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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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会做出这种事来吗?”
这个问题,也问出了元季年想问的话。
有一人开始怀疑道:“我看小美人不像是自愿的。”
空气安静了三秒钟,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说,“你是说……太子殿下给小美人用药了?”
“……”元季年脸上的神情僵住。
怎么这都能怪到他头上来?
在别人眼里,他谦和有礼的君子风度难道不够明显吗?怎么还会被人这么误会。
“不会吧。”一个人悄声道,“我看小美人就是偷偷喜欢太子殿下。”
元季年一挑眉头,不得不佩服他惊人的想象力。
不过这个想法可比之前那个怀疑是他做的好多了。
“你怎么知道是喜欢?”
“小美人之前让阿四密切关注着太子殿下的动向,生怕他与别人接触,而且近来对柳公子的态度更是冷淡了不少,不是怕太子殿下沾花惹草是什么?”
他停了片刻,其他人也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认真想着。
见没有人发出质疑,他又开始说了起来:“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殿下上次受到了细作刺杀后,小美人日日都要跟在殿下身边,不是时时刻刻保护殿下,还能是什么?”
“?”元季年居然也觉得有理。
不过想起之前与他脖子亲密了无数次的剑,元季年很难轻易就信了他的鬼话。
作为当事人的他,他还是清楚地知道着,裴浅跟在他身边当然是为了监视他的动向。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道理。”另一个声音不疑有他,“要不是小美人喜欢太子殿下,怎么肯放弃这么一个陈胜追击的大好机会,却偏偏一直在调查细作的事。”
元季年:“……”
裴浅调查细作的事真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哪里是为了他,要说是有一点点关系,那也是为了追查他的身份。
刚要上去好好解释解释,元季年就听到了一个从他们口中刚提过的人名:“阿四呢?阿四去哪儿了,他常在小美人身边,把他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刚才他不是还在这儿吗?”
“去找找,指不定又背着我们偷吃什么呢。”
元季年听到一阵脚步移动的零碎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驱动着他,元季年也跟了上去。
元季年跟着他们到了河岸边,而那三五个人却站住了脚,身子杵在一棵树下,一路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他远站在岸边湿滑的高地上,离河边还有一大段距离,河水带着清凉的气息拂面而来,朦胧月色下,一阵清风抚过,让他想到了裴浅抚过他脸颊时的感觉。
即便是喝了点酒,元季年还是意识得到,他此刻格外地清醒,视野也格外地清楚。
旁边有座桥,桥上站着两个人。现已到了亥时,水边的昙花花瓣在月色下慢慢舒展开了,温和的月色映着干净纯洁的白,像衬托桥上拥抱的两个人一样,让周遭的一切都梦幻起来。
元季年一眼就看清了,其中一个青色人影是裴浅,他正虚晃地靠在别人身上。
还以为裴浅早就回去了,没想到在这里抱着别人。
而被他抱着的人,正认真注视着怀里的人。
元季年远远看着,不知是不是月光过于柔和给他的错觉,他注意到那人低头望裴浅时,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又是一个瞎了眼的。
但是为什么裴浅靠在别人身上时,就那么安心,一点都不知道反抗,也没有要逃离的意思,而靠在他身上时,哪怕没劲了,意识模糊了,也都要使劲推开他,仿佛是他故意把裴浅揽在怀里不让他走一般。
再看裴浅此刻在别人怀里难得柔软的模样,元季年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要是抱的是一个对他起了歹念的人,裴浅恐怕哭都来不及,还真是对别人信任的紧,而在面对他时,却不是这样。
管他呢。
元季年转过了身,脚下的步子迈开了一小步,但还不过一秒,他就像被人牵住了身子,他毅然换了方向。
元季年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到了桥上,又到了那两个人身边,又是怎么拉住裴浅的胳膊,把他从那人怀里拽出来。
“太子殿下。”那人退后一步,神色像做了错事般慌张,裴浅被拉走后,他的神色如同亲眼看着自己盘中的食物被人拿去,却无法抱怨一句的可怜动物一般。
元季年没注意他的神色,但他却留意到了那双手在松开裴浅的腰时,还多停留了会。
瞧见太子的神色忽然像蒙了层乌云,眼底也一片乌沉,阿四缩了缩手,低着眼不敢碰上太子殿下的眼神。
有什么好摸的,元季年在心里想。
“他喝醉了,我带他回去。”元季年的一只手扶在裴浅的胳膊上,声音毫无波澜,深邃的眉眼间却渗出了点寒意,眼尾的一点泪痣也让眼神冷冽了几分。
“太子殿下慢走。”阿四弓腰行了一礼,听着脚步声远去后,他才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阿四看得清清楚楚。
太子殿下原本还停留在裴公子胳膊上的手,已经自然而然地滑到了裴公子腰间。
“趁人之危,你无耻……”在元季年怀里,裴浅虚弱地半挑起眼皮,眼睫颤动,瞪了他一眼,眼眸映着元季年的下颌,在他身后,还蒙着无尽的月色。
元季年照着手下的腰肢警告似的掐了掐,不说话。
“阿四也太大胆了吧,和太子殿下抢人!”站在小树后面的几个人还没等元季年走远,就迫不及待地朝着桥上的阿四拥了上去。
“我哪里敢啊?太子殿下看我的眼神,好像要马上送我入黄泉一样。”阿四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刚从虎穴里经历了九死一生逃了出来。
其他人又问:“小美人抱着怎么样?”
阿四看着自己的手,回忆着手感:“很舒服。”
第29章 监视
一睁眼,裴浅就看到对面睡了一个人,面朝着他,呼吸均匀地撒在他脸上,眼尾的一颗痣衬得面容愈发俊逸,黑色的里衣让整个人都添了份不凡的气质,裴浅眼神看下去时,他脖上的喉结还上下滑动了一下。
裴浅收了眼光,刚要坐起来,却发现腰间被一股力拦着。
他低头往下看着,自己的腰部正被一双手紧紧环着,而他的一双手之前还抱着那人的后背,姿势极其暧昧。
下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膈着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裴浅顺着抵着他的地方看去,立刻涨红了脸,手也直接移向了元季年的脖颈。
元季年是被疼醒的。
不是脖子疼,而是后背疼。
火辣辣的疼,像是刚被猫爪狠狠划过。
他拨下了裴浅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推开了裴浅,自己坐了起来,红着耳尖,背对着他:“昨晚你非要抱着我,我怎么都挣脱不开,便由着你抱了。”
裴浅刚要反驳,抬眼看到元季年脱着仅剩的里衣,露出精壮的脊背后,脸上的愕然变为了羞愧。
那张背上,好不显眼的多了几道血红的抓痕。
是谁干的好事,不言而明。
元季年抬手朝着脊背发痛的地方摸了上去,伸到眼前一看,手指上都沾了血。
还没等到他转头向裴浅问罪,裴浅先在他开口之前威胁他:“昨晚的事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杀了你。”
“不能告诉什么?”元季年正要重新穿好衣服,听到这句话回过了头,对上裴浅凶巴巴的目光,眼里闪动着迷茫和不知所措。
“不该问的就别多问,记住就是了。”裴浅理着身上凌乱的里衣,话音都带着些不愿提起的羞怒。
元季年看着他低着眼睫,一副羞愧的神色,自顾自地猜着:“是告诉别人你抱了我一整晚,还是告诉别人你在我怀里一边抓着我的衣服,还要我离你远一点?”
还是昨晚躺在别人怀里,舒服得都要睡着了?
“我让你闭嘴。”裴浅像被触了逆鳞,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伸着手就要掐他的脖子。
元季年攥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推了一把。
还没有用多大力气,裴浅刚坐起来的身子又倒回了床上。
“最好别碰我。”裴浅看着他的靠近,眼眸缩动着锋利的光芒,身子却不禁向后挪着,直到背部磕到了床栏,他才不动了,只是用着眼光和语气继续恐吓着已经压到他面前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你还不肯相信我吗?”元季年掐着他的下颌,垂眸迎着裴浅因为气愤却变得更加潋滟的眸光,故意挨近了几分,掐着他下颌的手也慢慢揉上他的唇角,“我要是就想碰你呢?”
想着裴浅让人监视他的事,元季年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你到底想要什么?”裴浅拉住了元季年的手,眼眸死死定在他身上。
察觉到外面守着的人离开后,元季年才拧住他的脖颈:“下次要是还有人监视我,我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裴浅下意识望向外面,帐外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了。
“殿下难道心虚了?”裴浅抓着元季年的衣袖,不服气般地前倾着身子,“你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怕别人监视?”
元季年松了掐在他颈上的手,低头将裴浅的手指一根根掰离自己的手腕,对裴浅的话置之不理:“你答不答应?”
“让开。”裴浅也不回他的话,而是推搡着他,要坐起来。
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元季年炽热的胸膛,他抓住了那双手,在裴浅戒备的目光下,他从裴浅身上起来了。
“我衣服去哪里了?”裴浅望着四周,找寻着自己的外衣,昨晚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努力回忆越只得到了一些零星的碎片记忆。
但从这零星的记忆里,他还是获取到了一些信息。
比如昨晚他在和周太子回来的路上时,边走边脱着外衣,最后脑子不知道抽什么风,衣服就被他扔到了火里。
而周太子脱了他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没过一会,也被他自己脱了扔到了一团火堆里。
裴浅偷偷看了一眼他光。裸着的后背,果然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周太子的外衣。
而周太子正靠在一边,眯着眼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一个解释。
“对啊,我的衣服好像也不见了。”元季年有意提醒着他。
“我怎么知道在哪?你那么看着我就能找到吗?”裴浅现在说话的底气全靠着一张脸面撑着。
“太子殿下,裴公子,卑职有事禀报。”帐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裴浅还没张口,元季年就已经抢先回了:“进来。”
“你……”裴浅瞪了他一眼后,眼疾手快地扯过了被子遮住了身子。
进来的人眼睛也不敢乱看,只管低头看着地面:“柳公子受伤了。”
“怎么回事?柳公子怎么会受伤?”元季年眉头紧皱,接着问他。
“柳公子今日和一个小孩出去捡柴火,回来时,据说那小孩在路上看见了细作,被细作发现后就要灭口,柳公子为了保护他,便与那细作交了手,不料却被打成重伤,方才带着一身伤回到了营里。”
“先准备两套衣物,我这就去柳公子那边看看情况。”元季年下了床榻,与裴浅对视了一眼,后者却很快移开了目光。
来人也不敢多问,答了一声:“是。”
转身便出了帐。
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裴浅扔了自己拉过来的被子,似乎还有点嫌烦,小脚撒气似的踹了一脚被子。
元季年想着自己的事,没理会他。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亦是为了提前行动保护友军,元季年都得赶在裴浅之前调查,若是等到裴浅抓住了真正的细作,那就来不及了。
但实际上,元季年心底却莫名地有些放心,这件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似乎一切关于这个细作的事,总有点蹊跷。
衣服也终于来了,元季年穿上了衣物,当即走了出去。
没一会裴浅就跟着小言走到了他前面,塞了一瓶药膏到他怀里。
元季年拿着还带着裴浅指尖余温的瓷瓶,拽住了他的衣袖,看着他额侧的汗珠:“你不亲自拿过去给柳公子吗?”
“给柳公子?”裴浅咬着唇,手指紧攥在一块,打心底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但心里的闷气让他又想再说几句,他从元季年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袖,冷漠道,“想送他膏药,那你自己去送,不要烦我,和我没关系。”
裴浅看着不成器的人,在心里暗暗腹诽,这人怎么就长了一个榆木脑袋,自己背后的伤难道就不算是伤了,一天倒是净想着柳公子的身子了。
万一到时伤口发炎了,是好找个理由来威胁自己吗?
元季年已经到了柳意温的帐前了,见到裴浅却随着小言越走越远,不由在他们身后喊着:“裴公子,小言,等我一会,送完膏药后,我也跟你们过去。”
裴浅和小言站住了脚,元季年只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