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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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镇一听她把自己划入寻常男人的行列,忙义正辞严地想要辩驳,林若秋便道:“妾不过有感而发,陛下您急什么?倒显得做贼心虚。”
楚镇只得力证他并非心虚,又听林若秋此话大有来头,反倒狐疑起来:不是指他,难道还有别的男人?
架不住皇帝百般追问,林若秋便一股脑地将家中琐事倾倒了出来,有时候恋人之间总难免充当垃圾桶的角色,许多当着旁人不便说的话,对着亲近之人却无妨了。
楚镇听罢便沉吟道:“所以你由你母亲虑及自身,觉得朕将来会负你?”
“什么负不负的,您也不是妾一人的皇上。”林若秋干涩地笑道。
有时候她很愿意沉浸在幻想的美好中,有时候却难免直面现实,楚镇的身份决定了他很难做到痴情不移,在此之前林若秋从不在意这点——可她到底还是越发患得患失起来了。
这很不应该,换了个没耐性的皇帝,她这些举动就该叫作了。
幸而楚镇是极有耐心的,只轻轻揽着她的腰身,“朕知道,此刻朕说得再多,你也不会深信,可朕会用实际行动来表明,十年,或许二十年,若到那时朕的心意仍始终不移,你总该相信几分了吧?”
林若秋扳着指头算了算,按照七年之痒的说法,若楚镇过十年还不对她变心,那必然是真爱无疑了。问题在于,真的能撑上十年么?
她无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亦只好装作相信的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惟愿楚镇始终能对她保留一点情意,至少让她在晚年的时候可供怀念,那便足矣。
楚镇忆起她方才话里所言家兄之事,遂咦道:“你那位二哥真的半点文墨都不通?”
林若秋诚恳的点头,“真的。”
别说作诗书策论了,叫他写几个大字都难呢,林从武的才干也只够看懂兵书上的文字——否则王氏何必巴巴的为他发愁。
楚镇不禁失笑,“倒也是个奇人。”继而便道,“这样吧,若你二兄明年武举当真落第,就让他到宫中做个侍卫,好歹能领份俸禄养活自身,不至于处处被人耻笑,若他命中有运,日后或许竟有飞黄腾达的那日,也未可知。”
林若秋愣了愣,“使得么?”这个算不算走后门?
楚镇咬上她的嘴唇,“朕不过给自己的大舅哥找份差事,区区人情,算什么走后门?你也忒看轻自己了,一个侍卫都能把你给唬着么?”
林若秋被他亲得晕晕乎乎,脑中早不知所以。不过她迷迷糊糊感到楚镇的吻技越发好了。
也许不止是吻技,还有床技——至少实现了从无到有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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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太皇太妃送的那张秘方与健身操,林若秋得以在出月子后迅速地瘦了下来。尽管楚镇总说,似她这样的还是胖一点好看,捏起来也更有肉感——疑车无据——可林若秋半点不信这种鬼话。只瞧魏家的姑娘们一个赛一个骨瘦如柴,便知时人仍是以纤细婉约为美的。
林若秋虽不至于要瘦到她们那种程度,也绝不能胖成痴肥。何况皇帝天天往琼华殿来,她要是不注意形象,旁人就该怀疑皇帝的品味了。
说到这个,众人似乎对琼华殿专宠已见怪不怪,原本林若秋还担心,她这般风头过盛会否引来旁人忌惮,可谁知众人并没觉得多么稀奇。大抵是因楚镇对公主的疼爱人人皆看在眼里,为了公主,皇帝多往琼华殿来几趟也是应该的。
落在她们眼里,林若秋更像是沾了公主的光。
林若秋不确定旁人是否这么想,但她敢肯定赵贤妃绝对这么想。赵氏与谢氏不同,谢贵妃在公主出生前后待林若秋并无不同,她依旧是那位沉静而得体的贵妃娘娘,林若秋甚至心想,若宋皇后病殁,陛下要册立继后,她也会投谢贵妃一票,无他,只因这位贵妃娘娘简直是照着皇后的模板而生的。
赵贤妃比之谢贵妃,终究还是差了些。
可如今赵氏却几乎天天过来,且她非常聪明,挑的多是皇帝不在的时候,林若秋也没法赶她出去,只得胡乱敷衍着。其实她本应该感到光彩,一个区区伯府庶女出身的昭容,能被赵贤妃视为姊妹,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但赵贤妃的目的果真如此单纯么?林若秋看不见得。
此刻众人都在亭中赏景,赵贤妃和她的侍女,林若秋和她的侍女,以及乳母嬷嬷抱着无忧公主,将小小一座亭几乎塞满了。
赵贤妃笑道:“前儿连下了几场细雨,今日方得风和日丽,本宫便想出来走走,看来昭容妹妹倒和本宫想的一样。”
林若秋也只得笑道:“原来娘娘亦有如此雅兴,那看来真是巧了。”
她可不信两人真是偶遇,赵贤妃掌管宫务,要打听她的行踪并不难,避开更是容易,可她偏偏迎上来,这就叫人不得不多心了。
林若秋也不觉得她会因吃醋而跟自己过不去,从前魏语凝得势也不见她怎样,可知赵氏的志向跟谢贵妃一样的,她们可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那么唯一能令赵贤妃有所渴求的,便只有……林若秋看向襁褓中的女儿,若赵氏要抢走婳婳,她绝对不会允许,倘若说之前她对血缘没有多深的体会,可自从有了楚镇这个例子,林若秋决计不肯将亲生骨肉交由她人抚养,这是一辈子的事。
无论赵氏是想威逼还是利诱,结果都只会白费。
赵贤妃见她望着襁褓沉思,不禁笑道:“公主的确生得晶莹可爱,本宫瞧着都爱得慌,无怪乎妹妹天天看还跟看不够似的。”
林若秋只笑了笑,并不接茬,她当然知道自家女儿的好,这一点无须旁人证明。
赵贤妃不免有些兴味索然,忽见天边袅袅飞过一只风筝,大得和这亭盖差不多了,颇显翱翔舒展之势,不禁讶道:“这是哪家的纸鸢,倒没见过这样大的。”
林若秋亦好奇地探头张望,见那纸鸢是一对比翼鸟的形制,几乎遮天蔽日,生怕皇帝看不见似的,可知做这风筝的人多么有心——天气愈发和暖,也难怪宫中争宠之心也愈发炽烈。
林若秋只觉得好笑,因见乳母怀中的景婳亦好奇睁大双目,挥舞着手臂仿佛想将那风筝招下来,因笑盈盈的将女儿接过,指给她风筝上的图案——虽然以她的年纪根本不可能理解。
也怪林若秋不够仔细,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石桌上一壶茶水,手上亦晃了两下,原本并无什么,可谁知赵贤妃却变了脸色,疾忙喊道:“妹妹小心!”
似乎想将景婳救下来,她自己却重重摔倒在地,淡褐色的茶水淋淋漓漓洒了一身,衣裙都沾污了。
林若秋看得目瞪口呆,您这也太拼命了吧?
赵贤妃顾不得衣裳,只忍着疼痛道:“公主不要紧吧?”
“姐姐放心,婳婳没事。”林若秋说道,心中不免有些狐疑,赵氏此举到底出自对公主的关切还是作秀?看她的神情,仿佛真是关心则乱。
赵贤妃的侍女此时才得空将她搀起,正要扶她回宫更衣,赵贤妃却哎哟一声,额上沁出冷汗来。
林若秋蹙着眉道:“姐姐的模样仿佛是脚崴了,若不嫌弃,就请去我宫中歇一歇吧?琼华殿离此地想必近些。”
赵贤妃犹疑道:“这样不妥吧?万一陛下也在那儿……”
林若秋本来没打算认真邀请,被她这么一说,却只好请她过去,否则岂不成了妒忌吃醋?
一行人赫赫扬扬回到琼华殿,皇帝果然已经来到,眼见此情此景,不禁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若秋款款上前,“贤妃姐姐为救公主而扭伤了脚,妾正要请太医为姐姐瞧瞧。”
楚镇听说是因公主而伤,便唔了一声,“扶进去吧。”
林若秋见赵氏的宫女仍巴巴望着皇帝,将心一横,只得说道:“贤妃姐姐也不知要不要紧,陛下不如过去瞧瞧。”
此刻人已到她宫里,若她拦着不许赵氏见皇帝,可想而知外头人该怎么说她。
楚镇似乎亦虑到这一层,踌躇片刻后,还是抬脚进屋。
红柳脸上不禁着急起来,因将林若秋拉到一边道:“主子您怎么能让陛下过去?贤妃娘娘这一见面,肯定要提养育公主的事,她那样的家世,太后都得顾虑三分,咱们怎么比得过她?”
林若秋面容沉静,“本宫相信陛下,陛下不会答应她的。”
楚镇自己就吃够了生母难养的苦楚,怎舍得为婳婳另寻一位母亲?赵氏这回的算盘的确打得很好,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人人都看到了她对公主的真心,就连林若秋亦有些触动,不过,也仅仅是触动而已,她有一万种法子答谢赵贤妃,但绝非平白送给她一个女儿。
进宝隔着窗棂偷听了半日,便悄悄来向林若秋回话:赵氏果然声情并茂地诉说了对公主的关切,以及披香殿中的冷清。若能得抚育公主,她甚至愿意以命来换。
而事情的结果也和林若秋猜测一般无二:听完赵氏的言语,皇帝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她。
第61章 殊荣
赵贤妃并未在琼华殿待太久; 当日就收拾东西回了披香殿。
她并非灰溜溜的离去,至少面上仍很平静、很坦然; 临走时,她甚至跟林若秋谈笑风生; “妹妹费心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皇帝那儿大获成功; 唯因林若秋着意观察; 却在她眼角眉梢发现一抹失望:这种话一次不成就很难再提第二次了; 想必赵贤妃也想不到皇帝的态度这样强硬; 连商量都不商量就给驳了回来。
林若秋却更加放心,她当然不会允许有人将婳婳夺去; 即便赵贤妃承诺会待她好; 可这层血缘是斩不断的。没有一个母亲舍得扔下自己的孩子——魏太后是个例外。
她送走赵氏以及赵氏身畔的宫人,这才悄悄回房; 只见皇帝正悠闲地坐在窗边嗑瓜子; 瓜子壳吐了一地。
这人倒是越来越不拘小节了,楚镇再这样下去,林若秋可没法把他当上位者来尊敬; 哪有上位者会这样败坏形象的?
楚镇见她进来,只斜斜睨她一眼; “赵氏走了?”
“走了。”林若秋点点头; 继而幽幽说道,“可贤妃姐姐的模样似乎不怎么高兴。”
楚镇冷笑; “才将在朕这儿碰了壁; 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为何?姐姐惹恼陛下了么?”林若秋故作天真的问道;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口吻太像恶毒女配。
楚镇不由得在她额头戳了戳,“还装呢,方才你宫里的小太监躲在窗下偷听,以为朕是瞎子?”
林若秋见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人戳穿,只得厚颜坐到他腿上去,揽着他脖子道:“原来您都知道了,妾还以为您总会瞒着妾呢。”
她很清楚肢体接触在男女相处间的作用,亦明显的感觉到楚镇呼吸稍稍停滞了下——没有比这个更能拉近距离的了,难怪潘姑娘在大官人的后院中那样得意。
楚镇此刻却没有多少畅谈风花雪月的心情,只微微哂道:“赵氏素来是个礼仪人,如今也是急糊涂了,竟想出这样的昏招。”
显然他也觉得赵贤妃伤得太巧了些,还软硬兼施骗林若秋带她来琼华殿中,这般心机怎能不被看穿?
林若秋叹道:“她也是长久没孩子,才盯上了婳婳。”
凭心而言,林若秋很能理解这些女人的苦楚,倘若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宫里过上十年八年,没准她也会发疯。但理解和接受是两回事,林若秋更不允许有人将主意打到景婳头上来,即使赵贤妃的所作所为并未伤害到别人,只伤害了自己。
“即便朕真将景婳交给她抚养,她便有把握让景婳认她做娘?”楚镇冷笑道,“生恩大过天,纵然你从此对景婳不闻不问,朕想婳婳长大了也免不了回来找你,那时对赵氏而言岂非更加刺心?”
林若秋见他眉宇间始终有股郁郁之色,便知他仍在纠结当年魏太后舍他之事,纵使有先帝的旨意在前,可魏太后为何就能坦然接受,不曾过问半句,甚至于后来楚镇渐渐开蒙,她也没说趁机将长子要回来——她连试都不试,只将一腔慈心放在邺王身上。
一个孩子不得生母的喜爱,那是何等伤心之事?
思及此处,林若秋亦对赵氏有些恼火,好端端的来这一出干什么,平白勾起皇帝的过往,这下可好,人人都不痛快。
可赵贤妃受伤却不是假的,林若秋沉吟道:“方才据太医回报,贤妃娘娘的伤势似乎不轻……”
不管故意还是无意,赵氏的脚崴得真够厉害的,连走路都只能一瘸一拐。大约她本想用这出苦肉计打动皇帝,无奈皇帝太过绝情,仍是驳回了她的请愿。
楚镇神色淡淡,“太医会照顾好她,多余的废话就不必了。”
林若秋踌躇了一下,还是小心说道:“妾想……自请去披香殿中照顾贤妃娘娘,好让娘娘早些痊愈。”
毕竟赵贤妃是因救公主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