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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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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跟我来。”
  林世成将韩时卿别扭的表情看在眼里,笑意泛上嘴角,快步跟了上去。
  *
  两人一直向南走,到第三条巷子,往东拐,便到了升平坊。
  升平坊位于东市的东南角,右边就是华方门,门口有银甲军守着,出了门有条护城河,河上架了可通行的索桥,绳索连着高耸的城楼,若有敌人攻城,便可拉起索桥,届时可将敌人拦在城外,是个易守难攻的布局。
  此时还是白天,升平坊的街道上没有多少人。
  比起一路走过来听到的爆竹声,这里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新年的气氛,反而让人感觉有些萧索。
  有方才睡醒的女子披着轻薄的单衣倚着红月楼二楼的楼栏,肩披乌发,拿着把小圆扇遮着自己打哈欠的嘴巴,漫不经心地往下望。
  瞧见了走在路上的林世成和韩时卿,杏眼亮了亮,一声娇俏的呼喊便传了来。
  “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好俊呀~”她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粉红的肚兜若隐若现,便轻提裙摆趴在了栏杆上,撑着下巴笑,“两位公子怕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白日是不开门的,要想过来玩,怕是要等到日落西山喽~”
  韩时卿被那抹粉红色晃了眼,忙别开了头。
  在某些方面,韩时卿是个非常保守的人,这也是他不爱来升平坊的原因之一。
  用他爹的话来说就是,女子衣不蔽体,那是不知羞耻,成何体统。
  对比他,林世成倒是显得淡定多了,他仰着头对那姑娘行了个礼,笑容自然,带着抹少年人才有的羞涩,说道。
  “姑娘,我们不是来这里玩的,只是路过此处,与姑娘问个路。”他问,“姑娘可知道墨区怎么走?”
  那姑娘一听到墨区,脸色沉了沉,调笑的表情也收了起来。
  “小女见两位公子衣着不凡,是为何事要去墨区自找不痛快?”她拿扇子捂住口鼻,眯起眼睛,“那地方可脏得很呐。”
  墨区?
  韩时卿皱起眉。
  他在永安城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过还有墨区这么个地方?
  而且林世成明明说过自幼在南部长大,如今来到永安城一开口就说出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林世成只是笑,“这不是过年了吗?我想去那里看个故人。”
  女子微愣了下,旋即笑了,“公子的那位故人可真是交了个好朋友,过年过节的还有个人惦记着,实属幸事。”
  她敛了衣裙,手中圆扇往街前面指了指,“公子只需顺着这条街直走,走到空旷处往东拐,那墨区就在升平坊的东南角,不过多久就到了。”
  “多谢姑娘指路。”林世成点点头,与她道别,却又半路顿住,转了身与那姑娘说:“姑娘,初春寒气重,日后出来还是莫要再穿的这般单薄了。”
  他说完便走,韩时卿却眼尖的发现那倚着栏杆的姑娘先是一愣,接着面上一红,直红到了耳根。
  *
  “小林。”韩时卿追上他,“墨区是什么地方?你说过在南部长大,又怎么会知道永安城里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
  “时卿哥哥。”林世成面上不见慌乱,而是问道:“在你心目中的永安是怎样的?”
  韩时卿皱了眉,不明白他问这个什么意思,
  “四方格局,占地两万三千亩,共九十八个坊,商铺林立,百姓安居乐业,世人不知愁滋味,永安一酒解千愁?”没听到回答,林世成只自己说下去,“这是你眼中的永安,繁华的大城市,没有忧愁没有烦恼,人人都过着神仙般的好日子。”
  “可你知不知道,自己看到的都是些表象,在这繁华的背后,埋着的是穷人血淋淋的骨血,掩盖的是贪官作恶的腐臭。”
  他说这话的时候后牙咬紧,声音森冷异常,眼底纵横的戾气令韩时卿心头一惊。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了街道,来到了升平坊的东南角,墨区。
  “到了。”林世成站定,与韩时卿道:“时卿哥哥你看,这便是墨区。”
  入眼的是一片连成一片的破落窝棚,堆满了脏兮兮的稻草,由泥土砌成的矮房上遍布裂痕,仿佛随时都可能倾倒。
  往里看去,是拥挤的窄路,一条脏水沟穿过整个墨区,此时结了冰,上面却仍旧盖满了散发着恶臭的新旧垃圾。
  瘦骨嶙峋的老狗被拴在一家门口,看见他们来了,也不过是吠出几声有气无力的狗叫,便又卧在了地上。
  零星几个人从屋子里探头向外看,见到韩时卿的穿着,眼神不由得变了变,目光警惕。
  如墨般漆黑,被掩藏在城市的最角落。
  由肮脏、破落、疾病、贫穷组合而成的墨区,是韩时卿这种富家少爷从未踏足的地方。
  这地方的景象让他触目惊心,脸色也跟着白了白。
  “时卿哥哥,且随我来。”林世成见他出神,便主动抓住他的手,将人拉着向前走,“我领你见见我的朋友。”
  韩时卿被他拉着,少年的手温热有力,五指修长,骨节却粗大,掌心和关节处覆着层薄茧,应是长期练兵器所致。
  想到这儿,他蹙紧了眉,用了力抽回了手。
  林世成脚步一顿,却没停下,而是径直顺着臭水沟向前走,不多久便到了一座矮房前,他敲了敲破烂的木门,对里面喊道:“张叔,张婶,开门来,是我,小林。”
  韩时卿听到里面传来又急又快的脚步声,片刻的功夫,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面善的女人探出头来,见到林世成,立马笑开了。
  她说:“小林,我这儿正想着你呢,你就来了,可是赶巧了。”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旁边的韩时卿,被韩时卿的模样着实惊艳了一把,眨了几下眼睛,才问道:“这位公子是?”
  林世成直接对着妇女挑明了韩时卿的身份,“他是镇北将军韩靖宇韩将军家的小公子,名为韩时卿,也是我的朋友。”
  听到镇北将军四个字,妇人脸色微变,她拉过林世成到一边,小声问:“小林,你将镇北将军府的人带来是何意思?”
  “张婶且放心,我这次带他来只不过是想让他看些东西,别的不会透露。”
  “那好吧。”女人叹了口气,推了他一下:“你可真是个胆子大的!”
  说完,她开了吱呀吱呀响的木门,对韩时卿笑道,“原来是将军家的公子,若是不嫌弃我这陋室,就快请进吧。”
  韩时卿忙摆手,“不嫌弃,不嫌弃,是我叨扰了。”


第37章 对和错
  “你看我也不知道你今日要来,也没准备什么。”张婶邀着他们二人向屋里走,林世成快走几步,从钱袋里拿出几块碎银,交到张婶手里。
  他露出笑容,语气柔和,“张婶,你拿着这个去置办些年货,过年过节吃饱穿暖最重要。”
  “小林,这我不要!”张婶将碎银推回去,摇头,“你之前已经派人来给了我们不少银钱,我们有手有脚能自谋生路,这你还是收回去吧。”
  林世成执拗地将银子塞在张婶手心里,“张婶,你应当知道这点银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既是给你便是份心意,今天又是年初一,就当图个吉利,你就收了吧。”
  张婶见推脱不开,只好将银子塞进腰包里,道了谢,转身去搬放在墙根的木桌子。
  林世成赶紧上去抢过桌子,帮着她搬过来,摆上,又主动拿过小凳子摆上,用抹布擦了擦,叫韩时卿坐下。
  他穿的是月白色长衫,在这脏乱的环境里忙活一阵,不免沾上些灰尘,却毫不在意。
  “哎呀,你是客人,跟着我忙活什么!”张婶把林世成按在凳子上,自己去拿茶杯茶壶,将烧开的热水倒进装了干茶叶的大肚茶壶里,泡开后,给韩时卿和林世成各倒了一杯。
  “谢谢。”韩时卿接过土黄色的陶杯,注意到杯口上细密的小缺口,目光扫过屋子里简陋的布置和张婶粗糙布满老茧的手,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他低头抿了口茶水,不禁皱了皱眉。
  在将军府他喝的都是好茶,味道清淡,细品唇齿留香。
  现如今这茶却苦的令人咋舌,实在难以下咽。
  可这到底是人家大婶招待他的,多苦也要喝下去。
  所以他也只是初时皱了眉,最后还是一点点儿将茶水喝下了肚子。
  林世成唇角勾起,他道,“时卿哥哥,茶太苦,喝不惯不喝就是,别勉强自己。”
  说完,他捧着茶杯一饮而尽,表情都没带变的,甚至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韩时卿:“……”
  莫名不想输给林世成,韩时卿便紧跟着他,也给自己的茶杯满上了。
  林世成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不过他没再逗韩时卿,而是转头问张婶,“婶儿,张叔怎么还没回来?”
  张婶将手里端着的油饼子放到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他放心不下烟儿,昨日跟着那帮人一路走到……”张婶看了眼韩时卿,继续说道,“走到那里面,晚上就住下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便传来敲门声,张婶忙跑出去开门,将风尘仆仆的老汉拉进来,替他掸去灰尘,又攥着他的手暖了暖,给他倒了杯热茶捧着。
  “张叔。”林世成起身打招呼。
  “小林?”张叔见到他,眼睛一亮,上前拍了拍林世成的肩膀,感慨道,“几年未见,都长这么大了。”
  林世成又给张叔介绍了韩时卿,四人这才落座。
  “张叔张婶。”林世成先起了话头,说道:“青烟姐姐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她有分寸,知道进退,应该出不了事。”
  “嗯。”张叔压下对青烟的担心,点头应下,问道:“小林,你这次要在永安住多久?”
  “我如今暂住在镇北将军府。”他看了眼韩时卿,笑道,“正在和时卿哥哥一同准备迎接春闱。”
  “住在将军府……”男人迟疑了下,随即收敛了情绪,说道:“你住得惯就行,也别太过叨扰人家了。”
  韩时卿将几人的脸色尽收眼底,心中的迷惑越来越多。
  只是他明白现在不能表露太多情绪,也不能冷不丁的发问。
  便一直等到与这对夫妇道别后,他才停了步子,对林世成问:“小林,你现在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了吗?”
  他说:“我承认我从没听说过墨区,也从没有来过这种脏乱的地方,这里确实颠覆了我对永安的印象。但人活一世,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每个人的境遇也不会一样。你带我来这里,让我看到这些,难道是想告诉我,就因为这些人过得不好,我就要憎恨这个王朝,憎恨上位者吗?”
  林世成也停了下来,他安静地听完韩时卿的话,目光再次射向韩时卿的时候,已经带了些凛然。
  “时卿哥哥,方才我带你看的人是三年前被罢官流放的户部左仆射(ye)张德明,你可知他被流放的原因?”
  见韩时卿摇头,林世成继续说:“只因当年远安帝要去南方避寒,要求兴建三十二层高的观景楼,身为户部左仆射的张大人以国库空虚,此举劳民伤财,请求驳回这一要求,结果陛下大怒,随手便判给他一个谎报财政,以下犯上的莫须有罪名,将其抄家,剥夺户籍,流放南部,终生不得再踏入官场。”
  “这几年南部先是大旱,后是洪涝,去年北部越江堤坝出现豁口,淹没良田百亩,导致粮食收成极低,淹死的、饿死的难民不计其数,可是即便这样,远安帝仍在大摆宴席,夜夜笙歌,国库没了银钱,他便听信佞臣建议提高赋税。
  “可百姓哪里来的钱?那税说白了就是他们的命,要走了便是让他们死啊。”
  林世成说:“时卿哥哥,你过得好,你从小便衣食无忧,所以你只当别人过得不好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份境遇,没有能力过好日子。但我可以这样与你说,你们将军府拿到的俸禄就是他们这些人靠自己的辛苦劳动赚来上交给国家的赋税,如今他们过成这般模样,你们的俸禄却丝毫不见减少,那说明了你们喝的是他们的血,吃的是他们的肉,要的是他们的命!”
  说完,他向韩时卿走过去,站到与他并排的时候,才轻声问道:“所以,你说身为上位者,远安帝这样做,对吗?”
  林世成的一席话深深震撼了韩时卿,让他僵硬在原地,半天不能动弹。
  初春的风干冷,有人拎着桶泔水倒进臭水沟,臭气随着风将整个墨区包围,熏得人犯恶心。
  “公子!好俊俏的公子!”一披头散发的女子踉跄着跑到韩时卿面前,骨瘦如柴的脏手抚上他白皙的脸,痴痴的笑,“公子,你是来娶我的吗?”
  她问,“你是来娶云儿的吗?”
  她趴在韩时卿的胸膛前,闭上眼,“云儿等你好久了,好久了……”
  话音未落,她又猛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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