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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乱世大佬不好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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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半,蜀中兵力增至近二十万,加上魏晋两边,虽没有百万雄师,但大几十万总是有的。颜俞唯一担心的事情是,三国的将未必打得过李定捷。
  若是关仲阔还在,就好了。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打得动李定捷。”
  赵飞衡倒不怎么担心:“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别的不成,至少人比南楚多,怕什么?”
  颜俞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跟着他走了。
  狄行实在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优柔寡断的蜀王竟会给出“出兵”的解决办法,把魏晋两国都堵得没话说,颜俞趁着狄行要回东晋,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路同行,顺道去视察三国兵马。
  “颜相这招实在是高!”狄行不似颜俞从小练过骑射,在马背上颠得难受,又不愿在颜俞面前示弱,只得一路强忍着。
  颜俞实在好笑,憋得难受:“我看狄先生还是坐马车吧,我的招高不高,各位王上看得出来,还不劳狄先生操心。”
  狄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就说这一切是不是你设计?”
  “怎么?出兵难道不是东晋的意图吗?无论是不是我设计,总之结果是大家都想看到的,不是吗?”
  “那你就是承认了!玩弄心计,逼迫蜀王!”
  由蜀中前往东晋的路上,北风呼啸,干干地打在脸上,颜俞的嘴唇都起皮了,还得跟狄行耗费口舌:“我若没记错,狄先生拿的是东晋的俸禄,怎么操心起蜀中的事了?怎么?还想记着这一笔作为我的罪状?狄先生还是省省吧。”
  颜俞仗着赵肃的倚重,确实有恃无恐,但是单尧说的是,赵肃恐怕没多长时间了,不知赵恭对颜俞又有多少倚重。狄行看着前方不远的颜俞,忍着不适,策马快跑了几步。
  深冬之时,颜俞向三国的国君提出了攻楚的计划,出兵四十万,在蜀、晋、楚交界宣战,往西可由蜀军作主力,往东可由晋军主攻,魏军便从背后支援,备三月粮。
  项起问:“要是南楚从晋国边界偷袭我们怎么办?蜀中有地势之利,我们可没有!”
  “其他地方做好防御便可,大楚如今可用之将不多,防御便够他们喝一壶了,不会再有余力进攻。”
  魏南甫是负责后勤的,听颜俞说备三月粮,怕是不够:“三月的粮草会不会太少了?”
  “哪儿少?”赵飞衡抢着答,“到时候抢南楚的粮便是了,我们的粮也是百姓辛苦种出来的,来回运粮又浪费时间和兵力,你不怕辛苦我还心疼呢!”
  魏南甫这一年来跟赵飞衡相谈甚欢,赵飞衡这么当面损他,他也没有反驳,只开玩笑似的拱手:“多谢赵将军不吝赐教。”
  “好说!”赵飞衡得意地摆手。
  在别人面前得意完了,赵飞衡回来后却一脸担忧:“定安,你想到对付李定捷的法子了?”
  “不是你说的么?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四十万人太少了。”
  颜俞淡淡地笑:“不少,李道恒可能连十万兵都不愿意出。”
  “你确定?”
  自然不确定,颜俞想,他又不是李道恒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还不信我么?
  若是李道恒舍得出兵,三国这几年就不会这么安稳了,李道恒贪图享乐,又失去了三国的朝贡,打仗是劳民伤财的事,你猜他舍不舍得做?”
  今年的除夕颜俞便在自己的相府里过,因着无人陪伴,干脆让薛青竹和他一起吃饭,薛青竹推辞再三,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颜俞想起从前在齐宅里的除夕,虽然徐谦不在,但他心中总是充满了期盼,盼着元日过后,徐谦就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他面前,说要带他上街去玩,他长大后不爱玩了,两人便在齐宅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有时话也不说,只静静的听风吹过院中的枝桠。
  那风,吹谢了梅花,又吹开了桃花,吹得他们的心一阵阵隐约的颤动。
  相府里也有一株桃花,颜俞刚来的时候让薛青竹为他栽的,只可惜,因为奔波忙碌,他一次也没见过,春暖之时,三国就要兵发大楚,他还是见不到花开。
  “青竹,那桃花,开得好吗?”
  薛青竹并不理解颜俞为何对桃花有这么深刻的感情,只答:“第一年开得甚好,第二年属下也没有见过,往后颜相可亲自看看。”
  往后,往后的日子太长,变故太多,他不知是否还有机会。
  赵祈亲自送了菜到相府,说是王上的赏赐,颜俞谢过赏赐,又请赵祈留下吃饭,赵祈须得回去复命,便推辞了。
  薛青竹送赵祈到门口,又打点了一番,才返身回到屋里。赵肃送来的菜式基本和宫中的一样,薛青竹大大吓了一跳,他从前跟在赵飞衡身边,有时连赵飞衡都没有这样的待遇,颜俞入蜀不过三年,赵肃对他的优待可见一斑。
  “王上对颜相,当真是倚重。”
  颜俞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却不知蜀王宫中因了这事引起多少隐秘的心思,赵飞衡自是没得说,于公,颜俞是蜀中的相,他是蜀中的将,将相自当相和;于私,他这几年均与颜俞交好,且不说别的,颜俞为人是担得起这份倚重的。赵肃么,倚重颜俞是一回事,心中爱慕也在作祟。一般的赏赐根本不必这样大动干戈,他想告诉颜俞,若他愿意,进宫来一同过除夕也不是不行,他甚至盼着赵祈能从相府那里带回来一两句好听的。
  心思最重的还是赵恭,当日听老师说父王与颜相日日在一处,还存了些许怀疑之心,如今看见父王这般对待颜俞,比对自己还要好,怎么能高兴?立即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一直闷闷的不说话。
  赵飞衡这两年也忙,好似一不注意赵恭就已经长这么大了,可是长在积贫积弱的蜀中,算不得好事,他那王兄也是,不知多久都没主动问过儿子一句,把赵恭搞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阴郁。
  为着这事,除夕宴结束之后,赵飞衡还特地留下来,跟赵肃谈了一番:“王兄这两年,是不是忽略阿恭了?我看阿恭方才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不是个好父亲,是不是?”赵肃苦笑一下,“上一回阿恭来找我,我才发现阿恭已经这么高了。”
  赵飞衡竟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他只是想提醒赵肃,却没想到,其实赵肃都明白。
  “我对不起卫氏一族,也对不起阿恭。”当年他迎娶卫氏,人人都以为那是天下艳羡的美事,但是他没有照顾好卫氏,诞下赵恭不久之后,卫氏便因病去世。后来卫岚事发,于情于理,他都该仗义执言,但是他却在朝臣的规劝下,选择了沉默不言,保全蜀中。
  这是赵肃的心病,大家都知道,也都心照不宣地再不提起,就好像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可是赵肃知道,是他做错了。
  “王兄,”赵飞衡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若是嫂嫂知道,她也不会怪你的。”
  “她一生良善,从不责怪任何人,但我会怪我自己。”赵肃红了眼眶,“我的阿恭,再也没有了母族的亲人。”
  赵飞衡微微叹气,道:“王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当务之急,是保住蜀中啊!”
  “我知道。”
  

  ☆、算得流年无奈处,莫将诗句祝苍华(徐铉)

  至于安南,就冷清得多了。齐宅里只有齐方瑾师生三人。自从唐元铩羽而归,朝中官员都不得安宁,日日想着要再次连横,但此次绝不可贸然行事,因而一再斟酌,平日里便忙得脚不沾地,更不要说放下手来好好过除夕了。因此今年齐晏平没有回来,徐谦担心冯凌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也就留在了齐宅里。
  齐方瑾这两年老得很快,颜俞和徐谦,一个是怀着舐犊之情养大的爱徒,一个是照着君子模范培养出来的学生,如今一个明目张胆行大逆不道之事,一个低眉垂目默许叛逆之事,像是把他的命抽走了,他饮下一口酒,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们几人坐在前院里,正在那株梅树边,齐方瑾许是想颜俞了,这么冷的天,连房也不愿意进,非得在外头坐着,徐谦和冯凌便只能陪着。
  “老师,”徐谦提醒他,“饮酒伤身。”
  活到这么大岁数也够了,管它伤不伤身,齐方瑾看着他们俩,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教过的学生,有些学生来去匆匆,学习不过数月,他连那些人的名字和模样都记不起来;有些就像颜俞,从小在齐宅里长大,成人后便离开窝巢,展翅高飞。但是数百人,没有一个能完成他以礼乐来教化天下的理想。
  这就是遗憾吧,冷风吹过上空,瑟瑟作响,他问:“谦儿,凌儿,你们平生可有什么遗憾?”
  冯凌放下酒觚,认真回答:“凌儿遗憾自己生得太晚,不能早些去匡扶乱世。”
  齐方瑾轻笑,冯凌还是太小,连自己的心思都不懂得隐藏,太着急,太锋芒毕露,这些都不是好事,但是他不想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只道:“凌儿志向远大,好事。谦儿呢?”
  在坦白自己与颜俞的关系后,徐谦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齐方瑾的问题,或者说是不知如何面对齐方瑾,就像现在,他只能垂着头,低声说:“谦儿,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若说遗憾是颜俞,那倒不必,他一想到他们曾有过灿烂如歌的几年光阴,便已觉上天厚待。
  齐方瑾看着他,终是不再说话,只轻轻摇头,端起酒觚缓缓饮下,徐谦看着老师的动作,想起他幼时学过的一句诗——我姑酌彼金儡,维以不永伤。
  大楚天清十年早春,太史回报月蚀荧惑,朝野上下一片哀呼。李道恒原本还想问罪太史,但后来的发展却不由得他——连横之计还没想好,三国的联军已一路浩浩荡荡前来。
  仲春之初,千里莺啼,满目花红,沉重的脚步却毫不留情地碾过遥看近却无的草色,坚硬的马蹄踏着春日回暖的月色一路向南,驻扎在一个名唤珉江的地方。珉江地为蜀、楚、晋三国交界,若要往西,便打游击,若是往东,便平原攻坚。总之,不日便要南下。
  这一场仗来得太快,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是颜俞当日入蜀,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兵,但是合纵的意义本就在此,他得趁着热乎的时候给南楚一击,否则,再拖个几十年,南楚也未必会亡。
  此次,魏方在后方支援,并未前来,赵肃和秦正武都亲自到了珉江,士兵们知道王上与他们同在,士气大涨,连着奔袭十多日竟也不觉疲累。
  “哼”,李道恒得知三国陈兵珉江即将进攻的消息,并不惊慌害怕,好似知道他们根本打不到安南似的,只一心兴师问罪,“偷偷放走颜俞,不就是这样的下场?”
  朝堂下无一人敢应声。
  李道恒瞟了一眼这群没用的大臣:“好啦,现在该怎么办?”
  安静的朝堂又逐渐哄闹起来,说直接打的也有,说谈判的也有,李道恒听得头都大了,愈发觉得没把颜俞强留下来是个天大的遗憾。他若是早几年不管不顾强占了颜俞,一人两用,晚上可共度春宵,白天可解除烦忧,两全其美,哪还有这群老头子什么事?
  “别吵了!谈判谈判,你们哪一个说得过颜俞?”
  连横失败后,李定捷便坚决主战,大楚一连两次在颜俞面前受辱,不打还留着人家蹬鼻子上脸吗?闻言立即附和:“帝君所忧极是,三国嚣张至此,必要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才能令他们不敢再犯!”
  “可打仗,于我大楚也没有好处啊!”众人纷纷反驳。
  “统统闭嘴!”李道恒愤怒地挥起袖子,喝止了这些毫无用处的嚷嚷。
  殿中片刻便落针可闻,李道恒瞪着这群人,仿佛在想先杀哪个后杀哪个似的,突然,徐贞的声音响起:“帝君,事到如今,可退颜俞者,仅有一人。”
  李道恒的目光在徐贞身上逡巡两圈,问:“何人?”
  “齐方瑾齐先生。”
  李道恒不止一次在心里编排过齐方瑾,如今竟然要拉下脸来去请那老头子吗?
  “众卿怎么看?”李道恒冷声问。
  主战派自然没人应,主和的大多是文臣,齐晏平身为齐方瑾的儿子,不方便说话,其他人知道帝君向来不喜齐方瑾,也不敢出声,只有唐元,忽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个正确的做法,若是成了,帝君就算再不喜欢老师,也是高兴的,现在推一把,事成之后,总归有那么一点好处,便开口道:“帝君,或可一试。”
  也许真是唯一的办法了,李道恒是不怕打仗,几十万兵马他还不放在眼里,他怕的是仗打起来要花费的钱财,恐损了他的好日子,思来想去,也只能这么办了。“齐先生年迈,又非朝廷中人,他可会愿意?”
  徐贞道:“齐先生向来以大楚为重,恨不能为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必定不会推辞。”
  “那便,”李道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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