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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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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口里却道:“原来是得一道长,久仰大名,失敬失敬。晚辈云易,是中扈国来的客商,想去黎都做些买卖,途径此处,听说贵庙香火甚是灵验,心中敬畏,特意过来求个平安富贵。” 
  火云道袍哈哈笑道:“云公子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人,哪里还需要求诸于神明呢?”
  云舒歌亦笑道:“道长过誉了。晚辈方才看这祝文,觉得这祝文上的字甚是俊逸拔俗,想着应该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却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火云道袍道:“公子果真独具慧眼,这篇祝文乃是咱们南瞻国当今的大殿下亲自所作,老道因为十分喜爱,所以特意让人描摹了几篇,一一分挂在客堂之上,供香客瞻仰。”
  云舒歌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明明觉得很是眼熟,却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如此。
  火云道袍道:“老道这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得一道长但说无妨,晚辈洗耳恭听。”
  火云道袍:“云公子虽是一身贵气,但是……这印堂之上却似乎隐隐透着些许浊气,怕是有些不祥。咱们火神庙里有个扶鸾殿,甚是灵验,云公子既已远道而来,不妨前去占卜一二,或许可以得到神明的指点。”
  云舒歌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想着该不会是自己的脸没洗干净吧。
  不过这道教的扶鸾占卜确实颇为神奇,他自己就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次。当时好像还把天元大神给请来了,只是那一次占卜的对象并不是他自己。
  现在,无论自己的印堂是不是真的发黑,只要能借此和神仙打一回交道,那他也算不枉此行了。
  云舒歌求之不得:“若真如道长所言,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火云道袍领着云舒歌来到了一处偏殿,让云舒歌先行进入,他自己却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云舒歌走入殿内,见身后突然没了动静,转身道:“道长不与我一起吗?”
  火云道袍道:“法坛庄严,人若是多了,反而会扰了心中清静,公子一人进去便好,老道与公子的同伴在这殿外等候即可。”
  仙童本来是想跟着云舒歌一起进去的,只是碍于道长没有走,他自己也不敢走在前面,听见火云道袍这么说,赶紧把已经伸进去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
  云舒歌大为惊疑:“我一个人?行吗?”
  火云道袍道:“凡是占卜之术,无不讲究一个心诚则灵。云公子只需心思清静,意念集中,无需其他,火神大人自会显灵。”
  云舒歌半信半疑,既然是扶鸾占卜,那不应该要有个乩人,拿着乩笔,在乩盘上写画吗?莫不是此处的扶鸾术别具一格?可是得一道长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多问,只得依了得一道长所说,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间扶鸾殿十分宽敞,一座金身火神像坐落在大殿之上,庄严无比,巍峨无比,然而其他的地方除了几面挂在墙上的黄色帷帐,再也没有一物,四下里空荡荡的。
  大殿的中央有一幅伏羲八卦图,是用黑白两色的彩石在地上铺设而成。
  云舒歌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前脚刚踏上那幅八卦图,也不知是从何处突然吹起了一阵大风,只听啪的一声,身后的殿门径自关了,大殿烛台上仅有的两根蜡烛,也被吹灭了干净。
  殿上本来就有些昏暗,此时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云舒歌心道:“我不是来拜神的吗?怎么跟撞了鬼一样。而且我踩到的是地卦,又不是风卦,怎么就刮起风来了呢?”一边想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夜明珠。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凌空响起:“舒歌殿下的这颗珠子倒是不错,可否凑近些,借我看上一看?”
  这声音甚是空灵,也甚是突兀,来得毫无征兆。
  云舒歌浑身一激灵,若不是看在慕曳白的那篇祝文的面子上,他的龙吟剑估计早就已经飞出去了。
  云舒歌环顾四周,四下依旧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说道:“不知是哪位仙人大驾光临,可否现出金身,让云某瞻仰一下尊容?”
  那声音道:“我就坐在你的面前,你不是早就看见了吗?”
  云舒歌心头一颤,随即朝着火神像看去,这间大殿上,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这座火神像了,管他是与不是,只管又向前走了几步。
  云舒歌把拿着夜明珠的那只手伸了出去,微微笑道:“原来是火神大人显灵,云某真乃三生有幸。今日得以瞻仰火神大人尊荣,也不枉此次的千里之行。”
  那座火神像纹丝未动,声音却依旧清亮:“你的夜明珠我已经看好了,你既然也已经见到我了,那就快快回中扈国去吧!”
  云舒歌心道:“我这才刚来,就着急赶我走,这个火神大人还真是个急性子。莫不是担心我会在这火神山上住下来,吃空了他的火神庙!真是个小气的神仙。”
  于是道:“火神大人说笑了,云祝此次来南瞻国,不仅是为了来瞻仰火神大人的尊荣,还是为了去黎都庆贺慕曳白殿下的大婚,怎么能冒然离去呢?”
  “若是你此次去黎都会有火光之灾,难道也还要去吗?”
  云舒歌心头一惊,方才还是印堂发黑,此时就已经成了火光之灾,莫非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云舒歌道:“这天下的火种无不在火神大人的掌控之中,如果云某此行真的会有火光之灾,那能否劳请火神大人为云某灭火消灾呢?”
  “哈哈哈……我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司火之神,可管不了这人间的血光灾火,去与不去,舒歌殿下好自为之吧。”
  ……
  半晌,整个大殿寂如潭渊,再无一言。
  云舒歌道:“火神大人,您还在吗?”
  又是半晌,依旧再无一言。
  云舒歌心道:“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位神仙倒是个容易伺候的,竟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神仙都已经走了,他自然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云舒歌打开殿门,悠悠然走了出去。
  此时的殿外只剩下了仙童一人。
  云舒歌:“得一道长呢?”
  仙童:“您刚进去不久,就有一个小道长过来传话,好像是有香客想要拜会得一道长,所以得一道长就让我在这里守着,自己先行离开了。殿下,您进去那么久,莫不是真的见到火神?”
  云舒歌颔首道:“嗯。见到了。”
  仙童又惊又喜:“此处真的这么灵吗!那火神大人可有和殿下说什么吗?”
  云舒歌嘴角微扬,悠然道:“火神大人说我最近吉星高照,就要走大运了……”
  

  ☆、禁足

  黎都是南瞻国的国都,也是五大部洲中,除了昊京之外的最为繁华的大都市,距离火神山不过五六十里的路程。
  云舒歌和仙童两人从火神山离开后,又去了附近的一个水乡小镇,玩了两天,这才依依不舍地赶去了黎都。
  黎都城门下,几个不似城卫却似官吏模样的人在那里或坐或立,应该是官府派来的傧相,负责等候并接引那些远道而来的各国使团。
  南瞻国有明文规定,凡是外国使团出使黎都,必须住在官舍,不得外宿,所以如果中扈国的使团已经来了黎都,必定是要去官府通报的。
  云舒歌从马上跳了下来,把缰绳递给了仙童,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那些傧相的面前,作揖道:“请问中扈国派来的使团是否已经进城了?”
  那些傧相见云舒歌举止得仪,容貌不俗,不敢怠慢,其中一人道:“这位公子莫非也是从昊京来的使者?”
  仙童忙道:“这位乃是我们中扈国的大殿下!”
  那些傧相一听来人是中扈国的大殿下,坐着的赶紧站了起来,站着的赶紧正襟扶冠,纷纷躬身作揖。
  又一人道:“禀告舒歌殿下,贵国使团昨日便已抵达黎都,现在已经在官舍安顿了下来。卑职等人专候在此,就是为了迎接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还请殿下与卑职一同前往官舍。”
  说完,那人便招来一个侍从,牵来两匹马,领着云舒歌和仙童往黎都城内走去。
  一行人来到官舍前,两个中扈使团的侍卫正向官舍外走来,突然看见了云舒歌和仙童,一时间大喜过望。
  一人赶紧跑过去为云舒歌牵马。
  另一人则边朝着官舍内跑去边大喊道:“大殿下回来了!大殿下回来了!”
  这里的官舍虽不比王宫,却也修得俨然气派,比起洗云裳的官舍,显然要大方的多。
  云舒歌走入官舍,正好与听见叫喊声,急急忙忙赶过来迎接的十几个中扈使臣和侍卫官碰了个正着,于是就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了官舍正堂。
  众人还未坐定,一个使臣便亟不可待地开启了话匣子:“大殿下,昨日我们来到官舍后,按例与这里的傧相商议贺礼进献事宜。按照常例,大国之间通礼,国王应该亲自接待来使,并将贺礼陈列于宫廷之上,由东道主逐一观览后方能纳入官库,此为陈荐。可是傧相却以南瞻国王身体不适为由,要将荐礼直接纳入官库,我等当然不同意,但又争执不下,无可奈何,只能等着您回来后再做商议。”
  另一个声音也愤愤道:“若是对一个藩属小国如此这般也就罢了,我们中扈国乃泱泱大国,还是五洲百部的盟主国,他们南瞻国怎能如此傲慢无礼!”
  先前说话的那人又道:“更何况此次乃是由大殿下您亲自带队,他们南瞻国实在是欺人太甚!”
  此话一出,堂下众人无不义愤填膺,交头接耳,不平之声此起彼伏,一颦一蹙无不是对南瞻国的怒目切齿,一字一句无不是对未央宫的斥责抱怨。
  云舒歌眉头微蹙,却并未开口,心下琢磨:“此次乃是曳白兄大婚,南瞻国即便真的恃强傲物,应该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公然挑起两国的矛盾,莫不是南瞻国王真的病重?可若是南瞻国王真的病重到连外国使臣都无法接见的地步,曳白兄又怎么会选择在此时大婚……”
  就在云舒歌百思不得其解、众使官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中扈国的侍卫疾步跑了进来,连揖也顾不得做,一脸惊惶地说道:“大殿下,馆外来了好多南瞻国的官兵!官舍已经被他们层层包围了起来!”
  云舒歌眉头紧蹙,其他人则纷纷起身,一众人慌忙间便要往馆外查看。
  然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还没来得及踏出堂外,一个将官模样的人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跨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威风凛凛的虾兵蟹将。
  那将官天生一双鹰眼,目光好似锋利的冰刀,看得人如坠冰窟。
  那人飞快地在堂内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云舒歌的身上,拱手抱拳朝着云舒歌施了个礼,声音粗犷却不失礼仪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中扈国的舒歌大殿下,卑职乃南瞻国御林军六品中郎将胡大光,奉我南瞻国陛下旨意,特来保护大殿下和诸位使臣大人。”
  一个侍卫官上前一步,大义凛然,道:“我中扈国的大殿下自有我中扈国的侍卫保护,何须劳烦贵国的御林军,胡将军还是请回吧!”
  胡大光斜眼看了一眼旁边说话的人,道:“这位大人所言差矣,各位都是南瞻国的贵客,尤其是舒歌大殿下,身份何等尊贵,万一在我南瞻国境遇到什么不测之祸,我南瞻国王该如何向贵国交待!还请诸位体谅我南瞻国王的一片苦心,暂时屈尊就下。从今日起,殿下和各位大人就莫要再离开官舍了!”
  众人大惊失色。
  “老夫出使国外大大小小几十次,还从未遇见哪个国家有限制使臣出入的,禁止出离官舍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们这是保护还是囚禁?!”
  “我去年来你们南瞻国时,还未曾见过有什么御林军来官舍保护,怎么今年就突然殷勤至此了?”
  “你们南瞻国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
  “我们大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岂是你们说禁行就禁行的!”
  “我们要面见南瞻国王!”
  大堂内一片惊涛怒浪……
  将官的目光突然变得更加凌厉骇人,沉声道:“请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若真如各位大人所言,那此时各位大人脚下站着的,就应该是南瞻国的大牢,而不是官舍!何况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各位大人又何必咄咄相逼,为难卑职呢!”
  言语间虽未起波涛,却无不充斥着尖酸和冷冽。
  从刚才到现在,云舒歌一直坐在椅榻上,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此时方才缓声说道:“请问其他国家的使团,是同样也受到了贵国的保护,还是……只有我中扈一国受到了如此特殊的礼遇?”
  胡大光道:“既然来到南瞻国,那便都是我南瞻国的贵客,我南瞻国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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