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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当师父成魔之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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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非常骇人。
  “怎么死的?”舒惜妍吸了一口气。
  小乞丐嚼也不嚼的狼吞虎咽,把烧饼撕成一块块全塞进嘴里,脸鼓成了一个包子,但听到舒惜妍这个问题,她双眼忽然涌出泪水,惊恐的睁大,塞进去的烧饼随着她嘴巴无法控制的开合掉了出来,“妖怪……有妖怪。”
  魔气应该还没扩散到这里才对……舒惜妍慢慢靠近,想和小乞丐建立情感上的联系,她也不怕脏,也不怕臭,伸出双臂抱住小孩,轻拍她的背,“不怕了,没事了。”
  小孩一边抽泣一边吞咽,舒惜妍怕她呛到,引导她把她塞嘴里的烧饼吐出来,这小孩怕是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附近的人家几乎都搬走了,留着小孩一个人,不是饿死也会冻死。既然她看到了,就实在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叹了口气,想碰碰运气,帮衬着小孩在尸骨身上盖了破席后,牵着小乞丐走了,不知道苏云夕能不能帮忙接济她几天,她已经传书归雁堂了,不出意外的,三四天后,堂里就能派人来接她,到时候再带着小乞丐一起走。
  就三四天,他应该不会不同意吧?——舒惜妍摸不透苏云夕的性子,正思索间,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街一端窜入另一端,身边的小孩忽然凄厉尖叫。舒惜妍忙护住她,心提到嗓子眼,但定睛一看,跃过去的竟然是一只黑猫。
  小孩惨叫道,“昨天夜里,爹娘遇到了一只流浪猫,好心分了一点吃的给它,到半夜,猫妖就把爹娘咬死了!”
  “猫妖!?”舒惜妍惊道。
  她心情有点沉重,带着小孩踏进苏府,廊道上被她故意踢开的小石子不出意外的又恢复到了原样。她握紧了小乞丐的手。
  小乞丐身上的味道很重,隔老远下人就发现了,冒雨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诶,舒姑娘,先慢点,咱家公子有洁癖,被他发现了可不得了,我先带着这小孩去洗洗换身新衣吧!”
  小乞丐小小年纪却早熟得很,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即将是寄人篱下被别人赏口饭吃的命,就算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大宅,也愣是一点都不乱看,乖乖就跟着下人走了。
  舒惜妍去找苏云夕。
  座上,苏云夕放下毛笔,抬手蹭了蹭鼻子,眉头轻蹙。
  这公子倒是有意思,整天不是在下棋烹茶就是赋诗作画,舒惜妍看他这隐含不悦的神色,以为自己跟小乞丐接触身上也带了味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听小五说,你带了一个孩子回来?”
  下人通报的速度真是快……舒惜妍琢磨了下编的理由,“这小孩爹娘死了,我不放心她流落街头,归雁堂的人到越州还需三天,我能不能带着小孩暂住一会儿?就多一副筷子的事,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苏云夕冷淡道,“在下应该评判舒姑娘善良还是单纯呢?首先,苏某有说过同意舒姑娘在苏府借住三日吗?舒姑娘自顾不暇现在还要带个小孩。其次,舒姑娘先前是怎么受伤的难道忘了吗,越州已被魔气吞得差不多了,你怎么能确定那个小孩非魔非妖,未存害人之心呢?”
  本来舒惜妍还有点理亏,但听到苏云夕如此不留情面冰冷的发言,心里就有股无名怒火,“作为归雁堂的捕快,救死扶伤,惩恶扬善,除魔卫道是惜妍的职责所在,坐视不管,我做不到。越州除了魔,还有妖作祟,能救一个是一个。”
  “妖?”苏云夕眸光一闪。
  “那孩子说,父母昨晚被猫妖咬死了。”
  苏云夕睫毛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随后毫不客气道,“妖也好,魔也罢,舒姑娘,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淌这趟浑水。”
  舒惜妍一肚子火的离开苏云夕的书房。
  夜深,苏云夕尚坐在案边,窗户忽然向两边打开,风裹挟着细雨一股脑卷了进来,把微弱的油灯灯焰吹得摇曳不已。叶青悄无声息出现,横坐在窗栏上,“越州这阵子妖气怎么这么浓,你还藏得住吗?再过不久,仙门就要来人了。”
  “要是只有我,当然藏得住,但这段时间有别的妖作祟,不好说。倒是你,今晚怎么有时间来见我这个老朋友了?不跟在江瑜身边了?”
  “他进凤城了,我没法进去。”叶青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你是把府内的时间停止了吗?我感受到了一个很诡异的空间场。”
  “嗯,十天前有一场雨下得我很喜欢,就把景致保留下来了。”
  “你这喜好还真奇怪。”
  苏云夕忽然蹙眉,“你的一魂二魄呢?”
  “断了。”叶青一脸漫不经心的轻描淡写。
  沉默了片刻,苏云夕苦笑道,“你真是越来越胡闹了。叶承西在你身上的三道枷锁,转眼就被你破了两道。”
  叶青纠正道,“不是被我,我也很无辜。云水宗的束缚是被魔火幽畜毁掉的,零……唔,强扭的瓜不甜,你懂这个道理吗?”
  “这就是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理由?”
  “唉,反正我断都断了,假以时日天骨会帮我重塑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叶青抱膝道,“但我总怀疑,有人想把锅扣我头上。云水宗覆灭了,封魔大阵压根没启动的事就败露了,世人皆知魔尊之女没有被镇压,还游荡在外面,这么一来,曦和城破的妖牢有魔气,我干的;云水宗的魔火幽畜,这两样东西正好只有桑之焕有,我引的;随便哪儿死了个人,妖邪作祟,我害的;妖族和大荒联兵攻沧州,我煽动的。反正不管什么事推我头上就完事了。”
  “知道你还断了自己的一魂两魄!”苏云夕无奈看着她。
  叶青吸了吸鼻子,“完了,我怎么觉得你府上也这么大妖气呢?”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我还很好奇舒惜妍嘴里的猫妖是何方神圣。”苏云夕一瞬间就从椅子上消失了,窗户猛地一关,叶青也从窗栏上消失了,两个人于黑夜中无声无息潜入妖气的集聚地,洗干净穿了新衣的小乞丐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深眠了。
  苏云夕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成爪虚抓向小乞丐,淡淡紫光流转,术法催动,强行读取了她的记忆。在那对乞丐夫妇好心施舍了流浪猫一小块饼后,流浪猫周身忽然发出刺眼的光,然后它从光团中露出獠牙咬断了两人的脖子。
  苏云夕:“……”
  叶青:“……”倒不是画面多血腥多令人震惊,那只流浪猫一身雪白的绒毛,宝石般碧色的双瞳,嘴角胡须细软又微微上翘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不是你吗?”
  “这不是我吗?”
  两人异口同声。叶青干笑道,“这下那只妖不抓不行了,它可能是觉得你是猫里最好看的,所以模仿一下。”
  苏云夕头疼,“我的气质可比他高贵多了。”
  叶青忍不住放肆笑起来“走,打假去。”
  两人顺着刚散不久的妖气迅速追了出去。
  后半夜,舒惜妍悄悄爬了起来,她觉得苏府处处透露着诡异,太奇怪了,她想要印证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想法,从五年前她在苏府第一眼看到苏云夕珍藏的影妖开始,她就总觉得哪里很奇怪,虽然当时苏云夕在越州,并且就在她面前,不可能跑到苏州杀落方临,但苏云夕越是滴水不漏,她就越坚持自己的初衷,人或许不是他杀的,但他一定不普通,哪有寻常人赖在这里不肯走,哪有寻常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受的伤并且治好了她。不仅他奇怪,他府上的下人也奇怪,她观察了这么久,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同一个时刻做同一件事,时间就像一个闭环,不停前进的同时不停倒退。
  早在白天,她在府上撒下了化妖粉,这是归雁堂的一种秘术,可以收集生物的脚印。她提着灯笼走在漆黑的府邸,在她先前洒下化妖粉的地方滴上另一种反应物质。
  两种粉末融合在了一起,在黑暗中泛起了点点荧光,一个个脚印在地上显了出来,舒惜妍面色顿时苍白,她双手捂住了嘴才避免自己发出声音,只见那些脚印,先前还是两两一组是人的脚印,可是走着走着,脚印忽然变成四个一组,看形状和大小,那绝不是人的脚印,更像是一种猫科动物!
  …………
  沧州,帝都凤城,王宫。
  朝见的时候,江瑜很庄重的穿上了青灰色的战甲,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战鹰十将面见人皇时必须穿上战甲以示庄重,江瑜平时在军营里很少穿甲,和战鹰院另外九将比,他更像一个俊美的书生。此刻换上了战甲,他的俊美中又带了一点英气,高高束起的黑色长发显得少年感十足,不管在哪儿,这副皮囊都会引人注目。
  

  ☆、章六十

  江瑜就这么在一帮花痴男女的惊叹咋舌中,宫中大臣毁誉参半的议论声中,昂首挺胸的穿过豪华的宫羽,在皇家苑圃面见了帝君宇文泽。
  宇文泽两鬓的长发黑白参半,他着一身华丽至极的龙袍,腰间悬着一柄绘有龙纹的剑,剑穗很长,甚至拖了地。宇文泽是一个长相非常英气的男人,乍一看,看不出年纪,他的眼尾,眉心都有金色的降龙图腾闪烁光辉,周身的气机时而危险极具攻击性,时而又圆润如璞玉,两种感受始终存在不停交叠。
  “参见帝君。”江瑜右手搭在左胸口,弯腰低头行礼。
  “爱将不必多礼,时间过得真快啊,距你我上次相见,倏忽已过三月。这数月间,将军奔波数州,替吾平息内乱,更听闻,虽有三月之期,但将军只用一月便收服了橘子洲,得将如你,是吾沧州殊荣!”
  “应该的,帝君不必挂怀。”江瑜笑道。
  宇文泽走下台阶,站到江瑜旁边,伸出一只手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比江瑜要矮一个头,此刻靠的很近,他身上不断循环交迭着的两种不同的,分别外放和内隐的气机,刺得江瑜不是很舒服,但他面色依旧不改。
  “感觉瘦了点,是太累了吗?”
  江瑜始终目视前方,摇头。
  宇文泽笑了起来,“年轻人,确实要多吃点苦,不过,这几个月攘内的事全落你一人肩上,把你累坏了,吾也于心不忍,吾已下文喊战鹰第五连将军宁泽从北域边线返回,协同助你一臂之力,同时,吾这儿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交与你做。”
  “但听帝君安排。”江瑜又行一礼。
  “国库流萤石亏空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沧州剩的流萤石支撑不了多久边线战事了,吾需要你去压一趟镖。”
  “押镖?”江瑜面露惑色。
  宇文泽淡淡扫向他,没解释,却问了另一个无关的问题,“爱将,你会否觉得立下如此军功,吾未嘉奖与你也未下放更多兵权与你,而是派你去押镖,如此做法有失公允。”
  空气里似有无形的暗箭,江瑜的回答几乎天衣无缝,“帝君所为一切皆有深意,更何况瑜自知论资历论年纪都不如另外九位前辈,军功尚不及他们的零头,怎敢越界邀功领赏?”
  宇文泽大笑起来,“爱将自谦了。押镖一事确实事关重大,你必须立即出发,护送南阳地脉下藏着的流萤石通过暗网安全进入凤城。”
  怎料江瑜的面色有点冷下来了,“立即恐怕不妥。帝君,您应该知道每年十一月十五瑜会回云水宗祭拜先祖同门。从此地去南阳脚程再快也要七日,不算上任何变故发生,往返十四日,在从凤城赶往越州,必定来不及。”
  “如果吾一定要你去呢?”宇文泽压低了声音,目中双龙游动。
  江瑜单膝下跪,“恕瑜无法从命。云水宗对瑜意义重大,祭祖之日不可受任何事影响。”
  死寂一般的沉默过后,宇文泽终于笑了起来,他一甩袖,背身重新走上了长阶,向江瑜摆了摆手,“吾应允你祭祖之日过后再启程南阳了,就当是你这次立下军功的奖赏了。”
  “谢帝君。”江瑜起身,一礼毕,退身欲离开皇家苑圃。
  “慢着。”宇文泽叫住他,“不久前吾派归雁堂三堂主赶赴越州寻意外丢失的天机翎,天机翎里藏着楼兰的秘密,你这次去越州如果遇上惜妍,问问她查得怎么样了,越州现在可真是一座死域了,什么东西进去了,都联系不上了。”
  “瑜会留意的,还请帝君宽心。”
  等江瑜走后,花圃假山的后面徐徐出来一个拿着浮尘的老者。
  “大天师,觉得江瑜如何?”宇文泽问。
  “看不透命相。”大天师眯起眼,“此人胆倒挺大,敢公然顶撞帝君。”
  宇文泽意味深长的笑道,“他啊,也就敢在云水宗这件事上顶撞于吾了,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是真实的人,吾才能看透他到底想要什么,其余时候,一个无欲无求猜不透的人,留着是一柄双刃剑啊。这小子把战鹰第七连原来的连长天凌连带着他的爪牙一起拔干净了,虽然吾对第七连连长早就有些成见了,但还是蛮意外的,那小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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