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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乱世大佬不好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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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武心想,你那师兄少时还知道要收敛锋芒,你倒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后生可畏啊!
  “冯公子特意由楚入晋来见寡人,不会又像你师兄一般来取我晋国相印的吧?”
  相印这东西,谁不想要?可是来前徐谦已告诫过他,这一路上自己也思索良久,不得不承认徐谦的法子才最稳妥。于是说:“王上多虑了,学生本是东晋人,此番不是入晋,却是归晋。东晋能人名士众多,怎轮得上学生高居相位?学生只是听说王上世子年幼,颇想自荐为世子师。”
  “哦?”秦正武又惊讶了一回,“我倒不知颜相还有这般淡泊的师弟。”
  “人各有志罢了,学生自然也想匡扶天下,只是尚需历练,更何况王上有统一四海之志,学生若能为世子师,倒也不比身佩相印要差。”
  秦正武的嫡子秦文隅今年八岁,因着他终日忙碌,确实没有花心思在儿子身上,只随便找了几个文学侍从教他读书识字。齐门中不出无用之人,这话世人皆知,他总有一天会失去颜俞,倒真的需要一个能与之抗衡的人。
  “寡人凭什么相信你有能力教好寡人的儿子?”
  “为师与为相不同,若王上要说当年颜相提洛辅之计,才冠天下方得王上信任,恐怕学生是做不到了,教育乃长久之计,莫说半年,哪怕三年五载学生也不能保证世子能取得骄人的成绩,不过尽心罢了。”
  “好!”秦正武拊掌道,“颜相之才,攻城略地是立竿见影,冯公子之才,却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了。”
  冯凌浅笑,这并非他的风格,只是来前实在花了心思揣摩晋王,兄长那样的人他已经有一个了,自己么,自然要让他看到些不一样的。
  秦正武好大喜功,想将天下名士都收揽其中,到他这里求官的不在少数,他也不介意给冯凌点事情做,便封了个文学侍从,让他去教冯凌读书识字,治国理政。
  冯凌次日就见到了他的学生秦文隅。这孩子不像他父王霸气外显,却是颇为谦恭端方,很有齐氏门生的风范,冯凌想,借由自己之手,倒也算得齐门子弟。
  秦文隅知道今天要来新老师,早早准备好了等候在书房,待得侍从介绍过后,便拱手鞠了个躬:“学生见过先生。”
  冯凌忽然一下眼眶都湿了,他记得小时候齐方瑾也会教他这样行礼,微微躬身,低头。他不敢走神太久,赶紧上前扶住,又回了个礼:“臣,见过世子。”
  秦文隅聪明,学习又早,如今已把常见的字认全了,可以自己读书,但未必知道意思。
  冯凌态度温和,他竭力模仿着齐方瑾和徐谦教他读书的样子,问过秦文隅的情况,便耐心地引导他。
  不过两日,冯凌便把世子身边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秦文隅生性良善,身边的人也忠心,这个位置确实安全,只是冯凌志不在此,若是真让他等到秦文隅登上国君之位,再施行变法,这也太久了,最重要的是,他在这里,没办法知道外面的消息。
  冯凌正想着要怎么去了解东晋的朝堂,秦文隅却垂着头到他跟前来了。
  “世子怎么了?”
  “先生说要检查我背书的,我没有背完。”秦文隅很是委屈的样子。
  冯凌记得,以前他要是没背完书,老师和兄长是要打人的,但秦文隅又不能随便打,他笑着说:“可是要背的太多了?”
  秦文隅摇摇头:“是学生走神了,没有专心。”
  冯凌默默叹气,心想你可是世子啊,将来的国君,要是晋王知道······冯凌脑中一道光闪过,将秦文隅拉到身边,柔声问:“世子以前可让王上检查过课业?”
  秦文隅像见了鬼一般,立即惊恐地摇摇头,他不算十分的聪明,换过很多个老师,就没有人夸过他一句,要是他拿自己的课业去给父王检查,怕不是要被打死!
  “世子别怕,王上终日忙于天下统一大业,未能常享天伦之乐,若是世子能常常去向王上请教,不仅自己会精进更快,王上也会很高兴的。”
  不,这怎么可能?秦文隅想都不敢想。
  冯凌却想,这晋王平日对孩子是多凶,孩子连去见他一面都不敢。
  “世子,听先生一言,我们试一次,嗯?”
  

  ☆、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晏殊)

  冯凌离开后,整座齐宅就只剩下徐谦一个人了。他没有回家里去,相比徐府,这里更像是他的家,更何况无论在哪里,都是一身丧服,倒也没有什么区别。齐方瑾一生勤俭,留下大量积蓄,养着这座宅子不成问题。原本宅里童子就少,徐谦留着没用,又遣散了些,只剩四五个洒扫屋子的,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安南的秋天来得迟,如今才能感受到秋风的萧瑟。微微发黄的树叶自徐谦耳边飘落,他站在院子中,想起除夕夜齐方瑾问他们平生可有什么遗憾,他那时闭口不言,如今想说却无处可说了。
  亲友皆散尽,故人不曾还。
  他从黄昏一直站到夜间,风露沾湿襟袍,寒意侵袭,可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他只是在等,等一个人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亲友尚可温残酒,故人来年踏春归。但是他只听到秋风簌簌吹过将落未落的枯叶,吹过他单薄的衣衫和满是荆棘的往昔。
  但这世间的悲欢本就不相通,似乎世上只有一个徐谦如此悲伤,而别人都各自欢喜。狄行回来这一路上心情便愉悦得很,虽说割城那事是赵肃授意,赵飞衡交接,但颜俞怎么可能摘得清楚?更何况,单尧传回来的证据里,矛头全都指向颜俞,这不是摆明了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吗?狄行得意地回信给单尧,要和他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接着去向秦正武复命。
  “此次北魏突然出兵袭我东晋北面,可查清原因了?”
  狄行当即恭恭敬敬禀告:“臣一边派人前往蜀都打探,一边亲自前去与魏南甫商谈,如今已然明白,原来是颜相暗中作祟,教那蜀王分了三城给魏王,说是补偿北魏出兵,合纵更应同甘共苦,却并未将此事告知王上,导致魏王偏信蜀王,认为我晋国借北魏之力壮大自己,因而出兵伐我。”
  “颜相?”秦正武语气没有起伏。
  狄行赶紧呈上单尧派人送来的赵肃割城诏令的拓本,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依颜相所言,将北方三城割让给魏国,以求取两国和平友好”,眼看着秦正武的脸色渐渐变了,狄行又立刻把当日和他一道前往魏南甫营帐的随从叫来:“你把那日从魏南甫那里听到的话如实向王上禀告,王上面前,不可有一句虚言,否则定教你不得好死!”
  那随从战战兢兢,一五一十地把那日的情形给说了,秦正武一直沉默不语,狄行便挥手让那人退下:“王上,人证物证俱在,这颜相实在是不可信哪!”
  其实秦正武并非要求辅佐他的人是什么君子,只要好用就行,但是这般陷害他,明着帮他,暗中又损他,他实在容不得。
  狄行继续扇风点火:“王上,颜相如今虽然并相三国,但说到底还是蜀国的人,待南楚灭亡后,魏、晋、蜀逐鹿中原,颜俞还是要对付我们的,如今南楚危在旦夕,灭亡不过是早晚的事,他这是要提前削弱我们,好让蜀中占上风。”
  这也像是聪明人能干出来的事,只是秦正武没想到,颜俞竟然这么早就想到了合纵分裂之后的事,眼光倒也长远。这样的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更不能为别人所用了。
  “设计到寡人头上,好胆量!”秦正武面色不善,狄行正想说如何处置颜俞,却被打断了,“不急着收拾他,可有办法解如今之急?”
  狄行缓了缓:“当前之事不难解,臣可前往魏国向魏王解释个中缘由,魏王不是糊涂人,最不济我们也可割几城给北魏,何况,将来这四海都是王上您的,不如现在让魏王替您照管照管?”
  秦正武点头,对此颇为满意,顺口问道:“那依你之见,颜俞该怎么处置?”
  狄行总算是等到这个问题了,他尽力克制着要露出的得意之色:“王上可以借由北魏出兵伐我一事责备颜俞失职,收回我晋国相印。”
  “只是收回相印吗?”秦正武显然不满意,“这般阴险狡诈之人,不杀不足以泄愤!”
  这可是正合狄行的意了:“王上莫要着急,即使您收回了晋国的相印,颜俞仍是魏蜀两国的相,若是我们自己动手杀他,反倒落了天下人的口实。臣会在出使北魏的时候说服魏王收回魏国的相印,再私下修书一封至蜀,蜀王赵恭刚继任,对颜俞颇为忌惮,只需稍加挑拨,点着赵恭对颜俞的怀疑之心,剩下的就可以让赵恭来处理了。那时颜俞身无官职,也没有国家能庇护他,自然是逃不了的。”
  秦正武生气归生气,却难免可惜:“没有颜俞,恐怕将来举步维艰。”
  狄行知道秦正武这两年来吃尽了颜俞给的甜头,一时半会根本就舍不得,须得赶紧断了他的念头:“王上切不可为这样的人可惜,再有才华,将来也是害了自己,若不斩草除根,恐怕后患无穷啊!”
  “你可有把握?”
  “臣定当竭尽全力!”
  秦正武沉吟片刻,忽而一挥衣袖:“好,此事交由你办,不容有失!”
  狄行心中欢喜不已,却也没有被冲昏头脑:“有件事,恐怕要向王上请一道旨。”
  “有什么话就说。”
  “若要拉拢魏王,恐怕得给他一点面子,听闻魏王有一侄女,及笄多年,尚未出嫁,王上若是愿意,与其联姻未尝不可。”
  “王后薨逝多年,寡人一直未立新后,难道要魏方的侄女来当我这晋国王后吗?”秦正武不满意这个建议,就算是魏方的亲女儿他都不一定看得上,更何况是侄女。
  “王上,不过卖魏王一个面子罢了,您若看不上,娶过来冷着她就是了,不过给她一个王后的虚名,有何不可?”狄行卖了个关子,“况且这王后到不到,臣都是有办法为我东晋获利的。”
  秦文隅今日是要来向秦正武报告功课的,冯凌撺掇了他几日,说得他心痒痒,又教他写了一篇八岁的孩子根本写不出来的文章,秦文隅这才有了底气。最重要的是,冯凌告诉他,如果王上看不到他学习的成果,可能就会认为老师无用,之后恐怕也不能再同他一起学习了。秦文隅当即被吓了个半死,他喜欢冯凌,要让冯凌留下。
  到了大殿门口,秦景宣却说父王正在里头与狄先生商议事情,让他在外头等一等。秦文隅实在耐不住,便自己往前挪了几步,小小的人儿都快贴到关着的殿门上了。原本听着他们商议什么王后,心中痛苦非常,他那两年没了母亲,宫中便没有什么人陪伴他,其他王妃见秦正武不常来看他,也对他冷眼相待,如今若是来了新王后,他不就要被人欺负了吗?
  正想冲出去说不要,又听见他们说到颜相的事,听这意思,好像是要派人去收回晋国相印了。秦文隅虽小,却也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当君王的,偏生性格柔善,此时听他们商量如何处置颜俞,心惊胆战,双腿颤抖,差点站立不住。
  待得狄行终于把事情说完,退出之时见到秦文隅,也不行礼,只冷冰冰地笑着:“世子怎么在此处?”
  秦文隅有点怕狄行,总觉得他阴森森的,但又不敢在父王的殿外造次,便回答:“我来找父王看功课,新老师教了新的书,跟以前不一样。”
  狄行眉头微微一皱:“世子何时有了新老师?又是哪位名满天下的才子?”
  “狄先生倒是说对了,确是名满天下的才子,”秦景宣上前一步,“世子的新师便是日前入晋的冯公子,齐方瑾齐先生的学生。”
  日前入晋?他怎么不知?哼,又是齐方瑾的学生,真是阴魂不散,看来处理完颜俞还得再处理一个。狄行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得此名士为师,世子将来必定学富五车。”
  秦文隅没觉得他是在夸自己,反倒被他皮笑肉不笑的吓退了一步,秦景宣撑住他后背,不让他露出怯色,说:“世子进去吧。”
  秦文隅连话都不说,赶紧跑进了殿里,往日他从没有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故而秦正武颇为不满,轻轻皱眉:“跑什么?”
  秦文隅立即站住,跪下行礼:“儿臣见过父王。”
  “嗯,”秦正武应了一声,“何事惊慌?”
  “儿臣,遇见了狄先生。”
  “狄行有什么好怕的?”秦正武不以为意,“有什么事?”
  秦文隅双手捧着自己昨天写的文章:“这是功课,请父王过目。”
  秦正武知道自己儿子不是什么聪明盖世的人,平日对他的功课也并不放在心上,却不想今日扫了几眼,却震住了:“这是你老师教你的?”
  “是。”
  秦正武看着文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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