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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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男拎起瑞切尔的后衣领,将他往河中抛去。
“咚——”
狰狞的脸亲吻河面,瑞切尔从半空中掉下的那一刻手指擦过桥面留下血痕。
还在用最后的意志求生。
斗篷男将匕首在桥上揩了两下血,安斯艾尔到底是用心看中她留给瑞切尔的建议,而或随意选了其中一版,恰好是瑞切尔领到的那一版,这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他只需把干扰事情的蛀虫除去便可。
断然离去。
安斯艾尔公爵来信表示暂停传信,她可能已有所察觉。
有什么值得他操心呢,过不了几日,城中仅仅多一具夜半醉酒斗殴又或失意而死的浮尸罢了。
“陛下,西林那边已经截断了所有向我们这儿盐运的船只,连私贩都没有了。”
福勒主教停下手中的画笔,退后几步欣赏了一会,对身后端坐在温室长椅上的人说道。
“您如何会想到来这儿?”
文森特垂首嗅花,松开花茎,悠悠回道:“美丽的景致能够让人冷静。”
“我知道了,福勒阁下,您画完这幅画便通知伯克·哈德,分兵海军,拦截烧毁路过兰顿沿岸的西林船只。”
文森特起身离开。
战争来去几月,西林的态度摸不清楚,佯攻佯退,纵火焚物,偷袭破坏,全然不像一场正规的战事。
兰顿占领的数个城市日日到处有人故意纵火,该烧的不该烧的全都烧了一遍。士兵不仅需要战斗,还要防备夜晚突然降临的震响和火灾,白日则抢修城市。
他不信背后无人指点。
这个季节,兰顿已开始飘雪,西林南边收完最后一批粮食。
冬日是腌猪肉的季节,养了一年的牲畜都将在近日斩杀腌制,用以度过没有收获的冬日和来年的相当长一段时间。
兰顿边境线靠海,但多处山脉起伏,地形破碎坎坷,缺滩涂地;即使少雨干燥,但由于多月气温相对偏低,且地理位置与东部重要城市相隔甚远,盐产量稀少。而西林多的是晒盐的好地方,每年西林不少负责盐运的船只往来两国之间,满足了兰顿的绝大部分需求。
“袭击船只?”你揉按起太阳穴,“啊……西林和海外的生意可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克莱恩已经做好了跑腿的觉悟。
“您打算如何?”
你提笔蘸特制的“墨水”书写,道:“让凯撒这一步按原计划不变。”
“剩下来,得靠他的人脉和我的钱,但愿凯撒·卡文临时继位的这几个月没有白过。”
一份报告被丢回布兰奇手中,布兰奇很清楚原因。
时至今日已经连续五城民众暴动,西林的手段和别有用心的暗箱操作导致了这场延迟的粮食危机。
有人在城内特意鼓动,高价大量收购蔬果粮食。盐供应不足,等消耗完手头上的人们才反应过来肉类保存困难。等香料供应被切断,又引起了贵族层级的不满。
多数西林船只改道、增加防卫,截停袭击变得困难。
冬天来了,兰顿大部分处于寒冷之中,没有足够的食物哪能安稳过日子,再加上支持战争消耗?
整齐罗列的公文旁,文森特在地图上压下一封信,露了一个边角。
“敬爱的教皇陛下:
首先向您的圣体道安……”
布兰奇认出那似乎是陛下自己的字,但比平日所见好像更秀气。
“集结力量,正面攻城。如无希望,弃城归国。西林不值得我们在这个时候再为它多花心思。”
布兰奇单膝而跪,领命离去。
“是,陛下。”
等人离去,文森特将信未看完的部分浏览完毕,往烛火上送了一角,看火焰将纸逐渐吞噬,燎成漆黑一片。
“……假如您需要粮食,我愿代表西境,有偿向您做这一笔买卖,价钱另议,不知您是否有兴趣?”
落款,伊薇尔·莱诺。
火光跳跃地投射在文森特脸上,颜色随烛焰的变化瞬息变换,面目模糊。
西林之事,背后和她脱不了干系。
背后亲手插一刀进去,身前还能做出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谈笑风生,妄图再敲一笔。
文森特将灰烬拂落收集在香龛中,点起一块乳香定神。
她比他想象中成长的快了太多太多,小猫的利爪足够挠伤别人,也能够保护自己。
海伦娜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她的病好不了了。
文森特用剪子拨弄了一会烛火。
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爱德文和诺亚死了,海伦娜重病……剩下最后一个说不清身份与情感界定的孩子,在远方与他为敌。
兰顿皇宫许久都没有再热闹起来。
每一块砖,每一片叶子,漠然冰冷,拒人千里。
“据说教皇将要对西林下最后通牒。”共进工作餐时,莫克里安状似无意提到,“您怎么看?”
“他舍不得损失那么多,文森特是个聪明人,这一场仗时间被拖得太长。兰顿凛冬擅自用兵,他讨不到好处,自然会回撤。”
你漫不经心地翻了翻近几月失踪死亡人员消号名单,手指在一个熟悉的名字处停下,来不及思考,门被撞开。
“砰——”
克莱恩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渴。”
你笑容一时真诚不少,将茶壶递过:“回来了。”
克莱恩直接抱壶喝了半罐,小半天方停。他快马加鞭赶回来,到其他城市转寄了去西林的信。战事残酷,艾戈尔小镇已经不适合寄信了。
休·安斯艾尔陪同他的国王陛下坚抗了十天兰顿的进攻,作为一位贵族少爷,行军几月给他的磨砺比他生命中前几十年还要大。
每天都有大量的伤员、死者不停产生,严重消耗了他们的有生力量。
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坚信兰顿会在近日撤军,问他为何如此笃定,也从未给出具体理由。
“退出射程!退出射程!列阵,护送陛下退出射程!”数十张盾牌拼合五面,将凯撒围在中间,保护地密不透风,护送回军队内部。
两城之间的一大片树林中,正式战斗开始。
“陛下!太远了!攻不下来!兰顿的长弓手一射一个准,我们的弓箭射不了那么远!”
两军雇佣的魔法师藏在军队身后,已经缠斗得难解难分,天空中五色斑斓的痕迹碰撞炸响。
“换大炮,炸了他们。”凯撒咬牙。
“不行,陛下,炮弹不能飞那么远。”炮手在凯撒经过时,保持跪姿回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凯撒气得来回踱步。
兰顿一排长弓手每发比他的火铳瞄的还准,长弓独有的超长射程造成了这次战役的最大伤亡。
远程作战时,比骑兵更为有效。
“陛下,您看,那里好像有人!”休指着从兰顿背后斜插而入的一支庞大队伍,“他们的旗帜……‘鹿衔桂冠’?”
莱斯特家族家徽。
兰顿士兵被突然增加的队伍从绝无可能料想的后方冲散队形,一行装甲精良的骑兵提剑轻易搏杀了许多坐骑受惊和逃窜的兰顿士兵,一路提剑挥砍,如利剑劈入无人之境。
搏杀间,一个约五六岁的男孩骑着一匹与他身量毫不匹配的高头大马,瘦小的身躯挥舞起长剑,面不改色穿过血雨飞溅的战场,停在凯撒面前。
勒马,下跪,行礼,顶着一脸血污,这个男孩带着成年人的沉稳,甚至可以说是冷酷,朝凯撒报告。
童声稚嫩,掷地有声。
“艾利克·莱斯特,蒙先父功劳封至公爵,愿为陛下效劳。”
休·安斯艾尔听起来有些牙疼,他消耗了几个月的人力物力财力,这个小孩真会挑时机,一出场就抢尽风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稍微好了点,还是冷,猫都觉得冷了困,一整天爬不起来(捂脸)感谢在2020…08…2600:27:10 ̄2020…08…2700:32: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YYS50瓶;拥抱暗影的一只喵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4章 、九周目冬雪夜巷
“这是一场很成功的表演对吗,妈妈?”
“是的,不枉我们前后准备数月。”
“我的手还很疼,剑太重了,我不像哥哥那么强大,能够很好的掌控它。”
“来,过来,让我看看。这回已经达到我们想要展示的效果,莱斯特当了几个月的‘胆小鬼’,为的就是这一刻。该把他们欠你父亲、你哥哥的全都拿回来了。”
“安斯艾尔做不到的事情,莱斯特可以做到。安斯艾尔三择其主,莱斯特一开始就选定了主人。母亲您说,这位新任陛下,会更信任谁?”
“……我只愿他不会因为你哥哥曾经对亚瑟陛下的效忠有所芥蒂。艾利克,你要继承你父亲的意志,成为一位智勇兼备的战士。”
“那是父亲与哥哥的老路。”
“你是你父亲的儿子!你这几个月都——”
“那仅仅是一场表演,母亲,我不是哥哥。天生适合我的并非剑柄,父亲可从没指望把剑交到我细弱的手臂上挥舞,我只需要拿得起它——作为一个漂亮威严的装饰品就够了。假如做一名战士,哥哥已经做到极致,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永远只能活在父兄的阴影下。我要做,必然超越前人。”
“艾利克,你到底想要什么?”
“有些人适合生在明亮处,有些人适合生在黑暗中。不巧,哥哥是前者,我是后者,母亲。尚武的兰顿,它的主人也并非靠武力胜任。成年前的许多事项,我未能亲自经手,还得拜托您多加操劳。”
“如果不是你哥哥离开的太早……”
“尽管此言刺耳,但我仍需劝您,不要过多回想无意义的往事。如果父亲与哥哥尚未去世,我这个次子不可能成为您辅佐的人选,莱斯特的历史上不会记载有关我的荣耀,请您三思慎言。”
“艾利克,你一点都不像六岁的孩子。”
“您必须明白,我是莱斯特家族之主。家族生死存亡之际,命运赐予我们的考验永远与年龄无关。”
兰顿从西林撤军,凯撒回归,亚瑟尝试半夜宫变失败,正式签署退位诏书后被送往南方某处秘密要塞,以治病为由,困于狭小的暗室不见天日。
城外小道上,天蒙蒙亮,凯撒亲自为她准备了宽敞舒适的马车送行。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亚瑟坐在马车中,目光散漫。
凯撒耸耸肩:“您当时也没有杀我,不是吗王姐?我可不会杀您,相反您可得千万保重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意思?”
“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血缘相关的人了,王姐。假如某天我意外身死,至少卡文的姓氏不至于断绝。”他用最亲切的语气吐露最狠毒的话,“但是请您清楚,能有资格继位的,是这个孩子。而您自己,请提早接受命运,乖乖呆在该去的地方,幽闭至死。”
凯撒又想起什么,扶住马车外延车框:“神明在上,父王母后的死与您无关吗,王姐?”
亚瑟淡淡道:“无关。”她已心死如灰。
“与西奥呢?”
“……”亚瑟的脸色顿时灰败。
“我知道了。”凯撒转头深吸了一口气,对士兵吩咐道,“上路吧。”
“是,陛下。”
马车渐渐驶远,马蹄踏在石子路上的声响规律寂寥,亚瑟规矩地坐在位置上,背影随车身颠簸微微摇晃,无喜无怒,无悲无怨。
她的一生从开始的那一刻,就被雕琢成了悲剧。
“结束了。”凯撒撩齐被晨风吹乱的鬓发,戴上帽子回还。
侍卫随同他们现任陛下一同离去。
休·安斯艾尔站在原地,低声同自己的侍从道:“稍等一会,一小会。”
他遥望亚瑟的马车行远,从清晰可辨轮廓直到变成一个小点。
仆从劳小心赔笑:“您对于曾经的妻子仍然十分怀恋。”
“不,劳,她不是谁的妻子。”休·安斯艾尔已经看不见那辆马车,它拐向了另一个方向,“她是一位王。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她都是一位王。”
“……不过,你说的也并非完全不对。”休感慨地笑了笑,慢吞吞走上回程的石子路,忍不住向后再看了一眼,“对于家中安排的这场婚姻,直到婚礼举行的那天,我一直全心期待着。”
“回去吧,早就是陌路人了。”
托兰敲敲文森特寝卧的门,得到许可才推开半扇门,露了一条缝闪进去。他毕恭毕敬地低下头,询问关于文森特先前所住的寝殿整修翻出的旧物该如何处理,并呈上一张列满物品的表单。
文森特靠在床背上看书,听言将书放下,接过表单浏览一遍,视线在两处停留多几秒。
他掀被下床:“我和你去看看吧。”
托兰赶忙替他多添了一件罩衣,拿好手炉煨上:“是。”
两个人在楼道中一路穿行,路过巡视的卫士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