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狂了[女A男O] 完结+番外-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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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东西。
那是几个牛皮纸包,里面装了一些不明成分的粉末。陶呦呦眉梢微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珠儿惊魂未定,见是陶呦呦,一颗受到惊吓的心脏才慢慢恢复正常跳动,她喘了口气,坦然道:“老家的姑姑给我捎来几味药材,我怕放在我那不通风的小屋子里受了潮,这不是拿出来晾凉嘛。”
“药材?”陶呦呦懒得跟她废话,径自绕过驳杂的柳树枝条,在石桌前站定,她眼底满是怀疑:“治什么的药材?有毒没毒?”
“这……这是哪里话?”珠儿被这直白的问题砸得猝不及防,纤纤玉指沾了一点那黑褐色的粉末,直接拿到舌尖舔了去:“你看,这常用的草药哪来的毒嘛。”
她颇难为情地附身到陶呦呦耳畔,小声道:“我这几月癸水来得不及时,姑姑专门寻了对坤阴有好处的草药给我来吃的,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哈?陶呦呦顿时僵住。她进入这虚拟世界剧本后作为乾阳活得太过爽利,竟然忘记了坤阴的生理问题。
照这么说的话……那盛野不是也……
轰。陶呦呦脑内又一次□□爆炸了。
怎么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常?而且,既然坤阴能来癸水,那么自然也是能受孕的咯?
震惊陶呦呦世界观的发现诞生了。陶呦呦风中凌乱,掐着珠儿肩膀问:“你们宫主的月事是那几天?你知道吗?”
“这……宫主从未告诉我们下人。”
“那,那总有些反常吧?比如突然有几天不吃凉的?不练功练武?喜怒无常?”
珠儿愣愣道:“宫主大人从不在意饮食,每一天都练功,从来……从来都是喜怒无常。”
害,陶呦呦顿时垂头丧气,珠儿说得没错,幽月宫宫主就是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要想通过这些来判断他的日子,那真是天方夜谭。
珠儿看着她那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由得捂嘴偷笑:“炉鼎妹妹,你身为一个乾阳,倒是懂得很多呢,宫主大人一定被你伺候得很满意吧?”
“哪儿啊,我不如你,他点名叫你去揉腰呢。”陶呦呦气呼呼地回答,语气里的酸味简直要溢出天际。
谁知,那珠儿当真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劲儿,刚刚的乖巧贤淑也不装了,笑得满面春风将那几包药沫装入衣袋,嘴上还不饶人:“看来宫主大人只是一时被你迷惑,他还是分得清孰优孰劣的。”
说完,珠儿便一路小跑地去给盛野做大保健了。
她这边春风得意,然而那些酸言酸语全都没入得了陶呦呦的耳朵,她此刻垂头看着地面,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不对劲,这不对劲。
自己是乾阳、盛野是坤阴,已知这个世界的坤阴会像现实生活中的女孩子一样按时来大姨妈,那么由此可得——这个世界的坤阴能像现实世界里的女孩子一样怀孕生子!
“我的天啊。”陶呦呦讷讷道。她与盛野半点安全措施不做地寻欢作乐多少次,就算没有成结、标记,没有去到最隐蔽的生殖腔,但是……大量事实表明,蹭蹭也有可能中标的呀!
陶呦呦欲哭无泪,悔不当初地揪紧自己的衣襟:“我……我怎么一到了虚拟世界就得意忘形了呢?要是不小心让盛野怀上孩子,等他找回记忆还不把我给手撕了?”
回去有必要查一查2222年哪个星球的墓地最便宜了。
陶呦呦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如同万千渣男那样暗自祈祷,应该……没有那么巧吧?
第81章 怀疑
盛野趴在床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门口响起脚步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盛野睁开了眼睛。
“宫主;听说您身体不适,叫奴婢来给您按摩。”珠儿回身关上房门;温温柔柔地说着;她转头朝盛野看去,忽然话音一滞,只觉得那身披薄被坐在床上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意,倒不像是什么虚弱的样子。
“宫主?”珠儿怯怯地叫了一声。
盛野凝神看着她;好半晌才冷冰冰地开口道:“我不需要按摩,叫你来是要你去办一件事。”
“宫主请讲。”珠儿神情几变;既失落又有些忐忑,直觉告诉她今天的宫主与往日很不一样。
盛野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忽而偏过头;视线盯着地上不知某处,颇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他声音有些沙哑,低低开口:“去给我弄碗避子汤来,切记,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尤其……尤其是陶呦呦。”
“是。”珠儿冷静应声;听话地出去了。她关上盛野房门,眼中顿时迸出惊讶至极的神采来,宫主他竟然要避子汤,莫非那不知哪来的炉鼎比她还要快一步了?
不;不对,不可能。珠儿不由自主地摇头,脸上浮现出算计的神色,就算宫主真的有孕,那个孩子也不可能是陶呦呦的。
她来到后厨,亲自熬了一碗避子汤,然后趁着月色将衣袋里的药粉倒入其中。
珠儿向来温顺的神情里透出一股偏执的疯狂。她想,宫主,现在才想起喝避子汤,已经太晚了,因为,那一发击中丸我早已经喂你吃下了。
珠儿搅匀了药液,眼中雪亮异常,她忘不了那晚的食髓知味,虽然平日高高在上的幽月宫宫主被迷香药倒毫无知觉,但他结实的身体、火热的温度无一不叫她夜夜回味。
阳明教主若是知道幽月宫宫主是怎样勾魂摄魄的一位妙人,恐怕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派自己前来卧底了吧?珠儿如是想着,不由得心情大好。
没错,她根本不是什么不会武功柔弱可怜的坤阴小丫鬟,也不是什么为了接近宫主苦苦隐瞒真实性别的乾阳。
然而,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
幽月宫式微,盛野为保江湖地位不惜修炼邪功,世人忌惮,正道武林将之打为魔教,誓要铲除。
珠儿自幼出生在阳明教,所学所思皆为光明磊落之事,对魔教深恶痛绝。当武林各派人士都嚷着要踏平幽月宫杀了魔头盛野的时候,她怀抱一身正气决定深入魔教,成为卧底。
然,世事多变。
随着与宫主日日相处,珠儿发现他除了修练邪功外,似乎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那些前来挑衅的武林人士,他也只是将人驱逐出山外,并未赶尽杀绝。
相反,阳明教对她日复一日的紧逼令她渐渐发现,正道的所谓铲除魔教,不过是一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只是觊觎那不知散落何处的玄机换魂丹罢了。
究竟何为正道何为邪道?珠儿脑中原本清晰的概念渐渐模糊了,她不愿深想,只知道每日看见盛野出现在自己眼中,她便心神向往,渐渐生出与之亲近的念头来。
他那冷然的神态、睥睨一切的态度、高高在上的身姿,一切一切都令她着迷。
对盛野的渴望和阳明教的催逼令她几度辗转反侧、心灵日渐扭曲,终于,她向教主提出一个下流的计划,那便是彻底摧毁幽月宫宫主的骄傲,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当那孩子吸收了他全部的功力,她不怕盛野不惟命是从。
一发既中丸是阳明教给她的,今日撒入避子汤的药粉也是取自阳明教。
珠儿端着那碗药往宫主的寝殿走去,心底不禁自嘲冷笑,什么光明正大的阳明教,还不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药粉无色无味,若是单独服用只是有滋补身体的功效,最多还点微不足道的副作用,不过,若是在食用过一发既中丸之后再日日服用,则会催化服药者作为受孕者的身体发育,大大缩短孕期。
珠儿脸颊泛着粉色,眼底一阵兴奋,她不由得想象那一向目中无人的宫主发现自己竟然怀了丫鬟的孩子时,会是怎样一副慌乱不已的表情。
她越想越兴奋,全然不知这一切发生的前提是陶呦呦布下的幻境,盛野结实的体魄和火热的身躯全部来自她日日夜夜对宫主的幻想和揣测,而那神奇的一发击中丸只不过是喂给了盛野的绣花枕头罢了。
吱呀一声,珠儿再次回到寝殿,将冒着热气的避子汤端到盛野面前。
盛野瞥了眼这黑漆漆的药汤,眉头皱起了深深的褶皱,他端起药碗,摆了摆手让珠儿退下去了。
房内恢复了安静,盛野嫌弃地看着那碗药汤,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搭在自己小腹上。
他已经很久没来癸水了,算算日子,似乎自从抓了那炉鼎并与之修炼后就没再来过。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怀上一个炉鼎的孩子,更何况陶呦呦身上还藏着许多秘密。盛野心绪烦乱,端着药碗的手微微用力,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幽月宫遭遇重创根基未稳,阳明教等一众武林教派虎视眈眈,而他如今动不动就陷入昏迷的身体也不适合怀孕。
“怪只怪那不知节制的炉鼎。”盛野咬牙切齿地念了一句,心说自己还是太纵容她了,若是真怀了她的孩子,他定要先一掌拍死那个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
盛野想着,仰头将药汤一饮而尽,酸苦的药汁划过咽喉,胃里一阵反酸,盛野差点就要将那药汁尽数吐出来,他脸色苍白地缓过一阵,心中对陶呦呦的埋怨又多了许多,心说自己竟为了一个炉鼎忍受这些,若是比武大会上她有所保留,那他也要一掌杀了她,绝不手软!
……
且说钱江湖畔,郑家镖局分舵。
郑青清接见甲方阳明教派来的二把手——左护法薛采菱。
此人是阳明教的军师,说好听了是足智多谋,说难听了是诡计多端,见他之前郑青清就提醒自己多留心眼,没想到酒过三巡,她到了还是应下了办比武大会的事。
将那老狐狸一般的薛采菱送回客房休息,郑青清醉醺醺地去院里吹风醒酒,心底气愤不已。
“好你个阳明教,拿我郑家镖局当二百五!”她口齿不清地说着,狠狠锤了一把身侧的柳树,惹得枝条一阵簌簌晃动。
打大半年前开始,阳明教就在江湖散出风声,说是要寻找失落的秘宝玄机换魂丹,郑青清心里清楚,如今,他们已经打算收网了。
当初她接下护送秘宝的这趟镖时,阳明教千叮咛万嘱咐,要求她们必须使用三十架以上的马车分三路同时押镖,以作扰乱视听之用。不知道的还当他们真的寻到了人人觊觎的宝贝。
但是郑青清早已开了上帝视角,知道他们郑重委托给自己的那个装了珍宝的盒子是个空的,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为了推剧情,郑青清接下了任务,她也想知道阳明教打算怎么利用这个空盒子。
没想到,竟然祸害到自己家的地盘上了。
都不用想,这比武夺宝的擂台赛就是个幌子,到时吸引来什么武林大魔头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刀剑相向。阳明教精打细算,把这遭殃的场子选在了她山清水秀的钱江分舵,左右到时被毁的不是他阳明教的地盘罢。
郑青清借着酒疯呜呜地哭,嘴里嘟囔着:“可是他们给的钱也太多了呜呜呜呜!”
郑家镖局今夜热闹得很,除了哭泣的当家,其余人都以为这次押镖成功,还赚了笔大的,院里到处张灯结彩,喝酒吃肉,比过年还像过年。
那平日里最喜邀功献媚的副手齐乐便拎着一坛酒四处晃荡,逢人便要吹嘘大当家勇擒刺客的风姿。他吹着吹着,便吹到了没开灯的偏殿里,一进门,咣当一下撞在个敦实的脊背上。
“哎呦,这是干嘛呢?”齐乐脸上两坨熏红,一开口满是酒气,他定睛一看,打了个酒嗝:“嚯,武二,你在这罚站呢?咋不去喝酒?”
“没空,大当家交代了任务,让我看着那个刺客。”武二一本正经憨憨地回答。
齐乐眯起眼睛找了一圈:“刺客?在哪呢?”
“喏。”武二下巴朝前一抬:“在床上,睡着了。”
床上?齐乐一听,那醉醺醺的脸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凑近武二,小声道:“我的傻弟弟,你怎么如此愚笨,大好的机会竟不知利用?”
“什么意思?”武二粗声粗气。
“你想想,当家以前是怎么对那些被俘的刺客的?”
“杀了。”
“那这次呢?怎么就给放床上了?”齐乐小眼放光,朝武二暗示地挑眉,他道:“当家是不是还说不准别人碰,这刺客是她的人之类的话?”
“你怎么知道?”
“那就对了。”齐乐哈哈大笑:“好弟弟,你想不想讨大当家欢心啊?”
过了不知多久,郑青清醉醺醺往自己房间走去,走着走着,她不禁觉眼前景象有些奇怪,沿路点了大红色的蜡烛,地上铺着大红色的棉毡,她走到自己卧房门口,眼前门上明晃晃贴着两个硕大的喜字!
“我……喝多了?”郑青清揉了揉眼睛,那喜字并没有消失,她满腹疑虑,一把推开了卧房的门。
屋内布置更加奇葩,桌上摆着喜烛不说,竟还摆了瓜果桃枣等吃食,竟弄得好像新婚洞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