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何为贤妻 完结+番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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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后也没有那么完美,臣弟告退。”
曲轻裾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后突然笑开,看来刚才自己与贺珩的谈话被贺渊听见了,只是他这话里的意思是在替贺珩解释,还是在提醒她别相信帝王的专情?
又或是两者都有?他既不愿意让自己为了贺珩刚才的话伤情,又不想让自己相信帝王专情导致日后受伤?
不过,贺渊这么好心提醒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感谢自己方才报下淑贵太妃的命?
“皇上?”钱常信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匆匆的回了前殿,他小心拍走贺珩肩膀上的雪花,小心问道,“去福寿宫前您曾说,要与皇后娘娘一起用膳,不知这会儿能否让下面的人准备了?”
贺珩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微微发红的耳朵,道:“对了,去看看皇后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便告诉朕一声,朕与她还有棋局没有下完呢。”
“是,”钱常信无奈的退了出去,既然心里牵挂皇后,方才走开又做甚,难不成为了逗着皇后玩?皇上的心思,还真不好猜。
屋子里,贺珩把玩着腰间的荷包,上面的纹路虽比不上绣娘们的手艺,却是他最喜爱之物。
想到曲轻据,他忍不住又摸了摸还在发红的耳朵,大老爷们这么一本正经的说情话,还真有那么些不好意思。
☆、104·这枺Ь秃�
寒冬的早晨格外的寒冷;守着宫门的禁卫军呼了一口冷气;却不敢跺脚取暖,看着平日一些喜欢骑马上朝的官员纷纷坐上了轿子,这些懂得脸色发僵的守卫心里生出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嘿;兄弟,听说宁王就要归朝了?”换班下来的两个禁卫军守卫走出宫门;其中一个壮实大汗压低声音朝四周看了看,“我昨日听说已经有不少人向皇上奏请此事了。”
稍显瘦削的高个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宁王归朝不是早就注定的事情;先帝在时因为偏爱瑞王;才把宁王关在了外面,如今天寒地冻了,皇上又是心思仁厚者,自然会把宁王召回来;你看着吧,不出三日,宁王定会被皇上宣召回朝。”
壮实大汗摸了摸脑袋,憨笑道:“你说得有理,瑞王犯那么大的错,皇上都念着旧情没有要他性命,更别提宁王殿下了。”要他说,宁王还真是被关得有些冤枉,没准当初的刺杀事件真是瑞王做的,只是先帝偏心,才拿了宁王做挡箭牌。
瘦高个见他这幅样子,也不跟他多说,心里却他叹了口气,这皇家人心思弯弯绕绕,至于真是兄弟情深还是别的,都与他们这些做守卫的无关。现在宁王归朝,瑞王却成了毫无实权的郡王,这二位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对眼过,瑞王更是时时嚣张,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宁王更是被他下了不少脸面,这下子有瑞王好瞧的了。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对宁王归朝之事议论纷纷,有人说宁王是先帝下令关押的,皇上不应更改。也有人说,宁王现在知错能改,又与皇上是兄弟,归朝替皇上分忧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为何不改宣召回朝。
实际上大家都清楚,宁王被先帝关押一事存有疑点,甚至有人怀疑先帝是为了护着瑞王而把宁王当做替罪羔羊。但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提出这件事实,只是争吵着宁王该不该归朝。
与宁王有嫌隙的人自然不想宁王回来,但是也有人支持宁王归朝,有心人发现,支持宁王归朝的,竟有不少的保皇派,于是这些人就开始想,这莫不是皇上的意思?
如今宁王的势力早已经被撸得一干二净,原本与宁王亲近的官员也被皇上重用的官员压得死死的,甚至不少俨然也变成了保皇派,皇上此举是想像天下人表明,他对兄弟的友爱之情?
君不见原本在先帝前力证宁王有罪的忠义公这会儿改变了口风,大意就是宁王如今知错能改,归朝为皇上分忧才能将功补过云云。
忠义公与罗长青这对狐狸翁婿向来都是跟着皇上走的,这会儿两人又在同一立场,还有谁会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一个早朝下来,也无人敢反对这件事了。
“诸位大人既然都奏请朕的大哥归朝,朕十分欣慰,早年大哥为长,对朕等兄弟颇为照顾,现今朕已为皇帝,想到大雪天大哥却住在苦寒的山顶,便夜夜难寐,大哥能归朝为朕分忧,实在大善。”贺珩感慨道,“忠义公,不如由你亲自走一趟,迎宁王回京。”
皇上话里说到什么宁王照顾兄弟,不就是告诉大家他不相信宁王会做出刺杀这样的事情?
“臣遵旨,”田晋珂知道皇上是想让宁王承他一个情,心中也感谢皇上对他田家的心意,朝龙座上的帝王深深作揖后,便退到了一边。
一时间有不少人心里又开始酸溜溜了,想想宫里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的皇后,再次感慨没有人家的好命。
如今尚在深宫的曲轻裾手里正翻着一堆拜帖,眼见着就要过新年了,虽然因为先帝驾崩不能大办,却又不得不办,这些呈拜帖进来的都是有身份的命妇们,比如说诚王妃、瑞王妃以及各位公爷夫人侯爷夫人,她随手翻开一张,首先便是给帝后道万福的,然后便是夹杂着呈上来的新年礼单。
至于要赏赐这些人什么东西,曲轻裾身边自然有人去费这个神,曲轻裾所要做的就是听他们照着单子念。
“娘娘,要不您先去歇一会儿,”木槿见皇后娘娘打了一个哈欠,便道,“奴婢们把单子分类好后,再念给您听听便是。”
“不必了,”曲轻裾摆了摆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眼看就要到午时了,等下皇上要过来用膳,你叫厨房的人好好准备。”
“是,”木槿示意银柳去吩咐厨房的人,然后把曲轻裾翻过的拜帖收拢放到一边。
“我听说瑞王与瑞王妃感情极不好,在整个京城已经闹得轰轰烈烈,”曲轻裾手里拿着瑞王府的拜帖,“瑞王妃好歹是皇家媳妇,这么闹成什么样子?”
“皇后娘娘连您都听说了?”金盏叹了口气,“早在皇上登基前,京城中就常有两人不合的消息传出,现在是越闹越僵了,奴婢还曾听闻瑞王放话要休了瑞王妃,惹得秦家人极其不快。”
秦家人对于曲轻裾来说,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词语,她突然想到韦秦氏,便道:“我记得韦染霜的母亲就是秦家人,不知韦染霜现在如何了?”
金盏闻言便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意:“她算得什么秦家人,不过是秦家的偏远旁支。自从圣母皇太后命人去斥责韦秦氏后不久,秦大人便做主给秦姑娘说了一门亲,只是因为先帝驾崩,婚事便拖了下来。”
“她好歹也算是皇上的表妹,若是出嫁了,想必夫家人也不敢苛待她,”想起韦染霜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曲轻裾微微挑眉,前提是韦染霜嫁出去后,不要再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谁知道她家怎么想呢,反正也不是好人。”金盏不屑的撇了撇嘴,当初韦染霜想做皇上妾侍的事情,她都还记得呢。
“这话说得好,”贺珩脸上带着笑意大步走了进来,他看了眼金盏后道,“这样的女子,确实算不得什么好人。”
“皇上!”金盏等人吓得脸色惨白,脚一软便跪了下来,她没有想到皇上会听到她说得话,若是让皇上以为娘娘善妒可怎么办,她怎么跟银柳似的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都起来吧,朕知道你们个个都护着皇后,”贺珩摆了摆手,显然并不介意金盏说了什么,他走在曲轻裾面前跪下,见她面前摆了一盏红枣茶,便道,“我前些日子看了医书,说是孕妇喝多了红枣茶易活血,对身体并不好。”说完,便伸手把红枣茶推到一边。
什么时候他还开始研究这方面的东西了?曲轻裾打量了他一眼,笑问道,“那我该喝什么好?”
“每日少量喝一些龙井碧螺春,稍微泡得淡些,有利于心肺,我可是翻了好几本医书,说法都相同,”说完,就让钱常信去取自己那里的贡茶。
曲轻裾对茶叶这种东西,兴趣并不深,但是既然对方都这么费心力了,她也就不浪费对方的好意,照着贺珩的意思,不再碰那杯红枣茶,“皇上最近日理万机的,怎么还有时间看这些?”
“把你与孩子交给别人,我总是有些不踏实,偶尔没事翻翻医书,也算是打发日子,”他视线挪到茶杯上,干咳一声道,“我刚才听你们提到韦家表妹,你不用为她费心,朕听闻与她订婚约的人不在京城,韦秦氏也被母后禁了进宫的拜帖。”
“她是皇上你的亲人,我为她费什么心,”曲轻裾歪头笑了笑,“今天我让厨房的人顿了珍珠乳鸽汤,到时候皇上可要好好尝尝。”
知道自家皇后在转换话题,贺珩看到她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笑意,也只是笑着摇头,让人开始传膳。
宫中的膳食明面上有定例,但是例子内的饭菜却是有差别的,曲轻裾小厨房的东西几乎可以赶得上御膳房了,这还不说贺珩常常吩咐殿中省的人往曲轻裾这里送的东西。
午膳用完后,贺珩靠坐在软榻上看书,曲轻裾靠在他身上把玩一个玉制九连环,没一会她便解开了手中的东西,打了个哈欠把九连环扔到一边,扭身把头放在贺珩的大腿上,“真是无聊。”
贺珩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心的把手放在上面,偶尔还能感受到腹中小生命的跳动,他笑着道:“你想玩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准备。”
“没什么特别想玩的,”曲轻裾的手在他的大腿上划来划去,“不如给我讲讲你第一次见我时的感觉吧。”
“那时候你脸上画着浓浓的妆,还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真以为自己娶了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媳妇,”贺珩把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任由曲轻裾的手在自己腿上作乱,“我很庆幸你挺过了冯氏给你下的毒,不然我此生都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与女人,可以如此相处。”
曲轻裾手一顿,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道:“若是我没有熬过去呢?”
贺珩握住她的手,有些用力,让她感到有些疼:“没有那么多的若是,现在的结果就是你在这里,朕也在这里。”
“这样就很好,”贺珩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叹了一声,“有轻裾陪着朕,是朕此生的幸运。”
独自一人高高在上又有什么意思,所以几乎每朝每代皇帝都有自己偏宠的女人,只是他们在偏宠的女人身上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便继续寻找下一个。
他知道卧在自己膝上的女人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他也知道,在这个女人心中,他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他们的时日还有那么长,时间总会慢慢的改变一切。
所以,这样也很好。
☆、105·注定
夜半时分;曲轻裾突然从梦里醒来;脚踝的抽搐感让她难以忍受,仿佛有什么把她的脚筋拧了一个节还不断的晃来晃去。
“轻裾,怎么了?”半梦半醒间;贺珩猛的醒来,见到身边人额头上满是冷汗;借着角落中的一盏烛火,看到她连唇色都变了;当下白了脸;忙叫了人进来。
一通忙乱后,曲轻裾的脚抽筋症状已经在孕嬷嬷的按捏下消失了,她有些疲软的揉了揉额头,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困;但是却睡不着。
“请皇上不要担心,女子有孕后,有时候会出现手脚抽筋症状,平日多注意食补,过一段时日就好了。”孕嬷嬷见皇上脸色还是不太好,便小心翼翼道,“平时让人给娘娘按捏一番,也是能缓解的。”
贺珩神色稍霁,见曲轻裾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便道:“这事朕会让太医院的医女来做,你们都退下吧。”他虽不懂医,但是也知道人的穴位很多,若是按错了地方,对孕妇以及胎儿也是有害的。
孕嬷嬷以及木槿等人小心翼翼的退下,待出了门,他们才出了一口气,皇上方才的脸色实在太过难看了,吓得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睡不着了?”贺珩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曲轻裾后背,好一会儿也没见她睡着,便问道,“还难受?”
曲轻裾摇了摇头,换了一个睡姿:“睡不着。”
“怎么了?”贺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两人盖得更加严实了些,“左右我明日也不用上朝,就陪你聊聊。”明天就开始封笔停朝,贺珩实际上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但是为了安慰身边人,他当然不会说这些。
曲轻裾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聊,但是见对方兴致勃勃的模样,只好道:“聊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行,”贺珩努力压下想张开打哈欠的嘴,“比如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又或者喜欢什么东西。”
曲轻裾愣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小时候很多事都记不清了,我以前很少有机会出院子,后来大些了,就只有舅母带我见见外客,但是我毕竟不能常常与舅母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