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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乱世大佬不好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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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者,礼之始也,嘉事之重者也。因着冠礼的重要性,之后的日子十分忙碌,整个宁成君府邸日日都是杂乱的脚步声。加冠那日要穿的玄端服,戴的三重冠,祭祀所需要的一切物品,都要一应不落地准备好。
  颜俞在魏渊房里看制衣的匠人为他量身体尺寸,心中有些惆怅:“这次回去,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凌儿两个没加冠的了。”
  魏渊笑,还要给他降一级:“是啊,就剩你们两个孩子了。”
  想到冯凌,颜俞颇觉愧疚:“去岁因着兄长加冠,凌儿错过了一季莲蓬,今年出游,又错过了一季,凌儿定要骂死我了。”不过颜俞的情绪变化很快,倒也没有为此事想太多,一转口又问,“兄长想当大人么?”
  魏渊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俞儿,这世上的事,本没有那么多想不想,想得太多,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可是,”这些话让颜俞想到了徐谦,“难道兄长就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有啊,春风春鸟,夏云暑雨,秋月秋蝉,冬月祁寒,皆是兄长所求。”
  才不是,颜俞闷闷地想,这些东西,即使不求,一样要来,可若是那不来的呢?
  魏渊想到这段时间颜俞的反常,虽还不明确是为了什么,但却知道颜俞执拗的性子,那是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更改。魏渊叹了口气,在他肩上拍了拍:“俞儿,莫要在冬日里求那春天的花,世事本不由人,不要为难自己。”
  是这样吗?颜俞懵懵懂懂地想,他想要与徐谦在一起,是在冬日里求春天的花吗?外头已是炎炎盛夏,他却偏偏想要为难自己。
  宁成君的府邸很大,与齐宅里住一排卧房不同,魏致给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了独立的小院落,门前栽树,屋后引水,和风与流水相乐,清幽至极,即使外面忙成一团,院子里也不受影响。
  徐谦好不容易偷了几日闲,正躲在凉亭里看书,颜俞却来了。
  “兄长。”颜俞低低叫了他一声,那委屈的样子,好像是做了错事来请罚的。
  徐谦心跳快了些,勉力控制着放下书,笑问:“今天不去看渊儿筹备冠礼了?”
  颜俞走到他旁边坐下,闷闷地摇摇头:“看了几日,没多大意思,你呢?”
  “我?”徐谦好似预感到了他要问什么,更慌乱了些,只得随便答几句:“老师在宁成君的藏书室里,有人伺候,不必我跟着,就当是偷懒了。”
  夏日的风“簌簌”地吹过树叶,撩拨得颜俞心头一阵一阵慌乱,可认真算起来,也并不知道是风撩拨了他,还是他撩拨了风。
  “兄长没有什么话要与俞儿说吗?”
  徐谦双唇一动,却是六神无主,他若是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必等着颜俞来了。他这么多日不出去,未尝没有躲着颜俞的意思。
  是,不必娶映游了他开心得很,但是这能代表什么呢?难道没有映游,他就可以一辈子不娶妻吗?
  俞儿才一个十七岁,少年意气,血气方刚,怕是还没有做好准备就有了那个吻,那么冷静下来之后呢?他会想要与自己共度一生吗?
  问题太多了,他却没有一个能拿来解忧的回答。
  “兄长不知······”
  屋后潺潺的水声传来,这院子实在太幽静了,静得令人心慌。颜俞望向那蓝蓝的天空,团团的白云飘浮,这就是魏渊想要的夏云,再来一场雨,他就满足了。
  他怎么能这么容易满足呢?
  颜俞心中满是酸涩,原来以为徐谦要娶映游,失落之余还有个生气的理由,如今连徐谦将来要娶谁都还不知道,想发泄都没有地方去。他心情复杂,但是语言无法表达万一,眼泪更是廉价,于是神色如常,问:“兄长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么?”
  想啊,想的正是你,徐谦知这绝非君子所为,但是他控制不了。将来他与颜俞的亲事大概也像魏渊一样,由齐方瑾拍板,这个傻俞儿,难道会倾心自己一辈子吗?
  更何况,如果齐方瑾和徐贞一定要给他许亲,他能拒绝一辈子吗?
  “尚未,俞儿呢?俞儿想跟兄长说什么?”徐谦强撑着眼里要涌上的泪水,仍故作轻松。
  他们都在等对方的一句承诺,却谁也不愿意先开这个口,颜俞见他这样小心翼翼地绕远路,再也熬不住,一双眼睛通红,涩涩地说:“兄长昨日对我说,要我莫在冬日里求那春天的花。”
  颜俞一向骄傲,少有这般想触碰又缩回手的模样。徐谦心都要碎了,什么冬日春日的花,如果你愿意,兄长为你栽一世的花,四季亦不能使它凋零。
  “俞儿······”徐谦脸上尽是为难,“兄长说过的,只要你开口,兄长什么都会给你。”
  兄长会竭尽所能,只要你说一句。
  “那兄长呢?兄长可曾想过自己要什么?”
  怎会没想过?只是怕要不到罢了。
  “兄长,”颜俞看徐谦一动嘴唇,生怕他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的话来,赶紧先开了口,“我还是,先回去吧。”说完竟是落荒而逃。
  徐谦看着他的背影,屋后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心里却空落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把文案改了,应该是最后一次改文案了,俞儿命不咋好,唉……
俞儿:今天也是等人来看我的一天。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李冠)

  颜俞本以为那一吻便是永远了,但是徐谦又悄然远离了自己。后来以为不必娶映游,这恼人的事也跟着结束了,可是原来这世上的束缚真的多到数不清。今天本也是鼓足了勇气前来,但他终于知道,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不是他们都无能为力,更何况,他们俩谁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他本不知自己可以如此懦弱,倒是徐谦让他知道了。
  他想,他应该冷静几天。
  魏致带着写好的表入宫去见魏王。魏王名唤魏方,已过不惑,却终日战战兢兢,尤其是东晋自上一位晋王明确表明他们的称帝野心以来,魏方几乎每日都在想如何保全魏国。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什么当明王的自觉,只想在这乱世之中安安稳稳活下去。
  一听见魏致来了,魏方便疑心是出了什么事,勉勉强强才在殿上摆出了个威武的样子。
  “见过王上。”魏致恭恭敬敬下拜,又将写好的书表呈上,“半月前渊儿已与大楚安南伯齐定下婚约,特来上表告知王兄。”
  只是订亲,魏方松了口气,接过书表:“寡人都要忘了,渊儿今年便是弱冠。”
  “正是,秋日便要行冠礼,冠礼之日渊儿需进宫拜见王上,到时还望王兄赐教。”
  魏方忽然想到什么,问:“齐方瑾齐先生可是在你府中?”
  “是,王兄可要见那齐先生?”
  魏致还想着王上是不是要趁机问点治国之道,不料魏方连连摆手:“不必不必,你好生招待就是,至于渊儿的婚事,寡人在秋日上贡时一并告知便可。”
  “王兄,这正是为难之处,伯齐今年及笄,正符合帝君大选的条件,还需王兄及早将此事告知帝君。”
  魏方“嗯”了一声:“寡人派人快马加鞭就是。”
  纳妃定在立秋之日,名册已准备好,只待仲夏便可发至各家。李道恒看过部分女子的画像,倒还真看上了齐映游,连着几日上朝,眼神都在齐晏平处流转,心想这齐晏平长相平平,却生了个水灵动人的女儿。
  齐晏平仿佛也察觉到了,下朝时忧心忡忡,徐贞连着叫了他好几声也没反应过来,颇为尴尬:“徐兄。”
  徐贞知道这事,便宽慰他:“你不必太过忧虑,日前谦儿传信来,说老师与宁成君已谈妥,大约过几日书表便要来了,距离名册下发还有些时日,你放宽心。”
  如何能放得宽心?齐映游才十五岁,又是独女,若是如孙秋意一般香消玉殒,他该如何自处?
  这般忧愁的日子过了几日,魏王的书表果然入了安南,齐晏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李道恒却是大怒,狠狠将书表砸到殿下:“竟敢在予的眼皮底下玩弄花样!嫌命太长了!”
  李道恒虽未直指姓名,但不少人都知道说的是齐家,唐元躬身上前:“帝君息怒!”
  李道恒没看他,却是狠狠瞪了齐晏平一眼,魏王这封书表到安南,估计整个魏国都知道宁成君弟弟与安南齐氏联姻之事,他倒想不要脸硬抢,但还不想这么早犯北魏人的众怒。
  齐映游,到嘴边的鸭子都给飞了!
  齐晏平也知道,天子之怒,纵然暂且息了,总有卷土重来之日,只是他顾不得这么多,能保齐映游一时是一时。
  此事引得朝中议论纷纷,有说齐晏平胆子大的,有说齐映游幸运的,还有的怕帝君发怒波及自己,成日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关仲阔却是拍手称快:“我看这齐晏平就很有骨气,以后每家每户的女子最好都这样,早早地许出去,省得被人糟蹋······”说着说着,想到孙秋意,面上似哭却笑,一派疯疯癫癫的模样,“也是伯齐命好,可以嫁魏王的侄子,宁成君的弟弟,要是换了别人,哈哈哈······人各有命啊!”
  周围的人不敢劝,只有李定捷骂了两句:“你这疯疯癫癫的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回去!帝君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老子怎么不能议论了?大婚之夜啊将军!孟孙才十五岁,就这么没了!他敢做还怕人说吗?别人能不能说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关仲阔骂骂咧咧,都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子闳,”李定捷叫了他的字,“你别这样,还会有好女孩的。”
  关仲阔死死咬着后槽牙:“难道我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李定捷没法回答这问题,只是想到了那些逝去的故人,说:“我不能看着你跟他们一样。”
  无上忠烈,却在死后得了个恶谥。
  唐元对于此事,不可谓不尽心竭力,为了平息李道恒的怒气,同时还不得罪他老师,想破了脑袋要找弥补的法子,找齐晏平谈了好几回:“兄长,如今挽回帝君圣心才是最要紧的事,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了老师,别让老师担心,听我一回吧!”
  “不行,我要是干了这种事,那不是让父亲担心,是让父亲蒙羞!”
  唐元叹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帝君的,你另外进献个美人给帝君,既无伤大雅,又可保齐氏一族,何乐而不为呢?”
  “帝君的后妃已经足够多,更不要说其他没有名分的侍婢,若是天下女子都到了帝君的后宫,百姓又怎可安宁?”
  “若不是女子呢?”
  齐晏平颇为惊讶:“唐相这是何意?”
  “我记得老师那里有一个小师弟,一双丹凤眼长得甚好,帝君必定喜欢。”李道恒时常淫心大发,见着好看的便要,有时候雌雄不顾,上了再说,去年唐元见到长成少年模样的颜俞,就知道必定合李道恒的心意。
  齐晏平一听丹凤眼就知道了:“你说俞儿?不可能,俞儿是父亲手心里的宝,平日宠得最过,若是父亲知道你我二人想过此事,恐怕以后也不必自称齐门子弟了。”
  “平日宠得过那也是个外人,总不能为了一个异姓之人,连自己的子孙都不要了。”唐元说,“更何况,老师以前常说,爱人要从自己的亲人开始,是不是这个道理?”
  齐晏平从来也不知道,唐元竟是这么一个人,为了讨帝君欢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人任楚相,大楚怎么还能中兴?但是自己毕竟为人臣子,实在得罪不起唐元,只得说:“俞儿我是动不得的,你自己去与父亲说。”
  唐元在齐晏平那里碰了几次壁,干脆直接到李道恒面前献宝去了,这天下,哪有帝君要不到的人?到时就算齐晏平不同意也没有用。
  “臣知道这几日帝君日夜为纳妃之事烦心,特地来为帝君解忧。”
  李道恒深感今年的女子不如从前,除了齐映游,竟再没有哪个女子能有这般端庄秀雅的神态。他人虽荒淫,却偏偏最是喜欢端方的大家女子,如孙秋意、齐映游之流。齐映游与魏氏结亲,他实是恼怒了好一阵,唐元这么一说,他也没多大兴趣,只敷衍似的道:“说来听听。”
  “臣确是未曾见得齐映游一般的端庄女子,但是,有一男子,”唐元悄悄抬眼觑向李道恒,“却是胜过许多女子,不仅骨相皮相俱佳,而且性情潇洒恣意,不拘一格,想必帝君会喜欢。”
  李道恒一声嗤笑,只当唐元夸大其词,这天下都是他的,有没有这样的男子他会不知?
  “想来帝君定是不信,”唐元跟着李道恒从太子到帝君,少说也有近十年,自然知道他怎么想,“只因此人乃齐方瑾齐先生门下的学生,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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