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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只听他的话 完结+番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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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志不在此,执意要去部队里。
  为此,白霈岑还专门把他叫去驻地谈了好久。后来,两人各退一步,野战部队不能去,警卫可以,就报了通讯之类的专业。
  准备毕业后,留在驻京的卫戍师。
  当然,白霈岑不仅仅想让他当一个警卫。卫戍师这个部门很受重视,就相当于古时候是京畿卫,大内侍卫都要从这里面挑的。
  要选中南海警卫,首选就得从这里面挑,要文武双全、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人才。
  白靳现在不就是应了这个景,被挑去培训了。
  就等着培训完毕,正式上岗了。
  沈遇这厮是个张扬的,藏不住事儿,回头就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发到了群里。
  年轻一辈的这些子弟,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就比如家属院东边这一块,不同于前面灰扑扑的高房子,都是独门独院。而居住在这儿的,都是将级以上的首长。
  其他人聊起来,都知道这伙人身份不一般,无形中,就比他们高一筹。他们一个圈子,也不跟其余人来往。
  这帮孩子,有个小群体,也有一个微信群。
  平日,无聊时就谈一些小道道。
  今天,沈遇在群里发了条信息:
  '我宣布,今天,我沈遇正式恋爱了。'
  下面一帮人嘻嘻哈哈:
  '沈小少,这个月你都恋爱三次了。说说,这次又瞧上哪家姑娘了?'
  '谁家姑娘这么倒霉啊,又得忍受你的骚扰。'
  '沈少,你不是在追张萱萱吗?怎么又瞧上别家姑娘了?还是张萱萱终于答应你的追求了?'
  '是不是美女?是不是美女啊?有没有人理我一下?'
  '沈遇的眼光有问题的,你们别信他。'
  '不会啊,张萱萱就长得不错。'
  ……
  沈遇看他们讨论得差不多了,跳了出来,发了张偷拍图。
  '谁说我眼光不行的,都他们睁大你们的招子看清楚,这是不是美女!'
  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老半晌,有人发了言:
  '还以为我眼花了,真是她啊。沈遇,你疯了吧?'
  沈遇还没明白:
  '你什么意思啊?'
  这兄弟友情提示:
  '虽然你这些年老在外面鬼混,没道理不认识她啊。当年,你不是有个未婚妻吗?'
  沈遇愣住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该兄弟无情地告诉了他:
  '就是订了娃娃亲那个妞子,从苏州来的,这些年一直寄住在白家那个。你那时候怎么说来着的?坚决抵制包办婚姻,要靠定娃娃亲来结婚的,肯定是个丑女,催着你妈给你退婚呢。'
  '当年,她刚来白家那会儿,你妈就给你退了这门亲事啊。'
  沈遇:“??!!!”
  群里安静了会儿,然后一阵哈哈哈哈哈。
  容芷荞性子安静,不喜欢外出,甚至大院里一些孩子都没有见过她。只是道听途说,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她的存在——尤其是沈遇。
  本以为,沈遇会羞愤欲绝,安分一段时间,谁知,这厮的脑回路与一般人不一样,回头就在朋友圈发了一条: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向来情深,奈何缘浅。别了,我的神仙姐姐!'
  后面,还附上了一个心碎的表情包,以及她的一张模糊偷拍照。
  下面一帮人笑疯:
  '真香真香!哈哈哈!之前谁说坚决反对包办婚姻的!'
  '我感觉脸很疼,以前我还押五根黄瓜,沈遇绝对不会喜欢容妹妹呢。'
  '上面的,五根黄瓜算什么?我押过十根!'
  '话说,容妹是咱们大院最漂亮的妹子了吧。'
  '何止,脚踩长安街,吊打万寿路,公主坟往西一路横扫,我实地考察过,没有比我容妹更漂亮的妹子。'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她就是个狐狸精,见个男人都要勾!'
  '男人都一个样,庸俗、肤浅!啧啧啧啧啧'
  '她不就是白家养的瘦马吗?一帮人跟捧仙女似的!'
  于是,沈遇出名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红火。连带着容芷荞也火了一把,院里这帮人念叨起来,都得提一提这件事儿。
  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白谦慎这里。
  关于沈遇和容芷荞的渊源,得追溯到很久以前。
  容峰还是白霈岑下属时,沈家也没有发迹,两家家世相当,沈复也颇为欣赏容峰,就给小儿子和容芷荞订了娃娃亲。
  这在当时,也是佳话。
  不过,后来容峰调去了南地,沈家也渐渐崛起,差距日益拉大。
  今时更是不同往日。
  六年前,容芷荞初到北京,沈家夫妻就坐不住了。
  那日,来白家串门的是沈部长的夫人薛梅和他的大女儿沈妗。
  顾惜晚拿出了珍藏的祁门红茶,割肉似的用镊子扒拉出一小撮,丢进茶杯里:“省着点儿喝啊。”
  薛梅行伍出身,大大咧咧惯了,闻言就是一嗤:“什么宝贵的东西,瞧你稀罕的。喝完了,回头我给你弄一麻袋来。”
  说完,“咕咚”一口灌下去。
  顾惜晚气得差点跳起来:“祁门红茶,还是春茶,你知道什么概念?有钱也买不到的!”她跟个守财奴似的护住茶叶罐头,忙不迭喊来仆人,收了起来。
  薛梅说:“得了得了你,我不喝就是,白水也一样。瞧瞧你,既要充大方摆阔,又舍不得这点儿茶叶,扭扭捏捏,小心白了头发。”
  她三言两语,倒把顾惜晚此刻的心情形容得贴切。
  两人本来就是二十多年的好闺蜜,顾惜晚气笑,也不好生气:“说吧,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情?”
  “还是你了解我。”薛梅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就把事情说了。
  原来,她这次来,是为了当年沈家和容家的那桩亲事。
  薛梅叹了口气,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倒不是我背信弃义,我们家那个小子,性格顽劣,你也知道,我是怕委屈了容家姑娘。”
  顾惜晚称是,心里却是心知肚明。
  嘴里却含糊:“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得问过霈岑。”
  薛梅怔住:“老白?这怎么说?”
  来之前她就想过,那个容家的小姑娘,现在无依无靠的,白家把她接来,想必也是不想落人口实,说白家人忘恩负义,不顾昔年救命之恩。
  可是,真要对她有多好,却不见得。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而已。
  这退个婚,还不是简单的事情。现在这个小姑娘养在顾惜晚膝下,只要她点头,这事儿也就算了。
  可是,顾惜晚张嘴就要问白霈岑。
  语气郑重,不像作假。
  难道,老白还真打算把她当女儿养?
  薛梅不由端正了态度,试探道:“我能不能见见那丫头?”
  “当然。”顾惜晚招招手,让人喊芷荞去了。
  不过一会儿,楼梯口就走下来一个穿着小白裙的女孩。
  薛梅的眼睛,渐渐睁大了。
  直到小姑娘走到她面前,乖乖地喊了声“薛阿姨”,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有些不是滋味地讪笑了一下。
  这样的姿色,怪不得白霈岑郑重了。
  虽然年纪还小,已经可以预见,以后将是如何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离开时,心里恶意地想。
  难不成,这白家要养“扬州瘦马”,搞什么待价而沽?现在锦衣玉食养着,以后再高价弄出去?
  啧啧。
  不过,这样的姿色,确实有这种价值。现在花费一点小钱,当亲女儿养大,以后,不管是拉来联姻还是干点别的什么,都是以极少的价值换取极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她好像如同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女儿却在此刻出声:“妈,我不喜欢她,才不要她当我的弟妹!”
  薛梅问道:“为什么?”
  沈矜想了想,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太阳下,明艳得勾魂摄魄的一张脸,嫌恶道:“就是不喜欢。”
  薛梅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里透着一丝鄙夷:“我也不喜欢。”
  ……
  送走沈家母女,顾惜晚才放下茶盏,眼底露出一丝讥诮。
  身边,钟姨说:“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司令?”
  钟姨在白家做了十多年了,表面上只是一个雇佣的工人,实际上,早就成了白家的一员。
  白家是传统人家,钟姨在白家,更像是旧时候的管家一样的存在。
  也是顾惜晚最信赖的人。
  看了她一眼,顾惜晚淡淡说:“不用了,这桩婚事,本来也就是当年的一句玩笑话。现在容峰都去了,自然也就作罢。不过,我不好立刻应承。”
  答应得太爽快,免不了落人口实,也让薛梅觉得这事儿太容易。
  要是晚一点答应,薛梅自然会觉得,是她在里面斡旋,自然对她心存感激。
  掂了掂手里的茶盏,顾惜晚说:“去跟容小姐说一声,过两天,我带她去一趟商场,购置一些新衣服。”
  钟姨应下。
  顾惜晚说:“都到了白家,总不能穿得破破烂烂的,免得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白家苛待她。”
  钟姨说:“夫人对容小姐是很好的。”
  顾惜晚提了一下唇角,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她倒是提醒了我。这样的好苗子,可不能浪费了。”
  钟姨没明白,看向她。
  顾惜晚望着窗边的几盆牡丹,嘘了一声:“谦慎虽然嘴里不说,心里是个有计较的。看着温和的人,骨子里却很强势,我跟阿靳,恐怕以后都要仰人鼻息过日子,我得为自己打算。”
  这么漂亮的女孩,养大了,那该是何等风姿?
  不管是用来联姻,还是……都能为她争取到极大的利益。甚至,还能给她得来一个强有力的外戚。
  顾家出身一般,家里,也就她大哥顾凛在军中还有点地位,却也不过是一个校官。
  如果,她好好用好这颗棋子,以后,顾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庸庸碌碌吗?
  白霈岑常年驻守驻地,白谦慎又在指挥所工作,这白家,还不是她说了算。一个孤女,她对她好一点,她还不感激涕零,言听计从?
  顾惜晚往楼上看了一眼。
  容芷荞站在栏杆口,有些出神地望着院子里的秋千。乌黑的长发间,埋着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虽然是在走神,也美好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不知怎么,顾惜晚的脑海里响起了这句诗。
  ……
  与此同时,当时远在南京度假的沈遇小少爷也接到了消息。彼时,他正和一帮狐朋狗友玩闹,手里游戏操作得飞起。
  “什么未婚妻?去他丫的,什么年代了时兴包办婚姻呢。”
  旁边一损友调侃说:“人都没见过呢,你这样说,小心被打脸哦。万一长得很好看呢?”
  另一人说:“好不好看,问阿靳啊,他的便宜妹妹。”
  坐在沙发另一角的白靳,只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又没见过。”
  沈遇哼哼唧唧:“好看个P,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美女。就算长得好看,那么小,肯定也是平胸萝莉,我才没兴趣。”
  过了会儿,又觉得自己话太满,摸着下巴犹豫道,“要是真长得很好看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呢……”
  沈妗刚到,进门就听到这句,当下就是重重一哼:“男人!”
  沈妗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张清艳绝伦的脸,心里不舒服,冷哼一声:“一般般。”
  ……
  沈遇最近总喜欢往白家跑,打着来看好兄弟白靳的名义。
  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在背后偷笑。这去看好兄弟,手里却每次都拿着一大捧花,算是个什么事儿?
  白靳也是这样觉得的。
  这日见了他,大老远就转了方向,准备避开。
  沈遇急了,忙不迭赶上去,拉住他:“是不是兄弟啊你?”
  白靳烦不胜烦:“想干嘛呢你?忙着呢,我没空在这儿跟你瞎扯。”
  “成成成,我也不耽误你多少时间,你帮我把花送给你妹妹。”沈遇把手里的白玫瑰塞到他手里,满脸堆笑。
  白靳只扫了一眼,没接。
  目光很冷。
  沈遇不解:“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兄弟啊?让你递个花都不愿意?”
  白靳冷笑,一下甩开他:“少跟我来这套。你这种人渣,别来祸害我妹妹。”
  “我靠,我怎么就人渣了?好好的,怎么还人参公鸡起来了?”
  “三心二意到处拈花惹草,不是人渣是什么?我警告你,离容芷荞远一点。”白靳直接提起他衣领,丢到一边。
  沈遇也算人高马大,可在他手里,就跟小鸡仔似的。
  芷荞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还怔了一下。
  她今天穿得休闲,白色字母短T恤,下边银色蛋糕裙,还戴了棒球帽和腕带,像一个体育生。
  看到她,沈遇眼睛就亮了,撇下白靳屁颠颠凑上去:“容妹,好久不见了啊。”
  容芷荞怔了一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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