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绣春刀开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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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不仅人美,连刀法都出神入化,是我小瞧了姑娘了,可以出去,可以出去。”叶飞一脸心有余悸的道。
丁白缨见对方夸赞自己,心情更是好了几分:“算你识相!”
收起刀,丁白缨就离开了,她之前就确定叶飞不是跟踪他的人,此时在客栈见面虽然有些意外,可看见他桌子上一堆零碎,说明他已经在这里吃了一段时间了。如果是为了监视她的话,哪里还敢明目张胆的吃东西。
这几天因为某些事情,她的精神压力很大,见到这小伙子,没来由的觉得有些亲切,想逗一逗他,缓解一下内心紧张的情绪。
见丁白缨离开,叶飞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暗道:“这年头连戏都不好演了,刚才那一刀差点没把我命根子给砍掉,迟早有一天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一边上楼,叶飞一边感叹起来,这丁白缨的拔刀术的确厉害,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刀法凌冽至极,干脆利落,怪不得两年后和沈炼第一次交手的时候能够一刀斩断沈炼的绣春刀。
点上蜡烛之后,叶飞把那两封信给烧了,现在他明白刚才那两人盯上丁白缨的原因是什么了,这丁白缨的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
清晨一大早,叶飞就离开了聚云客栈,来到了衙门门口,要拯救那位许大夫很简单,只要把那位大人物的病治好了就可以了,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叶飞本身也是会医术,不仅会,而且还很高明。
衙门门口差役守着,见叶飞来到了衙门门口,立即喝道:“什么人?竟敢乱闯县衙?不要命了?”
叶飞看着凶神恶煞的差役,笑道:“两位大哥,小人名叫叶飞,会一点岐黄之术,听闻你们这里正在找一些大夫替人看病,只是没见请我,这不,我自个儿来了。”
本来这两个差役见叶飞年纪轻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差役张勇问道:“小子,你今年才多大?你可知那些请来的大夫哪个不是行医二三十年,在十里八乡都有名气的。你有什么名气?瞧过那些病症?”
“大哥,你别问了,依我看这小子就是来行骗的,别理他!”年轻一点的差役李三斜眼看了叶飞一眼道。
叶飞正要上前辩解,那李三冷笑一声,忍不住喝骂道:“你还来?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还请你?你有资格么?还不快滚!小心老子揍你!”
张勇拉住了脾气暴躁的李三,笑道:“好了,好了,别说了。这种人赶走就得了,不然起了纷争,老爷肯定会过问,今天有几个哥们请假了,老爷正在气头上,你不想触老爷的霉头吧。”
李三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不过嘴上却不肯服软,道:“大哥,你不懂,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留情,今天他能够胆大包天来我们府衙行骗,这说明之前他肯定骗了许多人了,把胆子养肥了,如果不是没有证据,我早就拿他下大狱了。”
叶飞正要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此时一个身材壮硕,看上去五十出头的老头,身穿锦衣,头带乌角巾,背着药箱来到了县衙门口,这老者有半尺长的胡子,修剪的很是整齐。
两个差役见到这老者连忙下了台阶,弓着背,脸上带着三分谄媚,笑道:“年大夫,您来了?”
年大夫轻轻捋了捋胡须,脸上带着一丝傲慢,轻轻“嗯”了一声。
第三章 狗眼看人低
刚才还呵斥叶飞,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李三此时却露出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起来。
“年大夫,您可算来了,您不知道,昨天我们老爷就一直在念叨着您,还跟那位大人说,本县最有名的,就是年大夫您了。只要年大夫您来,甭管什么病,药到病除。可昨天年大夫您不在,所以老爷才会差我们去十里八乡找那些山野郎中来,要不然哪里有他们献丑的份?”
“就是,那些人只是会一些草头方罢了,哪里能够跟年大夫您相比?如果说年大夫你是猛虎,那么那些人就是苍蝇,不仅没本事,还恶心人。”张勇见李三马屁拍的叮当响,自己也不甘示弱。
这位年大夫祖上是御医,他继承了祖上的一些医术,在县内开了医馆药铺,生意做的挺大的,而且他的医术高明,许多乡绅地主,甚至一些达官显贵,地方大员生病了都会去请他,所以交友广阔,有很多人愿意为其撑腰,这位知县只是区区七品官,还真的不敢得罪这位年大夫。
“虚名而已。”这两位差役的马屁拍的年大夫很舒服,年大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此时他看见了一旁的叶飞,不经意的问道:“这人是做什么的?”
李三立马变了脸,速度之快,让叶飞都愣了愣。只听那李三冷笑道:“年大夫,这人是一个骗子,刚才来县衙,说精通医术,能够诊治许多疑难杂症,想进去给那位大人治病,被我拦了下来。”
年大夫淡淡的看了一眼叶飞,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李三的肩膀,道:“做的好,不过此人竟然装作医者行骗,败坏我们医道声誉,你们可不能放过他,知道么?”
两个差役顿时相视一眼,李三摸了摸被拍过的肩膀,脸上露出了几分荣幸之色,道:“年大夫,您先进去,我们知道怎么做了。”
那年大夫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这时候那两个差役满脸凶恶的来到了叶飞的身边,露出了冷笑,李三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冷笑道:“当众行骗,跟我们走一趟吧?”
叶飞没想到自己竟然遭遇了牢狱之灾,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要抓我?据我所知大明律法,抓人是要有拘票的,你们有么?”
“在县衙门口,你还想要拘票?我告诉你,老子的话就是拘票。”
县衙内院深处,一群气势凛然的黑衣人,腰悬长刀,静静的守着门户和庭院,他们气息平缓,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
年大夫本来对这个所谓的大人物还有几分轻慢之心,毕竟连巡抚大人都见过了,更何况别人,但如今看这些守卫的气势,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紧张了。
来到了一个朱红色房门前面,两个守卫目光灼灼的望着知县和年大夫,给了两人莫大的压力,他们搜了搜药箱之后,那知县对着里屋道:“大人,年大夫是我们县最有名的大夫,我带他来了。”
里面传来了颇为虚弱的声音:“叫他进来。”
年大夫接过药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而那知县则是在外面候着。许久之后,那年大夫冒着冷汗从那房间里走了出来。
知县问道:“年大夫,怎么样?”
年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了苦笑之色。
知县见得如此,已经明白,只能够道:“年大夫,委屈您了,在大人离开本县之前,你不能离开县衙。”
年大夫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房间内,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中年人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气息衰败,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站在了床边,这人身高稍微矮了一些,但长相俊美,唇红齿白,只不过此时有些气急败坏。
“都是庸医,都是废物,还什么御医的后人,沽名钓誉,一点本事都没有。叔叔,要不是你拦着我,这个年大夫和那些庸医早就被我砍了。”
那中年人勉强起身,道:“言切,这些医生都是这个县里的名医,暂时还不能杀,其实我这病治不好也在情理之中,腐心毒实在是太厉害,在江湖上流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解毒之法,中者大多数都是立即死亡,现在我还能够吊着命已经很不错了。”
言切见叔叔放弃了,心中一紧,对于这个叔叔他是真心的尊敬,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能够解毒的解药。
“此事都怪那人。”言切握紧了刀柄道:“要不是魏公公要留他活口,我早就宰了他了。”
“我们替公公办事是我们的荣幸,不许妄议公公。那犯人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犯人已经按照叔叔的吩咐,下了大牢,好吃好喝的供着,守卫也不松不紧。只不过这样能够吸引东林一党的人来救他么?”言切问道。
黄建真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你放心,那些东林一党一直标榜忠君爱国,重情重义,肯定会来的,这次来的人不管是谁,都格杀勿论,给那些东林一党一个警告,让他们明白,和魏公公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叔叔,你放心,我已经在那大牢附近埋伏了火枪队,弓弩队,天网队,不管来的是谁,都必死无疑。”
“言切,你办事我放心,我乏了,你下去吧。”
…
叶飞没想到自己竟然遭遇了牢狱之灾,他本来想狠狠的揍一揍这两个差役,但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如果揍了这两人,万一被这两人诬陷成了刺客,想要拯救许大夫就没戏了,于是熄了揍一揍这两人的心思。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只是一个骗子的罪名,又没有证据,关两天就会出来了,到时候再找个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差役报仇。
那两个差役押进大牢的路上,叶飞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大牢附近看似平静,但平静底下却是隐藏着凶险。
从一些细小的蛛丝马迹之中,他发现有许多人埋伏在大牢的附近。
“难不成这牢里有很重要的犯人?可是如果有很重要的犯人,照理来说应该清空大牢,不让外人和其接触才对。”
微微思索,叶飞想到了一个可能,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来这是一个圈套,是想引人入彀,来一个绝杀。有些意思。”
第四章 初见,言切噩梦的开端
进入了牢中,叶飞被关在了一个大间,里面有五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而且那粪桶就在旁边,一股恶臭之气差点没把叶飞给熏吐了。
那五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原本还想给叶飞一个下马威,但片刻之后那五个汉子就鼻青脸肿老老实实的躲在了墙角,看向叶飞的目光露出了一丝惊恐。
这难闻的气味使得叶飞有些后悔进来了,转身对那五人严厉警告道:“你们五个,不许靠近我,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知道么?”
“知道了。”那五人摸着被揍的伤势唯唯诺诺的道。
“年轻人,你火气很冲嘛,小心急火攻心!”对面牢房里,一个身穿囚衣,但精神矍铄,有着一双桃花眼,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头道。
叶飞上下打量着这位老头,见他十分的清俊便知他年轻时候也应该是一等一的风流人物,笑道:“老头,你别说我火气冲,如果我没一点本事,刚才被欺负的可就是我了,再说了,凡事都有先后因果,这些人如果不想着给我一个下马威,我会去揍他们?”
老头轻轻一笑道:“年轻人,我只是说了一句话,你就说了不少的道理塞到我的耳朵中了。刚才我可没说你做的不对,只是告诉你,气多了伤身。”
“这还像话,我还以为你觉得我欺负他们,替他们讲话了呢。”叶飞道。
“也难怪你会这么想,这个世界上知道不对的人很多,知道对的人很少,而知道怎么把不对变成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世间之人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徒,好一点的随波逐流,而逆流而上者更是凤毛麟角。”老头感慨了一句。
这老头道理那是一套一套的,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叶飞觉得这老头不一般,难不成这个老头就是那个诱饵,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和他的对话肯定会被有心人给听去了,心中一动,有了脱身之法。
“老头,你别搁这咬文拽字了,我听不懂,能不能整点阳间的话?”
“阳间话?”老头略微沉思就明白这年轻人话中的意思了,笑道:“这种形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趣。”
“别说有趣,我现在烦着呢。”叶飞骂骂咧咧的道:“今天运气真背,出门没看黄历,真他娘的倒了血霉了。”
“哦?怎么说?”那老头好奇的道。
“老头,说出来我怕你不信。”叶飞道。
“那你说来听听,相不相信我自会分辨!”老头捋了捋胡须,手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叶飞装模作样轻叹一声道:“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点医术,不说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吧,但对于一般的疑难杂症我还是可以药到病除的,这不,最近这衙门里来了个大人物,病了,召集十里八乡的名医给那人治病,就是没有找我,于是我找上门来毛遂自荐,可惜那衙门门口的差役狗眼看人低,不让我进去不说,还非得说我是个骗子,把我直接锁住,下了大牢了,你说我冤不冤。”
那老头上上下下的打量叶飞,笑道:“看你样子不过二十,如此年轻,别说那差役不信,就算我也不大相信,除非你能够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这个简单。”叶飞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