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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王的女人 [金推]-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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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稍抬手指轻而易举捏住了这张纸条,他垂下眼睫,乌黑浓密的睫毛落下小片阴影,他的眼神万分缱绻,分明是深情的神色,却让人看得心底发慌。
  他将纸条妥帖收好,好像这样就能将顾盼也妥帖带在身边。
  顾盼连招呼都没和赵随打,用最快的速度带着身边的丫鬟上了山门前那辆仅有的马车。
  车夫靠着车门打盹,被她吓了一跳,从昏昏欲睡的状态被惊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叫唤道:“我家少爷呢!?”
  顾盼面不改色道:“我不知道你家少爷去哪里了,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想快点回府,你赶紧送我回去。”
  车夫摸摸脑袋,惊疑道:“那我家少爷怎么办?!”
  顾盼厚着脸皮说话,“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会没有办法?我不管你必须先送我回去。”
  车夫不情不愿,拉直缰绳不肯动。
  顾盼踹了一脚车架,“你不肯走是吧?好,等我回去了我就告诉我爹,说你们赵家欺负人。”
  “颜小姐,你肯不肯讲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别跟我讲道理,没读过书,什么都不懂。”
  车夫被她逼得没办法,万般无奈下抽动鞭子,驾着马车将她从深山寺庙送出去。
  等快到了下山的时辰,赵随才发现自己找不着顾盼了,绕了两圈也没见着她的人,反倒是撞见了圣上。
  赵随作了一揖。
  钟砚看了眼他,问:“还不下山?”
  赵随尴尬一笑,“弄丢了人,得先找回来。”
  钟砚知道他说的是谁,淡淡说道:“她已经下山去了。”
  寺庙里里外外都被他围了起来,一举一动瞒不过他的眼。
  赵随那位未婚妻,也只是看着胆大包天,跑的倒是挺快。
  “圣上见过她了?”
  “见过了。”钟砚冷声道:“差点没杀了她。”
  赵随觉着颜小姐的倒霉也非徒有虚名,这么大一个寺庙,怎么就刚刚好往死路上撞呢?
  “圣上宽厚仁善。”
  钟砚听了这种话只会想笑,他在外名声并不好,得了个弑杀冷血的恶名。
  他问:“是哪家的姑娘?”
  赵随愣了愣,回道:“京城开当铺的颜家。”
  钟砚嗯了声,“知道了。”
  山里下着小雨,赵随在山门前,看着空空荡荡的地界,涵养好的可怕的这么一个伪君子,生生被颜家这位小姐给气笑了。
  这人一声招呼不打就算了,不声不响坐上马车就跑了?把他撇的干净。
  赵随有些难为情,侧过身对皇上笑了笑,“圣上,您看您方便捎臣一段吗?”
  钟砚略嫌弃,倒也没有冷酷无情的拒绝他,而是丢了一匹马给他。
  赵随真是叫苦不迭,他一个从小就知道读书的文人,骑马的功夫是真的不怎么样,尤其山里刚下了雨,路面湿滑,很不好走。
  不过皇帝肯大发慈悲施舍一匹马给他,已经是很不错了。
  赵随咬着牙爬上马,心中给颜小姐记了一笔,怎么着也得报复回来。
  顾盼到家之后,太阳尚未落山,时辰也还早。
  颜父好像一天什么都没做,专门在家门口等着她,看见自家女儿回来,赶忙上前,问东问西,“同赵公子相处的怎么样?菩萨又怎么说?”
  顾盼对她的老父亲笑了笑,闭着眼瞎胡扯,“菩萨说我同赵公子若是成了亲,便会命中无子。”
  颜父当真信了,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这可不行!”
  他一脸认真的说:“我真是没想到赵随竟然不能生!”
  他女儿娇生惯养泡在金子里长大,身体不可能有毛病,若是命中无子,就肯定是赵随的问题了。
  顾盼在心中对赵随说了句对不起,附和道:“是啊是啊,他不能生呢。”
  颜父略有犹豫,“可是除了他之外。。。。。。”
  他一时还真的找不到肯娶她的男人!
  气煞他也。
  顾盼装模作样叹气:“没关系的爹爹,当务之急,是要和赵公子说清楚,可不能让他耽误了我呀。”
  颜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没有孩子怎么能成呢?
  本来逼着女儿成亲便是想让她生个孩子,将来孝敬她 。
  他撒手人寰之后,也能放心。
  “你且等着,为父明日便上门去同他说道个明白。”
  顾盼松了口气,“辛苦爹爹了。”
  颜父不觉着辛苦,捋捋胡子,“只要你好好的,为父的辛苦一些也没什么。”
  钟砚回宫后,先是去看了眼还病着的儿子。
  愿哥儿已经睡下,他负手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温度降了些许,他用素净的手帕擦去儿子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边吩咐身后的心腹,不带感情说道:“去查查今日在寺里的颜家的那位小姐,事无巨细,如实禀告。”
  “是。”


第七十八章 
  当天夜里; 顾盼这具新身体的身份便被查的清清楚楚,一纸书文送到钟砚的案桌前。
  钟砚大致看了两眼; 见她的确并非故意闯入山寺; 便丢在一边; 没有继续再看。
  徐长河是从赵随口中知道的这事,他一时兴起,便向赵随多打听了几句,好笑的问:“你何时多出了个未婚妻?”
  赵随显然不太想回答,扯了扯嘴角,“颜家于我有恩不能不报。”
  徐长河一乐,他和赵随认识这么些年; 知道他早些年读书的时候家境确实不太好; 一件衣裳也是洗了又洗; 还有个生病的哥哥要照看。
  但却不知道这颜家是什么时候和他扯上关系的?
  他直愣愣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颜家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了个大概,徐长河听明白后,问了一句,“所以你那位莽撞的未婚妻就是颜家的千金小姐?”
  赵随挑眉; “也不算未婚妻吧。”
  尚未定下,确实不能说是未婚妻。
  赵随想到这位颜小姐似乎很不情愿嫁给他; 每次被迫和他独处时; 脸上就写着“这是哪儿?”“我想走”“什么时候才能滚蛋”诸如此类的不耐烦的表情。
  他倒也没有多大的抵触; 娶谁不是娶,况且颜小姐长相不差,还挺漂亮; 除了脾气大了点运气倒霉了些,也没别的毛病。
  徐长河问:“怎么又不是了?”
  赵随实话实说:“她貌似不太愿意。”
  徐长河嗤的一笑,觉得不可思议,颜小姐都十八了还没出嫁,之前又被接连退婚,她怎么还有底气挑三拣四,这个不愿那个不肯。
  他道:“你不是喜欢温婉懂事的吗?既然她不愿意那你不如趁此机会挡了这门亲事。”
  赵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她父亲对我甚为满意,啧,死扒着都不肯放手的那种呢。”
  徐长河真是见不得赵随这幅不要脸的样子。
  不过年纪轻轻就成了探花郎的赵随,在京城中确实颇受欢迎,姑娘们都争着抢着嫁给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转眼便走到后书房。
  赵随今日进宫是为了帮颜小姐来解释一番,免得睚眦必报的帝王转头想起这么号打搅他的人物,一怒之下又给杀了可就不好。
  至于徐长河纯粹就是来凑热闹,顺便看看许久没见的小太子。
  愿哥儿一觉睡醒,手脚被捂的暖乎乎的,自己给自己穿好衣服,爬下床跑到父亲跟前,伸开双手要抱抱。
  生了病的小朋友心里软弱,没有娘亲,就想埋在父亲的怀抱里。
  钟砚放下手里的毛笔,桌前纸张上的墨迹尚且未干,他低眸看了眼对自己张开手的儿子,温声提示:“你快五岁了。”
  五岁了,早就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撒娇的年纪了。
  愿哥儿固执的伸着双手,漆黑的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有点委屈又很固执。
  钟砚叹气,随即将他抱了起来,愿哥儿自然而然的搂住父亲的肩膀,下巴搁在上面,白皙肉乎的小脸看起来有点傻气,放空眼神呆呆的也不说话。
  愿哥儿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小孩,前几个月还会缠着父亲问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娘亲。
  最近他都不会问了。
  愿哥儿偏执的觉得他的娘亲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就像之前那样,父亲会把她带回来的。
  愿哥儿觉得,每一次他提起娘亲,父亲好像都很难过。
  徐长河越过门槛,刚进了书房,嬉皮笑脸的逗弄愿哥儿,笑眯眯的同他说话。
  愿哥儿直接扭过脑袋,不肯理他。
  徐长河在钟砚面前也不敢太过火,说了两句俏皮话就恢复了正经模样。
  反而是赵随有些拘谨,斟酌两三分后,他望着眼前的男人,低声解释:“皇上,那日,颜小姐也是无意坏了您的事,望您见谅。”
  钟砚嗯了声,像是没当回事。
  他想到那人和顾盼相似的眼神,相似的背影,心上忽然间就被扎了那么一下,他抬起眸,淡淡问:“听说你同她的婚事快要定下了?”
  这事之所以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少不了颜父的功劳,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的女儿快要嫁出去了,逢熟人便拽着人家说上半个时辰,生怕别人不知道。
  赵随对此有些苦恼但还没觉得头疼,他估摸着那日寺庙里回去之后,皇上肯定派人将颜小姐查了个清清楚楚。
  他犹豫了片刻,踌躇道:“应该快了。”
  钟砚嗯了声,听不出喜怒,沉默了会儿,说道:“到时给你备份大礼。”
  “如此便先谢过皇上了。”
  两人没在宫里多待,说完正事赶在天黑之前出了宫。
  徐长河一路上都在唉声叹气,赵随问他好端端的为何叹息?
  他也没什么不敢说的,“我看着钟砚如今就像个死人。”
  敢直呼其名的,也只有他了。
  赵随大概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拍拍他的肩膀,“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徐长河起初也这么想,现在完全不了,他有些烦躁,“本想着顾盼死了,就能消停了,哪知道她死之后,钟砚也跟死了没两样,好好一人都被逼疯了。”
  说起来就难受。
  他和钟砚相识多年,说知根知底也不为过。
  当初顾盼死了后,钟砚有多痛苦他是看在眼里,守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还不肯放手。
  铜雀宫被烧了的那天,是徐长河将钟砚拽出来的。
  他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嗓子全哑了,手指头上全都是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磕出来的。
  有时在徐长河以为钟砚心上的伤快好了之后,钟砚偶尔会笑着对他说:“我昨晚梦见她了。”
  徐长河当时看见他嘴角细微的笑容也觉得难受,还没开口劝他,就听他继续说:“她对我笑了。”
  “她说她好疼。”
  “说她在等我。”
  徐长河觉得这当真不是个什么好梦,梦见顾盼对钟砚来说也是一种更深的折磨,永远忘不掉她,一辈子都将这个女人刻在脑海里,剔除不掉。
  每想起来一次,伴随的记忆便是自己亲手造下的杀孽。
  当初是他先舍弃,又有什么资格后悔呢?
  徐长河那时咬咬牙,“阿砚,她已经死了。”
  “尸体都凉了。”
  “忘了她吧。”
  忘掉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那样他也不会活的如此痛苦。
  顾盼恨透了他,哪怕活着也只会避开他,怎么可能会等他呢?
  钟砚眼圈红了又红,颜色深的像是在滴血,他低头闷声笑了笑,笑容中是无尽的苦涩,他哑着嗓子说:“可我能梦到她的机会真的不多,更别说看见她对我笑了。”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久没对我笑过了。”
  徐长河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酸涩难堪,说不上来。
  想起这些事,他觉得什么情啊爱啊,真是碰不得。
  徐长河侧眼扫了眼赵随,意味深长道:“你喜欢不喜欢那位颜小姐?”
  “就那样吧。”
  不喜欢,亦没有多少讨厌。
  徐长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唉了声,然后说:“娶妻当娶贤,喜欢不喜欢不重要。”
  最好是不喜欢。
  赵随讽笑道:“你有病。”
  “行吧,你就当我有病。”顿了顿,徐长河说:“改日我也去看看颜小姐长得什么模样,到底是美是丑,不然也不会都十八岁了还没嫁出去。”
  赵随评价的很客观:“长得很漂亮。”他又加了一句,“就是没脑子。”
  没脑子的顾盼已经说通了她爹,总算搅黄了自己的婚事。
  晚上高兴的多吃了两碗饭,摸了摸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床上打了个两个滚,然后就趴着不动了。
  笔挺挺躺了半柱香的时辰,想着日后该怎么办。
  一辈子靠着颜父来养,好像也不是不行?可她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顾盼认真想了半个时辰,最后认清了自己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的事实。
  偶尔她也会做做进宫一刀捅死钟砚报仇雪恨的美梦,不过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想想就够了。
  盛夏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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