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在诸天世界行走在恐怖世界-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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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止右手摊在桌面上,恐怖赠与“自我疗愈”生效,右手中指
尖传来痒痒的感觉,仿佛有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下来回游走着。
他说道:“嗯,我做的这个试验,就是为了验证诅咒是否能顺利转移到动物身上,但按照我的助手小裂判断,老鼠的躯体似乎无法承载那样强烈的诅咒。
龙司先生身上的诅咒依然存在,只是被抽离了部分而已,若想完美解决诅咒,目前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消灭贞子这个源头,诅咒自然消失不见,第二个是找活人进行诅咒转移,但我并不太推荐使用第二个办法,毕竟没有谁愿意平白无故去承担这样一个恐怖的诅咒……”
浅川忽然站起来从后门跑出去。
裂口女站在门口观望:“肖止先生,她在拾取地上破碎的诅咒录像带,要不要阻止?”话还没说完,浅川抱着怀里一堆脏兮兮的带子碎片跑进来,她充满期望的眼神看着肖止:“这些带子没有完全烧毁,我带去录像店修复应该可以使用吧。”
这个女人……
肖止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她。
在自我疗愈下,指尖的伤恢复很快,他的手轻轻捂在口鼻上,再次使用自我疗愈,舌尖顿时传来剧烈疼痛,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酥麻瘙痒感觉。等到差不多能忍受了,他这才说道:“那么有谁愿意甘心做你儿子的替死鬼呢?”
浅川转头看向龙司:“你也希望我们的儿子活着,是不是?”
龙司面露难堪神色:“对不起,玲子,我虽然也很爱阳一,但我也有自己的人生。”
浅川猛地咬住下嘴唇,太过于用力,鲜血流出来滴落在地上,声音颤抖道:“我们虽然已经离婚,但阳一毕竟是你的儿子,他的人生比我们都长,能活着会更有意义不是吗?”
龙司面色红白变幻,猛地吼道:“够了,我和你离婚以为只是感情不和吗,你敢告诉我阳一真是我的亲儿子吗?
如今在米国有先进的DNA亲子鉴定,你敢带着阳一跟我去做个鉴定?我之所以冒险来帮你解除诅咒,全都因为心里还残留对你的爱意,现在你拿爱作为筹码来透支我的感情,抱歉,我的帮助到此为止了!”
浅川面无血色,她不明白龙司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天真的以为两人离婚只是一点点的感情不和,过段时间就可以复婚。为什么会这样,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无条件的付出吗……
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她黑眼圈,眼白充斥着血丝,整个人颓废了很多,她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说道:“父亲,我父亲很爱阳一,他肯定愿意为了阳一献出生命。不,我不一定要得到他的同意,只要他看了录像带就能转移诅咒对吧。”
裂口女活了这么久,也见过不少人。
但还是无法忍受像浅川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她忍不住冷冷说道:“真是抱歉,这些录像带上的诅咒力量已经消失,你就算修好了也是没有用处的垃圾而已。”
浅川怀里的录像带碎片散落在地上,她喃喃道:“怎么会,那阳一怎么办?”
她看向肖止:“你这混…蛋,为什么不等我救了阳一再消灭恶魔,你故意想害死阳一吧,你应该用生命给阳一赔罪!”说着跑到那堆电视碎片上,将其搂在怀里:“求求你了,诅咒那个名为黑泽肖止的男人吧,我儿子阳一是无故的,求求你了……”
碎片扎的满胳膊鲜血淋漓,她却毫无知觉似的。
裂口女将剪刀缓缓拿出来,看向肖止说道:“先生,这个女人的意识很不稳定,处于崩溃的临界点,而且有怨念和诅咒的气息在浮现……”
肖止闻言,抬手就是一枪!
浅川胸口血液飞溅,她瞳孔剧烈收缩两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中弹了,感受生命力在快速的流逝着,眼球里充斥着恨意:“恶……恶魔,井里的恶魔,我心甘情愿把自己献给你,求你放过阳一,然……然后杀了龙司还有……眼前的男人!”
肖止正要再次扣动扳机,房间阴冷气息骤然降临,两道寒光直奔而来,哐当,裂口女的剪刀挡下其中一道寒光,但另一道划过他的右肩,上炸开一朵血花,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第129章 肖止死了
简直是电光火石之间,肖止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叮!恐怖赠予“警惕者”生效。
尖锐的提示音响起,是左前方。
肖止下意识往右边闪出去,只见自己坐的椅子瞬间碎裂,他额头冷汗渗出,怎么回事儿?
浅川怀抱里的电视机碎片慢慢散落,她抬头,肖止打了个激灵,好恶毒眼神呀。
立刻反应过来,是贞子,她的意识占据了浅川。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电影里的小贞子能占据大贞子的肉身,但从没说过能意识入侵其他人,有一次控制,也只是利用催眠而已……
是因为自愿吗?
浅川,不,应该说贞子,她喉咙咕噜噜挤出沙哑的声音:“你,该死,我……要你的灵魂,受尽折……”
砰砰砰砰!
没等她说完,肖止已经开枪了!
无限子弹,枪体不过热,不磨损,意味着只要手指动的够快,手枪也能当机关枪使,浅川的身体不断爆出血花,摇曳着后退,悬浮在空中的电视机碎片散落一地,贞子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年这么无情,话也懒得说直接开打。
好不容易遇见个愿意献祭自己肉身的浅川,她的意识通过诅咒刚填充进去,没感受到热乎,瞬间就要被打烂了。那把手枪又是怎么回事,子弹用不完吗?
浅川肉身的生命力迅速流逝,贞子意念力也在减弱,她看向龙司:“杀了这个男人!”只见龙司身体一晃,在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玻璃朝着肖止冲过来。肖止随手给了龙司一枪,他的尸体因为惯性在地上滑了出去……
贞子强撑着浅川的肉身,她下巴骨都被打碎了,用力的挤出声音说道:“你为什么杀他,难道你不重视朋友?”
肖止又开枪了:“那他得先成为我的朋友才行。”
贞子忍不住了:“你给我死!”
无形的意念力笼罩过来,肖止只觉得心脏似被一只手握住,顿时额头汗如雨下,剧烈的疼痛由胸口扩散至全身,他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手枪也握不住掉落。
这就是贞子杀人的意念力吗,确实很强……
肖止身体软倒在地上,轻微的抽搐着,恐怖赠予“寂静精灵的守护”刚刚在木屋后的空地上已经使用过,间隔一个小时还没到,无法生效第二次。他涌起一丝悲凉的感觉,从僵尸世界开始行走几个恐怖世界,顺风顺水,都是有惊无险,现在终于要阴沟里翻船了。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心脏被握的痛苦忽然消失,身旁劲风掠过。
是裂口女,她瞳孔里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双手持着那把大剪刀冲过去,锋利的刃口上似乎附上一层同样的红光。
贞子早已领教过几次这把大剪刀,意念涌动,伸出双手去接剪刀的刃。哧,血液在空中横溢,她露出茫然的神色,虽预料到会受伤,但也不至于挡不住……
裂口女的嘴角流淌下鲜红的血液,她眼眸里充满痛苦。
这么多年来,她用剪刀杀人就是为了收集那些人死前的“绝望”来压制她的咧嘴之痛,现在为了救肖止,她不得已使用“绝望”的力量强化自身,反过来裂嘴的痛苦没得压制……
她凄厉的尖叫!
双手用力合上!
咔擦!
剪刀将浅川拦腰剪成两截……
被贞子用治愈能力支撑着的最后一丝生命力随着这声咔擦而消失,她的诅咒物已经没有了,灵魂不愿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井底,飞在空中的半截身体,眼球转动,意识涌出,刚爬起来的肖止遭到意识入侵,他整个人像被汽车撞了一样直接撞碎木屋的推拉门出去淡。
肖止趴在地上,他的眼耳口鼻七窍不断的渗出血液。
贞子的意识在他的脑海里疯狂搅动,搅动他的思维,搅动他的想法,搅动记忆,好痛苦。他试图用自己的意识驱赶贞子,但无奈的发现自己跟贞子意识对比如同小巫见大巫般,毫无还手之力……
身体被她的意识缓缓侵蚀着……
意识蔓延到脑海的深处,忽然有一股半透明的力量涌出,拒绝贞子意识的继续入侵,那是寂静精灵的力量,它扎根在肖止意识的最深处,遇到这股外来意识入侵本能的发起防御。
贞子疯狂的进攻,她已经把意识全都脱离了古井,短时间里没有占据肖止肉身的话,就会慢慢消散成为虚无……
肖止的意识如同破碎的布匹散落在身体各个角落。
他的躯体躺在木屋外的沙子上,先失去了呼吸,再失去了脉搏,最后慢慢失去了心跳……
裂口女缓缓在他身边蹲下来,她忍着强烈的裂嘴痛苦,将剪刀放在一旁,伸手轻轻推了推肖止的身体,小心翼翼呼唤道:“肖止……先生?肖止先生,请您醒醒,您可以醒来的……”
她知道贞子那充满恐怖能量的意识冲入肖止的体内,意识冲突,只有三个结果,要嘛贞子成功占据躯壳成为新的肖止,要嘛是肖止成功驱赶了贞子意识,使其在天地间消散,重新夺回身体,要嘛……两者的意识相互消磨,共同磨灭,躯壳失去生命力成为一具尸体。
“肖止……先生,请您醒醒。”
她手指轻轻打开肖止的眼皮,瞳孔已经有点涣散了……
裂口女就这样静静的蹲着,她将肖止的尸体搬进小木屋的床上,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盯着,就这样一直盯到了第二天天亮。
她系上围裙,拿着平底锅在厨房认真煎了个蛋,盛在盘子里端出来放在肖止的枕头旁边……
双手枕着下巴,裂口女瞪着眼睛看着双眼紧闭的肖止,轻声呼唤道:“肖止先生,请您醒醒,煎蛋我已经做好了,请您赶快醒醒,凉了的话只能重新做了哦。”
她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只是会饿,肖止尸体凉透的日子里,她每天都会煎蛋端过到床头去呼唤他,如果肖止没有醒来,她就会将煎蛋吃掉。在第七天的时间里,肖止的尸体开始散发淡淡的臭味……
裂口女有些茫然。
肖止先生,他真的……死了呀。
第130章 记忆的深处(修)
裂口女出重金跟休闲中心商谈,买下这套小小的木屋及周围的土地,她请了设计师和很多工人在木屋周围建立起一道围墙,把里面布置成一个如梦如幻的花园,小木屋就处于中央,正是樱花烂漫的季节,她整棵整棵的移来樱花树,在围墙内侧绕着种了一圈……
她将肖止装进棺材,木屋后面挖了个坑埋进去。
立了一块墓碑,写着“肖止先生”四个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微风吹过,花园里的樱花树来回轻轻的摇曳,淡粉色的樱花化作樱花雨落下,洒在肖止那微微鼓起的坟包上,也洒在裂口女那漆黑的长发上……
她搬了一张椅子静静的坐在坟边,手臂靠在墓碑上,头依着,睫毛低垂,看不出喜怒悲哀,似乎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樱花树上的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那里,好不美观。如往常一样,裂口女靠在墓碑上双眼微闭,忽然,眼皮睁开,她感受到肖止的坟包里有淡淡诅咒的力量涌出……
她很熟悉,这是那个名为贞子女人留下的诅咒力量,同时还有强烈的意识正在复苏中……
贞子赢了?
裂口女的嘴角裂开少许,美丽的面庞多出一丝狰狞。
她缓缓站起身来,抽出那把大剪刀,一甩头,咔擦!
空中落下一缕漆黑的长发,将这缕长发系在墓碑上,手指搭上,绝望的力量涌入,贞子几乎要溢出的意识和诅咒慢慢缩了回去。这是压制裂嘴之苦的最后一丝“绝望”力量。痛苦撕扯着嘴角,她疼的几乎要握不住剪刀……
套上那件灰褐色的长外套,绕上那条长长的宽大鲜红围巾,跟肖止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是这这个样子。
裂口女走出小木屋,轻轻推开院子小门,上锁,走出几十米外,回头再看一眼这座小小的木屋,她将围巾拉高一点点:“肖止先生,我出门一趟。”
在这个国家很流行轻小说。
里面有很多鸡汤文化,不乏喜怒哀乐愁的语句。
不知哪本书里,有这么一段话很容易引起共鸣:
有的人天天在你面前闹脾气,她不停的说要离家出走,永远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但实际上她是不会离开的,她每一句的离开都是在等待你的挽留。真正决定离开的人,她既不会哭也不会闹……
遇到阳光明媚的天气,她穿上最喜欢的衣服,笑着跟你点点头,走出房门。然后她的身影永远在这个充满阳光的时间里消失……
在漫长的“活着”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