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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拜拜[穿书]-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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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你跟白白先吃,我出去跟大家开个会。”章枕说着就走。沈而铵来这里的事,岑家已经收到了风声。
  要是让岑景末知道,去年谭军利用梁家小姐的嫉妒引导她绑架齐霜,借刀杀人,以此搅乱南城局势,他势必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依靠舆论给沈氏制造风波。沈而铵跟谭军不会站着被打。
  岑沈两家一旦开战,给沈而铵站过队的戚家免不了会被卷进去。
  。
  餐厅就剩茭白跟戚以潦了。
  茭白看跟他相隔好远的老变态: “三哥,你要不要坐过来?”
  戚以潦坐了过去。
  但是,
  茭白抓抓被蹭到的手肘,你是不是坐得太近了点?
  还有,猫啊,你主子体温那么高,蹭老子的时候,他妈的就跟要烧起来似的,你怎么还是冰冷冷的尸体。
  “菜都没怎么动。”戚以潦叹息,“有些过夜就不新鲜了。”
  “还好吧,”茭白翻鱼肚子上的肉,蘸蘸调料,一口吃掉,“过年不都这样,一顿年夜饭吃很多天。”
  “是吗。”戚以潦饶有兴致,“那兰墨府也试试,今晚吃不完的留到明天。”
  茭白抽抽嘴,你要这么接地气,也不是不可以。
  “三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茭白吃卤鸡翅,牙齿咬在翅尖上,唇吮掉鲜美卤汁,“我是说,你打算什么时候退休?”
  对普通男性来说,三十四岁正值壮年,为家庭为事业奋斗的黄金时期。
  可戚家男丁的寿命……
  茭白嘴里的鸡翅不香了,他把只缺了个尖尖的它吐进碗里,扭头看戚以潦:“你以前说你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累,那就换过不累的活法?”
  戚以潦凝视他的目光很深,语调却是漫不经心:“我在挑继承人。”
  茭白愣住:“那挑好了吗?”
  戚以潦摇头:“都是些三五岁的小孩,看花了眼。回头你帮着给点建议?”
  “成。”茭白说。
  佛说欲望有五种,财、色、名、食、睡。
  而不提佛,提人,欲望远远不止五种,身体心理上有各种贪欲,大多都有本能的因素,性只是最原始的欲望,可同时它也是所有欲望的出口。
  戚以潦锁住的就是那个出口,他用“克制”捆住了生命。
  戚家人一旦放纵自我,可能会被欲望侵蚀,人性病变的同时,触发蛰伏在体内的遗传病,导致短寿死亡。这是茭白老早就推断出的结论,有待考证。
  不过……
  如果戚以潦培养了继承人,早早退位,远离发病的大多诱因,那他的病是不是有可能会出现转机?茭白的眼前闪过精灵的身影,那才是戚以潦的转机,现在还不知道在科研院待得怎么样。
  茭白把碗往前一推,不吃了。
  “在想你两个朋友?”戚以潦揉他头发,“兰墨府禁枪,放心,不会闹出人命。”
  茭白嘴皮子一掀:“想发疯,没枪一样可以,怎么都行。”
  “这么担心,”戚以潦对他伸手,“去我房间,给你看监控。”
  茭白:“……”
  虽然我知道这里都是监控,但你就这么说出来?变态的皮都要脱了是吗?
  戚以潦俯了俯身:“不看?”
  “看看看!”茭白抓住戚以潦的胳膊攀上去。
  茭被戚以潦抱着去坐电梯,他往上看绚烂的壁灯。
  这一抱,二抱,三是不是就要……
  茭白看了眼活跃度,瞬间就凉了。要个蛋,不要,扯屁!
  柳姨神出鬼没地出现在餐厅,把桌上的菜盖上,调动多功能桌保温,她看了眼快过拐角的茭白,像看蛊惑君王的狐狸精。
  茭白对她咧咧嘴。
  “别龇牙咧嘴,像小怪兽。”耳边响起戚以潦带笑的声音。
  茭白翻了个白眼,“你放我下来,我坐轮椅。”
  “乖。”戚以潦在他凸起来的脊椎骨节上点了点,摩挲一下。
  茭白眼一闭。
  。
  一楼西边的会客室面积很大,家具摆设少,适合做些运动。
  譬如此时,梁栋在跟谭军打斗,动起来并不受限。
  梁栋打不过谭军,他一拳没挥中,站不住地滑倒,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铵哥,你知不知道他就是……”
  梁栋手指着谭军,对沈而铵大吼,他这才看清沈而铵的神色,整个人像是被捅了一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皮肉翻搅,痛得他无声地嘶喊了一声。仿佛是在像地下的亲人求救。
  “你知道。”
  梁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晃了晃:“你知道……”他哈哈大笑,笑得眼眶通红,眼里有泪,“原来你知道啊。”
  “难怪我书读不好,成绩总是吊车尾,真的,我的脑子太笨了,我还在想,你来兰墨府,是为了见茭白,没料到我也在,我和我来这儿,捎上你那走狗是好奇,不解我为什么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是我蠢,敢情你是冲我来的。”梁栋笑个不停。茭白八成也是知道的,章枕就算没透露,他也能猜得到。
  都知道,我是最大的笑话。梁栋吐掉一口血水,那里面混着半截牙齿,被谭军打掉的。他胡乱抹了把湿冷的脸,望着他的兄弟,不认识了一样。你是谁啊,我兄弟呢?
  沈而铵的穿着和梁栋截然不同,他是定制大衣配笔挺西裤,脚上是锃亮的皮鞋,双手戴着皮手套。
  站在那,满身沉敛的尊贵气场。
  梁栋的仇恨里混进来别的情绪,他将注意力从谭军身上挪向了沈而铵,定定地看着。
  去年的这一晚,沈而铵去警局探望他,询问他大姐的事,他什么都说了,还说了自己的猜测。
  他怀疑是岑家做的,沈而铵问他,为什么不会是戚家。
  那会儿,沈而铵不像是撒谎,说明他当时是不知情的。后来成了知情人。
  主仆两已经沟通完了。
  梁栋后退几步,剧烈起伏的背脊撞上墙壁,暖气很足,他却感觉有冷气从骨头缝里钻进来,全身血液冻住。
  “你带他来这里,替他出面,”梁栋指着整理衣物的谭军,看沈而铵,“是要把我们多年的交情拿出来抵押?”
  “是不是?!”梁栋怒吼。
  沈而铵沉默半晌,“我们坐下来说。”
  “你要我和他面对面喝茶是吗?”梁栋吼完,轻声问,“铵哥,是我先认识你,还是他先?”
  沈而铵道:“你更早。”
  “那你为什么帮他,不帮我?”梁栋瞪大眼睛,喃喃。
  沈而铵把手上的皮手套摘下来,他摘得慢,举止微僵,血液不循环。
  “为什么不回答我?”梁栋喘气的频率开始变得不对劲,“一个女的介绍人给我姐,诱导她绑架齐霜,她绑了,齐霜死了,她也死了,我父母都死了。”
  “我站出来自首,配合调查,不惜一切代价找狡猾奸诈逃过一截,没和其他几个绑匪一起被灭口的老潘,只为了真相水落石出,该承担的就承担,不该承担的呢?”梁栋喉咙里有痰液咳不上来的呵呵声,“铵哥!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茭白讨个公道吧!”
  “齐霜不死,茭白就不会进你家的大门,不会受那么多苦,还莫名有过一段婚姻。”梁栋的脸色不知怎么越来越红,眼珠乱转,“你的走狗连茭白都算计了!”
  沈而铵的心口一窒。
  梁栋的喘息越发艰难,背部都勾了起来:“看我在说什么,他算计我姐,我家,齐霜,齐家,沈家,茭白,不都是为了你。”
  “哪怕你被蒙在鼓里,也因为他的谋划遭了罪,可你是最后的得利之人。”梁栋发着抖,鼻涕眼泪都往外流,“雇凶杀人,就是故意杀人,这是犯罪,你在包庇凶手,你为什么一定要用一个罪犯?”
  梁栋自言自语:“我爸在世的时候总给我说南城的局势,要我耳濡目染早点进家里的公司,给他卖命。我还想,你要是进了商界,我就跟你混,梁家肯定是跟你站一起的。”
  “我又觉得不可能,你是要搞科研的,怎么可能经商,谁知你真的进了商界,我家破人亡,成了这个鬼样,我做错什么了啊,除了嘴巴脏点喜欢装逼,别的就没了吧,铵哥。”
  沈而铵看脚下的轨迹,它也在看他。
  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拍两下:“别多想了,你已经做了选择,有得必有失。”
  谭军安慰完沈而铵,对梁栋道:“等我做完事,我会一命还一命。”
  “一命还一命?”梁栋发抖的身子猛一下冲过来,没打到谭军,他把旁边的桌子踹翻,神情暴躁癫狂,“是一命吗?!”
  “算上我的。”会客室里响起沈而铵的哑声。
  梁栋的粗喘声停了一两秒,他慢慢转头看沈而铵,又去看自己的仇人:“事情什么时候能做完,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生?”
  没人回答。
  显然没有具体的时间,连个大概时限都拿不出来。
  梁栋摇头:“我等不了。”
  谭军扫他的上衣左边口袋,一眼看穿他的手机正在录音,清瘦的脸上浮起一点笑意:“没用的,没有物证。证据链不完整。”
  梁栋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他瞪着沈而铵,从对方的神态里确定谭军所说属实。梁栋的双手抱住头,指甲疯狂扣头皮:“啊!”
  悉悉索索声从梁栋的手中传出,他抖出了一张锡箔纸,双手捧着打开。
  谭军按住要过去的沈而铵:“来之前不就知道了吗,他已经烂了。”
  沈而铵看着梁栋哆嗦着把锡箔纸卷成条,快速吸进去。这一幕让他眼底发红,手捏成拳头,薄唇抿得泛白。
  梁栋享受地闭上眼睛,满脸的陶醉沉迷,他亢奋地欢呼几声,手往脖子上抓,前后乱挠,嘴里发出舒服的声音。
  过了会,梁栋眼中的仇恨跟痛苦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宁,松散,他像是沉浸在什么美梦里。
  “毒品是绝不能碰的,一碰就毁了。”谭军才说完,就被沈而铵的拳头砸中。
  沈而铵低吼:“他是去找老潘,才……”
  “南城不乱,我怎么给你铺路?”谭军打断还要往壳子里钻的小少爷,“而铵,凡事不能两全。”
  沈而铵周身蔓延出极致的寂凉,他握了握有点麻的手,松开,又握住。
  像是在看他拥有的,究竟是多了,还是少了。
  “沈而铵。”
  发小喊他的全名,已然变了另一副样子,精神振奋,眼里爆发出激烈的光,“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就看好他,”
  梁栋说:“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沈而铵看着他往外走的身影,呼吸困难,眼眸更红:“栋子!”
  梁栋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他背对着沈而铵,大步向前:“沈董,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们,不再是朋友。”


第86章 
  五楼; 茭白靠坐在戚以潦的床头,正对着他的那面墙是监控画面,被放到最大; 铺满了整面墙,里面的人被拉长拉宽; 显得有些畸形。
  那是一楼西边会客室里的沈而铵跟谭军。
  梁栋刚走。
  茭白抠着棉袜筒边沿的猫头,在《断翅》里,梁栋为了得到礼珏,最终跟沈而铵成为仇人; 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他们的友情还是走到了那一步。
  只不过这场决裂的重心从爱情; 变成了亲情。
  梁栋一个满心都是礼珏的恋爱脑,成为了一个想给亲人讨公平的复仇者,瘾君子。
  监控里的沈而铵愣在原地,谭军在安慰他。地上还有梁栋吸毒留下的锡箔纸。
  茭白不知怎么感觉有点凉,他下意识把手边叠整齐的被子捞过来,盖住自己。人类的基因和其强大; 看看戚家的人丁凋零就知道了。
  沈而铵啊; 原着里没人问他要什么,都从他手里拿走什么; 塞给他什么。
  现在也一样。
  被局势推上来了。种种因素吧。
  就像章枕在聊起戚以潦时; 说的一番话——有时候不是你想要去抓权力; 是权力推着你走。
  沈而铵上来以后,他走得很快,也很稳; 这依靠的是主角光环和谭军的助力,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沈家的基因。
  在正厅的时候; 碍于梁栋处于愤怒失控的边缘,茭白不好跟沈而铵交流,不合适,沈而铵跟梁栋谭军三人必须尽快对质。
  此时,茭白对于事情的发展走向,没有一丝惊讶。
  沈而铵见到梁栋之前就做了选择。
  茭白其实还是有一个地方始料未及,就是梁栋打谭军的时候,他打不过,被打倒在地,牙齿都打掉了。
  沈而铵没帮梁栋,却开口提出坐下来说。那是上位者独有的气场,试图掌控节奏。
  但是,梁栋委屈质问的时候,依然把他当兄弟,怎么可能坐得下来。
  初心啊,哎。
  这玩意儿真的,你看不见,又看得见。
  茭白的腿屈起来,膝盖把被子拱出包,他的下巴靠了上去。蛏山不再有绿色,也不再下雪,他看不透沈而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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