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学习续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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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馅不放姜:视频会继续做的,我准备继续做高中的科目知识点梳理。】
本来郁葱葱就觉得,把一本书的知识重点自己整理总结梳理一下,是一种很好的自学方式,现在她已经把初中三年的基础给打得差不多了,慢慢也就要向高中过渡。
这个时候又有了要资助【贺老师】的教育基金的事情,现在【饺子馅不放姜】的流量只是一时的,要想不白费这些【贺老师】亲自带来的流量,就应该趁热打铁继续推出相关的视频,维持住热度,争取最大化效益。
只不过是把原本的计划稍微提前一点而已,郁葱葱觉得这对自己来说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之后的两三个星期,郁葱葱抽空把高一的六门课知识点总结梳理视频给做了。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就是过得特别快,这天周末郁葱葱从被窝里面起来,打开窗帘一看,窗外一片白茫茫。
“下雪啦?”郁葱葱惊喜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洁白的落雪将整个庭院的花草树木以及各种建筑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不论是郁葱葱前世还是原主的记忆中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郁葱葱马上换好衣服,直奔楼下。
正在打扫客厅的赵阿姨头一次见到他们大小姐跑得这么快,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郁葱葱是想要出门玩雪。
“大小姐!”赵阿姨顿时慌了,连忙跑过来拦住郁葱葱,“大小姐,外面太冷了,您可别出去啊!”
临杨省很少有下雪下这么大的时候,外面不是一般的冷,他们大小姐这么金贵,万一冻出什么毛病了该怎么办?
“没事的,”郁葱葱笑着安抚赵阿姨,“我要是觉得冷了,肯定马上回来,赵姨你就放心吧!”
郁葱葱并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系统每次在给她续命时间的时候,都会同时对她的身体进行治疗。现在的郁葱葱体质比起才穿越过来的时候好得何止一点半点,两三个星期前郁葱葱都敢在班上参与讲鬼故事这么刺激心脏的游戏,并且完全没有受到|负|面|影|响,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有了显著的好转。
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的原因是她之前受制于原主的这具身体,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等到身体恢复一些了就忍不住想要稍微放纵一下,咳咳。
这一处郁宅就只住了郁葱葱一个主人,佣人也只有零星的那么几个。一大早的庭院并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郁葱葱穿着加了厚绒的靴子踩进门口整齐的雪地里,嘎吱一声,就落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雪真的好大啊!”郁葱葱有些兴奋地感慨了一句,口中冒出了白气。
在平平整整一片的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是非常吸引人的游戏,郁葱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赵阿姨一开始的时候还在门口一脸胆战心惊地看着,生怕自家大小姐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后来发现郁葱葱好像确实没什么事的样子,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不过这也不代表赵阿姨就能完全放心了,郁葱葱也知道赵阿姨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和担忧,并没有玩太久,最后堆了一个小小的雪人,就直接回屋子里了。
想要玩个痛快,还是得出去。郁葱葱把自己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好,一个人走出了郁宅去逛逛。
外面街道上的雪就不如郁家庭院里面的干净了,因为有了很多行人与车辆来来往往,街上的雪早就已经变成了水、冰以及泥土的混合物。街道两旁的门店前已经有了不少堆好的雪人,从歪歪扭扭到精致漂亮都有,看起来非常有气氛。
最后,郁葱葱还是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家之前遇见了男女主的奶茶店,要了一杯珍珠奶茶,然后又去了那座比较僻静的公园。
之前天气没有这么冷的时候,公园里面还有些慢悠悠散步的老爷爷老太太,现在下了这么大的雪,整个公园看起来好像只有郁葱葱一个人。
郁葱葱抱着还没喝完,仍旧散发着阵阵热气的奶茶,眼睛顿时亮了。
这里的雪也都没有人碰过!而且比家里庭院面积还大很多!
脚下就是一个坡道,郁葱葱小心地迈出一只脚试探了一下,发现似乎可以溜冰划着完,马上调整自己身体的重心,呲溜一下,就整个人站着滑过了这一处坡道。
哦豁,刺激。
郁葱葱玩得有点上瘾,又滑了几次,都是稳稳当当下来。
然后郁葱葱就有点不太满足了,觉得这个坡道太小了,有点不够玩。
郁葱葱在公园里面找了找,又找到了一个更长一点的坡道,依旧是伸出脚试探了一下就调整好自己身体的姿势,呲溜一声滑了下去。
可是这一次,坡道半途中居然有一处不知道是石子还是什么东西的坚硬凸起,不偏不倚被郁葱葱撞上!郁葱葱就猛然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
郁葱葱:“!!!”
在这样的急速运动中,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调整自己的姿势!
眼看着自己就要失去重心跌倒在地,郁葱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只手有力地握住了郁葱葱的右臂,止住了郁葱葱继续下滑的趋势,让郁葱葱能够毫发无伤地停了下来。
郁葱葱惊疑不定地扭头看过去,入目就是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之前在书店和这家公园遇到的那个男生。
郁葱葱眨了眨眼睛,这才从刚才的惊险一幕中慢慢缓过来,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啊……谢谢、谢谢你!”
第19章 二更合一
裴因绪此时此刻也是呼吸不稳。
他也是刚来这座公园不久。自从那一次在这里犯了低血糖昏倒过去;遇见了郁葱葱救他之后,裴因绪就经常会无意识地走到这里来。
也许是怀念被郁葱葱扶在怀里的时候闻到的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也许是怀念那一颗橙子味软糖酸酸甜甜的味道。
也许是贪恋郁葱葱手心柔软温暖的触感,也许是贪恋昏暗路灯下少女依然耀眼的双眸。
他喜欢上了时不时走进这座公园。
入目所及的花草树木和陈设摆置都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但是每一次看见它们;裴因绪都能够由衷地感到;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不用去思考灰暗晦涩的未来;也不用去在意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去。
只需要在晚风的吹拂之下,安安静静地享受那些带着橙子味清香的回忆。
说到底,特殊的不是那个时间也不是那个地点,甚至不是那一件事,而是那个人。
他这么频繁地来这座公园;未尝不是怀揣着一丝想要再次见到那个女孩子的想法。
他想念她。
但是裴因绪自己也知道能够遇见那个女孩子可能性究竟有多小。
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裴因绪;但凡是他所期待的事情,几乎都是不可能实现的。这些期待更是有着很大的可能性变成其他人作弄、践踏他的理由和手段,让他一次又一次体验绝望与痛楚。
更何况,他连她的姓名都不曾知晓。
今天裴因绪也只是随意来这座公园看看;结果没想到,居然真的遇见了那个女孩子。
公园里面基本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郁葱葱玩雪的动静并不小,裴因绪向来敏锐,很快就注意到了。
距离他们两个人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月的时间;秋去冬来;郁葱葱今天穿得也相当保暖,将原本纤细的身材变得蓬松了一点。
裴因绪走到了距离郁葱葱十几米外的一棵树旁边,扭过头,就看见一个浑身穿得毛茸茸的女孩子的背影;正在兴高采烈地玩滑雪。
按理来说,隔了这么一段路,郁葱葱又是背对着他,裴因绪是需要辨认过后才能认出来对方究竟是谁的。
然而事实上,裴因绪的目光在触及那个毛茸茸的背影的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是那个女孩子!
只凭直觉。毫无疑义。
还不等裴因绪产生惊讶、喜悦等等的情绪,他就看见了郁葱葱身体忽然失衡,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裴因绪浅色的瞳孔猛地紧缩。
同一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提前思维一步冲了过去,拼尽全力拉住郁葱葱。
还好,来得还算及时。
这十几米的路程,裴因绪跑得太急也太快,几乎超越了身体极限,再加上对郁葱葱的担忧,心惊胆战之下,一时间整个人呼吸都乱了。
这样可以称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要是换了一个熟悉裴因绪的人看到了,恐怕会震惊不已。
裴因绪这个从来都是冷心冷情、对一切都冷漠不在意的人,居然能有情绪这么激烈的时候?
不过裴因绪这会儿完全没有关注这些的意思。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郁葱葱,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问:“……你怎么样?”
郁葱葱整个人还处在心有余悸的状态中,听见裴因绪的问话,脑子里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微微长大了眼睛,有点呆呆地跟裴因绪四目相对。
然后,郁葱葱就撞见了那双浅色的瞳孔中肆意燃烧着、又深深压抑着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翻滚起来,定定地注视着她。
——里面映照出来的,满满当当,全都是她自己。
郁葱葱:“……!”
郁葱葱像是被裴因绪眼中的灼热给烫到了一样,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微微垂下了眼睑,避开了和裴因绪的目光直视。
于是裴因绪就看见了眼前的女孩子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如同蝶翼一样。
裴因绪:“……”
裴因绪感觉,这只蝴蝶似乎飞到了自己的心上,轻而淡地划过心口的位置,俶尔飘远。
这个时候,裴因绪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跟郁葱葱究竟是什么姿势。
——他牢牢地握着郁葱葱的右手手臂,身体因为向前发力的惯性往前凑了一些,郁葱葱也因为被他拉住的力道在雪地上滑动了一点。
——裴因绪几乎是将郁葱葱整个人拥抱在了怀里。
裴因绪握着郁葱葱的手忽然有点僵硬。
怀里的女孩子就算是穿了这么厚,对于他的身材来说也依然是纤弱娇小的。熟悉的馨香味道涌入嗅觉,带着丝丝雪花的凉意,以一种极其迅捷的速度充斥了他的五感。
——但他不愿意放开。
两个人就这么维持着非常接近于拥抱的姿势,立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中。
宛若一体,不分彼此。
最后还是郁葱葱先反应过来,她小心地让自己站好,重新调整了身体重心,然后从裴因绪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往一旁退后了一步,拉开了和裴因绪之间的距离。
裴因绪也终于从那种令人沉溺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他顿了一下,还是无声地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着郁葱葱外套袖子上柔软的布料离去,一只手重新回到原来空落落的触感。
……已经够了。
裴因绪告诉自己,不能再贪心了。
今天能够遇见郁葱葱,就已经是意外之喜,更何况还能跟郁葱葱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他已经太久没有跟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了,记忆中的那点微薄的经验早就被时间打磨得七零八落,他几乎只是凭着直觉做出所有举动。
裴因绪看向郁葱葱的眼神里,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
自从亲生母亲早亡,亲生父亲养在外面的情人成了他的继母,并且给他带来了一个仅仅只比他小半岁的继弟,还将整个裴家的佣人都清理成支持他们母子一派的人之后,裴因绪就被迫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如何去对抗那些加诸在他身上或明或暗的伤害,以种种头破血流的方式。
他们想让他这个裴家的大少爷悄无声息地消失,或者光明正大地死于意外,而他不会让他们得逞。
后来随着年纪渐渐增长,裴因绪手上也有了自己一手创立的势力,继母和继弟在吃过数次有苦难言的闷亏之后也终于学乖了,不再明目张胆地招惹他,甚至不少时候还要对他笑脸相待,免得他突然发疯。
对,发疯。大概是他小时候需要反抗那对母子,以及跟在那对母子身边谄媚的佣人们却手上什么都没有,只能用近乎不要命的方法求得一个两败俱伤,乃至于同归于尽,时间久了就慢慢养成了习惯。哪怕现在他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在他人眼里仍旧是疯狂至极。
裴因绪以前从来没有为自己的这种处事作风而后悔过,他人看他时那些或是惊诧或是畏惧的眼神,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
他的人生,只有他自己说了算。
可是在这一刻,裴因绪感受到了心中的慌乱与忐忑。
万一……把郁葱葱吓到了,怎么办?
天空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星星点点地落下。
有一朵雪花刚巧落进了郁葱葱的眼睛里,郁葱葱感觉到了稍微有点不适的冰凉,快速地眨了眨眼睛。
再看向裴因绪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