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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拜拜[穿书]-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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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的腿屈起来,膝盖把被子拱出包,他的下巴靠了上去。蛏山不再有绿色,也不再下雪,他看不透沈而铵了。
  准确来说,茭白认识的少年沈而铵有点模糊了,他总感觉某个瞬间一眨眼,视野里就是这部漫的疯批鬼畜主角攻。
  这不是他第一次生出这种念头。
  对沈而铵,茭白的心态一直在变化,也可以说是每个变化都浮到了行动上面。
  起初茭白只把沈而铵当作原着的渣攻少年时,就看戏。接触多了,觉得没变渣的他还不错,便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从观众席发声,给予鼓励和安慰。
  尚茗苑那时候,他们聊到志愿,茭白没有直接告诉沈而铵,他开始考虑原着的剧情和蝴蝶效应。要是沈而铵进组后提前变渣,那就不必再联系。
  去年沈寄强行带茭白坐飞机来西城,途中他借小耳朵的手机给沈而铵报平安,沈而铵的一句话令他动容,他在心里说:只要你不走进原着的毁天灭地剧情线,我就会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在那之后,接触得更多,茭白从观众席离开,走上舞台,在沈而铵的戏份出来时,他看过去的眼神都不再是看纸片人,而是看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朋友。
  虽然茭白每每被沈寄虐得要死,都希望沈而铵变渣,再把把沈寄送上原来的结局。但那都是口嗨,自我爽一爽。
  变渣有什么意思。
  强化版沈寄,实在是他妈的倒胃口。
  所以,茭白做到了能做的,一次又一次的拉沈而铵。
  现在……
  这个朋友,还拉得动吗?
  沈而铵的痛哭从监控里传出来。茭白的眉心一抽,他转头时吓一跳。戚以潦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他竟然毫无察觉,毫无!
  茭白第一反应是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拉过去,分老变态一部分。
  完了他就木着脸看窗户,窗帘全拉上,屁夜景都看不到,不能分神。于是他又把视线放到卧室的其他摆件上面。
  一股股性冷淡风直往他发烫的脸上扑。
  茭白摸裤兜,手机不在兜里,他心里头一会是还在哭的沈而铵,一会是吸完毒的梁栋,一会是治疗中的章枕,一会又是寿命不长的戚以潦,最后被他自己的任务霸屏。很烦。
  人不是机器,一道程序走到底。
  人会怎么样呢,人走着走着,各种改变,各种。
  茭白不自觉地凑近戚以潦,温温热热的呼吸落在他……鼻梁一侧的小朱砂痣上面。
  然后,
  手伸过去,指尖点一下那颗痣。
  茭白若无其事地收了手,拍醒戚以潦:“三哥,我想下楼看看。”
  戚以潦嗓音浑哑:“去吧。”
  茭白看着不但没把脑袋拿开,还在他肩头蹭了蹭,准备接着睡的老变态。他又看血猫,它正在“咕噜咕噜”。
  撒娇了。
  就是他妈的,茭白摔楼醒来到现在,五个月了,猫的毛都没再变白过!脖子也没再长起来半寸!
  这跟戚以潦的身体内部情况有关,抵抗药物带来的影响根本不是能代谢掉的,那就像一把刀,砍断了他原本缓慢增长的求生欲望跟生命力。
  但活跃度没停,到40了。
  这个现象是在向他证明一件事,也是在变相地催促他填答案。
  填什么呢,
  八月份,戚以潦包山庄给茭白办宴,祝他考上大学那时候,他分析过每个好友的活跃度除了兴趣,分别滋生了什么。
  到戚以潦的时候,茭白发现对方滋生的是认可,求生欲,还有一样。
  当时茭白想加上去,却没有加。
  现在他被这与猫症状不匹配的活跃度催促,终于还是加了那一样东西。
  那是,喜欢。
  戚以潦喜欢我。这个老变态,他喜欢老子!
  。
  “我怎么去,” 茭白抹脸,他抹得又重又快,声音发哑,“轮椅和你,我只能二选一,现在轮椅在楼下,你在我边上。”
  戚以潦被子里的腿碰了碰他,耐心地教导:“小白,解题的时候,再已知答案的前提下,过程尽量简练?”
  茭白摆出一副受教了的样子:“你抱我下去。”
  “好,抱。”戚以潦的鼻息里带出一点笑音。
  茭白的视线飘开,又肆无忌惮地飘回去,露出亮晶晶的小虎牙:“那来吧。”
  倒是戚以潦在几瞬后阖了下眼帘,他坐起来,修长而灵活的手指在发丝里捋几下:“监控不看了?”
  茭白点头。
  “那怎么不关?”戚以潦用不解的语气问。
  茭白反问:“你遥控器不是要密码吗,我哪知道。”
  “没有密码。”戚以潦掀开被子下了床,懒散又性感,“跟地下二楼一样。”
  茭白够到遥控器,用虹膜指纹双认证,他眼皮底下的界面闪了一下,关机键被他一按。对面墙上的监控画面就没了,变成了普通的墙壁。
  有钱人的生活,各种多功能家具。
  。
  茭白被戚以潦抱下楼的时候,梁栋已经走了,章枕派两个人送他走的,暂时也会看着他。
  沈寄跟谭军依旧在会客室。
  茭白坐在正厅的餐桌前,对着还热乎的年夜饭,胃口是丁点都没有。他让戚二去看一下。不一会,那对主仆就过来了。
  谭军落后两步,走在前面的沈而铵半边脸肿了,嘴角裂开。
  自己扇的自己。
  沈而铵跟不远处的茭白四目相视,他停下来,迟迟都没有迈动脚步,没有脸过去。
  “而铵,你早就不是沈家不被待见的少爷,你是沈家的家主,你代表沈氏。去吧,去跟你那父亲昔日的老友,现在你生意场上的长辈戚以潦打招呼。”谭军在他身后说,“岑家没倒下前,你都需要戚家。”
  沈而铵口中的腥甜里多了一股苦涩,抿紧的冰冷唇角短促地扯了一下,现出一个模糊的弧度,转瞬即逝。
  紧接着,他的脚抬了起来。
  来兰墨府的前一个小时,沈而铵才知道的所有事情。那时候谭军杀了老潘灭口,主动对他坦白所有事。
  譬如齐霜的死,是谭军一手策划,目的就是要用齐霜清理南城局势。梁家被齐家灭门,沈家没法对成为尸体的齐霜报复,干脆灭了整个齐家。
  齐霜死了,茭白就成了沈寄的唯一一张保命符,老夫人不会放过他,于是他在肋骨还没好的时候就被接回南城。
  很多事,都是一环接一环。这颗棋子被用掉或废掉,便会有下一颗棋子顶上。
  谭军说他等待并筹划了多年,才等来机会,删删改改的方案终于能启用。他还说,茭白是意外的惊喜,也是这盘棋局的中心点。
  沈而铵知道的太晚,留给他的选择题从多项变成了单项,只能选那个选项,他已经站在了无法回头的路上。
  走到这一步,不仅仅是要完成母亲的遗愿。
  去年茭白给他挡铁棍,断了三根肋骨被沈寄抓走囚起来套狗链,他就已经厌恶自己的无能。
  后来老夫人用茭白交换他,导致茭白落到了齐子挚手上。
  那时候,沈而铵从来没有那么清醒地深刻意识到,权力有多重要。他在视频里告诉茭白,他要成长,要做太多事,不能折纸蜻蜓了。
  正因为他做出那个决定,才能在今年及时带人拦住,要把茭白带上直升飞机的沈寄。
  他以为有了权势,就能保护身边人,得到的效果却不能是单纯的保护,还在伤害。保护的背面总有伤害。
  事事为什么就不能两全……
  沈而铵走到了茭白面前,低头看着他。
  头顶的目光很沉,不知承载了多少内容。茭白喝了口水,沈而铵选择保住谭军,又是这副仿佛有多少辛酸与无力的神态,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母亲跟岑家的关系,他妈跟他外婆都被岑家如何虐待。
  沈而铵要完成那两个亲人的遗愿,必定会将岑家连根拔起,他需要谭军助力。
  这场牵扯到豪门上一辈的狗血,茭白没挡住,他尽力了。
  茭白放下水杯,抬起头。
  沈而铵说起会客室的一幕幕,说起他跟梁栋的决裂,他的语速很慢,几番哽咽,说完以后问茭白:“你是不是觉得,我错了?”
  茭白仿佛看到了一只搞坏了什么,拼命往地洞里缩的小仓鼠,他没放任它躲藏,而是趴在洞口喊:“错没错的,答案在你自己心里。”
  蛏山的雾霾更大了。
  茭白瞥一眼隔了点距离吸烟的戚以潦,又瞥被章枕拦下的谭军,思绪转了转,回到沈而铵今晚的举动上面。
  沈而铵带谭军跑这么一趟,是做给谭军看,做给他自己看,也在把他的选择展现在梁栋面前。
  “谭军对不起梁家,他应该站着被梁栋揍,不该还手。”茭白说,“你没和他说?”
  沈而铵低声:“来戚家是谭叔的意思,我同意了,我想让栋子等一等,两条命都给他。”
  茭白心想,梁栋毒都吸上了,能等到那时候吗?
  再者说,命怎么抵啊。
  梁家父母的声誉呢,不还是杀人犯一家。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茭白直视沈而铵。
  沈而铵两片很薄的唇动了动,难堪地吐出三个字:“我忘了。”
  茭白又问:“那你为什么站在旁边看谭军还手,打梁栋,没有上前阻止?”
  沈而铵这次说不出话来,他面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茭白扫了扫沈而铵精贵的霸总行头,年少时结交的兄弟,跟与母亲有渊源,能帮到他的叔叔,他选了后者。
  这里面不论是感性居多,还是理性居多,又混杂了多少不为人所知的深思熟虑逼不得已,结果就是如此。
  “你在你的角度考虑到了你认为的所有,也觉得你身不由己,你有苦衷,能做的只能是现在这样,可你没想过梁栋的角度。” 茭白的话没办法说得好听,就是事实,“选了哪条路,就往前走,别回头。”
  蛏山的雾霾像是把茭白笼了进去,他有点呼吸困难:“回头除了让你看见你做选择时舍下的东西,没有别的意义。”
  顿了一下,茭白又说:“我看你也不是没在承担后果,你都想好了,那就不要再抱有什么幻想。”
  沈而铵的面上淌下水痕,曾经鼓励他,教会他警惕,劝告他的人,对他失望了。
  “谭军叫你别跟我联系?”
  沈而铵听到茭白的问题,他垂下潮湿而浓卷的眼睫,遮住赤红的眼眸:“是我自己。”
  他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是不敢。
  怕后悔,怕回头。
  这半年他除了养伤,做头部手术,就在培养势力,一直在筹备。万事俱备,才能在沈,岑,戚的三方争斗中悄然出场,趁沈寄不备的时候跟岑戚联盟,夺走沈氏。
  茭白没读心术,不知道沈而铵的心理活动,他能猜到一些,却不能直接拎出岑家之仇跟对方敞开了聊。
  “很多事,我们都没法预料,不是说地位高了,就能把什么都掌控在手中,你父亲就是个例子。”茭白闻到了一缕烟草味,老变态还在吸烟,第二根了!他蹙了蹙眉,往下说,“不知道我说的,你能不能听得进去。”
  沈而铵说:“能。”
  茭白忍住吐槽的冲动,偏执度不知道高成什么样,能才怪。他呵呵:“你的人很厉害,算计了各个层面的甲乙丙丁。”
  “不会还把我卷进去吧?” 茭白下一秒就说。
  沈而铵立即摇头。
  茭白眯眼:“你能做的了主吗?”
  沈而铵轻“嗯”了一声。
  茭白没让沈而铵扶,他自己撑着桌沿站起来。
  面对面站立,茭白才发现沈而铵又长高了,他一米七八,都得高仰着头看。身高上的差距没有影响茭白的冷意跟决绝,“那你记住今天说的。如果谭军再次设计利用我……”
  沈而铵微张唇,“对不起”三字还没成形就被打散。
  “别说对不起了。这一笔那一笔的算来算去,糊涂账,我还要对你说声谢谢,那次要不是你赶到,我会被你父亲带去安全的地方,还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茭白说。
  沈而铵猛地抬头,看茭白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判他死刑的裁判:“你也恨我。”
  茭白的脸黑了几分:“……这么想能让你好受点,那你就这么想吧。”
  他前言不搭后语:“梁栋的毒戒不掉了,这辈子彻底被毁了。”
  衣摆一重。
  沈而铵抓住了茭白。
  想要抱住仅有的朋友,讨要一点安慰,却开不出口,也做不出来。
  茭白看着脑袋低垂,紧攥着他的衣服,喉咙里哽出压抑哭腔的沈而铵。
  这是,还在挣扎。
  你在等谁拉你呢,沈而铵,又要指望我吗?我都拉了你多少次了,还能拉你几回?
  。
  茭白没掰开衣服上的手,他在一缕缕的尼古丁味道里冷静下来。现在的小沈董还不成熟,只套了一个名为“掌权者”的空壳子。
  手上直接或间接沾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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