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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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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最后一点可堪回首的记忆,也变成了用阴谋和谎言编织而成的陷阱,那深藏在心底的一泓清泉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真相

  南瞻国几十万大军犹如洪水猛兽开进东胜国境,所到之处势如破竹。
  东胜国群龙无首,节节败退,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跑的跑。大片国土沦丧,眼看着整个东胜神洲就要变成南瞻国的囊中之物。
  云舒歌被囚禁在官舍中已经多日,这些日子以来,他并非没有想过潜逃出去一探究竟,可是那些南瞻国的御林军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的到处都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文的行不通,武的使不得,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并不是只身一人,万一他被发现不在官舍,那些和他绑在一起的小蚂蚱们,尤其是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南瞻国使臣,势必会陷入危及生命的险境,所以他实在不愿轻举妄动。
  云舒歌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竟然已经到了可以将他和他的使团,乃至所有外国使团全部囚禁的地步,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他已经不能确定当初慕曳白是不是真的去了东胜国,可就算是真的去了,时至今日,慕曳白也应该早就回来了。
  这些日子,他曾多次请见慕之云和慕曳白,但无一例外地全都被以南瞻国国王身体不适、南瞻国大殿下不在黎都的理由断然拒绝。
  他觉得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事情或许只会变得更加糟糕,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这些日子,官舍内外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然而此时,官舍外却突然响起了喧闹声。
  “世子,您不能进去!”
  “本世子为什么不能进去,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楼兰国只是一个僻野小国,所以就敢不把本世子放在眼里?”
  “世子您误会了,下官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他的这句话倒是真的,楼兰国虽然只是南瞻国的附属藩国,却是所有藩国中国土面积最大,军事力量最强,也是最为富硕的一个。
  “那就赶紧给本世子让开,陛下只说过不能让官舍里的人出来,又没说不能让官舍外的人进去,快让本世子进去!”
  “世子,您就不要为难下官了!”
  “胡将军,我哪里为难你了?我只不过是想进去见一见老朋友,难不成你还怀疑本世子会把人放出去吗?你是在质疑本世子对南瞻国的忠心,对陛下的忠心,对大殿下的忠心吗?”
  听到泉苒这么一说,门外的这些御林军们一时左右为难了起来,当初接到上级的命令,确实只是让他们好好看管官舍,不能让里面的人出去,却没说过不准外面的人进去探望。
  而且面前的这个人显然也不是他们这些小角色能得罪得起的。
  “能否请世子殿下稍待,下官这就去向上级请示一下。”
  “上级?你指的是谁?你们的御林军统领吗?据本世子所知,陛下此时正在未央宫召见各藩国的诸侯王,你们的邓统领现在应该正在火神殿上与我父王一起聆听殿下训示,哪有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下官便去请示南副统领。”
  “这就更不用了,今晚颜桑世子要在自家府邸举行晚宴,本世子和南将军皆在受邀之列,到时候本世子自会向南将军禀明的。”
  说着,泉苒从袖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飞快地塞到了胡大光的手里。
  胡大光颇露难为之色,看向旁边的几个副将。
  那几人的脸色比他更难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泉苒放了进去。
  泉苒一路狂奔,径直来到了云舒歌的寝室前
  云舒歌这几日异常警觉,听见外面似有人在奔跑,以为又是出了什么事,便要出门查看,刚一打开门,正好与泉苒四目相对,又惊又喜。
  云舒歌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泉苒朝着他直眨眼睛,向后看去,方才发现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两个御林军士兵。
  泉苒清了清嗓子,侧首傲然道:“我和舒歌殿下多日不见,要好好叙一叙同窗之谊,你们两个就在院子里候着吧!”
  说完,啪的一声,将身后那两个不散的阴魂狠狠地关在了门外。
  两个士兵哪敢多言,只能道诺。
  云舒歌早就疑云满腹,恨不得一口气全都倾吐出来,但又顾忌门外的耳朵,于是压低了声音问道:“泉苒,你怎么来了?”
  泉苒从火神山小镇离开后,便被他的父王叫回了他们楼兰国设在黎都的藩王府邸,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不过和云舒歌不同的是,泉苒是被他的父王禁的足,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不要再和这位中扈国的大殿下见面了。
  楼兰国的这位国王将他的宝贝儿子关在了府邸,然后古今中外、得失利害、连篇累牍地剖析了他们作为一个藩属小国是如何如何地身不由己,如何如何地受制于人。
  总结起来,无外乎一句话:老子现在烦得很,你小子千万别再给你老子惹事了。
  所以当泉苒从他父王那里得知他们宗主国的那位国王陛下是如何的雄心壮志,他们的那位大殿下又是如何的雄韬伟略,以及所有的外国使团全都被御林军囚禁了起来后,连连倒吸了十几口凉气,颇为云舒歌的处境感到担忧。
  今日终于相见,泉苒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喜悦,一把抱住云舒歌,说道:“舒歌兄,这几日我都担心死了!深怕你会出什么意外!父王一直都不让我出去,还派了好些个侍卫看着我,我好不容易才偷跑了出来。现在看到你好好的,我总算是放心了!”
  云舒歌拍了拍泉苒的肩膀,安慰道:“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哭鼻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泉苒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失态,赶紧站直了身子,努力平复心绪。
  两人来到桌案前坐下,云舒歌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所有的使团都被囚禁在了官舍?曳白兄可有出什么事?”
  泉苒见云舒歌在这种关头竟然还在担心慕曳白,殊不知慕曳白正是将他们囚禁在官舍里的幕后黑手,不由得心头又是一酸,道:“哎呀,舒歌兄,曳白大殿下能出什么事啊!他现在正坐镇东胜国的国都,指挥着南瞻国几十万大军攻城略地,都快要把整个东胜神州给打下来了!”
  “什么?!”云舒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南瞻国不是去洗云裳迎亲的吗?怎么还打起仗来了?”
  泉苒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又指了指紧闭着的房门,示意云舒歌隔墙有耳,低声道:“我也是前几日才从父王那里听来的。哪有什么迎亲使团,去的全都是金沙卫的骁骑勇士,那些金银宝器的下面全都藏着刀剑弓…弩,所谓的大婚只是一个幌子。更可怕的是,我们的这位南瞻国国王好像不只是要吞并一个东胜神洲,而是要吞并整个天下!这次,不仅是我们楼兰国,南瞻部洲的所有藩属国全部都被编入了征伐大军。陛下担心我们会有异心,就把所有藩属国的国王和嫡长子全都召来了黎都,这可是南瞻国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真是一个惊雷余音未消,又一个惊雷在耳边炸起。
  云舒歌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要蹦出来了,道:“那你们向其他国家宣战了吗?”
  “还没有。”
  ……
  一阵沉默过后,云舒歌突然冷笑道:“你们南瞻国可真是下了一手好棋。一个大婚,就把东胜国的龙头砍了下来,还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们这些笨蛋全都骗了进来做人质。”
  泉苒听云舒歌这么说,顿时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嗫嚅道:“舒歌兄……你能不能不要用‘你们’……你这样说,我感觉自己也变成了战争的参与者。我可是最讨厌战争的,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停止战争,我发誓我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云舒歌岂是是非不分之人,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激动,轻叹了一声,冷峻的面容也逐渐舒缓了下来,道:“抱歉,我只是太震惊了,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泉苒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当初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非常震惊,感觉整个天都快要塌下来了!舒歌兄,以你的身份,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我们两国真的打了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云舒歌道:“东胜国这些年虽然国政衰弛,积贫积弱,但是毕竟疆域辽阔,即便南瞻大军兵强马壮,即便他慕曳白用兵如神,要想侵吞掉整个东胜部洲,势必要颇耗一番心力。所以就目前的局势来看,短期内,黎都这边应该不会再对其他的国家发动战争。泉苒,你可有办法让我见到慕曳白吗?”
  泉苒皱眉道:“舒歌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被父王禁足在了府邸,此次还是趁着父王被陛下召去王宫觐见,才有机会偷跑出来见你。更何况,大殿下现在又不在黎都,洗云裳距离黎都有千里之遥,而且这一路上战火纷飞的,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算舒歌兄你能够排除万难,抵达洗云裳,大殿下也未必就愿意见你啊!”
  云舒歌没有说话,慕曳白真的会不愿意见自己吗?即便他亲自赶赴洗云裳。
  半晌,云舒歌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泉苒,你出来多久了?”
  泉苒正一脸惆怅地想象着自己惨淡的未来,听见云舒歌这么一说,幡然想起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大惊道:“舒歌兄,我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耽搁了很久,若是被父王知道我来找你,定是要抽了我的筋,扒了我的皮,下次再想来见你就更难了。”
  云舒歌焕然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为了你的筋和皮,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泉苒见云舒歌此时竟还能笑着和他打趣,佩服地简直就要五体投地,心中的忐忑不觉间也舒缓了几分,起身道:“舒歌兄,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今后一有机会就过来看你。”
  “好!不过现在局势复杂,你务必也要多加小心。”云舒歌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送泉苒离开。
  门外的两个侍卫起初还伏在门窗前侧着耳朵偷听,结果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见,逐渐失去了耐心,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侃大山,看见泉苒推门而出,慌忙站了起来。
  泉苒走出门外,朝着云舒歌做了一个揖,便朝着庭外走去了。
  那两人紧跟其后,也走了出去。
  云舒歌一个人回到房中,回想着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刚才泉苒对他说的那些话,觉得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但似乎一切又都是有迹可循。
  他此时已经隐隐知道,这张精心密织的罗网早就在他们还在昊京的时候,甚至更久之前就已经悄然布下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密织罗网的人竟连自己也给网罗了进去,挣脱不得,他这个被网罗的人又如何能够挣脱的了呢?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要么坐以待毙,继续缩着脑袋任人摆布;要么鱼死网破,带领中扈使团打出去。
  前面那条路肯定不行,那后面的那条路呢?
  就算他夺得了一线生机,逃回了中扈国。那之后呢?
  难道他要带领中扈大军和南瞻国大干一场吗?
  难道他逃出去就是为了加速生灵涂炭吗?
  这一夜,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漫长,如豆的烛火徒有一点光明,却并不能为这间屋子增添多少温暖,窗外的枭鸟不时地发出尖利的哀鸣,穿过沉沉的暗夜带去刺骨的冰凉。
  云舒歌一夜未眠。
  最终,他选择了第三条路……
  

  ☆、重逢

  东胜国,洗云裳,彩云宫。
  慕曳白正坐在大殿内,翻阅着有关南瞻国内前一日的重要情报。
  这是南流星探刚刚递送过来的,每日亥时他们都会送来一封这样的情报交给慕曳白。
  为了防止在送来的路上出现意外,每一份情报都会由五名流星探分道发出。
  “黎都南门走水,起因尚未查明,已被扑灭。”
  “御林军副统领南于琨在兵部尚书朱显家中参与晚宴。”
  “金沙卫抓获三名他国刺探,一人来自北俱芦洲,一人服毒自杀,一人身份尚未查明。”
  ……
  “中扈国大王子云舒歌绝食第三日,请见大殿下。”
  慕曳白放下册子,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略显疲惫的碧眸转而看向案前如星的烛火。
  自从前几日在情报册中看见“楼兰国世子泉苒暗会中扈国大殿下云舒歌”后,他就知道云舒歌肯定不会再乖乖待着了。
  因为担心云舒歌会铤而走险,他甚至派了一支金沙卫队暗中保护这位中扈国的大殿下。
  可是让慕曳白没有想到的是,云舒歌竟然会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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