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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乱世大佬不好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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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关仲阔垂首应是,“徐奉常说的在理。”
  那领队还想再阻拦一两句,徐贞又朝他问道:“现在宫中情况如何?”在他回答的当儿,关仲阔已是带着颜俞走了。
  李未和徐谦约好,在宫门外一处不起眼的拐角等。徐谦弄了一辆马车,出门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心中不安,便把弓箭带上了,一个人躲在这里从夕阳还未下山一直等到了夜幕低垂。两个时辰不到,他却觉得比颜俞离开的这两年还要难熬,身体中像有一把小火,来来回回炙烤着他的心,让他不得片刻安宁。
  直到他终于看见有人朝他走来。
  徐谦尚未来得及反应为何颜俞是被抱出来的,关仲阔已是匆匆来到跟前,将颜俞塞进了马车里:“徐公子,多谢!”
  徐谦根本没听到关仲阔说什么,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颜俞。颜俞的衣服和头发都乱了,大概是一路颠的吧,这么被抱着,定是不舒服的,只是他怎么还在睡呢?两年了,俞儿都长大了,也瘦了,从前从没这样瘦的,定是在外头没有好好吃饭。俞儿还记得院子里的桃花和梅花吗?你等着,兄长去摘给你,不,我们回家去,兄长不怪你跑出去,老师也不怪你,我们回去好不好?去岁的梅花开得可好了,可惜你没见着,但是俞儿别怕,今年还会有的,兄长带你回家等。
  “徐公子,我们要走了。”
  徐谦两行热泪淌下来,仍是紧紧地握着颜俞的手,不愿放开:“俞儿,俞儿他还在发烧,他这样走不了的······”
  关仲阔看他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样子,生怕误事,催促道:“徐公子,再不走颜公子就走不了了,到时候我们都得死,你想想知夜君,要是不能把颜公子送出去,知夜君可就白死了!徐公子,你是读书人,想事情比我想的多,这点道理你想不通?”
  徐谦整个人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好似他也烧起来了,只听得耳边嗡嗡地响,于是便自顾自说着:“俞儿,你醒醒,你看看兄长,你看兄长一眼······”
  关仲阔一想到李未死在宫里,而徐谦还在这里不愿放手,恨不得把他的手斩下来,却又知道他们兄弟多年,不舍也是正常的,只得边掰开他的手边说:“徐公子,你是要颜公子死在这里吗?!”
  徐谦突然像是被热火烧灼一般,迅速缩回了手,又想起什么似的,将自己的弓塞到了颜俞的手里:“俞儿别怕······”
  徐谦自知失态,强忍着心中剧痛关上了车厢门,对着关仲阔行了礼:“关将军高义,请一定照顾好俞儿。”
  “我会的。”关仲阔边说边上了马车,就要调转车头。徐谦提前在车里给他们准备了换洗的衣服,他得尽快离开这里,万一等会去报信的守卫回来了就麻烦了。
  车轮缓缓滚动,徐谦觉得,那车轮仿佛从自己的心上碾过去。他的俞儿,分明离他这么近,却又遥不可及,他还生着病,他生病得好好养,要很久才能好的,如今还要这样奔波,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分离?徐谦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眼睛痛得不行,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又呆愣了好久,才失魂落魄地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俞儿:老子还没起完,人生就开始落了?

  ☆、明日江郊芳草路,春逐行人去(侯置)

  入夜后的内城道路没有外城热闹,若是没有什么事,大约是没人出来的。徐谦走在本该静谧的路上,迎面却来了辆“叮铃铃”香的马车,如果他认真听,也许还能认出来,那是唐元的马车。
  唐元掀起前窗的帘子,说道:“别跑这么快,也不知道刺客抓到了没有。”
  “可是唐相不是忙着去看帝君的吗?”
  “看帝君是没错,可是也不能去太早,万一没帮上忙,反而误事,岂不是罪过?”唐元头一歪,便看见垂头走在路边的徐谦,“徐谦怎么在这儿?陪徐贞来的?”唐元也不打算跟他打招呼,兀自放下帘子,心想徐贞是不是已经到宫里了。
  唐元到的时候百官几乎到齐,李未都快被处置完了,李道恒也没说什么,就让众人散了,唐元不无可惜地想:又白跑了一趟。
  “兄长!徐奉常!”
  徐贞醒过神来,循着声源望去,只见唐元慢悠悠地朝他走来:“兄长怎么心不在焉的?”
  徐贞朝他行了个礼:“唐相。”
  “兄长跟我这么见外做什么?”
  徐贞露了个很浅的笑容,又迅速恢复了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一想到帝君这般处置知夜君,实在害怕。”
  “此事也怪知夜君,他既选择了谋反,自然是要承担后果的。”唐元笑说,“兄长让谦儿陪着来,怎么让他先回去了?”
  徐贞浑身一震,谦儿?
  “哦,”徐贞径自向前走,并不看唐元,“他还要照顾老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就让他先回去了。”
  林广最早到达的是瑜城,他口干舌燥,嘴唇几乎开裂,纵然骑射功夫了得,也被马颠得眼冒金星,还要扯着快要着火的嗓子大喊:“帝君诏令至!”
  他离开安南的第二天便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得快马加鞭赶紧完成任务回去,他担心回去迟了,不是他的命丢了,就是李道恒的命丢了。
  林广带来的是归还四城的诏书和符节,城内的官员低头哈腰地要给他接风洗尘,若是放到平常,林广定要仗着郎中令的身份好好享受一番,只是如今林广生怕安南又生枝节,说:“不必了,帝君此番下诏,兹事体大,不容耽搁,我须立刻到三国陈兵处宣读,以解大楚之危。”
  大楚的大小官员都知道他们这帝君是个什么性子,要是惹怒了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敢耽搁,立即安排了他到四城的边界去。
  薛青竹日夜在这边境等着颜俞回来,始终提心吊胆,这两日南楚帝君举行祭天仪式归还四城的事已经传到了这里,蜀中士兵自然欢欣鼓舞,薛青竹和赵飞衡高兴之余,又为颜俞悬心。
  今日终于来了消息,郎中令要亲自来宣读归还四城的诏书,薛青竹立即遣人去请赵飞衡。
  “帝君有令,大楚与蜀国将士听命。”林广看着不远处的赵飞衡,朗声道:“帝君诏令:予体念瑜玖琏瑶四城百姓思念故国之心,又因蜀王赵肃多年恭谨奉上,不忍苛责,今将四城尽数归还,大楚士兵须全数退出四城,由蜀国接管。”
  赵飞衡早知道这个结果,但如今听到这份诏令,仍是十分震撼,颜俞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倒是大楚的官员一听,觉得这实在不像是那位帝君的作风,一再确认:“郎中令,这可是真?”
  林广懒得在这里跟他们纠缠,道:“诏令在此,自己看便是,难道我还能假传帝君旨意不成?”
  赵飞衡赶紧上前去:“既是帝君有令,烦请郡守带着军队撤出四城。”
  “郎中令,”那官员犹是战战兢兢,“我等往何处复命?”
  “尔等交接完便回安南复命,我要即刻赶回安南。”
  “郎中令!”
  林广刚想破口大骂,却发现叫住他的人是赵飞衡:“怎么?把四城还你们了还嫌少啊?!”
  “我只是想问,蜀相颜俞为何没有一起回来?”
  林广轻哼一声,满是蔑视:“是他要举行祭天仪式的,自然是留在安南祭天,他都不着急回来,你们着什么急?”说罢,便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赵飞衡想再说点什么都开不了口了。
  “俞儿,你又跑出去了?”
  “我没有啊,我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那我去你房里,怎么没见到你?”
  “我······反正我没出去!”
  徐谦笑了,伸着手朝他走了两步,颜俞却急急的往后退去:“你想干嘛?”
  “带你去吃饭!玩了一天,你不饿吗?”
  颜俞警惕地看着他:“我自己去,你用你带!”
  “那我走了?”徐谦说,声音越飘越远,最后人也转过了身,一步一响,渐渐消失在颜俞的视野中。
  颜俞已经在马车里颠了将近一天一夜,全身上下烧得厉害,嘴里又干又苦,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眼睛都睁不开,只有手指动了动,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
  颜俞眼睫毛一颤,微微睁开了眼睛,先是一惊,将手中之物拿到眼前细细看清,忽然就泪如雨下。
  那是徐谦的弓,弓身上刻着他无比熟悉的谦字。泪眼朦胧中,他仿佛又看见徐谦握着他的手拉开弓,站在他身后温声说话。
  他说:“俞儿怎么又不专心?在想什么?”
  “俞儿累了,想回家。”
  徐谦便笑:“是刚刚玩累了?”
  说这话便是不许他回去了,颜俞委屈地嘟起嘴,再不说一句话。
  画面一转,他又看见徐谦把自己圈在怀里,捂着他的眼睛让他摸弓身上刻的那个字。
  “这个字好难写。”
  “嗯,”徐谦牵引着他的小手,带他一笔一画地描出“谦”字的轮廓,“这是兄长的名。”
  “是兄长的名?”颜俞笑,长长的眼睫毛在徐谦的掌心处骚动,“那俞儿学会了。”
  “俞儿又在骗兄长开心?”
  “没有,是真的,我要是能写出来,兄长把俞儿的名刻在旁边。”
  如今想起过去种种,不过徒添伤心。颜俞闭上眼,眼泪却是更加汹涌,无声地哭到最后,身体都像被抽干了。
  关仲阔半路停车休息,开门的时候才知道颜俞醒了。
  “你是?”颜俞声音微弱。
  关仲阔扶他起来,递给他一袋水,说:“在下关仲阔,公子可好些了?”
  关仲阔?他跟李未一起去的,颜俞喝了一点水,总算是缓过一口气了,只是他身后仍是痛得厉害,关仲阔不方便帮他处理,便只能这样了。
  “敢问关将军,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关仲阔回头远远望了一眼:“还在大楚境内,刚过秋澜郡。”说到这,又叹气道,“很多年前,卫将军在秋澜当过郡守。”
  秋澜?这个地名在颜俞脑中一闪而过,他好似听过,可又实在没力气想,只得放弃。
  休息时分,两人坐在车舆里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细细说了一遍,大部分是关仲阔在说,颜俞偶尔应一两声。四城已归还,颜俞的心放下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李未和徐谦,李未的结局他已猜到,只是徐谦······
  “关将军,”颜俞说话仍是没力气,“不知徐公子,如今在何处?”
  “徐公子还在安南,知夜君怕牵连到他,只让他找了一辆马车准备接应你,”关仲阔情绪也低沉,说到徐谦音调才稍微高扬些,“徐公子与你,当真兄弟情深,知夜君一说到你,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我们走的时候,他很舍不得你,一直拉着你的手,不肯放。”
  颜俞的双眼迅速瞟向别处,但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他知道吗?我在宫里的事。”
  “时间太匆忙,来不及说。”关仲阔如实回答,最后不自觉感叹了一句,“颜相是幸运的人。”
  还好,还好他不知道,不然必定伤心。车舆内沉默许久,似是在酝酿某种情绪,但是颜俞没有崩溃,脑子反而愈加清醒,从头到尾把事情梳理了一遍,轻声问:“关将军说,在宫门的时候,徐奉常助你脱身?”
  “是,”关仲阔回答,却突然神色一变,“糟了!徐奉常有危险!”
  颜俞自然也想到了,不似关仲阔紧张,只道:“以我二人之力,不足以为徐奉常解除危难,还得尽快回到四城才是。”
  “颜公子说的是。”这么交流了几句,关仲阔才反应过来不对劲,“颜公子乃三国并相,怎么又关心起徐奉常了?”
  颜俞苦笑,那是徐谦的父亲,难不成自己还真的能无动于衷?但是他没说这个,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必须把徐谦藏好。“既然知夜君也能来救我,我为何不能救徐奉常?”说到这,还是不得不提这个他们俩都小心翼翼避开的话题,颜俞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但还是要问,“知夜君呢?”
  对李未的处置这两日已传遍南楚,他们尚未离开南楚,自然是听到了些风声,关仲阔动了动嘴,却没说出话来,颜俞想,不是没有好结果,是这个结果,太坏了,他不该问的。
  “关将军······”
  关仲阔猛然抬手,似是要阻住他安慰的话,强迫自己面对事实。“知夜君,行刺被活捉,帝君有令,醢之,”关仲阔声音已颤抖,“盛其醢,遍赐属国国君。”
  颜俞一开始像是咽喉被堵住,连呼吸都不畅,随后却立刻扭头朝向车舆外头,猛然呕吐起来。
  醢之,盛其醢,遍赐属国国君。
  那是知夜君,是为了救他惨死的知夜君,颜俞终于控制不出,嚎啕出声。
  我要杀了李道恒!颜俞模模糊糊地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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