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的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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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是他掌控身体,他一定会抓住那几只猫,用手掐住它们的脖子,看着它们挣扎嘶叫,最后于他手中终结生命。
他知道,戚远和他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
对方之所以喂养这些小猫,不过是希望俞木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他好的一面。
要是能得到几句夸奖和一个笑容,戚远能兴奋好几天。
可惜苏慕寒清楚这种装出来的伪善,同真正的恶只差了一念。
在魏雪死后,俞木是唯一能牵动戚远情绪的人。
所以,对于戚远来说,俞木就是横在这两者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苏慕寒想,如果俞木死了,戚远一定会崩溃。
到时候他掌控身体的机会就来了。
所以他是唯一一个对俞木生出杀心的副人格。
他藏在戚远心里最阴暗的角落,在对方有应付不过来的事情时就会出现,又会在即将犯下大错的时候被戚远夺回身体控制权。
他看着戚远追在俞木背后,一追就是十几年。
俞木是戚远的唯一,而戚远却只是俞木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他可以对戚远好,也可以随时离开戚远。
因为在对方眼里,戚远就只是一个邻家弟弟,可有可无。
苏慕寒就这样看着戚远在安排的异常紧密的训练中,艰难地抽出时间在周末回到大院的家里,等待俞木回家。
一等就是一天一夜,可往往等到的只有对方的一个电话。
答案是:临时有事,不能回家。
攥着手机的手指收紧,苏慕寒以为戚远会发火。
可到头,那个少年还是会拿出最柔和的语气,虚伪地回答:没关系,木哥,你忙。
苏慕寒觉得无语。
正因为了解戚远,所以他知道此时的戚远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
他想,如果是他掌控身体,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杀死俞木。
并把人做成标本,珍藏在自己身边。
毕竟只有死人才最听话。
而,只有死人才能给他们这种人永远的陪伴。
既然戚远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不去做,那么自己就替他做。
只是怎么做就成了问题……
*
戚远在某种程度上很依赖苏慕寒这个副人格,但与依赖相当的却是同等程度的排斥。
有多依赖就有多排斥。
所以即便脑域计划实施,苏慕寒这个副人格担任的也只是第五个世界中一个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用的角色。
若不是俞木主动招惹了他,也许这个世界就会是另一种没有苏慕寒参与的走向。
在第五个世界进行到后期,苏慕寒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是戚远的副人格。
现在他身处在戚远的精神世界,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变身边的世界。
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所以他开始布局,周旋于戚远和俞木之间,尽情享受这段属于他的人生。
他有无数次机会在脑域世界里杀死俞木,可总在最后一刻犹豫。
究其原因,大概是,和俞木相处,让他觉得很有意思。以前他都是看着戚远和俞木相处,没有作为一个自我主体和这个人相处过。
现下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他便想,跟对方好好玩玩再动手吧。
他像逗弄小老鼠一样一次次给俞木下套,看他恼怒,看他紧张,看他和自己斗智斗勇……
渐渐的,他发现原来活人终究要比死人有趣。
他还发现原来戚远喜欢俞木,并不是没有原因。
这个男人,像一座宝藏,你总能从他身上发掘出不一样的东西。
目标明确,百折不挠,一条路走到底,永不放弃。
能够感染周围的一切人。
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所以,第一轮世界,他想过要放了这两个人,遵循戚远这个导演的命令消失。
可他没想到戚远会放弃俞木。
因为害怕自己的龌龊被对方发现,所以选择放弃俞木,也放弃自己。
苏慕寒被他极强的负面情绪感染,再次醒了过来。
他躲在第五个世界里,笑容灿烂。
他想,既然你放弃了,那就换我来吧。
我会夺走你的身体,摧毁你的精神,占有你的俞木。
除非你重新振作,打败我,不然这次我不会再给你翻身的机会。
这样想着,他终于等到戚远和俞木再次来到第五个世界。
他步步为营,给两人制造一次又一次的麻烦,以此离间他们的感情,并想借机趁虚而入,试探俞木对他的看法。
其实,他在游乐园强迫俞木拍的那张照并不全是为了威胁。
就像戚远珍藏着小学毕业典礼和俞木拍的那张合影,苏慕寒也很珍惜和俞木在游乐园拍的这张照片。
虽然这只是在脑域世界产生的照片,无法在现实中留下痕迹。
可这却是他作为苏慕寒,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和俞木拥有的美好记忆。
他觉得弥足珍贵。
*
他曾对俞木说过喜欢,用开玩笑的语气。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可他知道,他是真心的。
虽然他不懂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喜欢,设计这些圈套也只是为了夺走戚远的一切,从而得到俞木。
最后再回到现实,肆无忌惮地搞破坏。
可那一刻,他想过,要是俞木也回答了喜欢他。
那么他……
愿意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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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番外之苏慕寒02
可惜俞木不会给他这个改变的机会。
在这个虚拟的脑域世界里,他就只能成为那两个人的敌人,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尽情表现出自己的疯狂,并企图彻底毁灭戚远。
可结果依旧是对方更胜一筹。
主人格回归,摆了他一道,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而这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戚远的决心。
对方决定踏踏实实地守着俞木过一辈子。
不再迷茫,不再消极,不再自卑,主动走进阳光里。
苏慕寒厌恶输给他的感觉,却不讨厌变成这样的戚远。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戚远,才是俞木想要的。
才是能够和心爱的人共度一生的人。
既然俞木喜欢,那就够了吧。
而身处黑暗的自己,也该消失了。
只不过还是有些遗憾。
看着眼前对他充满戒备的俞木,苏慕寒想:他还想多陪管家先生玩一会儿呢。
想到这儿,他对男人眨了眨眼睛,微笑道:“管家先生,别忘了我,我叫苏慕寒。”
纵然只能成为对方记忆中的一部分,那也是他来到这世间走过一遭的证明。
他希望能被俞木记住。
并为此做了最后的祈祷。
身体化为光点消散,苏慕寒以为自己会彻底消失,可他没想到再次睁开双眼,正对上小孩儿凑上来的大眼睛。
“舅舅舅舅!”沈圆和电脑屏幕里的苏慕寒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惊呼着跑出去找俞木:“你快来看!!!他醒了!!”
俞木?
苏慕寒的意识当机了一会儿,下一瞬便见着俞木和戚远拉着那个小孩儿一起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俞木坐到电脑前,戳了戳屏幕上的虚拟苏慕寒:“小远把你弄出来了呗。”
戚远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俞木挺吃惊的。
毕竟苏慕寒是他众多人格中最危险的分裂人格,好不容易治好了病,他不明白小孩儿为什么还要把这个大麻烦放出来。
戚远给的回答是,只有完全剥离,才能杜绝后患。
而且他们的技术如今已经趋于成熟,正好可以拿这次分离苏慕寒做一次试验。
看看能不能把这人变成类似于人工智能的存在,以代替之前岚生的位置,成为有意识的“系统”。
因为太过了解自己这个副人格,所以戚远信得过他的实力。
但麻烦就在于苏慕寒自己是怎么想的。
如果这个人利用聪明的头脑去钻整个脑域计划内部的空子,从而让系统瘫痪,让病人出事,让以后的游戏者遭到迫害,这样的责任他担不起。
他想俞木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听完俞木和戚远的想法之后,苏慕寒已经恢复了冷静,坐在戚远给他在电脑里设定的虚拟房间里,问道:“所以,你们是想让我担任脑域计划里引导参与者的系统对吗?”
“嗯。”
见两人点头,苏慕寒视线下移,注意到俞木和戚远的左手无名指上均戴着一个同款式的素戒,鲜明的形状让他微微皱起了眉。
但很快便舒展开来。
他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文不对题地问道:“你们两个已经结婚了吗?”
俞木愣了一下,顺着苏慕寒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动作微顿。
戚远则像是猜到了苏慕寒的心思,直接抓起俞木的手,拿到屏幕前,对里面的青年说:“对,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你别想了。”
苏慕寒微笑:“结婚了也可以抢过来嘛。”
看到戚远变脸,他才大笑着摇头:“开玩笑的。”
他收敛笑容:“戚远,我既然承认了现在的你,就不会再动手跟你抢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戚远的脸色这才稍稍平和,他问苏慕寒:“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要不要帮我?”
“帮你?”苏慕寒耸耸肩:“我不会帮你。但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俞木皱眉:“什么交易?”
苏慕寒把脸凑近虚拟房间的摄像头,一张俊脸便在屏幕前放大,狭长的眼睛眯起来。
活像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他对俞木招手:“管家先生你凑近一点儿。”
俞木心里疑惑,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了。
结果下一瞬,苏慕寒便亲在了电脑屏幕上,从侧边看,就像是亲吻了俞木。
在戚远略带暴躁的呵斥声中,苏慕寒笑嘻嘻地退回原来的位置,说:“你给我拟定一份协议,我会按照协议上的规则做事,但相对的,你也要给我一份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戚远目光警惕地看向苏慕寒:“如果你想要俞木,我不介意现在就将你的意识再次销毁。”
“哈哈哈。”苏慕寒无奈:“说好了不和你抢,我就不会食言。”
他道:“我想让你把操控脑域计划的权限全部交给我。”
“我有信心给你管理好这一切,但相对,我也需要你的信任。”
苏慕寒难得收敛了笑容,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认真。
他问戚远:“你敢信任我吗?”
*
离开了电脑室,俞木摸了摸裤子口袋,掏出根烟来点燃,吸了一口,平息忧虑。
他问戚远:“为什么要答应他?”
他有些不能理解:“之前苏慕寒对我们下了那么多绊子,你竟然还信得过他。”
说实话,俞木是有些害怕苏慕寒的。
因为这个男人太聪明了。
他要是利用戚远给他的权限去做坏事,给戚远造成的麻烦,给社会造成的伤害都无法估量。
“说了多少次了,戒烟戒烟,还抽?”戚远一把夺过俞木嘴里叼着的烟,按灭在垃圾桶上,丢进去,又熟练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薄荷糖,倒一粒在俞木手里,叫他吃进去,这才回答男人的问题。
“苏慕寒看起来是个疯子。”他说:“但其实他的另一面则是极端的理智。”
“他一直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既然放弃了你,转而把兴趣转向了脑域计划,就说明我们提出的条件让他觉得很有挑战性,而在一次次的挑战中,他还可以在各个虚拟世界里获得他想要的自由,这一点让他觉得兴奋,并有信心把这件事做好。”
戚远勾起唇角,对俞木眨眨眼睛:“所以,我们就信他这一次吧,出不了事的。”
再说真出了事,他也有信心摆平。
毕竟他已经悄悄在对方的数据上做了手脚。
令其存在,或者毁灭,只在他一念之间。
只是,他想,苏慕寒应该不至于让他用到这种手段。
毕竟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清楚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重新定位。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