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男配们的白月光之后[穿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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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男人么,实在不行。
易容术的概率也不高,毕竟都遮脸了,纯属多此一举。
灼华闹不清这人究竟是谁的手下,但见男人抬手指着她:“将这姑娘交给我们,就饶你们不死。”
呵,好大的恩赐啊!
灼华腹诽一句,但几乎没思考,就决定英勇就义了。
如果身边是简知的人,她还可以试着当个红颜祸水去养蛊,让备胎们掰头一下,但如今这可是她哥,亲的,不能祸害。
“也罢,我跟你们走,但你们得先放无辜之人离开。”
她这样说着,推了沐文海一把。
没推动。
真不给面子啊哥,这可是我难得的高光时刻好吗!
“小妹你别犯傻,他们这种土匪,哪有信誉可言!制住你让你连自尽保清白都做不到之后,还不是得杀了我们灭口!”沐文海眼里近乎冒火,说着就要扑上去跟那土匪头子决一死战。
灼华劝他:“不会的,真不会,不信你瞧着。”
这样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她又扬声道:“对面的英雄,我就站在这里,你让商队先走,如何?”
说着,她拔出先前简知卖给她的,防身用的匕首:“如果你食言,我就自绝在这里。”
她倒不是真的想英勇就义,没这个必要。
从前能用金手指跑第一次,今后也可以跑第二次。
只是要先让二哥和无辜之人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刀疤男沉默片刻,答应了,让手下都后退了几步。
沐文海这才确信,这些人真的只想要灼华一人,而且……还挺珍重她的?
他心内满是自责和困惑,觉着是自己太无能才没保护好妹子,自己一直等到最后一辆马车经过身边,还想试着拉灼华上车。
灼华摇头。
逃不掉的,这两旁的无尽夜色中,一定还埋伏了好手,就算瞬间砍断绳索,直接丢弃货物骑马狂奔,也未见的不会遇到绊马索或者毒箭之类的玩意儿。
所以还是别给自己添麻烦了,体面点,也能省着挨累,睡个好觉。
沐文海不肯走。
灼华咬牙:“我是你妹妹,可你手下这些伙计,就没有姐妹,没有家人么?他们的命也是命,不比谁的低贱,没必要枉费。”
沐文海攥紧了拳头,指甲扣进血肉之中,靠着疼痛勉强维持着理智。
如今意气用事没用,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直到车队消失不见,灼华才将举在脖颈前的匕首放下了。
再晚几分钟,她估计就要举不动了……
有人在这种壮烈决绝的时刻还需要换手的吗?那也太掉逼格了!
“走吧,要捆我吗?还是有马车什么的,车门一锁我肯定就逃不了啦。”
刀疤男的面巾都尴尬的抖了抖,他做作的咳了一声,似乎是认为这剧本不太对。
被劫掠的姑娘如此淡定,实在让他接下来的剧本不好演——
她花容失色,梨花带雨,求饶的时候施以小恩小惠,那就定能让她牢牢听话了。到时候将她□□一番,再送到少主身边去,让她能吹一吹少主的枕旁风。
可眼看着,她就是这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真是让人想要教训!
可偏偏教训不得,他从来都知道少主有心魔,经常控制不住情绪,但至少每一次都只会在无伤大雅之处发泄,从不会影响大局。
这次不一样,他甚至不惜动用一切势力,一切埋伏在暗处的人马,都要将这个女人给带回去,劝阻也无用,很明显,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少主一定会替她报仇。
卧薪尝胆这许多年,在此刻功亏一篑可不行,所以他这个老人家也只好亲自来将人“请”回去。
只是没想到,这姑娘先前竟然看到血肉横飞的场景,还面不改色(错觉),甚至纵身入水,如今又好端端的,大义决绝。
果真有过人之处,难怪得了少主的青眼。
灼华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只见他眼色变幻数次,最终冷声道:“马车没有,但捆缚也不必,姑娘就随我走一段,从此之后改名换姓,做好自己应做的事吧。”
灼华知道自己逃不了,便不白费力气,只随口问了一句:“该做的,那是什么事?”
“礼佛。”
灼华:……
行,破案了,果然是寂缘,准确来说是泰王世子的部下,而且果然对他言听计从的那种部下。
这一帮人擅长伪装和偷梁换柱,行事低调,这一次劫人,都是步行而来,将身形隐匿在长草之中,如今带着她走,短距离内仍旧没有车马,只能连累灼华也跟着步行。
初时还好,走了一阵,灼华就不肯动了——她脚腕上的伤口虽然是愈合了,可结痂刚掉,里头新长出的皮肤嫩得很,在没有路的草地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很快就磨的发痛。
刀疤男心内冷笑,原以为这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奇女子,结果还不是个几步路都走不来的娇小姐么!
他原本正愁没有把柄可以拿捏,此刻便道:“姑娘真是娇弱,可哭也没用,往前还有好远的路要走,你就忍着吧!”
然后灼华就忍着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难受归难受,可上辈子病重的时候比这更难受的她也经历过!
第60章 。 英雄救美 也是又一次
见这娇小姐一抹眼睛; 就真的咬牙一声不吭,刀疤男讨了个没趣,讪讪的不再说话。
沉默在蔓延。
但灼华就算咬牙坚持; 速度也是越来越慢; 刀疤男几次三番的催促她快点走。
灼华心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难道是担心二哥快马加鞭去报官么?
既如此……她就更要放慢速度了!
就这样磨蹭了一阵; 就在刀疤男已经彻底不耐烦; 喊人来扛起灼华赶路的时候,陡然回头,全神戒备起来。
灼华跟着回头; 只见远处有火光闪现。
黑夜之中,灯火犹如凶兽的眼; 让在场所有人都慌了神; 举足狂奔。
灼华也在其中,她下意识的认为,这怕不是昭王的人又追了过来!
于是逃的比谁都卖力。
她的行为起到了充分的迷惑作用; 原本想要打晕她抗走的劫匪们没动手,只是围在四周; 不叫灼华有改变方向逃走的机会。
当然,这样拥挤的逃亡,必然影响发挥。
跑着跑着; 灼华“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她固然不愿意被昭王抓回去,可这不代表就一定要跟寂缘的人走哇!能独自溜掉,留下他们狗咬狗才是上策!
而在灼华摔倒的同时,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瞬间愣住了。
冲过来的灯火最前方; 有一人意识到行踪被发现,不再谨慎的掩藏踪迹,反而策马飞驰,浑然不顾危险似的,已经冲到了极近的距离。
这个人的身形,灼华认得,正是姜濯川。
灼华瞬间安心。
是哪个备胎来,她都遭不住,可如果是姜濯川,那就没关系!
那刀疤男起先还以为不过是些官兵,命人去阻拦姜濯川,用刀直接砍断马腿,再将跌下来的人乱刀砍死,但姜濯川的骑术精湛,策马巧妙的避开之后,翻身跃下马背,一脚踏在刀锋之上,借力纵身一跃,已然出现在了那几个匪徒的背后。
姜濯川看到灼华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停滞一瞬,随后立刻抽出腰间佩剑,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灼华知道他定然是为救自己而来,不想让他太过深入敌后,腹背受敌,爬起来就冲过去,试图与他汇合,却见刀疤男指挥手下御敌时明明捉襟见肘,却还是眼尖的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刀疤男冲过来,铁箍似的手扣住了灼华的腕子。
“别想跑!”
灼华被扣住脉门,半边身子立刻用不出力,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竟是往这男人怀里撞过去。
这男人哪里想得到还有娇小姐会如此“投怀送抱”,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自己正应该顺势将人扛起来就跑,不应恋战的时候,陡然一痛。
灼华方才虽然是半身无力,可另外半边身子还是好好的,这一撞就是为了用衣袍遮挡住她拔刀的动作!
这群土匪都听刀疤男的,若是能伤了他,让他无暇下命令,姜濯川应当也能好过不少。
只是到底第一回 动手,这一匕首下去,虽然是用尽了全力,但扎的位置并不对,没捅到命根子上,反而是刺进了大腿。
好在匕首锋利,这一下直接扎了个对穿。
还没等灼华将匕首拔【】出【】来,就被刀疤男扭住手腕,剧痛之下不得已松了手。
刀疤男是习武之人,可也不是钢筋铁骨,这一来终究没办法再健步如飞,面对越来越多的官兵,深知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对灼华也再没了先前的容忍和客气,生生将她右手手腕扭脱臼之后,推给了手下。
“带她跑,若逃不脱的时候,就杀了她再自尽!”
这消息传到少主那儿,他就会以为自己中意的姑娘是死在穷追不舍的官兵手里,到时候一定会替她报仇。
刀疤男想,这也等于是给他也报仇了。
若是自己非要死在这儿,那害他殒命之人,包括这丫头,眼前来救人的,谁都别想逃!
灼华哪里吃过脱臼的苦,她疼的几乎要晕过去,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黏在皮肤上,紧紧咬着下唇,抵死不肯往前走。
奈何她就一小姑娘,被某个土匪一把就扛在了肩上。
那劫匪一看体力就好,扛着个拼命挣扎的大活人还健步如飞。
灼华心内焦急,大声呼救。
她可不希望最后跟这帮烂人死在一块儿,所以要用呼救的方式,让姜濯川知道她的位置。
但愿姜濯川能更神勇一些,在她被这帮人泄愤一刀宰了之前将她救回去。
身后的官兵此刻到是也追了上来,但还在跟最末尾的那些土匪纠缠,一时远水救不了近火。
姜濯川听着姑娘不住呼求,偏偏脱不开身,心内焦急,急中生智将手中的佩剑投了出去。
这柄剑仿若射出的箭矢,贴着灼华的裙摆,刺入了扛着她的土匪的后辈。
土匪闷哼一声,立时气绝,灼华终于重获自由,也不顾上痛,连滚带爬的躲进了长草丛中。
黑灯瞎火,想要一边举着灯笼从草甸子里找人可不容易,更别说还是有追兵的情况下。
土匪们很快败下阵来,仓皇逃离。
灼华在草丛之中屏息凝神,只等到刀兵之声淡了,也不敢冒头。
随后,有脚步声靠近。
不知怎么的,灼华就能确定,这是姜濯川的脚步声。
他似乎是担心吓着了惊魂未定的姑娘,喊她名字的声音都不高。
灼华放了心,这才弱弱的举起一只手。
然后这只手就被温柔略带粗糙的一只大掌握住了。
姜濯川见到灼华这通身的狼狈,眉头紧锁,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她伤到哪里没有。
灼华可怜兮兮的举起自己已经肿成馒头的手腕,姜濯川更是心疼。
“别担心,来的人里头就有大夫……”
说到这,他突然抓住了灼华的这只手腕,用力一推。
“啊——”
灼华痛呼出声,眼冒金星。
随后,手腕上的疼痛逐渐消失,手指也有了知觉。
姜濯川竟然是一边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一边将她的手腕给接了回去。
这方法虽然是粗暴了点,但够直接有效。
灼华刚要跟姜濯川道谢,就听到身后有人劝姜濯川赶紧去治伤,她扭身去看姜濯川的后辈,看到数条伤痕,鲜血淅淅沥沥的,几乎浸染了背后的衣衫。
但他毫不在意,还想先带灼华到篝火边上去。
灼华急得跳脚:“别扶我了,我没事,你快去疗伤!”
她说着,立刻将人推给了旁边两个护卫,自己则一瘸一拐的,走的比姜濯川还快——
不是她不愿意自己动手扶,是她这把子力气,实在担心若是亲自上手了,姜濯川万一失血过多晕过去,她扶不住也就算了,还得被带着一起摔……
这一次,有随行的大夫,是用不上灼华去笨手笨脚的给姜濯川上药了,她全程都待在篝火的另一侧,不错眼地看着这一幕。
姜濯川的伤看着吓人,却也都避开了要害。
但彻底避开,却是做不到的。
毕竟他当时将唯一的兵刃丢出去解救她了。
真是,让人心内五味陈杂,酸涩之余,似乎还有一丝丝夹杂着血腥味的甜。
这甜味混合在鏖战之后残留的焦烟与铁锈味中,让人难以生出警觉。
灼华安静的透过跳跃的火光看着对面大夫的手法,只觉姜濯川背后那些不致命的伤口,比先前扑倒在自己一尺距离之内尸体还触目惊心。
她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今夜是朔月,夜幕漆黑,笼罩在原野之上,更远处的群山如同高大的巨人,俯瞰这一抹跳动似萤火虫的火光。
为防止夜长梦多,官兵们虽然也需要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