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表哥-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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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云娆，你可能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来找你。我只是有些小事想问一下慕小姐。”墨王妃缓缓地斟一盏茶递到慕云娆的手边。墨王妃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心中有些不安，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就像春日里的迎春花，温暖干净。
慕云娆道：“王妃有话直说，云娆自然之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王妃一愣，她没想到慕云娆竟然这么好说话：“那我也就直说了，我想问一下儿，你的手串究竟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会和我的那么像？！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个吗？”慕云娆抬手，轻轻晃晃腕上的手串。欺霜赛雪的皓腕戴着那个手串好看的紧。
慕云娆好奇的盯着这个手串看了看，除了雕工出色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吧。为什么墨王妃对这个东西好像那么看重。
“这个是我前段时间陪姑母出游的时候在一个镇子上买的，是一家琴行老板亲手雕的吧，他从一个盒子上拿下来的，看样子好像是有些年头了。”慕云娆也不太了解什么状况。话也不敢说的太明白。
“和小姐送我的那架琴是一个人的雕工吗？”墨王妃手下一紧，一张上好的方帕被抓出了几个褶皱，神色也变得有些惊慌。
“王妃看出来了？之前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感觉王妃好像很喜欢我那个手串，可是只有一串，也没办法送给你，索性就把琴送了一架给王妃，两个东西皆出自一人之手，想必王妃也会喜欢。”
慕云娆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很喜欢这个王妃的。连一串手串都舍不得送，会不会显得她很吝啬？
“我当然看得出来，这两样东西，皆出自我夫君之手！”秦氏失声痛哭。
时隔多年，她喊出那两个字还是控制不住想哭。她的夫君啊！
慕云娆一下被震傻了，呆呆的看着墨王妃哭的不能自已。
——这两样东西，皆出自我夫君之手！
什么玩意儿？这两样东西不都是秦先生雕的吗？怎么变成了墨王爷的手笔？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墨王是行伍出身，什么时候改行做木匠了。而且手下的功夫还和秦先生一模一样。
简直就是在逗她。
“墨……墨王妃……”慕云娆呆呆的唤了一声。
“不要喊我什么墨王妃！”她无比痛恨这个称呼，可以选择的，她宁愿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做什么墨王妃！
慕云娆默了，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她现在是两眼一抹黑。简直有些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只能微微的劝了一声：“墨…你……你，你先别哭了，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慢慢说……”
不得不说秦氏果然是个大美人，就算是哭花了妆容，也不显得邋遢，只觉美人垂泪，清丽脱俗。可她显然伤心的狠了，泪珠成串成串地往下落，让慕云娆看着都有些动容。
“你不要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你真有什么事儿，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一会顾……清邀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您……”
秦氏的哭声渐渐止住了，她眼睛红红的，胆胆怯怯的看着慕云娆，看她并没有什么怪异的表情之后。又逐渐恢复往日的优雅。
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妃。
十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纵然她有一颗一如既往爱着夫婿的心。她也变不回那个和夫君朝朝暮暮的小妻子了。
她希望自己一直是那个十几年前的秦氏，可是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太多，她的气质也蜕变的太多。从以前的小家碧玉变成了如今的高贵优雅。从夫君的秦氏变成了墨王的墨王妃。
“你，你能告诉我是在哪里买的吗？我想去祭拜一下那位老板。”秦氏好像忘记了刚刚自己失声喊出来的话。
慕云娆心中又惊又诧，她很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错，刚刚墨王妃说什么？
夫君——现在又要去祭拜那家老板，可是秦老板还好好的活着呢。她怎么那么笃定
不对！
“墨……您刚刚说这两样东西都是您的夫君雕的？”慕云娆小心翼翼的问道：“而且那个人不是墨王爷？”
秦氏一顿，眼看着眸中的泪又要落了下来。
慕云娆头疼，这个王妃看着。温温柔柔的，怎么像是水做的一样？说哭就哭了？
“您别激动，咱们慢慢说，好好的平静下来慢慢说。”慕云娆连忙安抚道。
唯恐慢了一步，她就又要哭起来了。
虽然慕云娆是个女孩子，也受不了别人哭。
“嗯。”秦氏温温柔柔的应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拿起手帕按按眼角的泪。
在一个小辈面前哭，她也很不好意思，可是她没想到，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但是提起那个人依旧痛彻心扉，情难自禁。
“你猜得不错，我说的那个人，不是王爷，各中详情，还恕我不能坦然告知，就是想问慕小姐，在哪里买的琴，我也好去祭拜一番。”
秦氏很确定夫君在家时没有雕过这些东西，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是他从军之后的东西。
就算他现在已经亡故，她还是想去看看他所生活的那段时光，那段没有她在的经历。
“……”慕云娆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啊，毕竟人还没死，她到哪里祭拜呢？
但是她说她的夫君是秦老板，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这个这两个人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可能是夫妻。而且这个时代会合离的人很少，她既然能够做王妃，以前的家世肯定不差，总不能是和离出身的吧。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我想问一下你的夫君姓什么呀？”慕云娆还是有点不相信。
算了，还是问清楚吧，改天去问问秦老板，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夫君姓黎。”
慕云娆长出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秦老板，不然按着墨王爷对她喜欢的程度还不要把人给撕了呀。
“和这家琴行的老板有点交情，可以帮你问一下。改日待我问过他再来告诉你可好？毕竟他是民，王爷是官，但是如果被王爷知道了，恐怕他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慕云娆不得不不多想一点儿。
如果因为她的关系害了秦先生，那可就罪过大了。
“自然，慕小姐愿意告诉我，我就感激不尽了，那我就回去静候小姐佳音，只希望小姐不要让我久等。”秦氏最后说着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当年夫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尸骨都没有收，就只有一个衣冠冢在那里。这是她一生最大的遗憾。
如果不是同行的士兵告诉她夫君已死，恐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夫君已经离开了这个世上。她想要找到夫君的遗体，因为这件事情她求过王爷多次，可是依旧毫无音讯。现在终于有点儿讯息了。
“你来了？王爷说的果然不错，快请坐。”秦老板正伏在桌案上专心致志的画图，就看到一道阴影投了下来。
“秦先生知道我要来？”慕云娆一顿。
秦先生轻笑：“不是我知道，是璟王殿下。他说慕小姐会来。”
慕云娆道：“那我就有话直说了，秦先生送我的手串亲手做的？还有那架琴……我有一位长辈，她说这些雕工应该是出自她一位故人之手。”
秦先生闻言，手中蘸墨的毛笔迟迟没有落下，在纸上晕染出一大块墨迹，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开口，慕云娆今天的耐性也好的出奇。
良久，秦先生打破宁静
64、第64章
“这些东西都是我亲手做的，未曾假手于人，你说的那位长辈，她现在过的怎么样？”秦先生说不清心中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
一边希望她过得幸福，另一边又觉得之间的事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好像这一切都和她这个死里逃生的人，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如果不知道她还在那个世上，他也不会怀疑当年的事究竟是真是假。可是如今，有些事情让他不得不怀疑。
但是不论怎样，他都想见他一面，将当年的事情问清楚。
“……”慕云娆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过得好不好，她说了又不算。
墨王妃一看就是被人保护的很好，一点心机都没有。站在旁人的角度来说，墨王妃应该是幸福的。
夫君娇宠，身边只有她一个。虽然膝下无子，但是有一女，夫妻之间恩爱和睦。可以说是一对神仙眷侣。截止到现在京都中还有许多人都在羡慕墨王妃好命。
但是今天她看到墨王妃哭了，口口声声心心念念都是她的上一任夫君，可是她有些不明白。既然她心中全部都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又要嫁给墨王爷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也不是墨王妃，怎么知道她究竟欢喜还是不欢喜呢？我想只有她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吧。”慕云娆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虽然不知道她欢喜不欢喜，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应该极为看重你。”
“呵～是吗？”秦先生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你可愿听听我的故事？”
秦先生目光悠远，眼神放空注视前方，思绪一下被拉回了十七年前。
“夫君，你自己要一点小心，千万记得有我在家等你。”十六岁正是年华正好的时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秦家有一位容貌出色的女子，还未长成，秦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竟然嫁给了一个傻乎乎的小木匠。不知道让多少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看红了眼。
“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待到战事平定下来，我很快就会回来。”
硝烟四起，外敌入侵。此时此刻正该是为家国贡献的时候。黎初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招兵的一来，他就报了名。
他的妻子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虽然不希望他到战场上浴血奋战，但是也知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黎初在外打仗，秦氏就在家里日复一日的盼着他回来。等到战事过半。黎初回来了，不仅是他，还有他的上峰——程墨。
“夫人，程将军的伤势有些严重，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好不了了，就让他留在咱们家待一段时间可好？”黎初好不容易被批了一个探亲假，就在半路遇到了自己半死不活的上峰，他高烧不退，伤势凶险，眼睁睁就活不下来了。
“好。”秦氏温婉的答应，所幸父母都在家中，收留一个重伤不愈的人，应该也传不出什么流言蜚语。
“我就知道夫人最善解人意了。”
“他是我的上峰，对我颇为照顾，一定要让他好好养伤，我会到军中帮他请假。”
“不过你尽量与他保持一点距离，凡事有爹娘做主。”
“嗯，夫君放心。”秦氏笑的眉眼弯弯。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
……
程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面前有一位妙龄女子正拿着一块布巾帮他换额头上的布巾。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仙女。
眉似远山，眸似新月。多情的桃花眼中泛着点点水光，双颊生晕，比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还要润泽，整个人看起来娇弱无双。
“你醒了？”秦氏看他睁开眼睛，连忙走出去告诉爹娘。
就这样，程墨在黎家养伤一月。
后来的后来，程墨有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想法——他好像喜欢上了秦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那么温柔的看着他，让他不得不多想。很多次他都心猿意马。有时候他也怪自己卑鄙无耻，可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多看了秦氏两眼，谁知道就这样入了眼，入了心，就再也放不下她。
后来的事，是黎初一辈子不愿意回忆的。
等黎初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他发现家里已经面目全非了。
流匪来袭，整个家支离破碎。
父母不知所踪，妻子被流匪劫走，三天后在野外发现了妻子的尸体。等到黎初打了胜仗回到家，就面对一副这样的情形。
原本祥和的村庄一片死寂，剩余的村民告诉他。他家中的人都死了……
黎初悲愤难当，这两年来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他尤其痛恨流匪，每次一听到哪里要剿匪，他都是身先士卒，奋不顾身。
时间久了，心中的戾气也渐渐平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黎初死在了战场上，他作为秦先生开了一个琴行，顶着自己爱妻的姓氏行走于世间，每日雕些东西，看看兵书，时间倒也过得快。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他本来已死的妻子貌似做了程墨……哦，对了，他现在被赐国姓，应该称呼他为顾墨。
他的妻子成了顾墨的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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