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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深的爱,旧了时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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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的不屑一顾,是真的,还是演的?”顾锦言开了口,嗓音醇厚,如陈年老酒一样,曾叫她莫名的沉醉。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真正不想失去的东西,就应该远离他。”她没回答顾锦言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可惜,这是个假命题。坚信那样的生活方式的那个人,到最后,还是回到我身边,没曾离开过。”

顾锦言看了她一眼,日光中,她的神情温柔而平和,淡淡的。窗外喧闹的清河城的街头,像是遥远的另一个世界的景象。只有她的侧脸,在眸子里逐渐放大。

顾锦言回过头去,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手背青筋突起,“是迟宇新?”

何可人将车窗摇下来,风灌进车子里,将她的发吹起。一头飘逸的头发在风中缱绻着,遮掩了她的脸和眉眼。

“我这一生的不离不弃,何家没给,尹芬没给,但独独他给了。”这么说着,她转了脸,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路边种满了香樟树,遮蔽了头顶的天空。细碎的阳光穿过浓密的枝叶照进来,细细碎碎的,一路的斑驳光斑。

这话,像是一只小小的手,掐住了自己的心脏。生生的疼,痛感像是会一条冰凉的蛇,在自己的四肢百骸油走。

于是,所有的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

自从回国到现在,很多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怎样的方式去面对她。很多事情,一旦提及,就会触到彼此的伤痕,她就会开启防御模式,由不得他靠近分毫。

到医院,何可人随着顾锦言往前走。狭长的走道,静悄悄地,只有头顶的白炽灯灯光冷冷地撒下来。空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嗅觉。

光线将她的影子拓在地板上,墨黑般的浓重。

两个人的影子重复交叠在一起,交相重复,相偎相依。

何光耀的病房里,李云沁穿着改良的旗袍,米白底上绣着翩翩起舞的蝶,头发盘起来,披着羊绒披肩,十足的贵妇模样。她守在床边上,握着何光耀的手。顾锦言敲了敲门,“妈,我带可人来看看何叔。”

李云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快,也不明显,牵强地笑了笑,“那你们俩坐。我去和医生谈谈。”

她走到门边时,又转过头来,“锦言,你跟我来。”

顾锦言略一犹豫,看了一眼病床上脸色极差的何光耀,又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何可人,点了点头,对何可人说,“我一会就来。”然后,便随着李云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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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马上要下乡,明晚上回来。明天的晚上才会更。所以亲们不用等了。可以等后天再看。

如果连时光都不曾记得,你曾爱过我(10)

何可人走过去,在病床前站定,低头,模样倨傲,冷眼看着何光耀。儿时记忆中那个形象高大的父亲模样,早已经荡然无存。

眼下这个人,两鬓已有斑驳的白发,时光在他的额上深深地抬头纹。

“你来做什么?”何光耀冷声发问,打破了这死寂。

何可人勾起唇角,慢慢地笑开来,“听说你病重,我来看看你是否还健在~”轻轻柔柔地语调,句尾微微拉长,随着她身上channel。NO。5的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何光耀的脸颊抽搐起来,“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看来,我是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她轻笑,走到窗子边,将窗子拉开来。微风吹进来,拂过她的发和脸颊。窗外,是高远的蓝得透彻天空。

“不过,也好。”她说着,转了身,看着他,“我也想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毁掉你所拥有的一切的。”

然后她微微俯身,鼻息清浅,红唇轻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你就躺在这病床上,眼睁睁看着自己是如何变得一无所有的,如何无能为力的保护不了任何人与物,然后在愧疚和潦倒之中,迎来死神。”

她真起身,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和她一样的浓眉,她的身体里,流着他一半的鲜血。这一刻,她看着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灵魂。

同他的一样,肮脏的,疯狂的。

“看来,即便你不愿意,你还是变得和我一样,恶毒、坚强、帅气。”何光耀开了口。

“你高估你自己了。你只有恶毒,没有坚强,更和帅气无关。况且,我不会将人利用完就像垃圾一样扔掉。”她一脸平静,脸上眼里丝毫涟漪都无,“你猜,你死的话,会有多少人鼓掌叫好呢?”

她径自往外走去,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忽然听见李云沁和顾锦言的争执声。然后,干脆利落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来。

“你疯魔了?!!妈这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固执,到最后会害了你也害了何可人的!”因为生气,李云沁的声音变得又尖利又刺耳。

何可人静静站着,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

是谁说过的,别害怕眼前有影子,那是因为你背后有阳光的存在。

“理由呢?”顾锦言看着李云沁如此激动的样子,却反而平复了心情。“我不需要这种大而化之的道理,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否则,我没办法按你说的做。”

“妈什么时候害过你?”

“那不代表你没害过何可人,这不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么。”

何可人无意再听这对话,慢慢走过去,径自往电梯方向走去。

母子两人一看见她,立刻噤了声。顾锦言看了李云沁一眼,迈开步子走过去,在何可人身边站定,“现在就走?”

“我公司还有事。有时间再联系。”门在这时开启,何可人走进电梯间,按了数字1,然后抬眉望向顾锦言,笑容渐渐绽放,像是春日里盛放的最夺目的花,“你妈说得未必不对。跟着我的话,可是会堕入地狱的哦。”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越是妖娆植物,越是有毒。比如食人草,比如蘑菇,人类,也不外乎左右。

话音落下,关门键被按住,电梯。门缓缓闭合。

顾锦言眼疾手快,按住开门键,手搭在门上,星目剑眉,眼神决绝望向她,“我不怕地狱。”

我只怕,我的世界没有你。这是生命最不能承受之轻。

何可人轻轻笑开,越过他的肩膀,看见的,是李云沁近乎于狰狞的脸,哪还有方才在何光耀病床前贤良淑慧的模样。

她俯身,红唇贴着他的耳垂,眸光渐渐染上了墨黑色,“那就等你拿出诚意来再说。心急的话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蛊惑的意味。

顾锦言抿紧了唇,抓住她的手,迅速闪进电梯里,关了门。门外,李云沁刚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

电梯。门慢慢阖上的瞬间,她和何可人四目相对,一双栗色的眼,一双漆黑明亮的眼,一个愤恨,一个胜券在握的黑暗。何可人像是为复仇而盛大归来的女王,倨傲,笃定,誓在毁掉一切。

那一刻,李云沁竟觉得后背发凉,在那目光之下,自己似乎要被卷进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何可人贴着墙壁站着,背后有些凉,“做甚么呢?”

“我送送你。”顾锦言与她并肩而立,面对着门而立,连余光都未落在她身上。

何可人也就不再说话。

不大的空间,安静地连呼吸声似乎都能听得见,红色的数字在不断地更迭着。

“哪怕你不跟我在一起,同迟宇新在一起的话,只要你是幸福的,也就够了。可可,我没权利要求什么,更没权利期望着什么。我现在只希望,假以时日,你和我,能平心静气地好好面对彼此。”

在红色数字跳到9的时候,顾锦言缓缓开了口,语调平缓却低沉。

何可人抿了抿唇,没说话。

那一瞬,她想起很多事。那时候,顾锦言牵着她的手走过的大街小巷,两个人一起坐在护城河边看着来往的船只,他的手臂所圈出的那一方天堂。

那时候所许诺的未来,不过是虚妄,不过是捕风。

“顾锦言,你猜猜看,你走的那几年,我是怎么过得?”她慢慢说着,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却让人心中一凉。

她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说着,“我差点上了迟老爷子的床,陪形形色色的男人喝过酒,被囚禁在地下室里整整一年,染上过毒瘾。你所认识的何可人,早就已经死了。”

电梯叮咚一声响起,门打开,她望着涌进来的光线,“若是你还执意弥补,就陪着我,跌进这深不见底的地狱吧。失去所拥有的一切,看着自己有多渺小多无力多卑微,然后,在愧疚和痛苦中,苟延残喘,度过余生。”

“怎么样?敢赴这邀约吗?”

“既然是你发出的邀约,我岂能不赴。”

“但愿你这次,能言而有信。”她丢下这一句,走出了电梯,只余下顾锦言,站在那里,望着她一步一步,走进盛大的光线之中。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2)

这十年来,她是如何堕入深不见底的地狱之中,日日煎熬的,他并不知道。那么,是爱情重要,还是陪伴重要呢?

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假命题。

记忆中,曾听过这么一首歌。那首歌这么唱: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

招标会前一日晚上,何可人在公司加班,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方一出门,就意外地看见了显而易见等候多时的姜子期。

姜子期坐在公司大厅的沙发上,烟灰色长裤,绒线长衫,干净利落地短发,看上去比一身西装革履要小了很多。

见到何可人,他站起身,弯唇浅笑,倒是(。kanshuba。org:看书吧)像极了'炫'过去记忆'书'里的顾'网'锦言。温柔的,美好的,干净的笑容。和他的姐姐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等你很久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可人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许,“有事么?”

“没。只是想找你喝两杯。”姜子期老老实实回答,一脸的诚恳,完全没有身边那些个人的油腔滑调。

“即便是我喝醉了,明天的竞标,我也不会让着你的。”何可人打趣。

他听着她说话的语气,笑容更明亮了些,连眼睛都是亮亮的。“我还没卑劣到这种地步呢。”

那种表情,是何可人很多年里,都没再见过的。她身边的人,有几个干干净净的人呢。她有些倦怠,握紧了手里的包,“那走吧。”

何可人在她常去的一家店里换了一身休闲装,薄荷绿的短袖雪纺衫,灰色修身长裤,牛津皮鞋。

店主是她的好有Jessica,中德混血,在德国长大,后来来到中国,制作设计成衣。何可人换好衣服,坐在梳妆镜前,将自己的头发束成马尾。

Jessica坐在一边,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外面那小男生看上去比你家迟宇新可是可口的多。”

何可人觑她,“什么叫我家迟宇新?还可口呢,你中文还是没长进么。”

“秀色可餐啊。”Jessica不满,一脸地倔强。

何可人起了身,“得,我先走。”

Jessica微微仰着头,慢慢地吐出烟圈,才说,“Kerr,人生就这么一次。过得恣意洒脱一些吧。总有些事情,是无所谓的。”

何可人停住脚步,微微垂眸,然后走上前,搂住Jessica,拍了拍她的背,“你看,我现在还好好活着。这不是很好吗?”

Jessica一只手捏着烟,另一只手亦搂住她。

好一会,何可人放开她,挥了挥手,“那,再见。”

走到外面大堂时,姜子期一眼看见她,眼光都有些发直。这样的何可人,和。平日里的妩媚妖娆不同,干净清新,却更叫人……心动。

“去哪?”

何可人笑了笑,“好地方。”

姜子期一路跟着她来到美食街,看着她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往前走。最后,她在一家龙虾店停了下来。

何可人一进门便对老板说,“四斤龙虾,两份螺蛳,扎啤两份。”然后进了店里,择了一处靠窗的视野较好的位置。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3)

姜子期在她的对面坐下来,“这地方,不像是你会来的地方。”

“那我像是去哪种地方的人 ?'…'”她挑眉,望着他。

姜子期笑了笑,“我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倒是喜欢这类地方。几个朋友一起胡吃海喝,聊人生聊理想。”

“聊人生聊理想,还真是惬意啊。”

说话间,老板已经将菜端了上来。何可人戴上一次性塑料薄手套,“我喜欢这的氛围,不必处处拘着。”

姜子期眯着眼望着她,一脸了然的模样。

对面,何可人已经低头吃着螺蛳。这样的打扮这样的表情,和商场上的她,酒会上的她,都截然不同,看上去只是一个漂亮的平凡的女孩子。

半晌,何可人被辣的“咝咝”地直吸气,她将手套脱下,拿起玻璃杯,将杯中的扎啤一饮而尽。

放下玻璃杯,她抬眸便看见姜子期温润的面容,绅士模样。她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迎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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