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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乱世大佬不好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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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以前,大约会这样说吧,徐谦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变了的,也许是亲眼看到了饥荒,也许是有个在饥荒中活下来的小孩夜夜躺在他怀里。
  两人正说着,却忽然听见一阵小声的喧哗,沿着声源走近一看,竟是几个士兵在围殴一个小兵,那小兵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瘦弱,眉眼间却是英气十足,挨了打也不吭一声,紧咬着牙,强忍着泪,颇有些令人心疼。
  “住手!”徐谦开口叫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徐谦昨日在李道恒面前露了回脸,不少人都知道这是帝君大为赏识的徐公子,几个士兵立刻停手,其中一人走出两步,躬身回答,说:“小人的错,扰了公子。这小子原在行宫里头当差,这两日下来巡逻,毛毛躁躁的冲撞了人,正教他做事呢!”
  颜俞偷偷观察那小士兵的模样,颇觉眼熟,也没顾上身份,开口问:“他叫什么名字?”
  “叫,”回答的士兵颇有些迟疑,“叫,卫益。”
  “他是卫益?”颜俞惊呼。
  “好了,”徐谦连忙打断,生怕颜俞一不小心又说出些什么落人把柄的话来,“有什么错,你们照规矩罚就是,走远些,莫扰了帝君和各位上卿。”
  “是。”
  颜俞还要说些什么,徐谦却拉了拉他的手,带着他转身走远了。
  “那是卫益,是卫将军······”
  “俞儿!”徐谦不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当年卫氏的事闹得四境皆知,几代忠勇忽然就被扣上了拥兵造反的罪名,延续了百来年的氏族几乎在一夜之间被屠尽,安南血流成河,朝中大臣苦苦哀求了许久,才保住卫氏最后的血脉,也就是方才的卫益。
  卫益的父亲叫卫岚,年少便征战沙场,加冠不久,就当上了大楚的将。卫岚在时,李定捷也不过是他的副将。可是即使世代荣耀,仅存的后人却沦落到这个地步。
  颜俞心口憋闷,他想说说我们应该救他,否则都对不起为大楚戍边近百年的卫家忠魂。可是这些话,他一句也不应该说。正是如今的帝君一手造成了这样的悲剧,为了他的猜忌和不悦。
  有了昨天的事,颜俞原本想也许知夜君可以为卫岚伸冤的,可是知夜君的头上还有帝君,他忽然明白了徐谦的意思,心情低沉无比:“我知道了。”
  “俞儿,兄长知道你心中有浩然正气,但是有很多事情,是你做不了的。”
  实则颜俞也不是今日才想救卫益,当年他虽未得见卫岚本人,却是对卫氏仰慕已久。五年前卫岚被下令斩首时,所有人对卫家唯恐避之不及,卫家一下从炙手可热的武将世家跌落尘埃,从前被踏破了的门槛却如同废宅一般。但是颜俞却给卫益写了一封信,还买了好些东西托人送去,安慰他不要伤心,甚至在信中大胆斥责了太子与帝君昏庸无道,说什么苍天已死,神明无眼,教这些无耻之人残害百姓,诬陷忠良,盼卫小公子保重身体,韬光养晦,将来必有出头之日。
  颜俞并不知卫益的反应,只收到一封回信,说多谢关怀。
  也就这样罢了,连面也未曾见过,更不要说后续。
  幸亏他们的信没有落到旁人手中,否则颜俞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到现在。
  颜俞也没敢把这事告诉徐谦,徐谦一路温声哄着,好不容易才把颜俞的注意力给转移开,走到营帐中,颜俞才终于想起卫益像谁——蜀中世子,赵恭!
  卫氏与赵氏,竟是联姻!
  颜俞好生惊讶了一番,却想这也正常,男女婚嫁,从来就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属国国君与楚将氏族,倒也合适。
  “春猎时帝君让你出仕了?”徐谦与颜俞一回来,齐方瑾便迫不及待地问徐谦。
  徐谦老实回答:“是,但是谦儿拒绝了。”
  “不该拒绝。”齐方瑾若不是呆不下去了,此刻肯定还在朝中,他满腔的政治理想和蓝图,自己实现不了,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学生。
  徐谦早知道这个决定不会得到齐方瑾的支持,此刻只低着头:“谦儿要照顾老师和凌儿,实在分身乏术。”
  “我还没有老得照顾不了自己,凌儿也要长大了,何况还有渊儿,渊儿不愿出仕,俞儿心思不纯,凌儿还需学习,为师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你却······”
  徐谦安静听训,其实他最重要的理由不是这个,他是想用自己把颜俞牵制在齐宅,他不出仕,颜俞也不要去做官,这样也许就永远不会有俞儿逆反天下的一天。但是他们的关系不能说,便只能东攀西扯:“让谦儿再照顾老师和凌儿几年,待得凌儿加冠,谦儿才能放心。”
  徐谦心意已决,更何况他已经拒绝了,难道齐方瑾还能厚着脸皮去问帝君要那个官职吗?齐方瑾摇摇头,无奈地叹气:“罢了。”
  说罢这个,齐方瑾又说起另一事:“怎么这次回来,俞儿好似闷了很多?”
  徐谦早先就跟齐方瑾说过春猎时发生的事,可是颜俞的情绪一直没完全恢复,刚回来的时候还极其反常地要往老师怀里钻,像个十足的孩子,齐方瑾越看越忧心。
  “是谦儿没照顾好俞儿。”
  “这几日顺着他些,别让他一个人憋坏了。”
  “谦儿知道了。”
  徐谦告退,回到书室只见颜俞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徐谦立即快走几步,把他抱了下来:“俞儿在做什么?”
  颜俞回来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地读过一点书,每天不是发呆就是缠人,跟以前那个爬墙闯祸的俞儿差了十万八千里,徐谦心疼坏了。
  “兄长。”
  “嗯,想说什么?”
  颜俞眼皮抬了抬,轻声道:“没别人了。”
  徐谦一直知道颜俞的想法,从他说要在桃林里与自己在一起时便知道,但是徐谦迈不过那道坎:“俞儿,这是读书的地方。”
  “嗯。”这一声应答滞涩得很,像是一块大石压在喉咙里,教他声音都发不出来。
  应完这一声,颜俞就要挣脱徐谦离开,徐谦看着他无神的双目,心中遽然一痛,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许他走。
  “兄长,俞儿想回去了。”
  “别走。”徐谦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今日若是放他离开了,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可是颜俞也不动,好似只等着徐谦的下一步动作。
  徐谦死死咬着后槽牙,抓着颜俞的手逐渐用力,指甲盖都发白。书室里漂浮着两人的呼吸声,一片死寂。
  “唔——”颜俞睁大了眼睛,徐谦猝不及防吻了上来,教他措手不及,一时之间连呼吸都不能,只得匆促应对。
  徐谦啃咬着他的双唇,双手将人狠狠按在墙上,又扛不住颜俞的挣扎,两人便一块滚到了地上,手脚不时踢打到桌子上,“乒乒乓乓”,书室里的东西摔了一地。
  颜俞只觉得人都快窒息了,徐谦才终于放开自己,双唇热辣辣的,口腔更是干热,一阵一阵搔着他的心。一看徐谦,更是狼狈得不行,发冠不知何时掉落在书桌的一角,几络头发自额上掉落,双眼通红,像被欺负了一般。
  徐谦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余下的事······”
  颜俞知道他兄长脸皮薄,今天在这亲他这么一回,回去不知得后悔多久,这会儿看他说句话,半天憋不出来,干脆帮他绕过去了:“兄长,俞儿替你戴上发冠吧。”
  两人面对面坐着,颜俞抓起他额前的头发,一并束好,又将帽子捡回来,给他戴好。徐谦尴尬不已,磕磕绊绊道:“待会便,便将书室收拾好吧,否则,老师来了······”
  “知道了。”颜俞耍心眼似的,在他耳边吐字,热热的,差点把他的耳朵给烧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忍了一天多没看数据,昨晚一看,发现收藏数终于变了!激动到双更!

  ☆、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诗经》)

  今夏是魏渊与齐映游成婚,因着安南与宁成两地相隔遥远,魏渊无法亲迎,只得先回宁成,待得齐映游到宁成时,于城门迎接。
  颜俞还感叹魏渊不得消停,成亲后不久,定是要回来读书的,来回奔波几趟,这一年便过去了,好在魏渊从小便跟着父兄周游四方,倒也不觉得多累。
  临行前想与齐映游说句话,但是婚前不宜相见,魏渊在齐映游门前站了片刻,便算是告别了。
  孟夏之时,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由安南齐宅出发,穿过蜀晋边界,到达宁成。
  出发前身披红衣头着彩冠的齐映游在父亲与祖父跟前哭了许久,齐方瑾握着她的手:“到了宁成,须用心侍奉兄嫂,恭敬谨慎,莫要丢了齐氏的脸面。”
  “映游知道。”齐映游妆都花了,“映游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祖父,望祖父保重身体。”
  “去吧,再不走要误了时辰了。”齐晏平催促道。
  齐映游没有亲兄长,便由徐谦履兄长之责,用薄衾被将齐映游抱住,从房中送上车辇。一共不过百来步的距离,齐映游却是心酸不已,她这一生,大约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安然躺在徐谦的怀里,却是他要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家中。
  徐谦、颜俞和冯凌都跟着送亲队伍走。冯凌是第一次出远门,徐谦和颜俞则是又有机会逃离齐宅,日日厮混在一处,自然都是高兴的。
  傍晚时分,送亲队伍已离开安南,齐映游掀开车帘一角,深深地回望了故城一眼,柔和的夕阳散着最后的一点光,照耀着这座都城。她就要远走,远远离开生养她的故乡,若是无事,也许今生都不会再回来了。
  冯凌骑着马赶上齐映游的马车:“映游姐姐。”
  齐映游冲他笑:“凌儿长大了,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祖父。”
  “姐姐放心,凌儿会的。”
  徐谦抬头望向漫天的云霞,辽阔无边,颜俞策马到他跟前,抬手挡住他的视线,徐谦赶紧躲开了:“做什么?”
  “兄长看天,不如看我。”
  自从在书室厮闹过一回,颜俞便恢复了许多,如今又跟以前一般胡来了。
  徐谦笑,心想你以前也爱看晚霞的:“怎么?就许你爱看,不许兄长看?”
  颜俞眼睛直勾着他,眼珠子动也不动:“自从俞儿心里有了兄长,便觉得晚霞实在没有什么可看。”
  徐谦掩饰地扭过头去,脸上已染了薄红,也不知是夕阳照的,还是颜俞的话闹的。
  后头的齐映游远远看着与颜俞打闹的徐谦,终于确定,她的春天永远地逝去了。
  送亲队伍到宁成,正好是黄昏,夕阳西下之时。徐谦前两日已派人快马加鞭,早到一日让魏渊做准备。魏渊早在城门等着了,迎亲的队伍打着火把,正欢欢喜喜地等着把他们的新妇给接回去。
  城中不少百姓出来看热闹,宁成君的弟弟娶妇,那必是锣鼓喧天欢笑连连的,从城门到太庙,议论声和赞美声都没有停过,惹得颜俞也颇想体会一次成亲的感觉。
  “兄长什么时候娶我?”
  徐谦低头一笑,反问:“可是要我行六礼?”
  “六礼就不必了,你这么大张旗鼓地亲迎我一回就行。”
  徐谦倒是想,只不过他们现如今在一起就已是困难重重,更谈何六礼和亲迎呢?罢了,大喜的日子,莫要想这些事,徐谦沉默地拉着他的手,便当作是回答了。
  实则颜俞的心思比他还要浅,别说亲迎了,徐谦这么拉着,就已经让他高兴得不行了。
  红盖头下的齐映游看不出神情,自顾自欢喜的人们大约也从没想过,那红盖头下也会有沉默的悲伤和难言的苦痛。她一路盯着异国他乡的地面,想到自己的后半生便要在这里度过,心中满是酸涩,但是她不能哭,她是安南齐氏的女儿,此后是宁成魏氏的新妇,再悲伤难言也只能自己藏着。
  魏渊在新房中掀开齐映游的红盖头,不出所料,看见了她眼中闪烁的泪光,轻声道:“无妨,今日虽是大喜,你心中必是伤心的,若想哭,便哭吧。”
  魏渊不说还好,一说齐映游就忍不住了,一眨眼,饱满圆滚的泪珠顺着脸庞就下来了,又觉对不起魏渊,赶紧擦了泪:“兄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都是不自由的,你若不愿意,我不勉强。”
  “不是,”齐映游下意识地回了句,之后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只是······”
  “日后不必改口,仍唤兄长便可,你要什么,都可与我说,我必定会周全你。”
  她想,她该是幸运的了,遇上的是魏渊,而不是别人。
  俎上摆着切好了的牲肉,魏渊取过匕,送了一口肉到齐映游嘴里,自己也吃了一口:“共牢而食。”
  齐映游看着他,眼中的泪花也渐渐收了。
  接着,两人又各自拿起酒瓢饮酒,夫妇之义立。
  徐谦几人不好在北魏留太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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