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和炮灰私奔了-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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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们虽然一路跟着这二人,但是怎么说,提防也应该提防那个个子高的清瘦青年,而根本没有在意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小姑娘再厉害,能有多厉害?
谁知道打起来,那个衣袍宽松的青年就施施然站在后方,一动不动地观战;反是小姑娘冲了上来!
这群山贼却只是发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就与宁鹿打了起来。
宁鹿本以为凭自己的武艺,三下两除二就能收拾了这波山贼。但是打起来后,她发现这帮山贼之间,居然是有配合的。他们人多势众,刀法隐隐有些军队的架势,规整又干练。宁鹿被这么多人包围,一时间还真的胜不了。
宁鹿费力干扰他们的配合,以命换命地扛过去,一刀切倒两个山贼后,她快速后退,却仍被一把刀在臂上划了一道。
鲜血瞬流!
身后的国师脸色猛变:“鹿儿,回来!”
宁鹿在半空中一个潇洒的后空翻,落在了稻草堆上。风拂长发,她冷眼看这群山贼:“你们到底是何人?”
山贼们痞痞一笑:“以前当兵的,不过黎国没了,兄弟们就上山讨个活计呗。”
宁鹿点头:难怪,她就觉得这群人不像山贼,反像军人。
但她也不怕,再次迎上去。
身后国师脸色已经冷峻。
有一个山贼打斗中,看到国师孤零零地落在后方,想到拿他威胁宁鹿,就向国师冲去。宁鹿眼睛余光一直在盯着国师,看到他们要奔向国师,脸色一冷,瞬间从主战场抽身,不顾一切地要回来保护国师。
为了抽身回他身边,她身上又被刀砍了好几道。奔到国师身边时,宁鹿顺手干掉了想威胁国师的那个山贼。
国师一下子扶住了几乎扑撞到他怀里的宁鹿。
他被她的大力气撞得后退了几步,低头看她身上的大小伤口,他眸子微缩。宁鹿见到他没事,对他露出笑容。
她要再抽身去冲向那群山贼时,国师握住她手腕:“不要去。”
宁鹿:“我不去,你去啊?”
这么一说,她忽然一顿,回头看向国师:“你是不是有法子?”
国师淡淡点了下头。
宁鹿惊喜,想象力一下子飞了起来。她虽然没怎么见过国师做事,但是大国师嘛,呼风唤雨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说不定他们周围现在就摆了什么奇怪的阵法,那些山贼一旦踏入,就死无葬身之地?
再或者撒豆成兵?
天降神兵?
古书上都是这么说大国师的!
宁鹿用崇拜又期许的眼神看国师,她整个人那张扬的气势一收,都变得如小女儿家一般羞涩乖巧。
宁鹿收了匕首,站在他身畔,羞答答道:“那你、你上吧。”
国师一脸平静。
向前走了一步。
宁鹿瞪大眼睛,期待地等着看国师怎么用非凡人之术法,对付这些普通人。她心脏砰砰跳,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呼风唤雨了。然后她就看国师淡声:“还不出来么?”
宁鹿眼睛瞪得更大。
而下一刻,她看到从四周丛林中涌出人来,衣着一看……就是国师的那些弟子们嘛。
弟子们向国师表达了一下担心,就转身迎上了山贼们。
宁鹿与那光风霁月、两袖空空、什么也不干的国师对视:“……”
原来这就是他的手段啊。
既没有呼风唤雨,也没有撒豆成兵。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他的手段,不过是——召唤术。
还是召唤他的弟子们。
宁鹿顿觉无趣。
……
而弟子们终于追了过来,一个个对宁鹿虎视眈眈,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宁鹿有些心虚,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弱势了,就躲到了国师身后。
弟子们迎上国师,临时到一村子里借住,坚持要让他们的国师大人在那么多天的风餐露宿后,好好休息。
坐在屋中,宁鹿站在一边,看弟子们包围国师,时而还有这家房子的小女儿端茶递水进来。
宁鹿想国师见到自己的弟子们终于追来,应该很满意。
谁知道国师开口斥:“这么长时间,才能寻过来,可见平时教你们的全都荒废了。我在路上留了那么多线索,你们竟晚了这么多?”
弟子们羞愧,接受批评。
宁鹿瞪大眼睛。
宁鹿:“等等,你被我绑着,什么时候留线索了?”
国师道:“便是用脚踢几个石头成阵,那也是线索。”
宁鹿:“……”
那你一路上还表现出被我牵着走的无奈样子。
骗子!
呵,男人。
门笃笃敲两下。
这家房子的小女儿红着脸,端着水果进来。她一看到国师,脸就红透,扭捏无比地娇滴滴到国师面前:“先生,这是我家自己种的水果,很甜的。先生一路奔波,想来累了渴了。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说便是。”
宁鹿在旁边抱臂,哼哼冷笑——
好色!
呵,女人。
不就是见色生意嘛。
小女儿退出去了,屋子里又剩下他们这些人。国师侧头,看小公主气哼哼地一个人抱臂站在后方,鼓着腮帮生闷气。
他低笑。
拿起一个果子向她晃晃:“小公主,吃不吃?”
宁鹿看过来。
看他含笑看她,眸底有几分揶揄。
宁鹿一下子就没骨气的:“……吃啊。”
心里自我鄙视——
你也好色!
呵,宁鹿。
作者有话要说: 囿点荏荇扔了3个地雷
第72章
他们一行人在这个村子先住了下来。
这一次; 国师的弟子们非常坚定地将九公主宁鹿和他们的国师大人隔离开。并且时时刻刻派弟子监督小公主——怕她再祸害他们先生。
宁鹿很沮丧。
但他们被国师弟子们追上了,她也没有别的法子。
恨!
宁鹿愤愤不平地抱着被褥去和这家的小女儿挤一个屋睡去了。
一晚上,与她同床的小姑娘一直锲而不舍、遮遮掩掩地跟她打听国师的事; 弄得宁鹿很不痛快。
宁鹿敷衍道:“他是那种巫祝、巫师一类的人,应该一辈子不婚不娶吧。喜欢他没用。”
睡在旁边的小姑娘震了一下,然后流露出非常失望的神情,却也说了一声:“那也还好。”
宁鹿便好奇问:“这怎么就还好了?”
小姑娘抿唇一笑。
窗外月光照在同床的两个小姑娘面容上,盈盈若若。宁鹿听到她小声:“其实你们一来; 看你们衣着气度; 我就觉得你们不是普通人。我本来以为那位先生是位高权重之人; 身边又有姑娘你这样的人跟着; 那他家中妻妾必然貌美如花。我就想入他的府邸做个小妾好了。”
“而今看来; 先生若是巫师; 那一辈子不婚不娶,岂不是比我一开始以为的妻妾成群要好很多么?他不是不肯垂青我; 他是谁也不垂青呀。我已经满足了。”
小姑娘说完这番话; 就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乖乖去睡了。
宁鹿却若有所思; 静不下来心了——
他谁也不肯垂青。
这家小女儿的话说对了,国师这种大人物; 从宁鹿记事开始,黎国天象、农事时辰、大事占卜,她的父王都依靠国师。且秋士泽在大国师一途中,应该是比这世间的其他几位国师还要走得远。
因为他是个老妖怪; 没人知道他多大。
因为宁鹿亲眼见过卫王对秋士泽以礼相待,客气来请人,被人拒绝了都不生气……甚至宁鹿怀疑自己现在活蹦乱跳、快到越国了还没被卫王的人捉到,都是因为卫王看在国师的面子上,不敢动用重兵。
这样的男人,确实谁也不垂青啊。
宁鹿郁闷叹气。
但是紧接着,她闭上眼,想到他下午递果子给她时,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又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小公主顿时情不自禁,狠狠再床板上捶了一下:不行!
他必须垂青她!
她是黎国逃出来的唯一公主,他作为黎国的大国师,怎么能不管她?!
就是为了黎国,宁鹿也必须让他垂青她!
……
宁鹿做了一个梦。
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中自己竟然和秋士泽成亲了。
黎国已经重建,她恢复了公主身份,国师成为了她的驸马。他身体不好,在梦中看着好像比现实中还差,整日卧病在床,还时时咳血,让人心惊。但是他在梦中待她极好,为她画眉,对她说话轻声细语。宁鹿从未见国师那般温柔过……
梦太美好了。
宁鹿清晨从梦中醒来时,心脏砰砰跳。她捧着自己滚烫的面颊,摸到自己唇角的笑。
小公主害羞地趴回了床上打滚:呜呜呜,梦真是太美好了!
……
宁鹿问清楚了国师在哪里。
这家人专门腾出一个屋子,国师将其当做书房,正在回复信件,又解答弟子们这段时间在修行上的疑惑。
宁鹿在外踮脚,想进屋。她跟弟子们保证:“我进去乖乖坐着,一定不多说一句话,我就喝茶。我在你们眼皮下,你们就不必担心我把你们先生掳走了吧?”
弟子们很警惕她:“不行!我们都是有事问先生,你又没事,进去做什么?”
宁鹿一愣。
然后灵机一动。
她笑道:“谁说我没事?我找他解梦呀。对,就是这样!我是有正事的!我好歹曾经是……就算现在落魄了,找先生解梦,也有权利坐在屋子里等吧?”
弟子迟疑看她一眼,进去问话国师了。
宁鹿便开始忐忑了。
她虽自信满满,却觉得自己之前那么对国师,国师说不定不搭理她。
谁知道弟子出来后,就对她和颜悦色了很多:“先生请你进去等。”
宁鹿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和国师还有这么好的交情。
宁鹿确实没有胡来,她进了屋后,就乖乖坐在旁边,捧着茶杯喝茶。她顶多笑盈盈地盯着国师看,但弟子一个又一个,国师一直在写信,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他不看才好。
不看她才能放心大胆地看他。
宁鹿心情极好,眼眸微微上扬。
阳光穿梭窗纸,照在有些简陋的舍内。青年一身寻常纯色衣袍,伏案执笔。他的侧脸被光勾出朦胧的轮廓,很清隽的痕迹,眉骨线条却又十分英朗。有种介乎于英俊和清朗之间的美。
又兼身形如竹,琅琅如月。
何其好看。
国师解决完弟子们修行上的问题后,便仍回信。只是宁鹿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多时辰,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国师渐有些受不了她直勾勾的目光,待屋中没了人,他侧头问她:“你还不走?”
宁鹿愣一下,然后委屈:“我为何要走?我是来找你解梦的呀。”
她这么说,国师就诧异了一把。
她还真是来找他解梦的?
国师面色和缓了些,问:“小公主有什么梦要解?”
宁鹿郑重其事地咳嗽一声。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施施然站了起来。在国师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小公主毫不见外地走上前,坐在国师旁边。
国师:“……”
解梦也不需要离他这么近……但是算了。
他懒得说她了。
宁鹿挨着他手臂,开始说她的梦:“我梦到我们成亲了。”
国师:???
国师冷冰冰道:“你知道若是成婚,我的一切能力都会被天道收走,会遭天罚吧?”
宁鹿惊喜:“这么说你只是担心天谴,你却是愿意娶我的?”
国师:“当然不是了!我是说如果你想乱来,你等着和一具尸体成亲吧。”
他自然是警告她频频过界的行为。
宁鹿叹口气。
她继续说自己的梦:“我们成亲后,你对我特别好。别说像现在这样吼我了,我眨个眼,你都担心是风沙迷了我的眼……”
国师:???
国师叹口气。
他说:“不必说了,我已然清楚你的梦了。”
宁鹿惊喜回望,喜滋滋道:“不愧是国师大人,我还没说完,你便已然清楚了。那请国师帮我解梦,我这个梦,是说明什么?”
她紧盯着国师的眼睛。
防止他害羞落跑。
国师平静道:“不用解了,你这是白日做梦,没有任何意义的。”
宁鹿:???
……有这么说话的么?
她扬下巴,不服气道:“我不信!”
国师眼皮不抬,大有她爱信不信的意思。
宁鹿盯着他半晌,忽然伸出手来,碰向他放在案上的手。国师怔了一下,不想和她挨手,便不动声色地换个姿势,打算将手放在膝盖上。然宁鹿是会武功的,她格外眼疾手快。
国师不动声色收回手时,宁鹿手向前一递,便与他干燥的手掌挨上了。
这并不算什么。
只是在国师收回手的时候,宁鹿的手与他擦过时,小尾指一勾,在他掌心轻轻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