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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拜拜[穿书]-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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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以潦迈步去桌边,倒了杯水端过来。
  茭白说:“我起不来。”
  戚以潦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那等会喝。”
  茭白:“……”
  要不要这么玩?
  茭白咬牙伸手:“戚董,你扶我一把。”
  戚以潦儒雅地挑眉:“要扶啊。”
  “那就应该在第一次的时候直说。”他无奈地叹口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需求。”
  茭白的白眼要翻到天花板了。在这件事上面,你好意思对我说教。
  你自己都死了,还一副悲悯万物,自娱自乐的慈祥德性。
  你敢把你腐烂的内心剖出来吗?
  投过来的目光倏然变了样。茭白忽地一滞,他抬头,屏气看与他贴近的戚以潦。
  戚以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响,眼尾轻扬了扬:“你这孩子的心理活动很丰富。”
  茭白呵呵。
  “你现在笑起来,比以往更丑。”戚以潦温和地评价道。
  茭白不呵呵了。
  戚以潦扶起茭白,肢体语言非常生疏。
  但茭白严重的伤处都没有杯牵动到。
  “医生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在现场。”戚以潦让他靠在床头,额前落下些许碎发,显得亲和。
  言下之意是,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自然知道你伤在哪,不至于在这时候故意碰你伤情较重的地方。
  茭白默了默,自己去拿柜子上的水杯:“医生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戚以潦单手梳理发丝:“能做你爷爷的老医生。”
  茭白松口气,他不是脸皮薄害羞,是怕污染了医生的眼睛,给医生留下阴影。
  老爷爷阅历丰富,能扛得住。
  茭白抿了一点水缓缓,之后他就小口小口地喝,他在这间隙里整理思绪,发觉自己只记得齐子挚带礼珏跳海,他在甲板上昏迷,再就是他在这里醒来。
  中间都不记得了。
  喝断片一样。
  房里很安静。茭白人在船上,也没怎么想吐,可能一方面是已经吃过了齐子挚那一环最浓的狗血,另一方面是环境的影响。
  他安全了,能上岸了。
  茭白瞥瞥背对着他立在窗边,面向蔚蓝天空的老男人,正经道:“戚董,谢谢你带人来找我。”
  戚以潦没回头:“你没遭到凌辱,一身伤都是自己弄的。”
  茭白的脸色一变,老医生这么厉害的吗?
  “对。”茭白索性承认,他粗略地讲述了自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不弄,齐子挚就不会信我真的被欺负。”
  戚以潦道:“肚子上的那一刀,他捅的?”
  “嗯。”茭白下意识对戚以潦透露过程,非常详细不说,他还咬牙切齿。
  没有失望,只有吐槽夹带鄙视。
  这就给人一种,他料到了会有那一出一样。
  戚以潦的眼瞳里出现了一只海鸥,它在海上掠行,孤独而坚定地觅食。
  观赏风景的人,免不了会被它吸引,驻足,看它能否满载而归。
  茭白见戚以潦不提问了就拽开睡衣往里瞧,一股药味扑冲上来,他在那有点腥的药味里听见了戚以潦的问声。
  “你经历这一出磨难,怨谁?”
  “沈老太太,沈寄,齐子挚,礼珏,货船上的老头船员,还有,”茭白掰手指头,“沈而铵。”只少不多。
  戚以潦听他跟小孩子似的记账口吻,摇头笑道:“没有你自己?”
  茭白迎上戚以潦看过来的目光,说了两字:“没有。”
  戚以潦那目光隐约在蓦然间深了一下:“好。”
  茭白莫名其妙,好什么?我怎么想是我的事,又不需要你来打分。
  坏了,刚刚他是不是直接说出沈老狗的名字了?也不知道戚以潦这个老友会怎么看。
  茭白没多纠结就淡定了。
  随便戚以潦怎么看,反正他以后在沈老狗这一块不需要装了。
  。
  戚以潦不快不慢地向他走去:“老沈那边……”
  茭白正要说“无所谓”,就听老男人道:“我听说,你们离婚了。”
  “……”说这个干什么?
  茭白挺烦什么婚不婚的,他阴阳怪气:“结婚离婚我都不知情,挺搞笑的。”
  戚以潦弓了弓腰:“搞笑?”
  “就是一种形容词。”茭白的鼻息里多了沉木味。
  戚以潦不置可否:“不要乱用词。”
  茭白一脸“受教了”的表情。确实不搞笑。
  “这房间是我的,”戚以潦的手伸过去,碰到年轻人睡衣最上面的扣子,他用两指捏着,漫不经心地转平整,“我晚上会过来睡。”
  茭白立马道:“那来几个人把我抬走。”
  别的伤还好说,他就怕换地儿的时候,肚子上的伤口裂开。
  真的是,救他上来的时候,怎么不随便选个房间安置他,干嘛把他放这里。
  戚以潦好似没感受到年轻人的不知好歹,他捏了捏鼻根,小指的指腹搭在鼻梁一侧的小朱砂痣上面:“晚上我睡旁边,你……”
  “帮忙是吧,没问题!”茭白赶紧表态。
  戚以潦笑了起来,他奖励一般抚过年轻人青青紫紫的下巴,将那上面的一点水迹擦掉。
  “乖孩子。”
  。
  茭白的注意力都在白猫上面。
  这会儿,猫两只爪子扯在细铁丝上面,像是在说,
  ——扯断它,求你。
  茭白回神的时候,戚以潦已经出去了,桌上的文件跟笔电也一并带走了,这是换了个办公地。
  大家族的掌权人不容易啊,压力都大。
  就连顺风顺水上位,有妈妈保驾护航的沈寄都需要通过年轻身体解压,更别说家里人躺了一个坟场的戚以潦。
  茭白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有好友上线了,不是戚以潦,是章枕。
  那家伙却没进来,就在门外。
  章枕是冲动之下过来的,现在正在调整情绪。他从三哥那了解到茭白在货船上的遭遇,一怒之下把健身房的沙袋打爆了。
  在章枕的印象里,齐子挚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会这么懦弱,不去和沈家斗,就只欺负好不容易才养好骨头的小孩子,还做出猪狗不如的事。
  齐子挚还不如梁栋那个没出社会的高中生。起码那小子敢从舅舅的庇护之下走出来,勇于面对事实,积极配合调查,并期望查个水落石出。凶手是谁,谁就要付出代价。
  “谁在外面?”
  房里传来喊声,章枕的面皮一紧,不愧是他弟弟,这敏感度多强。
  章枕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敲门进去,他和床上的人四目相视的时候,情绪又不好了。
  控制半天,白忙活一场。
  茭白开玩笑:“你怎么这表情?难不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章枕的神情很古怪。
  茭白不笑了,狗血不会这么密集吧?
  章枕误以为茭白是在反感,他把手塞皮衣的口袋里,摸到一张纸,上面是他瞎涂的彩虹。
  “我是孤儿。”章枕说。
  茭白“哦”了一声:“我也是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随口问道,“船还有多久上岸?”
  章枕组织好的语言被拦截,他又没了说出一切的勇气:“顺利的话,三五天。”
  茭白嘀咕:“那能赶在开学的时候回去。”
  章枕一愣,他快速偏头,没让茭白看到他眼中的自责与仇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章枕哑声问。
  “还好。”茭白打哈欠。
  章枕瞪他:“这叫还好?”
  茭白看着章枕老父亲的样子哭笑不得,其实真的还好,他因为上辈子的生存背景和经历,崩溃点跟常人不一样。
  章枕转身去到沙发边的地毯上坐下来,拔了根烟在指间把玩,不知在想什么,挺忧伤的。
  茭白不忍心看清纯大美人忧伤,他找了个话题:“沈老太太怎么样?”
  章枕指间的滑入他掌中,被他捏住:“没死。”
  茭白差点爆粗口。
  没死?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他推测的是,齐子挚抓到他以后,猖狂地给沈寄发信息,还挑明是老太太帮了他。
  沈寄回老宅跟他妈对峙,一通无差别攻击的霸总拳打完,他妈被误伤气死。
  结果呢,竟然没死,还活着。
  茭白眯眼,老太太那口气在等他亲自去断?他不至于连齐霜在《断翅》里的这一大伟绩都要抢吧?
  不至于。
  沈寄的官配,以及岑景末精心安排的替身,谁都能让老太太断气。
  茭白随意一瞥帐号上的列表,惊讶地眨眨眼。
  章枕的缤纷色块拼起来了。
  是一幅画。
  那是什么?彩虹?茭白嫌弃得脸都皱了起来,好丑。
  说起来,齐子挚的头像框没变白,说明他还活着,没死,可他的活跃度怎么还没破50?
  等什么呢?
  茭白吐着槽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章枕卷起他的睡衣袖子跟裤腿,看他小臂和腿上的淤痕掐印看了多久。
  。
  当天深夜,载满不法之徒的黑船探测到了一艘中国远洋船,就在西边的其中一条航道上面停着,大胡子副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贝卡。
  贝卡兴冲冲地去找齐蔺:“齐,你弟弟也许是被那船上的人救了!”
  齐蔺激动得往外走,脚下踉跄了一下:“向他们发送登船信号。”
  很快的,信号发了过去。黑船在等远洋船的答复。
  时间很磨人。齐蔺握着手机的手抵住额头,根据他掌握到的信息来看,那十有八九是戚家的船,来寻找茭白的。
  茭白在不在船上,是生是死,走一趟试探一下就能知道。
  但他不能露面。
  齐蔺去找礼珏,将他从床上抓起来,不由分说地塞给了他一套说词。
  礼珏不敢多问,只不停点头,表示他记住了,真的记住了:“我上船以后,就说我和齐总,以及茭白在海上分散了,被这艘船无意间救了上去,我很担心同行朋友的安危,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获救。我坚决不让他们知道我是齐家人。”
  齐蔺冷笑一声:“你本来就不是。”
  礼珏懵了。
  “小珏,你二弟开玩笑。”齐子挚坐在轮椅上被推过来,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输液的那只手,没了半条命,剩下半条命还在吊着,随时都能没了,“过来。”
  礼珏扑过去,抱着齐子挚的脖子轻轻抽噎,很小声地说:“大哥,二哥不喜欢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这么讨厌我?”
  齐子挚没回答,只说:“待会能上那艘船,就照他说的做。”
  礼珏乖巧地应声:“嗯……我知道的……”
  。
  远洋船上,茭白听章枕说有船在向他们丢信号,他就知道齐子挚跟礼珏在那船上。绝对是。上船的是礼珏,被不方便现身的齐子挚,或者已经和他们会合的齐蔺派来打探他的消息,还要抓他。
  海上行吃了这么多苦头,肚子上多了个洞,50还不破说得过去吗?再说了,谁他妈还有功夫再和齐子挚周旋。
  “同意他们派一个人上来吧。”
  茭白就着章枕的手吃一口面条:“假设啊,假设是来打听我的消息,”
  他声音模糊,嘴角上扬,恶意地笑:“就说我死了。”


第58章 
  国籍不明的大船上过来一人; 身高不到170,头发软趴趴的别在耳朵,很乖很小只; 一双小鹿般的眼睛不安地四处扫动,他穿不合身的旧宽大皮草; 衣摆拖到腿根处,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章枕的眉心蹙了一下。
  是那孩子。
  票初他在路上顺手救的……
  “哥哥?!”
  礼珏在甲板上的一排陌生男性里发现了一张熟悉面孔,他惊喜地叫喊,“哥哥——”
  伴随着那声喊; 是他激动地跑过去的瘦小身影。
  甲板上亮着多盏灯; 光线可以称得上亮堂。章枕后退一步,这是很明显的抵触行为。
  礼珏一下刹住车,无措地握紧了双手。
  这会儿出来的都是戚家的演技派,领了剧本的,他们在维持情绪饱满的同时,还对登船的角色进行了一番打量。
  年龄不大; 长得怪精致漂亮的; 一张小脸憔悴得犹如易碎的上等玉器,皮肤比他们枕哥还嫩; 这很少见。就是眼泪也太能掉了吧; 一句“恩人”喊出来; 哗啦哗啦。
  看到枕哥退一步,那更是不得了,哭得小身板都在轻微颤抖。
  瞧枕哥的眼神还那么……热切; 懊恼,害羞,不知所措; 愧疚,那叫一个复杂。
  干嘛呢,至亲重逢现场?
  枕哥没那反应啊。
  章枕票然没那反应,他就一个弟弟,姓茭,叫小白。
  左边的弟兄问:“枕哥,那位是?”
  “救过的一个孩子。”章枕迎着深海的夜风,从里到外都是凉的,没一点热度。他看向小心翼翼走近一步,就看他一眼,怕他生气的男孩,无语。
  礼珏停在一个不让双方尴尬的距离,心情难以平复:“哥哥,真没想到会在海上遇到您,上次您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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