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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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瓷强撑着那股子气,警惕而小心翼翼看着那青年,寻思着是不是再喵一声的时候,对面的青年笑了。
“噗嗤。”
林苏瓷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对面的青年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唯独眸中多了一丝笑意。
而就这么一个微弱的变化,青年整个人的气场都柔软了许多。
“小师弟。”
林苏瓷懵了懵,颤巍巍着:“……八,啊不对,二,二师兄?”
青年的回应是抬手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脑袋瓜儿。
“第一次见面,你与师父说的果真一样,真有趣。”
虚无妄玩了玩林苏瓷的梅花垫,十分柔和。
“给你,这是师兄送给你的见面礼。”虚无妄从怀里慢吞吞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林苏瓷。
“多谢二师兄……”林苏瓷伸出爪子才发现自己没法接。
虚无妄显然也是发现了,笑了笑,主动帮他解开荷包:“给,这些是师兄猎杀过的兽齿,这是颅骨,这是肋骨磨的短剑,这是蛟筋做的弓,这是狼骨笛,吹着可好玩了。都给你。”
林苏瓷双目呆滞看着虚无妄从小小的荷包中取出了一大堆各种骨头,其中还混杂着不少血肉模糊的残片,甚至有跳动的温热的心脏混迹在其中……
虚无妄满手是血,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亲切问着林苏瓷:“小师弟,这些都是师兄送给你的见面礼,你看,还喜欢么?”
满手是血的虚无妄手中举着一架血肉模糊的兽骨,塞到林苏瓷眼皮子下面。
林苏瓷双目发直,下一瞬,一翻白眼,一声不吭倒头昏了过去。
林苏瓷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五官模糊不清的人,追着他问,买骨头不,买骨头送心脏,一眼望去全是血淋淋的红『色』。
林苏瓷被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狂奔,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山里到处躲,眼看着后面那个人要追上来了,眼前忽地出现了一个人。林苏瓷定睛一看,一身银灰『色』衣衫,手持长剑的青年,眉目清冷,抬眸看向他时,似有流波转动。
“柏深救命啊啊啊啊!!!!”林苏瓷哭腔哽咽喊着醒过来。
巴掌大的『奶』猫猛地睁开眼,翠绿的双目湿润带水光,一脸惊魂未定缩在盆子角落。
清晨的阳光正好,小小的草坪上扔了两个木墩,两个黑衣人背对着林苏瓷的方向在交谈着什么,听见了猫崽子凄厉的叫声,同时回头来。
左边略带担忧的,是他家师父,右边意味不明浅笑的是,是他家刚见面的二师兄。
“小师弟醒了啊,”虚无妄慢吞吞道,“我只听说你与大师兄关系好,还真没有想到,却是这么好,直呼其名,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喊得就是他啊。”
林苏瓷看着这个人,心脏就一紧。他还被盖在盆子里,想起轻缶说的,没敢爬起来,坐在盆子里委委屈屈对着轻缶告状:“师父,二师兄……吓我。”
他这一觉睡得太不安稳了,睁眼闭眼都是虚无妄血淋淋的手和满地的骨头。
轻缶瞄了二徒弟一眼:“咳,儿,你二师兄是好意,你别怕啊。”
林苏瓷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好意。出生至今第一次收到如此惊吓的他抬爪捂脸,简直不想再看虚无妄第二眼。
“小师弟,小师弟?”虚无妄毫无自己吓到了猫的觉悟,含笑递给林苏瓷了一块块状的『乳』白『色』糕点,“别生气,师兄给你吃好吃的。”
林苏瓷嗅到了一股鱼味,他勉勉强强抬头。
虚无妄立即抬手把糕点塞进了林苏瓷的嘴里。
林苏瓷下一刻,猫脸凝固了:“……”
“呸呸呸!”林苏瓷被刺激地翻身在盆子里跳着吐舌头,眼泪都跟着落了下来,打湿了脸颊上的绒『毛』。
小猫崽在盆子里翻滚了几个圈,实在憋不住,爪子拍着深情呼唤轻缶:“师父!师父!水!辣辣辣!”
他爪子掏着舌头,双目饱含着生理泪水,简直是一副被虐的小惨样。
轻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默默给林苏瓷灌了一口木系灵泉。
林苏瓷擦干眼泪,死死盯着虚无妄,一字一句道:“二师兄,我和你,有什么怨,什么仇?”
“无冤无仇,”虚无妄十分爽快,“作为师兄给你的见面礼罢了。”
林苏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见面礼呢。
“咳,儿,你二师兄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忍忍。”轻缶赶紧岔开话题,“你二师兄说了,他接到了消息就在帮忙找金道友,如今是得了金道友的消息,专门来带我们去的。”
金池,就是轻缶要找的那个妖修。
虚无妄笑眯眯道:“小师弟,我看了你的根骨,虽然损毁了一次,但是还有些残留,若是好好补一补,应当可以重塑丹田。”
林苏瓷警惕地退后了半步,想了想,蹲下去,把自己藏了起来。
虚无妄哈哈大笑。
林苏瓷要泡三天,经过了一天,还有两天时间。这两天,虚无妄就一直守在他跟前,一言不发,就静静盯着他,偶尔『露』出一个抽搐般的笑。
林苏瓷被弄得精神紧张,总觉着眼前的人,如果不是他的二师兄,他就要当做精神有问题的危险源,彻底远离了。
等他能出来,林苏瓷简直撒丫子就跑,离虚无妄远远的。
师徒三人在林苏瓷把自己黏糊糊的一身『毛』洗干净后,收拾了东西,去南边找金池。
轻缶一心想要让两个陌生的徒弟关系好点,思来想去,唯一能拉近他们关系的,就是共同的其他同门。
而林苏瓷和宴柏深的关系是最好的,轻缶就一路上给虚无妄灌输,这是你大师兄最疼的崽,谁都要靠边站。你大师兄稀罕林苏瓷稀罕的跟宝贝一样,你要照顾好了去,巴拉巴拉一大堆。
给林苏瓷说,则是说,这是你大师兄关系最好的一个师弟,相识近百年,你们关系亲近了,宴柏深才会高兴巴拉巴拉的。
林苏瓷趴在轻缶肩头,小声嘟囔:“才怪。”
和宴柏深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了,他就没有听宴柏深提起过这个二师弟。哪门子的关系最好?
虚无妄则虚心接受,笑眯眯着:“小师弟与我不亲近,我好伤心啊。要不这样,师父把小师弟给我抱着,我与他亲近亲近?”
“给!”轻缶麻利儿把肩膀上的崽儿摘了递给虚无妄。
林苏瓷浑身『毛』都炸开了。
虚无妄轻轻接过林苏瓷,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
“小师弟。”
林苏瓷爪子勾紧了虚无妄的肩头衣服,略有警惕:“嗯?”
“我有一个问题,埋在心里很久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虚无妄一脸温和。
林苏瓷迟疑了下:“二师兄请说?”
虚无妄悄悄看了眼不远处的轻缶,嘴角一勾,低声暧昧道:“听说你是大师兄的禁|脔,整日里被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甚至在外边当着众人的面,也会嗯嗯啊啊?”
第64章
林苏瓷双目呆滞:“你说啥?你说谁?”
“我说; 你和大师兄,做了……”虚无妄好心的重复了一遍; 细化了内容,详细到动作表情。
林苏瓷脑海中随着虚无妄的话浮现出了画面,狠狠打了个寒颤,麻利从虚无妄肩头跳下地,蹭蹭蹭爬回轻缶肩膀。
“你二师兄说什么了?”轻缶还当徒弟俩关系融洽,问了句。
林苏瓷嘴角一抽:“师父。二师兄他是大魔头么?”
为什么会问他一只猫崽子这种东西!还是他和宴柏深!
“无妄脾气很好啊;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轻缶为自己的二徒弟说话。
林苏瓷不说话了。
这位二师兄既然在师父心中是个好脾气的人,那他就当自己耳朵瞎了吧。
山间农舍想要一路奔赴南边,途中相隔了近千里; 御剑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应该到的; 只是与林苏瓷想象中一路直达不一样,每到一个大山头; 虚无妄都会落剑停下; 跳入深山之中。
“小师弟; 听师父说; 你出事之前筑基九阶了; 这么短时间能攀上筑基九阶; 想必你天资聪慧吧。”
第一次落地时,虚无妄笑眯眯夸着林苏瓷。
林苏瓷自然得意一昂头:“论天资说不上天下第一,第二还是勉勉强强的。”
“哇; 真厉害。”虚无妄捧场地鼓了鼓掌; “既然如此; 小师弟能不能来指点我一二?”
“无妄……”轻缶似乎想要说什么,十分委婉,“你师弟他年纪还小……”
“年纪小就这么厉害,想必小师弟日后定然是不得了的大人物。趁着这个机会,我与小师弟亲香亲香,也是应该的,不是么,师父?”
虚无妄看着很老实。
轻缶迟疑了下,再一次把林苏瓷递出去,同时嘱咐:“儿,你就乖乖看着你二师兄修炼,别打扰他,别靠近啊。”
林苏瓷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地偏南湿润,脚下泥土都是松软的,参天大树密密麻麻,期间隐藏着不少的灵兽妖物,跳跃奔跑。
虚无妄抱着林苏瓷慢吞吞走到一处,他戳了戳林苏瓷的爪子:“小师弟,看见前面的鬣兽了么?”
在他们位置往前几丈远,被大树遮挡了一些的地方,阳光碎影投来的斑驳下,沾染着血腥的泥土地上,有一头死去的灵兽,如牛大小的尸体被五六头个小健硕的鬣兽撕扯着啃得七零八落,血肉模糊。
林苏瓷赶紧挪开视线。他还是无法直视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跟在身后的轻缶看了眼,意味不明叹了口气。
“这种鬣兽不过低阶,好对付的很,小师弟,想必你一个曾经筑基九阶实力的修士,对付起来定然得心应手吧。”虚无妄说着,凌空把林苏瓷揪起来往前一抛,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是邪魅的笑容,“去吧。”
“呜哇哇哇!!!”林苏瓷临空被抛出,直直砸向了那一堆满嘴血肉的鬣兽之中,腰身一拧,试图改变他的方向。
只可惜没有了修为的林苏瓷,现在除了会说话,依然是个废猫。
“师父啊夭寿了二师兄谋杀我啊啊啊!!!”
林苏瓷直直跌落在其中一头鬣兽的头上,为求保命,林苏瓷简直拿出了吃『奶』的劲儿,用力在鬣兽头上一蹬,火烧屁股似的飞速窜起来,爪子一把按在旁边巨大的树干上,蹭蹭蹭爬到树腰,惊魂未定回头,『毛』都炸歪了。
他爪子紧紧扣紧树皮里,四肢抱着树干,尾巴下面就是抬起头散发着幽幽血光的鬣兽,紧张刺激到他一动不敢动。
轻缶磨磨蹭蹭:“……咳,无妄啊,都说了你师弟还小了。”
“放心吧,逗他玩玩罢了。”
虚无妄面带笑意上前掰了掰手指:“也好让他早些知道,我这个师兄,是什么人。”
紧紧抱着树干的林苏瓷高高卷起尾巴,他低着头死死盯着那七八头鬣兽,生怕它们跳起来就给他屁股一口。
“小师弟,看样子你好像什么也不会啊。算了算了,师兄来解救你了。”
虚无妄信步而来,挽起袖子,笑看了林苏瓷一眼,招招手,格外亲切。
林苏瓷不知为何,反而警惕了。
七八头鬣兽盯着林苏瓷盯了半天,林苏瓷蹭蹭蹭又爬上去了一截,鬣兽抓不到,目光转移到了虚无妄身上。
七八头鬣兽龇着带血的牙,喉咙里发出呜嗷的恐吓之声,朝着虚无妄聚拢包围。
第一头鬣兽扑上来的时候,虚无妄空着手,直接伸了出去。
一把稳稳当当『插』|进了鬣兽的胸口,从鬣兽的后背伸了出来。
血红『色』的手上,攥着一颗温热跳动着的心脏。
“啧,低阶真无趣,一点益处都没有。”虚无妄小声嘟囔了句。
而后,他就像是失去了游戏的乐趣,捏碎了那颗心脏。
下一瞬,剩下的几头鬣兽爆体而亡,炸开的血肉挂了树干草叶一地。
林苏瓷,林苏瓷已经闭着眼,要昏昏不过去。
他刚刚看见了什么?他的这个二师兄,徒手摘心脏?捏爆了?!
杀就杀了,为什么还是炸开身体的那种,残暴的血淋淋?
血|腥暴|力的甚至有种蔑视生命的残酷。
林苏瓷虚弱地向轻缶投出求救的讯号。
师父啊,您这个二徒弟,当真不姓宴么?
地上警报一解除,林苏瓷头也不回窜了出去,藏身在轻缶的兜帽里。
“师父,二师兄他……也是魔修么?”
“无妄不是魔修。”轻缶干笑着,“只是,可能比魔修稍微可怕了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