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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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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动肃清事件的时候,江煜只有七岁,如今流浪五年,生存已是不易,而且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做,让他动手把江煜杀了,他做不到。
  颓然地松开江煜的衣领,韩时卿秀丽的眉眼染上浓重的疲惫。
  “方才是学生鲁莽了,还望先生见谅。”他对卢德申说道:“学生突然有些不舒服,先生今日的课能否就上到这里?实在抱歉了。”
  这时候是个人都能看出韩时卿状态不对了,卢德申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应允,留了些作业给他,便宣布下课了。
  韩时卿没等卢德申和江煜离开就先行走出了书房,韩山在旁边为他撑伞,一路回了自己的小院。
  江煜目送他离开,轻笑了下,将自己的领子整理整齐,而后将桌上韩时卿的“画作”卷成卷,塞进自己的衣袖里,才上前帮忙卢德申拿东西,随着对方离开了将军府。


第24章 不是小白花是黑心莲
  雨势已经小多了,江煜一只手缩进宽大的衣袖,紧紧抓着那张韩时卿把他画成王八蛋的纸,掌心都热热的。
  这是时卿给他画的,即使是在骂他,也比没有强。
  江煜对韩时卿送的东西都极珍重,珍重到有点病态的程度。
  前世的时候,韩时卿特别喜欢送他东西,大到名匠打造的镶金嵌玉的短刀,小到幼稚到极点的火柴人字画,小青蛙折纸,柳条帽子,狗尾巴草小兔子等等。
  江煜会把这些东西分类,用得上的必定随身携带,用不上的便会搁在一个箱子里,放到床下,谁动跟谁急。
  后来他去行军打仗,不管多沉多重也要带着这些东西,若是有一日不带,心里就像缺了些什么,空荡荡的。
  新历二年,将军府败落,韩时卿被他关在静心殿里,他便睡在偏殿的床榻上,守着他,那些东西也自然随着他搬到了床榻底下。
  然后,被韩时卿发现了……
  江煜忘不了那一天。
  他处理完政务,回到静心殿的时候,韩时卿正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赤着脚坐在地上木然地翻看箱子里的东西。
  他看着韩时卿将那些磨损严重的动物折纸,字画,本子,小陀螺一样样地拿出来,表情空荡荡,让他无端心里发紧。
  “江煜……”那身形单薄,乱发披肩的人喃喃念出他名字的瞬间,泪就落下来了,无声地往下掉。
  “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他肩膀缩着,侧脸瘦削,弧度清浅的让人心疼。
  但这份脆弱只在韩时卿身上持续不到片刻。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向寝殿中点着的烛台走去,将那燃烧着的红烛拿在手上,重新走回箱子前,蹲下身,神色冰冷地将那一样样他送给江煜的,承载着两人记忆的小玩意儿统统点燃,看着那燃烧的火苗,韩时卿恍惚了一会儿,突然走上去,竟是打算跨进火坑。
  可惜,被江煜拦住了。
  江煜从后面抱住他,抱的死紧,并在韩时卿要对他动手之前,扣住他的右手,将人压在寝殿的石柱上,狠狠地堵住了男人的嘴唇。
  发狠的啃咬,饿狼一样。
  他扣着韩时卿的手腕,力道极重,青筋暴起,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捏碎。
  他怨韩时卿把自己珍藏的东西烧毁,他也恨韩时卿要当着自己的面舍弃性命,他更为自己那可耻的恐惧感感到愤怒。
  过了很久,他才放开韩时卿,赤红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东西可以烧,但、你不能死。”
  肩膀被人拍了下,江煜抬眼看向右侧站着的卢德申,敛去眸中情绪,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时候他几乎对着卢德申转正了身体,刻意用左耳去听。
  卢德申问他:“我方才叫了你好多声,为何没回应?”
  江煜恍然,慌忙道:“抱歉,先生,我前几日发热,烧坏了右耳,如今只有左耳听得见声音,方才怠慢了先生,还请您别怪!”
  听到这话,卢德申皱了眉,“可曾请大夫看过?”
  江煜摇头,“并没有。”
  “你这孩子……”卢德申本想训他不注意身体,却想到江煜的凄惨身世,这话就压下来了,说道:“我方才在书房听见你时不时的咳嗽,应是那伤寒症还未好全,一会儿我让宇通给你请个大夫看看,拿些药来,以免日后落下病根。”
  江煜愣了下,没想到卢德申竟是个这么好心的大善人,不由得心里生出些异样感。
  “先生对我太好了,韩煜真不知道以后要如何报答先生!”他满脸感激。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只需好好给我做书童便好。”
  卢德申笑笑,对江煜说:“来,我们到家了,待会儿进去你就先跟着宇通去你住的地方,到时候吃过晚饭就乖乖让大夫给你看病,明日早起,管家会告诉你,你都需要做什么。”
  “嗯嗯,韩煜明白。”江煜随卢德申往卢府里走,刚走进门,卢德申突然回了身,对江煜问道:“差点忘了,方才我就想问问你,在书房时,你可做了什么,怎么惹得时卿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这个……这我也不知道。”江煜一脸苦恼,开始睁眼说瞎话,“那位小少爷似乎就是看我不顺眼,我只好好坐在那里,他便说我碍了他的眼,揪着我的衣领要打我。”
  “哎……时卿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卢德申皱着眉,思索了会儿,道:“那以后我去给他讲课的时候,你便留在府上吧,也省的再生事端。”
  “不要!”江煜突然抬高了音量拒绝,让卢德申有点错愕。
  “怎么了?”
  江煜羞涩地笑起来,“不瞒先生,虽然那位小少爷似乎很讨厌我,但我却很喜欢他,待在他身边都觉得很开心。”
  卢德申百思不得其解,“你就不怕他再打你?”
  “不怕。”江煜整张脸写满了我是小白花,风吹雨打都不怕的坚决。
  “你这孩子……”卢德申叹了口气,回了句,“随你吧。”就算答应了。
  只是卢德申不晓得,眼前这朵看似天真无害的小白花剥开花瓣,整个芯子都是黑的,让他跟着去教韩时卿,吃亏的永远不会是江煜,而是那个看似脾气爆炸实则倒霉透了的韩时卿。


第25章 我是你舅舅
  “少爷,用不用属下去查一查那小子的身份?”在将军府门口再次见到江煜的时候韩山便开始对他产生了怀疑。
  江煜是故意的。
  故意在将军府的门口缠上卢德申,故意跟随卢德申进入将军府。
  这样的心机看似不属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但细细观察江煜,韩山能断定,今日的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不用查。”韩时卿一回屋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揉自己发疼的额角,他摆摆手,“这事你不用管,下去吧。”
  韩山向来以韩时卿的命令为准,只深深看他一眼,便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了韩时卿一个人。
  他垂头看自己修长白皙的五指,那上面覆着着一层薄茧,显得有些粗糙。
  方才与江煜的手掌相贴的触感仿佛一直留存着,让他后背升腾出一阵细密的寒意。
  在书房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江煜的气质实在太过接近前世已经称帝的那个男人,那种压迫感透过书面上的“韩”字传达到他的心里,不由得让他想起些不好的记忆。
  “因为你舍不得我死。”江煜信心满满的笑脸在脑中一闪而过,韩时卿皱紧眉头,突然抓住桌子上的茶杯狠命一摔,听到咔嚓的声响,心里才稍稍痛快了些。
  后来,韩时卿抽风一样把自己的屋子能砸的都砸了个遍,直到将那股郁气都驱散了,才气喘吁吁地倚在门边休息。
  酣畅淋漓地发泄之后,韩时卿的脑子达到了极其清醒的程度。
  自重生以来发生的事在脑中一一重现,让他发现了江煜言行上的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首先,两人的见面,如果他没记错,在他打完江煜之后,那小子咬着手掌,哭了。
  接着还抱他大腿喊爹,在看出自己浓重的敌意之后还选择进入将军府,接着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博取他爹的同情,高烧的时候还亲昵地喊了他“时卿”,生生扛过高热,失去了右耳听力,却看不出一点儿怨恨他的迹象。
  这虽然可以归结于江煜演技好,但韩时卿怎么说也和江煜相处十多年了,对方的情绪波动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他们两个现在只是陌生人,试问一个虐待自己的陌生人,即便你有算计他的计划,或多或少也会在情绪上表达出对他的怨恨与厌恶。
  再说此时只有十二岁的江煜,掩饰的再好,也应有暴露的时候。
  但江煜没有。
  江煜不怨他,不恨他,反而像是料到了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对待,不急不躁,只这样固执地缠着他,并吃定了自己不会暴露他的身份,更不会真的置他于死地。
  锋芒内敛,游刃有余,像前世一样将他圈在名为江煜的圈子里,让他被牵着鼻子走,却毫无办法。
  这可能吗?
  “少爷莫要忘了,我现在姓韩,名韩煜,不是什么九皇子,只是先生的一个小书童。”
  韩时卿灵光一闪,猛地坐起身,伞都不打,走出小院,冲进书房,跑到他曾写字的桌案前,翻看着那几张宣纸,却怎么都找不到之前画的那张王八图。
  韩山追着过来,前脚刚进屋,便听到韩时卿对他问:“韩山,方才韩煜和先生走之后可有人来过书房?”
  韩山摇头,“不曾有人来过。”
  寻找无果,韩时卿从桌案底下钻出来,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突然就扶着额头笑起来,那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和恍然。
  韩山一脸懵,担忧的问道:“少爷,您还好吧?”
  韩时卿兀自笑着,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江煜也重生了。
  十二岁的江煜虽自幼炼字,但到底年幼,字体未成大气,再加上在外漂泊五年,没有那么多纸张笔墨供他炼字,如今摸笔顶多可以写出端端正正的字,想要达到今日跃然纸上那种蕴含着压迫感的成熟字体,是断然不可能的。
  前世的时候,来到将军府后,江煜才重拾书法,经年累月练就出一手好字,那字体正与今日在那张王八图纸上写着的别无二致。
  到底是巧合,还是那人真的重生了,韩时卿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只要带入江煜重生这个假设,之前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迎刃而解。
  韩时卿叹了口气,扶着桌案站起来,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恼怒。
  江煜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自私自利,满口谎言。
  他记得江煜对他说过,大哥二哥的死,自己应该怪的不是他,而是蛮族;又因为阿爹曾经执行了肃清,杀死了他的母妃,所以阿爹被斩于西市,无可厚非;阿娘追随阿爹香消玉殒,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在江煜眼里,将军府败落之后,他和自己之前的仇怨才算是彻底两清了。
  自己应当原谅他,应当与他过完余生。
  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
  是夜,卢府。
  江煜问眼前的老者,“大夫,我的右耳还可能恢复吗?”
  大夫沉吟一会儿,摇了摇头,“因高热失去听力的孩童老夫从医多年,也见了不少,也尝试过施针医治,可从未有过成效,着实遗憾。”
  江煜垂下头,看不出喜怒,只回了句,“好吧。”
  大夫叹了口气,安慰道:“你的伤寒,我开个方子给你,到时候抓了药,早晚各一副,煎煮服用,约莫四五天便能好全了。”
  “谢谢大夫。”
  送走了大夫,江煜关好门窗,于小桌前铺开韩时卿给他画的图,手指抚过干透了的墨迹,轻轻点了点小王八的眼睛,勾了勾嘴角。
  啪——
  关好的窗子突然被一股力道从外面推开,随着咕噜咕噜的声响,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块滚落到江煜脚边,惊得他立刻站起了身。
  “谁?!”
  能用这么小的石子破开关严的窗户,此人的内力绝对不容小觑!
  难道是左相发现他的存在了?
  还是韩靖宇识破了他的身份想要杀他灭口?
  不可能,他行事向来小心,那如意雕件也藏得稳妥,如今放眼这全永安城也就只有韩时卿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而……韩时卿不可能告密。
  这般想着,江煜的心绪也稍稍稳定了些,他将宣纸收到枕头底下,一双眼睛警惕地环视四周,肌肉绷紧,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看把你吓得。”窗前掠过一个黑影,下一瞬,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俊美男人便稳稳地蹲在了木质窗沿上,一只手扣着窗框,弯着眼睛对江煜笑,狐狸一样。
  看清男人的脸,江煜一颗悬着的心扑通落地,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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