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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莶还槐扰ジ吖坏悖羰且蜓鼐桑幢闱罴簧乱布安簧舷衷诘氖K裕冶阌渺晚但i下了一场赌注。”
云舒歌心头一惊:“赌注?”
瑜公子:“云公子以为当初我为何能够仅凭一介平民之身得以觐见当今的罗王?”
慕曳白:“你把焱淼玦献给了罗王?”
瑜公子:“只怪世间从无两全法,有所得则必有所失,出此下策,实属无奈。”
“你……”云舒歌只觉心中愤懑,便要起身,一只手却突然被慕曳白紧紧按住,这才强忍着没有发作。
慕曳白道:“而罗王也确实因为你进献的宝器接见了你,以瑜公子之大才,只要能得到罗王的接见,仕途青云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瑜公子就没有想过再回去见你的师父吗?”
云舒歌还是忍不住讽了一句:“焱淼玦已经被他献给了罗王,想过又能如何!总不能再要回来吧!”
瑜公子哈哈笑道:“云公子之言实在让人汗颜,不知二位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
慕曳白道:“瑜公子言重了,焱淼玦既是罗夫人送与瑜公子的,瑜公子自然可以随意处置。若是瑜公子愿意帮助我们见到罗夫人,我们也定然感激不尽。”
瑜公子道:“据我所知,焱淼玦被罗王放在了一间密室之中。过两日便是罗王大寿,紫金宫中必定热闹非凡,我也会与众人一起留在前殿为罗王祝寿。到那时,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委身做一回梁上君子?”
云舒歌道:“你是想让我们去偷焱淼玦?”
瑜公子道:“我知道这会让二位很为难,可为今之计,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云舒歌:“瑜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便是不想为难也不行啊。”
瑜公子:“不过此事性命攸关,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相信以二位的能力,想要做到雁过无痕并不是难事。”
云舒歌:“放心吧,就算我们做不到雁过无痕,也绝不会拖累瑜公子的。”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决定就以此行事。
锦穗一直守在亭前的路口,不让旁人靠近,此时见三人走了下来,连忙向前迎了几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嚎道:“主公,都怪锦穗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大鹏鸟也不会死,您还是把我杀了吧,免得连累您和两位恩公。呜呜呜……”
瑜公子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呢!大鹏鸟明明是被那独眼兽所杀,与你有何关系?与二位公子又有何关系?你有这功夫在这里哭丧,还不赶紧下山去为我们备马!”
锦穗怔愣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破涕为笑,“哦,锦穗这就下山去为主公和二位恩公备马!”
云舒歌和慕曳白相视一眼,默然无言。
☆、阿修罗道7
回到王都城后,瑜公子便径直去了紫金宫,云舒歌和慕曳白则跟着锦穗来到昌华府住了下来。
两日后,筹办了一个多月的罗王寿典终于开始了。
整个紫金宫上下,无不沉浸在歌舞酒宴上的欢声笑语之中。
夜色正浓,云舒歌和慕曳白按照先前的约定来到了紫金宫,他们在昌华府的这两日,已经将紫金宫的布防图看了个仔仔细细,此时行走在这紫金宫中,觉得甚至比走在自家王宫中还要熟悉。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瑜公子所说的那座通往密室的殿阁,然而殿阁的外面竟看不见一个守卫,甚至连来往巡逻的人也没有。
慕曳白不解道:“奇怪,此处如果设有密室,当是十分重要之地,为何守备却如此松懈?莫非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云舒歌道:“管他呢,先进去看看再说。”
云舒歌伸手便去推门,然而指尖刚刚触了上去,便立刻又缩了回来。
慕曳白道:“怎么了?”
云舒歌:“我算是知道此处为何没有守卫了,因为压根就不需要。”
慕曳白:“为何?”
“曳白兄试试就知道了。”云舒歌笑吟吟地看着慕曳白,示意他也去推门。
于是慕曳白便也试探着将手伸了过去,然而就在指尖触上殿门的刹那间,一道细如蚕丝的电光一闪而过,慕曳白感觉到有一股强劲的电流顺着他的指尖迅速流遍全身,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云舒歌忍笑道:“怎么样,好不好玩?是不是感觉浑身又酥又麻,还有点痒痒的?”
慕曳白无语。
云舒歌又道:“曳白兄,你说这殿阁上怎么还有电流,莫不是请来了雷公电母在此做法吗?”
慕曳白道:“我倒不认为这个罗王会有如此神通,不过哪日你若是遇见了雷公电母,倒也不妨问上一问。”
云舒歌知道慕曳白这是故意拿他打趣,也难得他会有这般闲情逸致,粲然道:“曳白兄的嘱托云祝定当铭记在心,不知曳白兄可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
“既然用手碰不得,那便不用手就好了。”说完,慕曳白转身向后走了过去,直来到了一丈之外。
云舒歌知道慕曳白这是准备用内力将门推开,于是乖乖地躲到了慕曳白的身后。
只见流光倏地一下从慕曳白的手中飞了出去,许是剑气太过霸道,几乎就在同时,殿阁上下竟有万道电光好似筋脉流布一般忽闪而过,然后便听到轰的一声闷响,大殿之门豁然打开了。
云舒歌竖着大拇指道:“厉害啊曳白兄!你这是用了几成的内力?”
慕曳白淡然道:“七成。”
“七成!”云舒歌满脸钦羡,“这要是我,非得用上九成不可。”
慕曳白:“你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自谦?”
云舒歌一脸粲然:“那还不是在曳白兄面前的时候,哈哈哈……”
慕曳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向前走了过去。
“等等我啊,曳白兄。”云舒歌连忙追上。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殿内。
大殿里空荡荡的,然而顶上的天花和周围的四壁却全都透着幽幽的红光,好似有无数只猩红的的眼睛正透过墙壁朝着殿内窥视,让人不由得脊背发寒。
云舒歌忍不住朝着慕曳白又凑近了一些,低声道:“曳白兄,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我们。”
慕曳白轻声道:“这里确实诡异的很,小心为上。”
两人一起沿着四壁搜寻了一阵,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通往密室的暗格,走了一圈,莫说是暗格,便是连条细缝也没有发现。
无论是脚下的地面,还是四周的墙壁,全都像是用铁水浇筑的一般,恁是没有一丝不合严谨之处。
云舒歌心道:“难不成是我们走错了地方?不可能啊!莫说是我与曳白兄两个人,便是只有我一个人,也绝不可能将地方记错。此处必定藏着什么玄机。会是什么呢?”
正这么想着,云舒歌突然灵机一闪,将目光牢牢地锁在了墙壁之上的幽幽红光。
片刻过后,云舒歌语出惊人:“这些光是活的!”
慕曳白知道云舒歌必定是觉察出了什么端倪,问道:“何以见得?”
云舒歌道:“因为这些光正在看着我们。”
突然,那些红光竟真的游动了起来。伴随着尖利刺耳的狞笑声,如百川归海般迅速从四面八方向着那敞开的殿门奔流而去。
然而,那些红光还没来得及探出头去,殿门竟砰地一声阖了起来。
大殿四周顿时一片电闪雷鸣,狞笑变成了哭嚎,方才还附在墙壁之上的那些红光倏地一下全部抽离了出来,慢慢地竟汇聚成了一颗赤红的光珠。
那颗光珠也似活的一般,旋转游移,东碰西撞,折腾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直到被突然闪过的一束电光正巧击中,这才安定了下来,然后便悬浮在半空之中,再也不做一声,不动一分。
云舒歌见四周终于没了动静,低声道:“虽然瑜公子说过焱淼玦幻化多变,没有定形,可是这个东西也太邪门了吧,曳白兄,你觉得它会是焱淼玦吗?”
慕曳白仔细端详着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光珠,道:“焱淼玦应该是一件神器,可这个东西怎么看都是一件邪物,怎么可能会是焱淼玦。我想我们应该是被利用了。”
云舒歌虽然也已经有所察觉,但还是心头一怔:“你也认为瑜公子骗了我们?”
慕曳白微微颔首。
比起愤怒,云舒歌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失落,沉声道:“这个瑜公子果真不简单。我现在已经分不清他说过的话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慕曳白道:“从一介平民扶摇而上成为炙手可热的权臣,他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够简单的了。”
云舒歌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慕曳白道:“为今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既然他这么想要这个东西,那我们就把这个东西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两人走出密室,本想依着原路返回昌华府。
走了一阵,云舒歌突然脚下一顿,道:“曳白兄,你可还记得那个为了躲避征役逃走的阿修罗吗?”
“当然记得。”
“我觉得瑜公子与此事绝对脱不了干系,咱们难得来一趟这紫金宫,若是这般轻易离开岂不可惜!”
“你是想乘机打探一下其中的虚实。”
“嗯。我们对此处人生地疏,难免施展不开,若是能多知道一些,也能多一些防备。”
“好。”
其实慕曳白也正有此意,即便云舒歌不说,他也会主动提出,于是颔首同意。
虽说那些被征来紫金宫服役的阿修罗无论是不是来给罗王修建宫殿的,总会有个收容之处,可是紫金宫规模宏大,所有的宫殿屋宇加在一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一一挨个去寻,恐怕就是寻到次日天明也不一定能够找到。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就在他们准备掳来一个宫中执卫询问一二的时候,一旁的花丛中突然传来几声女子娇嗔的哼哼唧唧,仔细辨听,还有急促的喘息声,而且那声音分明是两个人的。
如此声情并茂,恁是一个明眼人看去,聪耳人听去,都知道那片花丛中正在发生着什么。
宫女和侍卫私通那可是大罪,云舒歌向慕曳白挑了挑眉,见慕曳白微微颔首,于是叹息了一声,面向花丛说道:“唉,我们也不想扰了二位的好事,可奈何偏偏让我们撞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花丛中的一男一女正打得火热,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一惊,慌忙捡起脱了一地的衣服往各自身上穿去。
手忙脚乱了一阵过后,那男的方才探出半颗脑袋,神情慌张地朝外面张望。
云舒歌无意为难对面的两人,更不想看见女子哭哭啼啼,但又担心两人会心存侥幸,瞎跑乱撞,于是故意将子吟从剑鞘中拔出,亮在手中,道:“这黑灯瞎火的,若是有人想要逃跑,可别怪我刀剑无眼。”
男子被戳破了私情,本就心中慌乱,又被子吟的剑芒晃得四肢战栗、脊背发寒,此时空有想要逃跑的心思,却哪里还敢动弹半分,只是见来人穿的并不是宫中的衣饰,心下疑惑,结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干什么?”
云舒歌笑道:“我们只是偶然路过的,想向大哥打听个事,并不想干什么,打扰到二位实在抱歉。花丛中的那位小娘子在那里坐着就好,大哥是要自己一个人走过来,还是我们两个走过去?”
话虽是这么说,意思却是再明了不过,男子哪里还敢让云舒歌他们走过来,只得衣衫不整、哆哆嗦嗦地走了过去,道:“二位想要打听什么?”
云舒歌道:“大哥可知道这几年来被征入紫金宫服役的人服的是到底什么役?”
男子似是有些吃惊,眼神也变得更加飘忽不定,顿了片刻,方道:“当然是来服劳役的。”
云舒歌将方才刚刚归入鞘中的子吟又抽出了半身,依旧一副笑脸:“真的吗?唉,我本来是不想杀人的,可奈何……”
没等云舒歌把话说完,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央求道:“别别别,都怪小的刚才一时糊涂记错了,大爷息怒,大爷饶命。”
慕曳白冷声道:“那你现在可记起了吗?”
“记起了!记起了!小的全都记起了!据小的所知,那些被征役来的贱民全都被押去了西殿的老君阁,而且只有进没有出。”
“炼丹阁?”云舒歌看向慕曳白,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曳白兄,你可记得吗?”
慕曳白摇了摇头。
云舒歌转而又问向男子:“那你可知他们被送去炼丹阁又是为了做什么?”
男子面带苦色:“那座老君阁是罗王专为瑜公子所建,平日里能够出入老君阁的都是瑜公子的亲卫,我们这些小喽啰哪里能够进得去,所以小的也不知道。”
云舒歌眉头微蹙:“此事果然和瑜公子有关。我们之前在昌华府看到的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