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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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宇并没有对这个问题深究下去，舍不舍得下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怪不得这些天他总感觉浑浑噩噩的，有时候恍惚就好像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醒来之后又觉得那像是一场梦，但若只说什么又太过真实了，就这样来来去去折腾了无数次，他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到最后经过了解之后才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他身为队长居然没有及时的察觉出来。
如果早做防范的话，事情会不会不会到如今的这种地步呢？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当做全然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叶宇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其实你做的很好，我之前也只是对你稍有怀疑而已，这种怀疑很快就消散了，到后来便是完全的信任，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要不是因为我在他们的据点附近发现你，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怀疑你。”
沐晴苦笑了一声，“这一次还真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啊，我真的很想问一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在条件如此苛刻的情况下。”
叶宇想了想，这才沉声说道：“或许是因为药效掌握的不好，或许是因为我本身的抗药性比较强，在路上的时候我稍微醒过来了一次，然后我朝窗外看去，看见了路牌，又从狭小的窗户判断，当时那个小区是有阁楼的，于是我打电话问了开发商，确定基本信息之后我就在附近转悠，但是我也知道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要警方一个个追查下来的话，我害怕会打草惊蛇，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看见你出现在那个地方，把我之前对你仅有的怀疑都勾了出来，于是我当即就决定以你为蓝本仔细的调查郭然，没过两天之后，我们调查到了。”
沐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你对我的怀疑，当天晚上你吸入的剂量也比较轻，所以才会提早醒了过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或许我们就完全胜利了。”
叶宇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作为一个警察毋庸置疑是多余的。”
说完他转身欲要朝着外面走去，沐晴连忙叫住他，“如果我有幸活了下来，你以后会来看我吗？”
叶宇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说完他快步朝着外面走去，沐晴见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事情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不能怪谁。
叶宇出去之后静默了许久，才渐渐的缓过神来，其他几个人都已经是树倒猕猴散，不想承认也不行了，这几个人就叫我给林阳和姚远他们去处理，反正他们也该历练历练了。
想到那个方志山，叶宇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去面对这一个杀了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凶手。
等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快步走了进去，缓缓的落座。
方志山见状，忽然笑了一声，“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女朋友是在我的手下折磨痛苦而死的吧？”
第六百八十二章 激将
听到这句话，叶宇只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腾腾的冒着，随时仿佛都要把他浑身烧尽。
她努力的克制了一下自己内心想要杀人的冲动，忽然笑了一声，“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丑罢了，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够勾起我对你的仇恨，对你做出些什么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那你真是一个孬种，明明知道杀害女朋友的凶手就坐在你的面前，而你却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你还能做些什么？”方志山冷笑着说道。
“我会把你亲手送上审判台，接受最公正的法律的审判，你这辈子也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没有机会翻身了，你要是愿意说我愿意洗耳恭听，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和你再纠缠下去，法庭上见。”叶宇的态度也很强硬，说完之后，起身来作势便要朝门外走去。
抓个正着，又由大家为了能够减刑轻判而互相指证，所以这个案子比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他也被移入看守所。
因为之前的案子已经有人顶包过了，所以想要再进行查证方案，这是一个还算困难的过程，不过就算再困难，也会给所有人一个公道。
叶宇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不敢亲自去问了那个人，别人的口中重现，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能够受的住，因为那些噩梦是他绝对不愿意再回忆起来的东西。
这些事情就交给法庭去判断吧，孰是孰非，法庭总会给一个公正的结果。
案子都办完了，叶宇总喜欢进入放空的状态，秦牧给他准备了一份精致的早餐，笑了笑说道：“刑警大队长就是这样办事的呀？”
叶宇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反正我现在正在写检查，能够放松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秦牧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挺会忙里偷闲的，来吃早点吧，吃完了才有力气写检查，三千字字的长篇大论，你可得写到什么时候去呀？”
“我想起小时候写检查的一个技巧，如果实在太长的话呢，就开头写一点，结尾写一点，然后中间再附加上几页抄的课文，我打算把我的警察手册抄几遍，满打满算也有几千字了吧。”叶宇掰着指头划算。
秦牧忽然笑了一声，“你就不怕被发现啊？”
“大不了就说我态度不够诚恳。”叶宇扬了扬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反正案子都已经结束了，他真的很想给自己放个假，不如这一次就趁着检查的机会好好在家里休息两天，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偷过闲。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每天都像是上了发条一样，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是直到手头上的事情被解决之后，他才发现，支撑着她活下去的目标忽然没有了，生命忽然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方志山，整整五年的追捕，没有想到，就在一夕之间结束了。
法庭快要开庭审判了吧，叶宇想着，起身来又有些踌躇。
秦牧看着他满怀心事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又怎么啦？”
“好像人生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叶宇摆了摆手，忽然陷入了迷茫之中，从前他当警察或者是小时候的梦想，但是自从秦暖死于非命之后，他的人生目标就只剩下给秦暖报仇了，曾经的热血和抱负，恐怕在这个年纪也难以找回来了。
“别灰心，还有我呢。”秦牧笑了一声。
叶宇正要答话，放在他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叮咚一声，像是什么短信？虽然觉得十有八九很有可能是垃圾短信，但是叶宇还是例行公事的掏出来看了一眼。
但是这一看他愣在原地，如同雷击一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眼睛也瞪得好大。
秦牧一看就觉得有些不正常，连忙上前来拿过他的手机。
这一看，他也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叶宇良久才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凶手不是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吗？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关在监狱里，他的住所也应该被搜过了，不会有这些东西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越说越激动，心情起伏太大，竟然说得有几分气喘。
秦牧虽然心情同样很震惊，但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叶宇的背，替他顺气，许久之后他才说道：“这些疯子我看都有一个特性，不求能够名垂青史，但求能够名传天下。”
叶宇听闻此言，忽然惊觉，“难道跟之前的那个二爷一样吗？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名声流传天下，所以才会把那些罪责都认了，其实真正的凶手还另有他人？”
秦牧点了点头，虽然他一开始就相信二爷是真凶，但是事情闹到如今这种地步，他也有些摸不准了，叶宇说的对这样事情心存一点的疑惑，他就该继续追查下去，不能放弃。
但是之前因为他看到叶宇一个人实在是太苦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可是没有想到事实却是这个样子，这些事情看起来真的很有问题。
现在是一条短信，是真心的调戏吗？像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抓错了人，以他罪恶的名义，处决了一个人，现在又让第二个人面临审判，他是在赤裸的嘲笑嘲笑警方的办事能力如此的差，接二连三的搞错了人，抓错了对象。
但是为什么第一次弄错的时候，凶手并不如来信笑话呢？那也只不过是几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这几个月之中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
这一个举动就好像是在给方志山洗清嫌疑。
叶宇内心控制不住的多想，许久之后，才站起身来定定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拥有这个照片的人一定有嫌疑，我想继续查下去。”
秦牧当然不会再说些什么，就算事情再危险，叶宇也不怕，他也会站在叶宇的身后。
“好，我陪你一块查。”
叶宇点了点头，内心一阵虚无，失去的东西好像又回来了，那种信念的感觉，那种坚持的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六百八十三章 哥哥与弟弟
监狱里几次三番的托话出来，说是沐晴想要见他。
叶宇都没有回应，依然是觉得没有见的必要了，即便是真的遇上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见，所以他一直很狠心的在拒绝。
不过他还是决定去监狱一趟，不是为了见沐晴，而是为了见方志山。
按理来说，在审判之前，方志山是不能见任何人的，但是叶宇是督办这件案子的警察，他当然开了绿灯，带着秦牧走进狭小的通讯室。
通知上已经等在那里了，几天的牢狱生活就让他憔悴不堪，胡子长了满脸，但是没有人给他剃。
或许早就知道了自己既定的结局，她好像整个人都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趣，知道叶宇前来，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眸子，又低头下去，弄干净自己的指甲缝。
叶宇缓缓的坐了下来，“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完成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七宗罪，你把他们弄得那么引人眼球，就算不是五年前的案子，你也一样可以名声大噪，虽然作为警察来说，站在受害者的家属上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我希望你对五年前的案子能够说真话。”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名声太响亮。”方志山笑了笑，“我从小就不受关注，我仿佛永远都不会是人群之中的焦点，我什么事情默默的都像是一道影子，永远在别人的脚下，永远附着在别人的身上，没有独立真正的自我，你知道这种人最害怕的是什么吗？就是一直没有人关注，默默的来，默默的死去，微小的就像是一只蝼蚁一样。”
“没有人会怎么看你，人贵自重。”叶宇笑了笑说道：“那你觉得我呢，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刑警队长中人，破获了这么多起案子，但是在那么多厉害的前辈面前，我什么都算不上，我也会是你所说的那一员，默默的来默默的走，不过我能够为这个国家的保卫平安做出一份贡献，我就已经满足了人的价值，不在于他所受到的关注度有多少，而在于他对这个社会的贡献有多少，你呢？你有价值吗？”
方志山微微有些动容，良久才冷笑了一声，歇斯底里的说道：“我惩罚了有罪之人，我不该让他们活着浪费空气，浪费粮食。”
“这就是你的强盗逻辑了，你觉得你可以任意剥夺他们的生命，可以任意的审判他们，可是你呢，你觉得你又有好到哪里去。你作为一个纹身师，就因为收不到别人关注，所以才想要弄出一个轰动的案子，别再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你不配，审判这种话不是你能够说的，我作为一个警察，我也没有资格去审判别人，审判一个有罪的人的东西，就只有法律而已。”叶宇定定的说道。
“法律，法律！哪里都是法律！我现在就要因为法律而死了。”方志山激动的捶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就像是张牙舞爪的魑魅魍魉，让人看着都有一种妖魔鬼怪的可怕和恶心。
狱警想要冲进来阻止，叶宇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我们也是警察，能够好好的处理这件事情，你们先出去吧。”
“从你被抓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和你好好的聊过，当时审问你，我也只是见了你一面之后就把你交给别人了，虽然我真的很想跟你聊一聊，但是我实在是不想再揭起五年前的伤疤了，但是五年前的事情你明显又知道点什么。你那起案子不是你做的，你也是知情人。”叶宇冷声说道，理智让他越发的冷静。
方志山捂了捂头，又重新坐了下去，“我是……”
“别再说你是了，如果不是有证据的话，我真的不太想接近五年前的伤疤，而正是因为确认你不是我才敢如此来见你，否则当时我都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