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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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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噼啪作响,文森特放下剪子,默然叹息。
  他隐隐透过烛光看见了那样一张生动骄矜的脸,强势地闯进他的世界。从幼时到成年,不论是他人生哪一场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命运的每一个拐点都有她的影子。
  他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喜怒哀乐几乎都在这个孩子身上花完了。
  怎么会有一个人身上能同时让人产生两种极端对立的情绪?
  ……明知恨之入骨,却承载了所有他拥有过的斑斓色彩。
  行了。
  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文森特切断了自己的思绪,他朝右手边的甬道走去,那儿通向教皇陛下专属的卧室。
  水道连接的囚室中,看书的绿裙贵女气质高雅,她不停抚摸自己尚未显怀的肚腹,表面常年维持在人前的坚毅稳重悄然破碎。
  “怎么办啊,加米……”她将书阖上,平卧于狭窄但整洁的床上,清泪如雨,“我恐怕要做西林的罪人了。”
  “我当初就该掐死他,一了百了。”
  “怎么就让他得逞了呢。”
  西林王宫中,凯撒一个人端坐高位,那张本该由他的王后占据的位置依然空荡。
  他在忍着脾气模仿自己王姐往日亲近下属温柔平易的样态。
  事实上,凯撒想把手中的酒杯扔出去,狠狠往那些给他灌酒的大臣们头上一个个全砸一遍。
  今晚是他的生日宴,却又不是他的生日宴。
  美味珍馐摆满了席宴,陈酒的浓香流水似的飘穿在王宫的正殿中。
  他饮下又一杯臣下上敬的酒,没忍住往那个空位再瞥了一眼。
  本来那儿该坐着兰顿先任教皇之女伊薇尔·莱诺,他王姐约三、四月前同兰顿新任教皇定下的婚约对象。结果两个月以后,西奥下台,王姐外逃,他随之听闻的就是兰顿伊薇尔公主因病早逝的消息。
  凯撒只记得自己曾在兰顿皇宫内做过一段时间质子,可惜他记性不好,常犯头疼,一点都记不起当时在兰顿的生活如何。
  不过按他猜测,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
  凯撒想,他和这位公主应该没什么交集。
  至于为什么印象深刻,大概是因为听见死讯的那日,他头疼的毛病发作的特别厉害,疼的他无法呼吸。那天他红着眼把卧室内的东西全砸了,没有医生敢靠近他。
  凯撒亲身体会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兆就突然发作。他一个人咆哮嘶吼地从床上滚在地上,从地毯爬到沙发,毫无尊严,无法呼吸,把自己身上弄得伤痕累累也没办法缓解这种病状。
  凯撒承认,当时他恨不得叫人把自己的头用剑切下来算了!
  他拼命以头抢地,生生把自己撞昏过去,事情才算完。
  少年时就有的毛病,一直以来痛过就过去了。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让他一想起就心有余悸。
  喝下一杯酒,他已有醉意,身旁的夏佐不知何时早已离开。
  听侍从报上一件件呈贡上的礼物,等到结尾他也没一个满意的。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没有他想要的那个。
  可是。
  凯撒困惑地靠在宝座靠背上,目光空茫远望殿外,敞开的雕花重门间夜色无限。
  他想要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就这样虚假堕落地在纸醉金迷的幻象中顶着别人的身份随便过下去吧。
  凯撒轻笑,那个女人还没死,她迟早要找他算账的。
  活到哪天呢,他能活到哪天呢?
  先病死,还是等着被人宰割而死?
  无论哪种,都不会给他留下一点尊严。
  这个世界真无趣啊……
  “陛下!休·安斯艾尔阁下落水了!”
  外头一个侍从跌跌撞撞闯进了宴会。
  安斯艾尔公爵听见自己长子落水,当即白眼一翻,撅了过去。
  臣下的视线都汇集在他身上。
  底下这些心怀鬼胎的家伙们在等他拿一个决断。
  凯撒醉意骤然散去,他打了个激灵,问道:“现在如何?”
  “人……人没事,约莫是喝醉了站在桥旁摔了下去。经过的莫里森先生听见呼救声及时救起了。”侍从战战兢兢道,“可是,可是他破开水面后,发现前庭沟渠底下……底下藏了一具棺材。”
  “里头躺着的人,和您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为了九周目在啃文献,啃得我恨不得把脑子寄给作者让他帮我开个光orz经济类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凑在一起我怎么就看不懂了呢(痛苦思考)
  唉,这就是我没咋回评论的主要缘故,太折磨人了看得我_(:з”∠)_专业真的会有壁的,我现在贼相信这句话交待完两大只现在的状况了,凯撒弟弟终于上线!
  诺诺,这是你们要的狗文感情部分……天知道我写这个家伙的情绪波动要比其他人都困难,生怕一不小心就ooc草哈哈哈哈哈伊崽的戏份好像有点少了,不行,男人们不能占我可爱女儿的主场,我得想办法加回来!
  感谢在2020…08…0820:42:07 ̄2020…08…0922:3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2320瓶;修羅場賽高、亥时古月、瑶妹大总攻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9章 、九周目刺客
  不同于兰顿其他地方,西境十三城,五城处于风廷之所内,地域偏远,地形恶劣。天然的地理优势导致了兰顿教廷对此处的控制一向薄弱。
  你十四岁那年同文森特曾来此宣告主权,但是具体分量有多少,宣告的实际是谁的主权,你心知肚明,没必要戳破。
  身为城主的西境炬者,在兰顿的官制中别具一格。
  炬者本为管理一城事务之人,由本地名门后代中选出,上报教廷决定,对当地无实际所有权。然而西境的炬者们等同僭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偶尔还能想起来向远在天边的教廷缴纳点微不足道的税款敷衍一下,简直可喜可贺。
  魔法协会所有分会在三年前的西境叛乱中止步于风廷之所起点福克茨,再往里什么类型的组织都找不到了。
  基本覆盖为空白。
  对于那些身在西境盘踞深厚的老派势力,你这个外来者摆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够看。哪怕你是兰顿西境名义上的领主,所谓的伊薇尔女大公,实际上该有的福利人家鸟都不鸟你。
  你,没兵、没势、没根基,人家地头蛇凭什么就因为一纸先教皇的任命书对你俯首帖耳、尊敬有加。
  对你一个才成年一年多的年轻小女孩?
  十四岁到十七岁中你有将近两年的时光都用来思考怎么扛住和反击来自文森特的施压还有如何运行协会。西境的事,以及女大公的身份建设,被你抛在一边,几乎没搭理。
  现在,你人处西境,有的是时间。
  对了,你还有钱。
  没办法,初来乍到,没点本事怎么抢人饭碗呢。
  你决定,就是玩儿破产也要把这件事摆平了。
  然后很不幸,在你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马迪尔堡的炬者就让你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做刺杀。
  你在郊外的一座古怪的屋子中暂时居住。
  下方为细窄的圆柱体石墙,一层大概高五六米,顶上撑着一座更宽大的房子,双面开窗,造型像个蘑菇。
  那地方是维斯帕从一位去世的魔法师儿子手中买下的,那个男人没能继承到父亲的天赋,压根没法通过传送阵上二楼,干脆以很便宜的价格出手了他父母的婚房。
  你不在的这几个月,他把本来已经破败的小屋打扫的很干净,特地请人专门漆了一遍,色彩鲜明。
  蓝顶白房灰石墙,嵌两扇绿窗,外围扎了一圈箭头栅栏,院内种满了花,温馨美好的像个童话。
  他自己很少在这里睡,协会那有他的专门卧室。你自己主动要求住过来,维斯帕常常抱怨你离他太远,他快要都抽不出时间和你独处了。
  你……希望他能够好好专注事业,不要天天脑子里想一些有的没的,做一名健康向上、干净乐观的好下属。
  不要一醒来就糊了一只大型抱枕在身上,还要经历各种奇奇怪怪的早晨过程。
  维斯帕仅剩的周末时光全都花在研究怎样做一只更合格的糨糊精,恨不得全身上下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你身上。
  至于你的感想……
  你感觉他该减肥了。
  说实话,这么大一只压在你身上。
  有点重。
  某日,你不清楚那天到底是星期三还是星期四,因为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睡过了零点,维斯帕布置在一楼的防御阵被人强行破坏。
  你来不及反应,从梦乡中茫茫然坐起来,衣衫未理,落了一边精致漂亮的锁骨,轻薄寝衣下的躯体随呼吸微微起伏。
  两柄短剑剪刀状架在你脖颈上,只要对方稍稍用力,你就等着凉了。
  “你的速度好快。”你眨眨眼,在真切的死亡威胁下反倒十分平静。
  和你丰富的歇菜经验脱不开干系。
  对方并没有急着杀你,这是好事。
  “早日离开马迪尔堡。”穿着朴素的年轻男孩平静地叙述雇主的要求,“否则我将再来。”
  他大概比你大不了多少,尚且没有维斯帕高,身手迅猛,栗色短发有些杂乱,深色亚麻布缝制成平民式样的衣服,腰上一根普普通通的牛皮带勾勒出美好劲瘦的腰线。他的神情和他的身手一样深刻有力,双眼转动间灵动飞快。
  眉细而弯,并不高大的身形让他很容易就能融入人群,唯一不合适的就是他颧骨上有两道细细的长条白线。
  那是剑伤留下的疤。
  “如果我还留在这儿,你还会挑这个点来?”你笑眯眯地夹住其中一把短剑,蕾丝袖摆滑下,露出大片肌肤,“故意侵入一位女性的闺房查探她的睡颜?”
  “听起来就是坏孩子才干的事。”
  男孩“唰”收起双剑,你及时放开才没割伤自己。
  他扭过头,道:“我能进来一次,就能进来第二次。按照约定,如果我下次仍然收到消息,你的性命不保。”
  “这样啊……”你遗憾地感叹了一句,没有任何被害人的自觉,反倒侧过身,双腿交叠,上身坐直,“你好像没弄明白一件事,我英俊的小兄弟。”
  男孩警惕地退了两步,他打算跳窗离开。
  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他系统修习过一段时间的魔法,对破解防御阵法以及逃跑有自己的一套经验体系。
  你朝窗户的方向点点,玻璃在窗框咬合的那一刻发出“当”的一声。
  男孩咬牙,抽出双剑再次欺身向前,眼看着两柄短剑就要与你来一次死亡亲吻。
  短剑与他的双手冻成了一整条美丽的冰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你,全身因寒冷不停打战,双腿之间也凝结成厚重的冰,相互固定。
  “你不该给我时间。”
  你掀开丝绸薄被,悠然下床,晶莹圆润的脚尖点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双腿笔直修长。夏夜贪凉,寝裙将将够在它应该包裹的地方,剩下大片重叠的荷叶镂空蕾丝镶边,行走间欲透未透,细软贴身的衣料随皮肤摩擦如水波起伏,撩起无限遐想。
  “你的雇主没和你说清楚吗?”你站在男孩身前,凑近打量他颧骨处的伤疤,睫毛几乎搔过他的脸颊。
  虽然没碰上,男孩依旧忍不住轻微颤抖。
  他能感受到你的呼吸。
  他不敢将视线放在你身上,偏偏又移不开。
  你将手指覆盖在他的疤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如蛇嘶声:“我不是那种,你能当作老鼠,从爪子里放出来还能原样抓回去的可怜虫。”
  你敲了敲男孩的左手,冰块碎裂。
  “和你在这座城里碰到的其他显贵女性不太一样。”你从他冻紫的僵硬左手中取过冰凉短剑,架在男孩的脖子上,“我会杀人。”
  他的眼神始终追随你握剑的那只手,停留在薄薄一层的锋利剑刃上,紧抿嘴唇不发一言。
  “嘿,别看那,看我。”
  你轻柔地扳过他的下巴,与他视线相交,眉眼弯弯。
  男孩眼神闪烁,从你的额头往下,落在你开口宽大的领口处,那儿和你的身体存在一定的间隙,阴影处藏匿了历代人类文学中的遐思。
  他慌乱地将目光再度移开。
  “你的雇主用多少钱雇的你?”你握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左手,把玩这只精通残害躯体的作案者——或者说艺术家的工具,在按揉抚摸中细细感受它的纹路和骨骼走向,“我可以出两倍。”
  那只手不动弹了。
  “一直跟着我,帮我干活。你可以过上稳定的生活,不用担心流离失所。”
  你知道他在动摇,再稍稍等一会。
  “……五百银币。”
  你从他身上撤离,退后几步抱臂打量了一会,指了指右手处的冰块,应声而落,腿部的禁锢亦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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