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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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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就说你喊的
  把饭菜咽进肚子里,江煜拿起桌上那壶韩时卿喝剩的竹叶青,起身从房间的架子上拿过干净的布巾,提着酒壶和布巾坐回床上时,额前已然出了层热汗。
  他缩进床脚里,脱了上衣,用布巾沾酒,用力搓自己的脖颈和胸膛。
  这是目前对他来说,最好的降温方法。
  他知道持续高热的危险,那大夫说的话并不是玩笑。
  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若任由这样持续发热下去,烧成傻子是迟早的事,虽然那样就可以得到韩时卿的照顾。
  但对于江煜来说,变成傻子还不如让他死了去。像个人偶一样活着,当真没什么意思。
  装傻还行,真傻不行。
  可自己给自己搓,始终达不到很好的效果,而且这事还特耗体力,没一会儿江煜就觉得手上没什么劲儿了,右耳朵的耳鸣也没消停过,他敏感的察觉到他对右边声音的听力减弱了。
  将酒壶放到床下,江煜盖紧被子,将脑袋以下全部缩进去,强迫自己睡过去。
  他已经把目前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愿自己能熬过这场病。
  夜更深了,西厢房隔着一堵墙就是昌华坊的街道,窗外传来丑时三刻的打更声。
  屋中的红烛早已燃尽,屏风那一侧的白袜子动了动,韩时卿披着月光坐起了身。
  他睡不着。
  因为受到前世记忆的影响,他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亲人们悲戚的脸。
  他能看到大哥二哥的头颅被蛮族挂在北境守城的城头上,鲜血淋漓。
  三姐的巧笑嫣然变作重重的指责控诉。
  会看到自己跪在西市的刑场前,对着即将被行刑的阿爹哀嚎痛哭。
  “哈、哈……”脑子里的记忆揪成一团一团,缠绕在一起,韩时卿双目赤红,努力地喘气,眼泪滴在手背上,烫的烧手。
  突然,他猛地给了自己右脸一巴掌,力道极重,又缓缓吐出几口浊气,眸子里这才清亮了些。
  韩时卿知道,自己这大概是生了心病了。
  从在刑场目睹阿爹死的那一刻,他便开始日日做噩梦,愧疚压得他抬不起头。
  有一日他险些在梦里用双手把自己掐死,这还是伺候他的小太监与他说的。
  “嘶……”嘴角撞到了牙齿,磕破了。
  韩时卿舔了下破口,疼的缩了缩肩膀。
  他下地穿鞋,知道自己铁定睡不着了,便来到江煜的床边,往椅子上一坐,就那么瞅着他。
  瞅着瞅着,就把手伸出去了,两只手比划着江煜的脖子,小兔崽子。
  要是现在掐死了这小子,那后面他铁定不用掐自己了。
  以绝后患。
  可是手上几次用力之后,韩时卿又收了回去。
  和江煜皮肤相贴的触感告诉他,江煜这高烧怕是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了。江煜用的办法无疑是聪明的,用酒降温,吃了饭喝了水,还盖紧被子发汗,可这对于体质本就弱的他而言,也不过是增加点抵抗力,没别的用处。
  让他自生自灭,也省的脏了自己的手。
  用理由说服了自己,韩时卿又瞅了江煜几眼,站起身打开门走出了西厢房。
  门外还是星夜,雨却已经停了,韩时卿低喊一声。
  “韩山。”
  “属下在。”他话音刚落,身着玄色短打的侍卫韩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模样就好像一直待在这附近一样。
  “去我房间帮我把青朗剑拿过来,在这院儿里陪我练练剑。”半圆的月亮低悬,柔和的月光洒了韩时卿满身满脸,衬得他俊雅出尘,唯独眉宇间比往日多了抹不符合年龄的愁色。
  瞥见韩时卿嘴角的伤,韩山瞳仁缩了缩,问道:“少爷,您的嘴角……”
  “没事,睡觉的时候摔到床下去,磕破的。”
  想问的话被韩时卿一句话堵在喉间,韩山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子变了。
  可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多问的决不能问,便应下,快步离开了。
  片刻后,韩时卿从韩山手里接过青朗剑,将镶金嵌玉的剑鞘放到一旁,右手持剑,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抬高,左腿在前,右腿在后微微弓起,矮下身体,面上漫上些肃杀之气,对着韩山说道。
  “以往都是我进攻,你防守,这次你来进攻,我来防守。”
  韩山是被父亲卖进将军府的奴隶,是没有户籍登记的黑户。吃惯了苦的人习惯将对他好的人当成家人,把这里认成自己的家。
  所以当韩时卿的师父要求他成为韩时卿的影子时,他是心甘情愿的。
  他此生的任务便是要保护好韩时卿的安全,他可以死,但小少爷绝不能伤到一根手指。
  他自幼跟随韩时卿,年龄上只比韩时卿大了两岁,但相对于无忧无虑的韩时卿,他确实要坚毅了太多,身手也极强,但凡动手,必定是快狠准的杀招,防守还能保证不伤到韩时卿,若是进攻……
  “少爷,我……”
  “尽管来。”韩时卿知道他担心什么,便笑笑,道,“伤了我算我的。”
  韩山自然不敢违背韩时卿的吩咐,只得拔出身侧的短刀,右腿发力,短刀划过空气,带动风声呼啸,对着韩时卿劈砍过去。
  韩时卿退后半步,长剑横在身前,剑身朝上,挡住短刀的瞬间,借巧劲儿向上一顶,而后左手握住韩山的右手腕,右手长剑斩向韩山腰侧。
  韩山反应极迅速,脚尖点地,身体迅速翻转,借力挣脱束缚,短刀再次抬高,直指韩时卿面门。
  韩时卿身体后倾,腰背弯成一个漂亮的弧线,剑尖杵地,借力避开攻击,而后又一次格挡,稳稳地挡住了韩山的下一次劈砍。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几十招过后,韩山竟然仍没有突破韩时卿的防守,短刀只斩断了对方的衣袖,伤不到他分毫。
  墙外传来打更声,天边泛起鱼肚白,寅时初,即将迎来黎明。
  出了一身汗的韩时卿望着那天色,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又酸又涩,满满涨涨。
  蓦地,他将青朗剑插在地上,对着那望不到边际的天空大吼起来。
  “啊——————”
  “啊——————”
  “啊——————”
  他就这么拼命喊,把喉咙喊得发疼,喊得惊起了整座将军府的飞鸟。
  韩山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是犯的什么病。
  喊了快有半柱香的时间,韩时卿终于累了。
  他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剧烈地喘了会儿气之后,突然面色凝重地看向站在那边呆若木鸡的韩山,哑着嗓子开口道。
  “韩山,如果我爹待会儿起来,问你谁喊的,你就说是你喊的。”
  韩山:“……”


第12章 活着的感觉真好
  韩时卿猜的没错,不过一会儿韩靖宇就披着件袍子,腰带都没系,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西厢。
  韩山见状,迅速单膝跪地,垂了头,拱手拦在了韩靖宇前面。
  “将军!是属下喊的!”
  他沉声道:“吵醒了将军是属下有罪,属下会去东厢领罚!”
  谁知韩靖宇理都没理他,径自绕过韩山,粗糙宽大的手掌展开,对着韩时卿的脑袋瓜子就是一下,骂道:“让你叫那么大声!大清早地,都把你娘吵醒了!”
  他边打韩时卿边骂:“还敢让韩山帮你顶罪!长本事了啊?让你叫!让你叫!”
  “哎呦,哎呦,爹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韩时卿被打的跳起来绕着院子跑,“是我错了,我再也不喊了,你别打我了!待会把我打傻了小心我娘找你算账!”
  “还跟我提你娘!你个不孝子!”韩靖宇追在他屁股后面,“知不知道现在才几时?吵醒了你娘,今天你这顿揍免不了!”
  韩山被这两个人夹在中间,眼见着太阳升起,淡金色的阳光照进小院儿,他迎着日照的方向细细地思虑着什么,良久,终于开口打破了两人无限转圈的循环。
  他道:“将军,您该上朝了。”
  韩靖宇:“!”
  送走了自家爹,韩时卿投给韩山一个感激的目光。
  “这是属下该做的。”韩山生来一张面瘫脸,虽然英俊,却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可韩时卿了解他其实是个很细心体贴的人。
  韩靖宇离开后,韩时卿也收敛了情绪,他捡起插在砖缝里的青朗剑,抖掉上面的脏水和污泥,收剑入鞘,发出的铿锵声,清脆动听。
  院子里设有石桌石墩,韩时卿把青朗放在桌上,自己则坐在石墩上瞅着远处的橙红色日头发起了呆。
  那模样就真跟被韩靖宇打傻了一样。
  韩山有点担心。
  又过了好一会儿,太阳出来了大半边,金色撒了韩时卿满身,他似乎才回神,轻声说道。
  “韩山,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才明白。”
  笑容在他清俊的脸上展开,是别样的漂亮,他说:“活着的感觉,真好。”
  韩山一愣,想要再问些什么,低头却又瞅见韩时卿仰头对他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饿了,要吃饭。”
  话题太跳跃,韩山反应了一会儿才清醒,赶紧答道:“属下这就告诉厨房去准备。”
  “去吧去吧~”韩时卿把手里的青朗剑递给韩山,“顺便帮我把青朗挂回剑架上去。”
  赶走了韩山,韩时卿猫一样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活动因为剧烈运动而酸痛的四肢关节,走回了西厢房。
  晚上刚下过雨,他又和韩山在外面切磋了那么久,早就弄的满身泥泞,西厢房里有给客人准备的衣服,他便站在屋子里一层层解了弄脏的衣服,露出瘦削却不干瘪的白皙后背,背脊线条极流畅,弧度优美,肌肉均匀,肩胛骨隐在耸动的乌发下,骨感漂亮。
  江煜一夜梦醒,一睁眼,一偏头,刚好看到韩时卿的裸背正对着他,着实刺激。
  身上热的难受,右耳嗡鸣,江煜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唇瓣,目光紧紧锁定在韩时卿裸露的皮肤上,干吞了口唾沫。
  他舍不得移开眼睛。
  这么火热的视线韩时卿自然会有所察觉,他穿好中衣,扭头正好与江煜对视。
  “呦。”轻佻眉毛,韩时卿居高临下地对江煜打招呼,开口便是一句,“还没死呢?”
  江煜:“……”


第13章 傻一辈子就好了
  江煜知道韩时卿想让自己死,可是真切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舒服的。
  可能是发烧太久了,把江煜的智力烧退化了,还烧出了点儿小情绪。
  他把目光收回,转了身,脸朝着墙,留给韩时卿一个后背,不和他说话了。
  只有十二岁的江煜后背瘦削,肩膀裹在白色的中衣里更显单薄。
  韩时卿瞅着他的后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曾经那些搂着江煜睡觉的日子。
  他睡觉的习惯不好,总喜欢搂着抱着什么东西,没捡到江煜之前是搂着自己的小被子,腿夹着被子骑上去,脸靠在上面睡。
  捡到江煜之后,具有冬暖夏凉体质的江煜就顶替了小被子的位置,他就整夜抱着江煜睡觉,起初是头对头,后来江煜岁数大点儿了,坚决用后背对着他,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以至于后来有段时间,他一看到江煜的后背就犯困,有事没事就喜欢从后面抱住江煜蹭一蹭,打个哈欠之类的。
  “哈……”这么想着,韩时卿真的打了个哈欠,一夜没睡的疲惫涌上脑海,搞得他眼睛泛酸,泪花攒动。
  放弃穿剩下的衣服,韩时卿只着一件单衣又躺回了屏风外的软塌,把他娘亲手给他缝的碎花小被子抱进怀里,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
  时间静悄悄地流淌,过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韩时卿又猛地坐起了身。
  他抱着小被子,面色凝重地绕过屏风,走到了江煜的床边。
  此时江煜头昏脑涨,还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江煜?”韩时卿突然叫了他一声。
  他声音太小,江煜一时没听清,也没睁眼。
  可下一瞬,韩时卿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便压了过来,木床吱呀一声,能感觉青年的吐息离自己极近。
  “江煜?”左耳韩时卿的声音清晰好听,江煜眼皮动都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在猜韩时卿要做什么。
  难道终于要下手了吗?
  他要违背之前与自己定下的约定,致自己于死地了吗?
  心中百转千回间,腰间突然伸过一只手臂,穿过他的腋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腰上,接着便是一条长腿压在他交叠的两条腿上。
  他听到韩时卿缓缓吐气的声音,又听到韩时卿打哈欠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后,痒意透过皮肤一直钻到他的心坎里。
  本就发热发胀的脑袋更晕了,江煜激动地眼睫轻颤,废了好大的心神才克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算起来,韩时卿已经有好多年没用这种姿势抱着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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