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论垃圾男友的分类方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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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
霍止看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呡了一口水。
“还疼吗?”
霍止摇了摇头。
裴韶摸了摸他的额头,“累了就再睡一会。”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让霍止有些不太清醒地点了点头,眼皮逐渐沉重。
这里是裴韶的家,霍止住了三天后才发现了这一点。
房子有三层,从窗户望出去就是一片绿茵,不像是在市里的风景。裴韶每天都会在床边守着他,只有晚上会短暂地出去一趟,将整栋房子的空间留给霍止。
有时候霍止都不知道裴韶是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他不想逃了。
理由很简单,当他看见裴韶来救他时他就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即使没有裴韶在他的身边,即使没有那些摄像头的存在,他也依然活在裴韶的监控下,他以为的逃离在裴韶眼里和捉迷藏没有什么两样,他愿意陪他玩,却永远不会让他真正的离开他的掌控。
就像是在一张网里,他越是挣扎,就会被困的越紧。
“等我回来,别睡哦。”
裴韶在霍止的脸上自然地亲了一下,习惯有时候是很可怕的,霍止从一开始地抗拒躲避到现在的只是皱皱眉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过是用了几天的时间。
裴韶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离开了房间,等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刚刚还躺在床上虚弱苍白的霍止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他的身上还绑着绷带,但并不影响行动,霍止一开始还有些警惕地只开了一条门缝,可是并不充沛的时间让他顾不上更多了,直奔三楼。
他听裴韶说起过,那是他的卧室。
系统急了,“裴韶会发现的啊!万一他在自己家里也装了摄像头呢?”
霍止的动作停也不停,“那就让他发现吧。”
三楼左转的第一间是裴韶的卧室,看上去非常普通,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人烟气,霍止简单翻看了一会,除了生活用品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第二间房是一个办公室,东西比卧室要多了不少,桌子上甚至还摊开着一份合同,还有一份名单,霍止来不及细看,但将每一页都拍了照,飞快地发送给了上头。
办公室很大,可是霍止知道裴韶马上就要回来了,他把合同摆回了原来的位置,因为有些仓促几张纸掉在了地上,霍止弯下腰去捡,眼神飘过身旁时缓缓一顿。
一扇完美融入墙壁的门杵立在霍止的身后,如果不是那个银色的把手,他几乎就要忽略了它的存在。一扇门?为什么裴韶的办公室里会有这样一扇门?
系统:“裴韶应该快回来了,宿主你还是先下去吧。”
的确,时间不够了。
霍止问,“你觉得门后面会是什么?”
“可能是间休息室吧,又或者是书房?”
霍止的眼神在那扇门上停滞了许久,最后终于在系统焦急的催促下转身离开。可是不等霍止走出这个房间,他就又大步返回,一把拉开了那扇门。
意外的是,那扇门没有被锁,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里面竟然是一个灵堂!
“这……”
霍止少有地愣住了,灵堂不大,前面的桌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件贡品,只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他缓缓往前走了几步,遗照上男人的脸也越发清晰,三十出头的模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分外沉稳,不怒自威。
他是谁?
为什么他的灵堂会在裴韶的房里?
他生前……和裴韶是什么样的关系?
无数疑问像是乱麻般席上霍止的心头,他的嗓子干的厉害,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泛疼,可是霍止却依然一步一步地走向前,低下头,翻开了灵台上的那本笔记。
笔记里没有一个字,全是密密麻麻的照片,灵堂上这个男人的照片。
第一页的男人堪堪二十出头的模样,棱角分明的弧线依然带着几分青涩,每一页的照片都是他不同的模样,从衬衫到西装,从青涩到沉稳,记录了他的所有生活,直到最后——是一张黑白的遗照。
所有的照片里,男人都没有看向镜头。
霍止合上了那本笔记,这个巨大的秘密让他一时间只剩下了惊愕与满满的复杂,他深吸了一口气,绕过了灵堂,在一片灰暗中,一张不起眼小桌子正安安静静的摆放在角落。
理智在叫嚣着,叫嚣着让他立刻回头,忘记刚刚看见的一切。
可是他做不到,桌子上厚厚的笔记本堆满了一切空余的位置,而放在正中间的那本正被它的主人翻开在了一半。霍止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中一下一下的响起,然后沉沉地停在了桌前。
好像当一切情绪都到达了极致时就会归为平静,霍止看着这本满是自己照片的笔记,冷静地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的照片。
照片上是各种各样的他,毫不例外全是偷拍,有的是在外面,有的是在家里,有在场子里和别人喝酒的,有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还有在卫生间……
霍止的指尖微微颤抖,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恶心?惊恐?厌恶?所有负面情绪都混杂在了一起,所有的血液都轰的一下汇聚在了脑子里,让他手脚一片冰凉,只剩下本能地颤抖。
“终于看见了啊。”
裴韶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在霍止的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的清澈柔和,霍止不敢回头,这个时候他害怕看见裴韶的脸,害怕裴韶眼底令他毛骨悚然的温柔。
“喜欢吗?”
裴韶的双手从背后抱住霍止,冰冷的像是根本不属于人类的温度,“我说了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一个需要你自己去发现的惊喜……”
他很开心地笑了,“霍哥没有让我失望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
裴韶的答案一如既往的专一而认真,“你啊。”
这个回答他听了太多次,只是这一次,霍止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也没有去反抗这个拥抱。
第54章 作为卧底的我被威胁了(16)
灵堂上的木牌是霍止出去时才看清的,上面刻着端端正正的两个大字——裴默。
裴默,霍止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
“他是。。。。。。你的亲人?”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裴韶扯出一个笑容,“他活着的时候是我的哥哥,现在他死了,就只是裴默了。”
这句话很奇怪,可是霍止却听明白了。
但他更宁愿自己听不明白。
太荒唐了。
裴韶抄了几个小菜刚刚好够两个人吃,这几天都是他下的厨,今天也不例外。霍止望着厨房里裴韶高瘦的背影,一股可笑的想法油然而生——他就像是裴韶养的一个宠物,裴韶把他养在了家里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给他一切所需要的生活用品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就好像。。。。。。要把他养废一般。
“吃饭了。”
裴韶把菜放在了桌子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瓶酒,也稳稳当当地摆在了上面。
霍止出声,”红酒?“
裴韶开了酒瓶,弯起的嘴角不带多少笑意,”要陪我喝一点吗?“
不等霍止回答,他就自顾自地接下去,”算了,霍哥的伤还没好,别喝酒。“
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裴韶难得没有刻意去戏弄他,只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着酒,两瓶红酒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了空瓶,裴韶看上去还想再拿一瓶,被看不下去的霍止拉住了身体,阻止了动作。
”别喝了。“
红酒度数不低,霍止也不知道裴韶是不是醉了。
裴韶歪了歪头,有些奇怪地看着霍止,他的脸上浮着两片粉色的红晕,淡淡的像是涂了胭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也像是被浸了水光一般闪着荡漾的波光,没有焦距。
怎么看都像是醉了,霍止叹了一声,把裴韶按在了椅子上。
他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裴韶握住那两根手指,异常开心地亲了上去,声音软软的,”霍哥。“
”。。。。。。“霍止的浑身一激灵,”你怎么那么喜欢亲人?“
”喜欢亲你。“
霍止没有喝酒,身体却微微发热。
什么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次数真的太多了,所以真的习惯了,就连排斥都不那么明显了。
裴韶没坐多久又站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去拿酒,而是半搂着靠在了霍止身上,像是什么大型玩偶一般黏黏乎乎。
”霍哥,你想离开吗?“
霍止也没有推开他,只是盯着他湿润的双眼,”你是故意的吗?“
他已经很难相信裴韶了,这是事实。
裴韶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反问,低喃着,”你们为什么都想离开呢。。。。。。“
”除了我还有谁?“
裴韶哼哼了一声,”不要在我面前提别人。“
霍止:”是你先提起来的。“
”是吗?“
”是啊,“霍止放柔了声音,”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释一下?“
裴韶没有说话。
”你要是告诉我我就不逃了,比如裴默的事情。。。。。。“
”哥哥?“
霍止嗯了一声,”你的哥哥。“
这两个字好像一下子打开了裴韶身体里的某一个闸,他微微战栗,垂下了眼睫,一颤一颤的,“你觉得我这样,是不正常的吗?”
霍止想问他你现在才知道吗?可是他只是拍拍裴韶的背,等他继续说下去。
“哥哥之前也这样说我,他说我不正常,兄弟间是不能产生那样的感情,我真的好喜欢他,爸爸妈妈都死了,是哥哥把我养大的。。。。。。我们那时候的生活很不好,哥哥白天出去和人打架,晚上回来顶着一身的伤还带着一碗街角的馄饨,他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了我,有段时间经常有人来家里找麻烦,要房子要债的,哥哥都让我躲进房间,让我乖乖的不要出声。。。。。。是我把他逼上这条路的,他说要给我更好的生活,让我们不用这样东躲西藏,活得像乞丐一样。”
裴韶轻轻地笑了笑,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风轻云淡,他的声音里在极力压抑着一种情绪,浓烈的让霍止心悸。
“。。。。。。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如果他对我坏一点,打我骂我,和他像陌生人一样该多好?他的圈子那么大,可偏偏要对我那么好,我的生活里却只有他一个人,他是我的全部啊。。。。。。”
“裴韶,没事了。”
”他死了,我一点都不想他,是他推开了我抱住了另一个人,所以即使那人害死了他也是他活该,从他建立汉堂开始他的命就不在自己手里了,所以现在的我也是一样。“
”汉堂。。。。。。“霍止的嗓子发紧,”是你哥哥建立的?“
”我真的很想毁了这个东西。“裴韶的声音凉凉的,”哥哥是踩着一条血路才把汉堂推在了那么高的位置上,得到的太多,报应也来到太快,我其实和他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脏的。。。。。。霍哥,你会是我的报应吗?“
”。。。。。。你醉了。“
裴韶从霍止的肩窝抬起头,迷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知所云的笑容,“那个卧底费尽心思地接近我哥,在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就一刀杀了他,你也会这样吗?在利用完了我以后,一把推开。。。。。。”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裴韶的声音就越来越低,最后闭上了眼,缓缓靠在了霍止的身上。
他的话像是一击闷棍沉沉地砸在了霍止的脑袋上,心如乱麻。一股气像是化成了丝缠着他的五脏六腑,堵得一股气在体内越来越沉,好像只要再来一根稻草的重量就能把他整个压垮。
”他知道我的身份,说不定从一开始就知道。“霍止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最后一层伪装都没有了。“
系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应该说它也被刚刚的一切吓到了。
说起来好笑,他和裴韶明明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却像是一台戏剧里的两个主角一样拿着剧本尽职尽责的将自己的角色演到了最后,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这台戏的主导,可实际上,他们都不过只是一个戏中人。
第55章 作为卧底的我被威胁了(17)
裴韶其实没醉,但是他确确实实是冲动了,把那些憋在心里数十年的话全都拦也拦不住的吐了出来。
是因为对方是霍止吗?
裴韶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笑了。
霍哥是不一样的,他确定了这一点,他不想杀了他,折磨他,那些事原本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感,可是在霍止身上行不通,当他看见霍止被别人压在身下打的浑身是血的时候,他的唯一念头就是杀了那个伤了霍止的男人——动了他的人,就别想能活着出去。
所以当霍止挡了那下偷袭倒在了他怀里时,他的第一感觉不是慌张,而是突然恍然大悟了,他想,原来他还会为一个活着的人产生这样的情绪,原来霍止对他来说是真的是不一样的。
试探也好,假意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