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相府真千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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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灵慧对刘溪诗的敌意也不知从何而来,可能是刘溪诗太漂亮了,让原本在京城一枝独秀的邵灵慧心里不舒服。
也可能是刘太傅是太子殿下的最敬爱的老师,邵灵慧很担心,刘太傅的女儿在太子心里,会不会也比旁的女子不同呢?
总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刘溪诗,让邵灵慧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她极其讨厌她。
邵灵慧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刘溪诗身上,看着那女子露在外面一段粉嫩白皙惹人遐想的天鹅颈,她的怒意再次上涌。
她不咸不淡道:“刘姑娘,你喝的那碗是开口汤,抿一口润润喉咙便罢了,便是好喝也不该把一碗全喝完啊,后头还有许多好菜,喝饱了就没口福了。”
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笑声,世家大族的规矩太多了,稍有不注意便会失了礼数。
刘溪诗听见邵灵慧叫她,惊惶地抬头,听见大家都在笑她,又惊慌失措地垂下头,不敢吱声。
宋疏桐面无表情地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扬声道:“这汤的味道也太糟了,喝起来就跟白斩鸡的烫鸡水似的,刘小姐你这人就是太善良,就算是为了给邵小姐面子,也不必喝这么多 * 。”
邵灵慧怒视:“你说谁家汤难喝。”
宋疏桐道:“好喝你干嘛不让人喝,只让人抿一小口,这不正是说明你心虚,如若不然,那你喝完一碗给我看看啊。”
邵灵慧气得端起汤就要喝,猛地又想到,若是她也喝完一碗,不就跟刘溪诗一样了,刘溪诗刚才喝了一大碗,她才嘲笑过人家。
顿时进退两难,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李碧莲赶紧过来,狠狠拧了宋疏桐胳膊一把,谄笑着对邵灵慧道:“灵儿你别理她,她从乡下来的,什么也不懂,没见过世面,其实这汤……”
宋疏桐吃痛,尖叫着打断了她:“大姐你要是也觉得这汤难喝你直说就是了,你拧我做什么呀,你属螃蟹的吗,手劲儿这么大,跟铁钳子似的,怪不得你叫碧莲,莲花池子里正好养螃蟹。”
这下大家哄堂大笑,连邵灵慧和宋碧荷都憋不住笑了起来。
李螃蟹气得快疯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忘记了顾忌自己大小姐的身份,站起来就想攥起拳头想捶打宋疏桐。
宋疏桐哪会让她打着自己,站起来退后一步挽着袖子:“大姐这是想跟我比划两招吗,正好,我听说邵世子从边关回京了,世子爷武功盖世,我们姐妹二人小小切磋一下,可以让邵小姐把世子爷请过来做个裁判。”
听见这位的名号,李碧莲明显愣了一下。
世子爷眼下在京城,还有可能就在家里,若是在英武侯府闹起来,他一定会知道的吧。
李碧莲泄气坐下了,宋疏桐丢得起这个人,她可丢不起。
宋疏桐的话也提醒了邵灵慧,她大哥跟太子殿下关系极好,事情若是闹大了,传到大哥耳朵里,太子殿下一定也会知道的,到时候若是殿下误会她是心胸狭窄的女子就不好了。
邵灵慧总算消停了,不再针对刘溪诗。
宋疏桐终于能安心好好吃点菜,这一顿饭吃的比鸿门宴还精彩。
刘溪诗面对这群飞扬跋扈的世家小姐,整顿饭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她的眼眶早就红透了,哽咽着说了一句:“我要去方便”,就飞奔出去找金铃了。
那边夫人们也吃完了,差人来请小姐们过去。
起身的当口,李碧莲压低声音对宋疏桐说了一句:“回家你给我等着。”
宋疏桐可怜兮兮道:“大姐你这么凶悍,我是真的好害怕啊。”
李碧莲:“……”
其实宋疏桐说的不全是反话,她发自内心地不想在这种场合出头,但是为了将来能抱上女主的大腿,在女主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不能袖手旁观。
刘溪诗被排挤了一顿饭,心情沮丧极了,她闷头一阵乱走,金铃见小姐脸色那么差,心里猜到大约是刚才在里头受了委屈,毕竟邵家这位小姐的脾气京城贵族圈子里没几个人不晓得。
她一个婢女不好说什么,只能紧紧跟着小姐身后。
主仆二人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围 * 墙外面突然跳进来一个挺拔精悍的男子。
刘溪诗惊愕地顿住了脚步,那男子仿佛同样没料到会遇上人,也是大吃一惊,他抬手打算吹个口哨示意,外面却又跳进来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
这两道从天而落的黑影把刘溪诗和金铃都吓坏了,失声尖叫:“有淫贼!”
第39章 39
谢初静和邵浩广刚翻墙进了侯府; 就遇上了刘溪诗主仆二人。
眼看着她们就要发出刺耳的尖叫,谢初静眼疾手快点了两个人的哑穴,这种事他做过一次,轻车熟路。
“两位勿要见怪; 我们不是歹人; 为图近路; 才从这里进入的。”
金铃不认识邵浩广; 但是她跟在刘府伺候的久了; 太子殿下常常去刘府,刚才天色太黑,她又害怕的不行; 一时间懵了; 此时已经认出了太子殿下; 呜呜了几声; 拉着刘溪诗跪下了。
谢初静道:“免礼,退下吧。”
邵浩广不耐烦地替两人解开哑穴; 语气疾冲:“你们是哪家的小姐,在府里乱跑什么,赶紧回去!”
刘溪诗心情本就差; 被邵浩广粗声粗气骂的心里一酸; 眼泪掉了下来,她略微福身行了一个礼,拉着金铃顺着画廊慌慌张张跑开了。
谢初静看着两人的背影; 失笑道:“你呀你呀; 请我赏个宝贝还要翻墙,这下可好,被人当贼了吧。”
邵浩广不耐烦地摇头:“你晓得什么; 今天我娘又请了一大帮子女眷来家里吃酒,若是从门走,让她知道我回来了,难保不叫我去见见,麻烦!”
两人到了邵浩广住的上房,屋里除了家具,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甚至连仆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他从边关带回来的侍卫伺候,见到他们连忙跪下行礼:“属下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世子爷。”
邵浩广挥挥手让侍卫退下休息了,自己走到书架旁边,从架子最底层抱出一个小箱子来。
谢初静随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打量了一下邵浩广房内这极具军营风格的布置,笑了:“你怕什么,若是罗夫人让你去见客,那你便去见见有何不可,你在边疆耽搁了好几年,左右都是该找个小姐成亲了。”
邵浩广可一点也不想谈这些,他打开箱子,像珍宝似的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桌面的软布上,那是许多造型各异的小匕首。
拿完了,他说:“你自己先看着,我去找个丫鬟倒茶来,口渴了。”
邵浩广打开门,发现今天他廊下一个丫鬟都没有,想必今日宴客,丫鬟们都被他娘叫到花厅伺候了吧,于是他大步流星往外走了几步,忽然撞上了一个人。
他皱眉道:“什么人?你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宋疏桐:“……”
宋疏桐撞到一个铁塔一样的人身上,肩膀都撞得一麻,她看清撞自己的人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哪里鬼鬼祟祟了,世子爷,你不能因为自己正气浩然,就看谁 * 都像宵小之辈啊。”
邵浩广的浓密地眉毛展开了一些,这丫头虽然说的是反驳人的话,听起来却莫名顺耳。
他问:“你如何知道我是谁?”
宋疏桐道:“那还用多说嘛,虽然贵府上还有几位年轻的公子,但是像您这样英雄气概挡都挡不住的,一看就是世子爷,您可是在边疆为国效力过的铁骨铮铮的好汉,跟上京城那些柔媚公子哥儿肯定不同。”
邵浩广眉头舒展,唇角也微微勾起了,他仔细看了宋疏桐几眼,记起来曾经见过这位小姐:“你又是出来找茅厕的吗?”
宋疏桐:“……”
这都哪跟哪儿啊,她挠挠头:“不是,我是出来找一位姑……”
话没说完宋疏桐突然惊觉,不能当着邵浩广的面提刘溪诗,他当初爱的那叫一个炽烈,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咣咣撞大墙,要是提起刘溪诗的名字,容易刺激到这个偏执狂。
“哦,是这样的,我呢听说世子爷因为不舍军营,所以特意从边疆大营移植过来几棵松树种在府里,甚是挺拔伟岸,所以慕名想过来瞧瞧的。”
邵浩广原本最不耐烦跟女子说话,因为除了他娘以外的女子,跟他说没两三句,就会红了眼眶,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好像他欺负她们了一样,让人心烦。
所以看见自己撞到个女子,原本他正焦躁着,现在跟宋疏桐好好的聊了几句,心态竟然慢慢平静了,他和蔼道:“那你找到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
宋疏桐道:“不用了,我见到了世子您,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挺拔伟岸玉树临风,哪还用得着看什么松树,我这就回去了。”
赞美别人又不用花钱,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爱拍马屁的女孩纸,运气都不会太差。
本着以上的人生格言,宋疏桐若有似无地夸了夸邵浩广,福身行了一礼,准备离开了。
哪晓得本来挺和蔼的邵浩广竟突然变了脸色,他恶狠狠喝道:“站住!你可知道,我生平最讨厌轻浮的女子!”
宋疏桐吓了一跳,发现邵浩广正脸色铁青盯着自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宋疏桐只好硬着头皮顺着对方的话道:“我也讨厌那样的女子,万恶淫为首嘛。”
妙菱:“……”
她拽了拽宋疏桐,被邵浩广黑着脸的模样吓得小小声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啊。”
邵浩广把手背在身后,正气傲然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最近几天,像你这样贸贸然冲到我面前来的小姐不是第一个了,我每一个都非常厌恶。”
宋疏桐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迷惑,接着她明白了邵浩广的意思,小鸡啄米般猛地点头:“谢谢你的讨厌,能被世子讨厌是我的荣幸。”
我可去你的吧!有毛病!
说完她拉着妙菱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恶狠狠道:“世子请留步,我走了。”
邵浩广愣住了:“我也没想留你啊。”
宋疏桐 * 就像没听见一样,回头:“再见,不,还是别再见了。”
再回头:“别送了别送了,请留步请留步。”
邵浩广:“……”
留什么步,你看我动一步了吗?这丫头真是又凶又傻,又傻又凶。
邵浩广稀里糊涂地回去了。
谢初静道:“茶呢?”
“没有茶,我没找到丫鬟,还遇上个呱噪的小麻雀。”
邵浩广扯扯领子,他的心情不知怎么的,有些躁动,完全平静不下来。
“呱噪的小麻雀?那是什么东西。”
谢初静把玩匕首的手顿了一下,他想起一个人来,霎时间心内的一池春水被吹皱,放下手中把玩的那把小匕首,勾唇轻轻一笑。
邵浩广莫名其妙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方才听你说见到呱噪的小麻雀,我想起不久前也见过一只呱噪的小喜鹊,呱噪是呱噪了些,不过挺有趣。”
*
侯府花园另一角,高高的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下面摆放着桌椅,茶水香果子汗巾帕子一应俱全。
后台梨园子弟们还在准备,锣鼓弦子们都在调试自个儿吃饭的家伙。
女眷们便趁着戏没开场的功夫又说了会儿话。
罗夫人问郭夫人:“你那闺女呢?”
郭夫人微笑:“溪儿方才说去方便了,大约该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刘溪诗提着裙子,气喘吁吁地从花园另一侧出现了。
邵灵慧其实早就看见刘溪诗从廊下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样子,她摇着扇子鄙夷地笑了笑:“瞧瞧把刘小姐急成什么样了,也难怪啊,她恐怕以前都没听过堂会吧。”
郭夫人不动声色地看了邵灵慧一眼,等刘溪诗跑到她身边坐下,才笑着道:“傻孩子,我们来了是客,侯府又是礼数周全的勋爵之家,自然会以礼相待,人未来齐,戏不会开场的,你慢慢走便是,这么着急忙慌做什么?”
邵灵慧的团扇停在了怀里,不忿地咬了下唇,郭夫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说谁不知礼数呢?
刘溪诗累得微喘,坐下喝了一口茶水后,看见宋疏桐不在,便问道:“桐姐姐呢?”
郭夫人慈爱道:“你们这两个孩子啊,她见你总不回来,找你去了。你现在又要找她,这不,肯定路上走岔了吧。你安心坐着等一会儿吧,她出去看不见你肯定就回来了。”
刘溪诗魂不守舍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宋疏桐回来了,刘溪诗忙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姐姐,好戏快开场了。”
只要宋疏桐在,刘溪诗就无比心安,她让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台上锣鼓响,名角儿一个接着一个登场。
这些角儿宋疏桐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仍然和刘溪诗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互相说笑几句,反正就图个热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