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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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台足有两人高,别的修士都是轻身而上,唯独他,狼狈地往上爬,吭哧吭哧的,好不容易爬上去了,还累得气喘吁吁。
林苏瓷看得大开眼界,看不出来,小白菜可以啊,这个真实的演技完全可以去混个影帝当当了。
其余三十六人看猴子似的看白晴空,脏兮兮灰扑扑的少年好像害羞了,抱着剑,磕磕绊绊:“……我,我……”
他好像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艰难地抱着剑,拖着沉重的步伐,退到了演武台的边沿,等着前面三轮的武斗。
这三十六个人中,就有一个青年站了出来:“我说,小兄弟你是来凑数的吧,看年纪还小,没必要上来和我们打,你认输下去换个人,不然等等刀剑无眼,仔细伤了你。”
若是个真是凑数的人听到这话,定然是感恩戴德,可白晴空是谁,未来的凌空剑,如今的小主角,怎么可能听人这话就下了台去。
白晴空『露』出一个局促的笑:“我……我不认输。”
那青年也是看白晴空瘦小,才难得了好意。被拒绝了,也不多说什么。
三十六人不再管缩成一团的白晴空,两两对阵,一共三轮。
这一些人中,起码有十来个好手,偏生聚在了一起,打的是精彩绝伦,把早就昏昏欲睡的大家瞌睡都赶跑了,瞪大了眼看他们的精彩武斗。
林苏瓷也看得认真,他手上来回学着人比划,口中念念有词。
这些人中,其中几个的确很厉害,一招一式犹如行云流水般,大开大合之间,可见其领略的道意。虽是筑基,却不难看出,大约是快要破关而上了。
白晴空看得也眼睛一眨不眨,甚至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三轮过后,站在演武台上的,都是这些人中很是厉害的弟子,有几个甚至比之前的加起来都还要多那么几分实力。
“小兄弟,境界差的太多,动起手来难免有失分寸,你倒不如认了输罢。”
又有青年劝说着。
这番好意,让白晴空感动不已,他抱着剑站起来,憨憨笑着:“多谢这位师兄好意,只是,我自然是不能下去的。”
连番两次拒绝了对方的好意,那边的人脸『色』也淡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躲着点。”
白晴空抱着剑,站在了第一个武斗的人面前。
此人刚巧,就是第一个劝说他的青年。这个人倒是个心地善良的,看着白晴空,不忍用法器,索『性』让了他一些。
“小兄弟,我们速战速决。”
他手中一转,凝结了灵气,想着不要把这个小孩儿伤到,轻松推他下台,结束战斗,也不至于让对面的少年受伤。
他温和的推出。
这倒是十分的谦让与客气,任是谁看了,都得称赞一声此子纯良。
白晴空受宠若惊,手忙脚『乱』把锈铜烂铁一样的剑拔了出来,迟疑了下,又放了下去,而是选择了抬手。
这却是要正面去接对手的一招了!
好在那青年仁厚,下手很温和,就算真的碰上了,也不至于伤了他。
许多人都眼看着白晴空就要被那一掌击中,推下演武台,而他抬起的手,缓缓凌空对上了那一掌。
下一刻,那对手青年身体控制不住般,受到外力冲击,连连退了三步,身体僵硬着往后一倒,竟然是擦着边,直接被这掌劲风给推下了演武台!
白晴空眼睁睁看着那青年跌下演武台,脸上有些慌『乱』,收起手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台上的人脸『色』忽变,周围的人也提起了精神,唯独林苏瓷,噗嗤一声笑了。
他捂着肚子乐不可支。
这时候的白晴空,大约是刚得到了《霸道心典》,处于一个无法自控,每一招式都夹带着强悍霸道灵气的时候。
而且……
林苏瓷的目光落在了他怀中破破烂烂的剑上。
这就是凌空剑了吧?
得到凌空剑,却还无法控制这把太古神剑的白晴空,又是刚学会了《霸道心典》,还无法自控的阶段,完完全全就是个筑基阶层最可怕的大杀器。
那被推下去的青年一脸茫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已经被淘汰了。
“这小子有鬼!”
“有『毛』病啊,明明有实力还装弱,来这里玩这套有意思么!”
别的修士黑着脸狠狠吐槽。
台上的白晴空显然也是慌『乱』无比的,抱着剑缩成一团,跟个鹌鹑似的。
他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弱小,比赛还得继续。
第一个青年已经败了,第二个紧接而上的,就警惕了许多,一起手,就是强劲的火系术法,直直朝着白晴空扑去!
“哦豁,要惨!”林苏瓷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在看台上拍着巴掌。
如他所言,被烈火扑去的白晴空虽然手忙脚『乱』,到底也已经是个筑基修士了,反应也快,在熊熊烈火还未扑到他的时候,利落地拔了剑。
无法自控的凌空剑与霸道心经两相融合,直接控制了那火焰反向而去!那青年出手有多果断,被反噬的就有多迅猛。不足两个呼吸,他已经一声不吭被烈火推下了演武台。
白晴空抱着剑,战战兢兢。
宴柏深默默扭头:“……你怎么知道?”
还在拍巴掌哈哈大笑的林苏瓷顿时:“……”
“唔……”林苏瓷眼珠转来转去,“我就是,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很厉害。对,我梦见了!”
谎话要编就得全套,之前梦见了白晴空,现在还得是梦见的才行。
林苏瓷越说越理直气壮:“他和我差不多大,这种时候就这么强了,我心里头肯定是羡慕嫉妒的,多梦见他一些,有何不可?”
宴柏深心里头淡淡飘过一行字:全是扯谎。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觉着,林苏瓷说的是真的。
白晴空他也见过,在摘花飞叶时,还只是个练气。不但如此,他的实力远远逊『色』如今。现在的他飞速筑基了不说,身上好像还有什么奇怪的功法,与那把剑合二为一,强行提升了他的境界。
说是筑基,这种实力,与融合也可一战。
宴柏深垂眸:“你与他离远些。”
林苏瓷嘴上已经习惯答应地‘好好好’了,答应完,一扭头就忘了,眼里全是演武台上的白晴空,看得认认真真。
宴柏深看得真切,唇抿成一道直线,紧绷着下颌,眸光幽暗。
“哇哈哈哈,厉害了小白菜!”林苏瓷眼里亮晶晶的,“他这种看起来很弱,动起手来很能打的样子,快把对面人气死了!”
他说的不假。台上的这个白晴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唯唯诺诺模样,动起手来却是毫不含糊的凌厉,台下已经被他连番打出去了四个人了,都是赢得干脆利落。
那些可都是个中好手,被这么稀里糊涂的输了,站成一排,黑着脸紧紧盯着白晴空,要将他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白晴空可顾不得那么多,这第五局,那个修士与他周旋了一番,可惜凌空剑不耐烦,趁着主人无法控制它,强硬拖着主人霸道出手,硬生生把人追得火烧屁股。
于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看似弱小不堪的白晴空举着剑杀神一样追着前边人跑,嘴里头还不断地在哽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第五个人在白晴空真挚的对不起中,狼狈跌下了演武台。
五连胜。无论过程如何,这个结局是十分的漂亮。
上座的赤海纳终于摇开了扇子,笑眯眯着,显然心情极佳。
白晴空抱着破铜烂铁剑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像是围观稀奇宝贝。
而白晴空自己则是苦着脸,回到座位就是深深一叹。
林苏瓷想了想,还是转过身朝他摇了摇手:“哟嚯!”
白晴空显然吓了一跳,就像是完全不知道林苏瓷也在这里一样,懵了懵,迟疑了会儿,抬起手来招了招。
林苏瓷果断猫着腰从前面的座位溜了去白晴空身侧。
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小猫崽跑到后面去了,宴柏深盯着空出来的位置,面『色』一冷。
而林苏瓷才不知道宴柏深想什么,贴着白晴空坐下了,笑眯眯道:“晴空呀晴空,你太了不起了,进步神速啊。”
白晴空被夸的不好意思,挠着头憨笑:“也没有,就是……”
他想说什么,被舒长亦打断了:“夜小弟,认得我么?”
“自然认得……”林苏瓷慢条斯理道,“舒姐姐么。”
舒长亦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不知道夜小弟怎么在此?”
显然,他们俩都不知道林苏瓷也在这里。
“出来历练啊,接了个城主府的悬赏,稀里糊涂就来了。”
林苏瓷说的简单,转而兴致勃勃问白晴空:“那你呢?”
白晴空他乡遇故知,还是当初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放松了不少,带着软软的笑:“我们送蝶表妹回家,路过这儿。”
原来当时救了娜儿蝶后,舒长亦建议直接把娜儿蝶送回她家去,白晴空孤家寡人门派不亲的,跟野孩子似的没人管,索『性』就跟了出来。
娜儿蝶走到一半,就顿悟了,无法,只得留守在这里掩护她闭关。而白晴空就在娜儿蝶闭关不远处散步,不小心跌下了悬崖,获得了《霸道心典》与凌空剑。
这种事白晴空自然不会说,只说有一番际遇。林苏瓷也不追问。
获得至宝,白晴空索『性』就趁着娜儿蝶闭关,也闭了关。舒长亦一个照顾两个,足足半个多月,白晴空才所有感悟。
这种时候必然是需要一些实战辅佐,方能有所进步。舒长亦就提议去接悬赏练手,同样打了兔子,进了城主府来。
林苏瓷听完这些,第一句就是:“那娜儿蝶姑娘呢?”
未来的大杀器,现在柔软的小姐姐,可不多见啊。
“蝶表妹还在闭关。”白晴空道,“她不知道顿悟了什么,身体被茧包裹,十分安全,无需护卫,所以我们就出来了。”
林苏瓷了然。
娜儿蝶据说是吸收过什么妖体,也有一些妖力残存体内,每每闭关之后,都是破茧成蝶,境界上一层楼。
之前的那桩磨砺,可能催化了娜儿蝶的心智,令她提早结茧了。
三个人低头交谈着,林苏瓷问道:“舒姐姐呢,你不也筑基了么,不去玩玩?”
舒长亦含着一丝笑:“我就不去了。”
林苏瓷若有所思。
舒长亦这个人,也远比原着中筑基的早。
“倒是夜小弟,等等要上台的吧?”舒长亦关切道,“这些人可能不那么容易对付,小弟还是要全力以赴得好。”
林苏瓷诧异:“这是何意?”
舒长亦含蓄道:“小弟不是妖修么,据说,妖修的妖型,能有着更强大的妖力。”
林苏瓷闻言,嘴角一抽,果断拒绝:“舒姐姐的提议挺好,只是不适合我。”
“为何?”舒长亦不解,“这可是一个向大家彰显你妖修实力的好地方。莫看这里是天盛城,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向四周,没多久,你的父母就会知道消息,前来寻你的。”
林苏瓷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懒懒拒绝:“父母什么的就算了,我有师兄。”
林苏瓷不太想和舒长亦说话了,敷衍了句,猫着腰又溜回了宴柏深身侧。
“聊得开心?”宴柏深意义不明问着。
林苏瓷撇嘴:“姓舒的太深沉,聊不起劲。”
宴柏深抬手顺着他的发髻『摸』了『摸』,柔声道:“他的提议,其实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林苏瓷瞪大了眼:“柏深呀柏深,你怎么偷听?”
宴柏深倒是一点偷听被抓包的尴尬都没有,淡定得很:“关心你,有错?”
林苏瓷识相地摇头。
顿了顿,宴柏深道:“能够找到你父母的好机会,你觉着呢?”
林苏瓷摇头:“肯定不行啊!”
“哦,为何?”宴柏深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勾。
林苏瓷认真:“你看,我现在还是个幼崽,猫型才你手掌大。这种一点也不威风凛凛的模样,怎么能作为伟大无比的我第一次出场?”
宴柏深:“……”
“我肯定是要等长大了,用帅气的惊呆所有人的原型,闪瞎他们的眼睛!”林苏瓷幻想着自己犹虎如豹般长大的原型闪亮登场,得意地抬着下巴。
宴柏深刚刚柔软的心这一刻像是被水泥浇灌了似的,郎心哇凉冰似铁。
“廿七号!”
宴柏深面无表情朝着演武台一指:“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