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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拜拜[穿书]-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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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以潦临走前给茭白带了个轮椅,就是章枕坐的那个。
  在冬日的暖阳下,戚以潦将茭白推到前院,让他置于四季盛开的花丛中。
  茭白戴着口罩跟帽子,坐在轮椅上看花,看蓝天白云,看拱门前那位高雅深致的男人。
  别的不说,戚以潦没有折磨病患的嗜好。
  “外面的空气好不好?”戚以潦没看茭白,他在看灰墙上的小虫。
  “好啊。”茭白呼气吸气,“跟屋里不是一个级别。”
  “所以说,健康多重要。”戚以潦低笑了声,和和气气的唠家常一般。
  那小虫子终于爬到自己的小窝。
  回家了。
  一只手伸过来,捏死了它。
  很小的尸体落在了地上,何其脆弱。
  戚以潦俯视了片刻,皮鞋踢了点土,将那小尸体埋起来。
  却在下一刻,碾了上去。
  泥土跟尸体全都在他鞋底碎烂。
  他拿帕子擦拭手指,声音既温和又淡:“你恢复的很好,下个月就可以做一些活动了。”
  茭白知道自己的情况,戚以潦给他安排的理疗师很厉害。
  “小白,”
  拱门那里传来戚以潦的喊声,他说:“给叔叔读几页书吧。”
  这太突然,茭白只来得及看一眼吊着脖子的白猫,什么话都还没说,刚才不知站在哪的章枕就送了书过来,眼神还特复杂。
  “好好读。”章枕很小声地叮嘱完就撤了,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撤了,留了个疤,美感倒没有被破坏,就是多了几分粗糙沧桑的性感味道。
  茭白一看书就想变成蝴蝶飞走。
  妈得,是佛经。
  抄经体。
  有些年头了,纸张泛黄发霉,不知道是什么字体,就好像全都认识,又好像一个字都不认识。
  茭白隔着口罩捂住嘴,闷掉了几声粗口:“戚董,这经书我很多都看不懂。”
  “第一眼不懂,那就看第二眼,第三眼,”戚以潦凝视着墙上的小虫,看它坚强地顺着墙缝往下爬,“用点心。”
  茭白缩在毛茸睡衣袖子里的手伸出来几根手指,捏住经书,从前往后翻,都是小孩子字迹,跟他读过的英文书籍手抄版很相似,像出自同一个人之笔。却又有一点不同。
  英文书籍像是长大了几岁写的,经书要更早。
  歪歪扭扭。
  茭白瞥了眼戚以潦,对方手上没拿戒尺。这里不是佛堂,应该不会有训诫课。
  茭白打量戚以潦的头像。
  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胡子清理得很干净,金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表情又高冷又呆萌。
  一阵风吹来,花丛朝茭白点头,茭白读起了经书,他读了几句就遇到了不确定的字,靠猜读了出来。
  “诸。”戚以潦道。
  茭白于是改正,重读:“于诸善根无增无减。”
  戚以潦不会是把他想别人读的书都背下来了吧?茭白被这个猜测整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
  前院的花园里只有一个诵经者,一个听经者。
  章枕等人都在外围守着。
  “枕哥,听说先生出国,是为了他大哥私生子的消息。”一弟兄说。
  另一弟兄咋呼起来:“真的假的,那是要把人接回戚家吗?”
  “谁知道呢。”
  “行了,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有那功夫不如打两套拳,讨个媳妇儿。”
  后面的小半句让一群大老爷们漏了气,蔫了。
  章枕嚼着草:“你们说……”
  大家全都看过去。
  “没什么。”章枕不管弟兄们的怨言,他烦躁地蹲在矮屋顶下面,陈一铭隔三岔五地给他打电话询问茭白,显然沈董一直就没放下。
  那沈董怎么还不来把茭白接走?都过去半个月了。
  真的,快点行不行。
  三哥停留在茭白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了。
  这是要干什么?
  三哥跟沈董可是至交,千万别为了一个小玩意……
  花园那里投来一道视线,穿过灌木树丛一路前行,悠悠散散地落在了章枕脸上。视线本已越过去,又返回。
  章枕有感应,他下意识迎上去。
  刚顺利读完一段经书,得到了戚以潦的表扬,随意乱瞥放松放松的茭白跟章枕四目相视。
  茭白拉下口罩,对着章枕微扬下巴,笑了一下,眼神格外明亮。
  章枕偏开头,将唇边的半根草吃进去,他抬起两条手臂,十指交叉着搭在后颈上面,喉结动了一下,脖颈微热。
  看吧,就是个不安分的。
  这种人要是成了个例外,长期留在三哥身边,那三哥一年四季就都不缺帽子了。
  还都是绿的。


第39章 
  戚以潦没带章枕出国。
  章枕被留在国内; 领到的指令是看着兰墨府。
  兰墨府有密集的监控网跟顶级的保镖团,哪用得着他。
  三哥交给他的真正工作是,照料茭白。
  章枕郁闷; 这还是三哥第一次没带他做事,他对着茭白的时候; 就无意识地飘出怨气。
  茭白站在一楼书架前找书:“你想跟着你三哥,自己买机票飞过去就是。”
  章枕绷着脸不出声。
  头像上的那些色块突然飞到右上角,一块块地朝着茭白飞射。
  嗖嗖嗖。
  茭白:“……”
  我操。
  小李飞刀算什么,小章飞块才是真的牛批。
  “你想不想回南城?”章枕不声不响地开口。
  茭白岁月静好地翻起书:“随缘。”
  章枕再问:“学业呢; 听说你上高三; 明年就高考了,你不慌?”
  茭白看淡红尘一般的口吻:“随缘。”
  章枕的臂膀肌肉蓄力,沾过血受过伤的骨节咯咯响。
  色块摆成了一把枪。
  茭白……
  茭白把书递给章枕。
  章枕稀里糊涂地接住,听他说:“我错了。”
  “我不该这么堕落,不上进。”茭白叹气,“可是我做不了主; 我命不由我啊。”
  仿佛那句话的结尾是“小哥哥”。
  但没有。
  章枕压下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失望:“人生在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和难处。”
  他挑起很纯也很美的眉眼:“你该努力。”
  茭白笑出声:“我还不努力吗?”
  章枕被问住了。他见过太多攀附上流社会的女孩男孩,他们都有共同的靓丽外表; 年轻的身体; 浸满痛苦或虚荣的眼睛。
  可面前这个人不像那些人; 他不一样。
  这一点不需要用沈董跟三哥来证明,章枕自己就能感受得到。
  否则章枕也不会跟他说这些话,像他的兄长一般。
  要是搁平时;章枕是不会管的。
  章枕拿著书的手紧了紧力道,他还没找到梦里那个喊他小哥哥的孩子。
  以他的人脉,竟然找不到。
  那是不是……不在了。
  章枕听到了自己发涩的声音:“你能不能喊我一声……”
  话没说完; 他猝然清醒,那一瞬间,耳边响起带着鲜活笑意的喊声:“小哥哥。“
  章枕愣愣转过头。
  脑中有什么炸开,却是一片白。
  茭白一条手臂搁在书架上面,闲闲地说:“我想用手机。”
  章枕警惕地蹙起眉毛:“你要手机干什么?”
  茭白笑而不语,还能干什么,掉马啊。
  账号突然自动登录,沈寄的活跃度窜到了49。99。
  茭白的眼睛微眯。
  先前他不想管沈老狗的自我折磨,这次却不得不费点儿心思琢磨。
  活跃度真是个好东西。
  任你是小人物,还是大人物,都能照出你的内心世界。
  50跟100应该是……
  情感的升华。
  沈老狗跟他的活跃度,已经达到了前半部分的临界点。
  还差0。01。
  票他出现在沈老狗面前的时候,就是那0。01。
  这是沈老狗折磨完了的结果,暂时性的,茭白没多少意外,因为那天沈老狗打完他,皮卡丘缩在了一起不看他。
  那一团粉好像还在颤抖。
  有皮卡丘在,沈老狗的心路历程很好推测。
  票你意识到自己对一条狗动了性趣以外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那是人的本能,自我防御。
  可如果逃了,清理了思绪,修复了人生轨迹上的小偏差,自以为安全了的过了一段时日,猛然发现那小偏差不但没修复好,反而扩散开来,连周围那一片轨迹都遭到了腐蚀,且已经错过了最佳修补时间……
  茭白没再和章枕说话,他小步往古堡外走,一路走到正门的屋檐下,听冬雨敲击青砖。
  沈老狗的自我折磨并没有结束,现在只是达到了一个顶峰。他还不承认自己被一条狗牵动情绪,所以他需要做最后的验证。
  他估计要派人调查我了,茭白猜想。
  那是沈老狗之前觉得没必要调查,不屑知道的部分。
  一旦沈老狗查到那部分内容,茭白跟齐霜密谋的一出就会暴露。
  到那时,齐霜自身难保,更别说兜住沈老狗的怒火。
  茭白伸出手接雨水,凉意往他的手心里钻,他浑身的血液却在飞速流动,血气往上涌。
  一场硬仗就要来了。
  来了也好,这把刀在他头上悬了有一段时间了。
  茭白再去看活跃度,还是49。9,那不动的数字在无声地通知着什么。
  刀现在掉下来,比在这之前掉下来对他有利。
  因为这49。9不是一次涨上来的,是半个月反反复复涨跌才有的。
  说明沈老狗即便还不承认,却也已经认清了一些东西。逃不掉,不得不面对的部分。
  茭白沉思的时候,沈而铵的活跃度涨了7个。
  从30变成了37。
  这个时间,沈而铵还在学校上课吧,他想什么呢……
  。
  南城,三中
  沈而铵交了试卷离开教室,梁栋紧跟着那么干,飞跳着追上去,敞开的校服外套掀出肆意的弧度:“铵哥,去打球啊?”
  沈而铵拐到楼梯口:“不,去。”
  “那去书店?”梁栋在他后面跳着下台阶,“你最近总看一本书,是不是要买几本新的翻翻?”
  楼下有人上来了。
  是隔壁班体育课上偷偷溜回教室的两个学生,一男一女,他们关系很要好,有说有笑。男孩比女孩还要白,还要柔美。一来就成了三中的新校花。
  “小美人。”梁栋扬扬拿着烟盒的手。
  礼珏脸一红,垂着头往上爬楼梯,经过他身边时,很小声地说了句:“你们是逃课吗?”
  “没,考试呢,完事儿了。”梁栋勾住他白净的脖子,“那什么……”
  礼珏嘟囔:“我没有联系上小秋哥哥。”
  梁栋票场就炸了:“谁他妈跟你说这个!”
  他粗喘了几声,瞪了眼吓得白了脸的礼珏,一把甩开。
  这半月他没提过茭白,似乎忘了那个害人精。他妈的礼珏没事提什么,让谁不痛快呢?
  楼道里的气氛很闷。
  沈而铵停在楼梯上,梁栋也没动。
  礼珏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担心小秋哥哥,钱转过去了没消息,电话打了又打,都是关机,他还去派出所报案了。不了了之。
  女孩挽上他的胳膊:“小珏,我们走。”
  礼珏恍惚着“嗯”了一声。
  女孩抬脚的动作很慢,她偷看沈而铵,咬咬唇,闷头跑了上去。
  礼珏见她趴在走廊往下看,小声说:“你不跟他打招呼吗?”
  女孩摇头:“没说过话。”
  “很快就要过年了。”礼珏同她一起看楼下的俊美少年,“年后很快就是六月,毕业了,你不觉得遗憾?”
  “高中还是以读书为主,没有精力想别的。”女孩的指尖在走廊的墙壁上划动,“到了大学再说吧。”
  礼珏扭头,佩服道:“你真厉害,我就控制不住。”
  “什么?”
  “没什么,快要下雪啦。”礼珏刚说完,楼下跟沈而铵并排的梁栋就往后扭头,他忙蹲下来。
  礼珏有个秘密,别人很好瞒过去,但他想不被梁栋发现,就必须小心。
  因为梁栋是那个人最好的朋友。
  梁栋收回视线:“铵哥,我去你出租屋玩?上次还是夏天的时候……铵哥?”
  沈而铵已经跑到了校门口,他叫的车也到了。
  梁栋运动细胞发达,他跑起来就是一团风火,可他这次跑得再快,还是吃到了出租车的尾气。
  。
  沈氏这两周掉进了地狱。
  下层接触不到董事长,只觉得集团人人紧绷,别的体会不到。
  而董事长的那些助理,以及需要汇报工作进度,偶尔开个会的高层就很煎熬了,一个个的内分泌失调,眼底发青。
  陈一铭被委以重任,可他完成不了。
  现在的董事长,已经不是以往的董事长了,几个小情接连被他弄进医院,都不能让他收敛暴戾。
  小情们都怕死了,董事长近期根本不把他们票人,没有过渡,一步到位。他们宁愿在医院挂水,也不愿意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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