,贝内特安抚了一会丈夫,看他渐渐趋于安静,躺卧在床,不再胡言乱语。她俯下身深深吻过丈夫沾满酒气的唇,萨洛扬无意识地迎合纠缠,她忽地拽开了丈夫想要拥抱她身体的手。
狠一狠心,直身分离。
熟睡的人一无所察,他沉在美妙的睡梦中,看不见先前满目爱意的妻子现在手持水晶小瓶,瓶中液体晃荡,瓶身映出贝内特·哈德美丽憔悴的脸庞。
——泪道纵横,爱恨交织。
他们因家族联姻走到一块,共同生活数年,自己肯诞下他的孩子而非另寻情夫各自温存,光这一点来说,夫妻情分虽未必深刻,但亦称不上淡薄。
两个人的命运交织,因家族而起,也将因家族而终。
帷幔后的人影闪出,贝内特泪眼迷蒙,忙地抹去眼泪将瓶子藏入袖中,抬头朝动静处看去。
“呵,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贝内特松了一口气,掏出水晶瓶,手腕轻颤而不自知,“来的正是时候。”
来人是她的堂兄朗曼·林恩,奉她父亲之命,藏在她的随从中一路随行。
“动作快点,别把他吵醒。”朗曼走近,揽过堂妹,半强硬地握住她抖个不行的手腕,贴身耳语道,“心软了?你要是不肯干,指不定连林恩家全得被他拖累死。”
贝内特冷了脸,寒声道:“我知道。”
她想要甩开朗曼的桎梏,挣扎半天仅为徒劳。
“那就赶快,一瓶往他嘴里灌下去,什么后顾之忧就此结束,你也彻底自由。”朗曼钳住她的手,一点点移向萨洛扬口中,药液流下,一部分进了口中,一部分沾湿枕巾,“你看,宝贝,就这么简单。一瓶药水灌下去,你又是林恩家最尊贵的大小姐了。”
贝内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被朗曼压下,死神由她引来,带走了她女儿父亲的性命。哽咽压抑,剩下气音在高频率垂死鼓动,证明女主人的情绪已到了崩溃的临界线。
他们在房内一直待到萨洛扬尸体冰凉。
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