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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4章

小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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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曳白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旅途劳顿,本就辛苦,慕影应该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浴汤,你去洗漱过后,就不用过来了,今晚早些歇息,好好休整一番,后日便要入学了。”
  “好,表兄也要早点休息,我先退下了。”魏宣仪站起身子,向着慕曳白做了一个长揖,便出了门去。
  ……
  云舒歌和云子都离开博学鸿词馆后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来到了昊京南面近郊的一个村落。
  “王兄,父王迟迟等不到我们回去请安,若是生起气来责罚我们该如何是好?”云子都颇为忧心地看向一旁的云舒歌。
  云舒歌单眉微挑,满是不以为意:“诚宝,你何曾见过你的王兄被咱们的父王责罚过?再说,我们平日里那么乖巧,父王又怎么会忍心责罚!”
  “乖巧?”云子都一脸犹疑,“呵,王兄,这个词好像并不适合你吧!不过父王从未责罚过王兄倒是事实。可是我怎么办呢?我又不像王兄那般讨父王和母后的欢心,免不了要受到一番责难了……”云子都喃喃地说道,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复杂,既羡慕自己的王兄无论犯了什么错总能逃过责罚,又懊恼自己为何连王兄的二分之一也比及不上。
  “诚宝,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你和我都是父王和母后的儿子,得到的疼爱自然也是一样的,你可知道父王为何偏偏从不责罚我吗?”云舒歌一脸得意。
  云子都眉头紧蹙,努力搜寻着过往的记忆,认真思索着其中的缘由,片刻过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王兄喜欢撒娇耍……额,就是喜欢撒娇!对不对?”
  “什么?撒娇?你是不是还想说我耍滑?瞎说什么呢?你王兄我铁骨铮铮,风流倜傥,怎么能说是撒娇呢!我那分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云舒歌斜着眼睛瞥向云子都,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哦,王兄说的是。”云子都委屈巴巴地点头称是,可是在他的印象里,那分明就是撒娇啊。
  两人就这样东拉西扯地来到了近郊村落的几间小瓦舍前,瓦舍的前面是用篱笆围起的一个宽敞的院落。院子里搭着几排竹架,竹竿上的青衣依稀可见,架子上面挂满了鹅黄色的小花和鲜嫩的长短不一的黄瓜。几只母鸡正在那里咯咯啄食,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则站在一旁的石墩上,看着自己的一众娇妻美妾,竟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帝王之威。
  这片房舍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此时正坐在院落里的一块空地上编织竹篮。
  “阿爹阿婆,你们好呀!”云舒歌纵身下马,朝着院子里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喊道。
  夫妇两人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向院外望去。
  “呦,这不是前些日子帮我们铺茅盖子的云公子嘛!老婆子,你快去泡壶茶来给两位公子端上!”老翁满面欣喜,连忙起身就要去开篱笆上的小门。
  其实那所谓的门只不过是用荆藤编织的半人高的一扇槅子,没有上锁,平日里也只是虚掩着。
  云舒歌将马绳递向云子都,然后径直走进了院落。
  云子都则无比自然地从他的王兄手里接过马绳,将两匹骏马一起系在了篱笆外的一根短木桩上,方才跟着走了进去。
  “上次两位公子走得匆忙,连碗茶水都没喝上,老汉我很是过意不去。今日难得能来,就留在这里吃饭吧。”老翁领着两人便要往屋内走去。
  “阿爹,不用进去了,我们在这里坐坐就好。”云子都连忙说道。
  云舒歌接着说道:“这院子里倒是凉快得很,我们在此处坐一会便走,阿爹,您千万不要客气。”
  老翁许是也觉得屋子里闷热,于是欣然同意,便从屋檐下拿来几个蒲团,放在了他们刚才编织竹篮的地方请客人坐下。
  就在这时,老妇人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茶碗向着这边走来。
  云子都几个箭步迎了上去,忙道:“阿婆,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好,您老人家快去那边歇着。”说着便要伸手去接。
  老妇人见少年这般乖巧懂事,也就没有推辞,将手中的壶碗全都交给了云子都,然后空着双手跟在后面。老妇人虽然身子骨还很健朗,但毕竟还是上了年纪,腿脚并不怎么利索,云子都怕她走得急,也不敢迈开步子,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硬是让两个人走出了天长地久。
  几个人就着蒲团席地而坐。
  云舒歌道:“我们上次离开后,心里便一直惦记着,这次正好路过,顺便过来看看,您这屋子还漏雨吗?”
  说这话时云舒歌特意递了一个眼色给旁边的云子都,生怕他的这个王弟会说漏了嘴。因为他们过来看看是真,路过却是假的。此处在昊京南郊,博学鸿词馆则位于东郊,而皇宫又在中央,说是路过实在太过牵强。
  云子都会意,默然无语,只顾喝茶。
  “不漏了!不漏了!”老翁突然有些激动,虽然没有足蹈,却舞着双手说道:“你们说可巧不可巧,上次你们帮忙铺了屋顶后,第二天官家就有人来把我们这几间茅草盖全都换成了瓦盖,你看!”老翁指着身后房子上的一片青瓦,继续说道:“多漂亮啊!全是青帘瓦,都是官家派人给换上的。当今圣上英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跟着过好日子哦!”
  云舒歌和云子都相视而笑,天下哪有这么多的巧合,这其实是那日之后云舒歌特意交代京都工造局派人来换的。这次过来,也是想看看那些吃皇粮的有没有在尽心做事。
  京都工造局是昊京城专门负责皇家和官府土木工程的一个官局,那日突然接到云舒歌的授意,哪里敢不尽心做事,第二天一早主事的就亲自带了一大堆人赶过来修缮房屋,顺便还在院子里铺了一条青砖小道,简直是比自家的房子还要上心。
  “既是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云舒歌端起一碗茶水,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笑着说道:“天色不早了,这几日昊京城内实行宵禁,我们兄弟二人不便久留,就不打扰了!”
  说完,两人都站起了身,各自做了个揖,作势便要离开。
  老翁本想留客人在家里吃饭,听云舒歌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什么,拍着脑门说道:“呦!你看我这老糊涂,竟然把宵禁这事给忘了。两位公子稍稍等候,我去摘些黄瓜给你们带上,虽然不值钱,但是好吃的很。我的这些黄瓜啊,都是我们老两口亲手种的……”
  老翁一边絮絮叨叨地夸着自家的黄瓜,一边和老妇人一起在那几排黄瓜架子前摘起了黄瓜,不一会儿便摘满了一箩筐。
  云舒歌见盛情难却,也不做推辞,恭敬地接过箩筐,连连道谢。
  老翁还想抓两只鸡给两人一起带回去,但被云舒歌以不便携带为由坚决拒绝了,于是又从屋子里拿出一筐鲜红的柿子,用一根绳子将两个筐子一左一右担在了马背上。
  好一番称谢过后,两人这才终于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倏忽间便消失在沉沉暮色之中。
  银盘般的婵月已然悄悄爬上梢头,不远处的松林里不时地传来咕咕鸟的清脆啼鸣。如练的月华之下,云舒歌和云子都加鞭策马往皇宫的方向奔去。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路边飞闪而过,继而隐没在松林之中。然而就在那么倏忽之间,还是被云舒歌揽进了眼底。
  云舒歌长吁一声停了下来,云子都见状也赶紧勒住马绳,原地打了两个圈。
  云舒歌道:“诚宝,你待在这里不要离开,我去那边看看就来。”
  云子都有些不放心,想要跟去,却被云舒歌眼神警告,只得乖乖听话。
  “王兄小心点!”云子都话音未落,云舒歌已经疾速向身影消失的方向策马而去。
  虽已入夜,但晴空如洗,月华皎洁,万物如同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松竹草木、鸟兽邱石倒也看的真切。正奔跑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蓦地出现在前方的不远处,好似凭空而来,如同鬼魅一般。云舒歌心头一怔,赶紧勒住马缰。马儿正跑得欢快,突然被主人紧急叫停,心下也是一怔,只得把马蹄下的余力化作长长的嘶鸣,如同利剑一般刺破暮夜的长空,惊起一片飞禽走兽。
  一个声音缓缓响起:“大路通衢,各走四方,不知这位公子为何偏偏要跟着在下呢?”那声音低沉温文,却又仿佛系着千钧之力,如果声音可以用来表征相貌,那说话的人一定是个非常俊秀的少年。
  云舒歌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虽说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也能依稀辨出个大概,心里琢磨着:“自己阅人无数,也是见过不少飘逸俊拔之才,但如此这般温润俊朗、气宇不凡的倒还是第一次遇见。”
  云舒歌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柔声说道:“阁下莫要误会,我并非有意跟着阁下,只是京都这几日因为鸿词馆招生在即,各国贵客云集,为防不虞,官府早已实行宵禁,现在已是戊时,不知阁下是要去往何处呢?”
  “我不过是住在这附近的一个闲人,见今日月华清明,便想着来这林中赏月,既然已经到了宵禁的时辰,回去便是。不过,这位公子为何又能在大道上策马奔驰呢?”那人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声音依旧轻淡空灵,温文如水。
  看着眼前这个谈吐上温文儒雅,举止间气宇不凡的陌生男子,云舒歌觉得这人断然不可能是鸡鸣狗盗、采花行窃之徒,而且自己还要赶回宫中向父王复命请安,于是笑道:“嗐,我这不是因为去拜访了两位附近的朋友,这才误了时辰,这不正要赶着回去。” 
  应该是两人站的太稳,好似林间的两颗笔直的青松,一只灰色的兔子不知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直跑到云舒歌的脚下吃起了花草。云舒歌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那兔子一惊,收起两只长耳朵拔腿就跑。
  云舒歌的目光追随了那只兔子好一会儿,扬起的嘴角都快要碰到耳朵了,直到连最后一点草木窸窣的声音也听不见了,方才收回目光继续说道:“阁下可要吃黄瓜吗?还有西红柿。”
  这个问题来得着实有些突兀,少年微微一愣,说道:“不用了,多谢。”
  云舒歌焕然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阁下赏月了,只是切莫被那巡夜的衙卫撞见,否则免不了又是一番质询。”然后做了一个长揖,转身便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身来,说道:“今夜月华清明,确实值得一赏,希望阁下的雅兴莫要被我这个不速之客搅扰了。”说完,又做了一个长揖,便回去找云子都了。
  少年见人和马已经走远,这才回身向着松林深处继续走去。
  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旁边悄然靠近,在少年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躬身说道:“属下方才去附近仔细查看过,只见到一个男子牵着一匹白马在道上徘徊,应该是和刚才那人一同来的,没有发现其他人。”
  “如此,这两人应该只是路过。”少年的声音依旧温文如水。
  “刚才那人可有对殿下不恭?”
  “若是不恭,你要如何?” 
  “若是胆敢冒犯殿下,必然当杀!” 
  少年轻叹了一声:“这是昊京,不是黎都,凡事都要倍加谨慎。况且即便是在黎都,也不可随意杀戮!慕影,你可记着!”
  “诺!”
  少年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属下不知,殿下莫非认得?”
  “流星探送来的画卷你可还记得,那人便是其中之一,眉宇间倒有七八分相似,应该就是中扈国的大殿下云舒歌。”少年抬起头看向夜空中的那团明月,“本来想去兵造局看看的,现在不想去了,我们回去吧!”说话间,少年已转身向着金雨楼的方向走去,黑色的身影紧紧相随。
  

  ☆、入学鸿词馆1

  博学鸿词馆自建馆以来的六百多年间,一直坚守着一条颠扑不破的规定,之所以说是颠扑不破,是因为这条规定实在是令那些王公子弟切齿痛恨、怒目发指。
  六百年里,不知有多少王子王孙提出抗议,却最终都只有一个答复:抗议无效、勿须再论。
  而那个令百家发指的规定大致就是凡入学我博学鸿词馆者,在一年学期内,如非迫不得已,生死攸关,一律不准请假,不准外宿,不准自带侍卫家仆。
  这可着实难为了那些娇生惯养的皇亲贵胄、王子王孙。
  中扈天元戊子年惊蛰日,博学鸿词馆迎来了第六百三十二期的入学典礼。
  君博堂,取义君子博学,是博学鸿词馆最大的授课学堂。
  此时,君博堂内坐满了来自五洲各部的一百二十名学生,他们无不是皇家亲贵、世家大族。馆长逸清尘站在堂前,满脸肃然地宣读着博学鸿词馆的馆章戒律,堂下众人无不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宣读馆章已毕,逸清尘笼起章卷,交给一旁的侍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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