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贝公主红着眼睛,满腹委屈,“就是不是后妃之德嘛!要是后妃之德,干嘛不讲女戒?或者讲女儿经好了。”
衲敏叹气,“女儿经那东西,你能看懂吗?”就是看的懂也叫你看!活生生的人都给教死了。想了想,跟诸位师父商量:“几位老先生,看能不能这样,公主跟皇子,毕竟不同。况且,公主只是旁听。算不得正式学生。平日里,也不必拘泥什么一百二十遍。每天来了,教她认几个字,学习一些幼儿常学的算术、几何等等。开发一下智力,免得将来大字不识。先生们看,如何呢?”
皇后说的,是为减轻他们压力。可是,几位面露难色,为首的一位拱手,“皇后娘娘,若是教公主识字,臣等不敢推辞。可是,要臣等教公主算术、几何,臣等着实无能为力。还请娘娘另请高明吧!”难道皇后还怕将来公主看不懂账本儿?叫咱们教公主管账?可这上书房,哪有这门课啊?
衲敏诧异,想了半天才迷糊过来,这不是共和国,是清朝。随即笑笑,“是本宫多想了。既然如此,就教公主识字描红吧。等公主过了七岁,自然要跟着嬷嬷们学习。在此之前,本宫希望她能把字练好。最起码,要打下基础。在练字上,先生们自然是个中高手。本宫很放心。只是公主毕竟年幼,还是先从正楷练起。等楷书练的好了,再练习其他书法。先生们看,怎么样?”
老爷子们当然说好。一个公主,写字如何,有什么关系。固伦公主对此,倒没多大抵触。衲敏又想了想,说:“按理,本宫不该多嘴。只是,这教导皇子,任重道远,本宫与诸位先生,同样觉得肩上任重。孔圣人有云:因材施教。本宫深以为是,皇子们年龄不同,各有所长,学习不同东西,表现自然不一样。还请诸位师父能够依据不同学生的情况,既一视同仁,又因材施教。为天家,培养出优秀的皇子、世子才好!”
诸位先生听了,无不赞同。衲敏无力,一看就是没听进去的。罢了,小宝啊,你就跟弘晓一块儿做好跟那一百二十遍奋斗十来年的准备吧!你娘没办法,帮不了你了!
衲敏看时候差不多了,即使是为了辖制公主,皇后也不能在上书房多呆。跟几位老爷子告辞,顺手带走嚣张跋扈的固伦公主。面上说要带回去好好教导,明天再送回来。其实,衲敏是心里怕死这娃在上书房踢桌子、踹椅子。这习惯要顺着她,那以后皇家的公主,都不要嫁人了。
等固伦公主吵着闹着被皇后强行带走后,上书房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静。雍正得到信时,已经是傍晚十分。四四大叔批折子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正好拿闺女这事消遣消遣。仔细听完几位老先生陈述什么“思无邪”、“男人想女人”之类的论辩之后,雍正一拍桌子,“太不像话了!”
92、子孙福
雍正一生气,养心殿地板砖都得抖三抖。几位上书房詹士连忙磕头请罪。张廷玉也拱手请罪。
哪知等了半天,雍正才轻飘飘一句话,“这个公主,她五哥手里有五媳妇的画像这么个事,怎么能到处乱说呢!这不逼着朕办喜事嘛!”
张廷玉差点没笑出来。皇上啊,这五阿哥和五公主,就是您的俩活宝是吧?
雍正吹胡子瞪眼发了一通“火”,又安抚几位詹士,叫他们都回去。看着时候差不多,该去景仁宫蹭饭了,便揣上粘杆处一沓折子,领着高无庸等人步行过去。
还未进景仁宫大门,就听院子里固伦公主大说大笑,“真的啊?额娘您不逼我看女则、看女戒、看女儿经啊?太好了!额娘你真好!您都不知道,那个女儿经,我听姐姐们说起就觉得胃疼。好好的人,都给逼疯了!还是额娘好!”
雍正摆手,禁止通报,悄悄进院。景仁宫院子里,葡萄架下,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皇后坐在竹椅上,固伦公主站在地下,嘎嘎笑着拉着皇后胳膊一个劲摇晃。
皇后笑着回答:“就是你姐姐们,我也没逼过啊!不过是她们不得不看罢了。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往外传。还有,以后见了上书房师父,不许胡说八道。实在想说,景仁宫这么大的地方,还不够你说?”
公主一副受教样子,“是,孩儿知道了!我以后想骂他们胡说八道,我就回来后再骂。”
衲敏叹气,算了,能这样就不错了。教导公主,让她有皇家风范,还是只能循序渐进啊。
雍正在石榴树后听的好笑,迈步进来,将公主掐着胳膊抱起来,高高举起,“哟,听说咱们的固伦公主把几个满汉大儒都给说趴下了?果然是朕的女儿,有魄力!”
固伦公主头一撇,“那当然!”鬼才是你闺女!
衲敏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埋怨:“您就惯着吧!等以后嫁不出去,可别忘了多添嫁妆!”
雍正一笑,放下公主,坐在皇后方才坐过的椅子上,掏出一沓粘杆处折子,“来,我们的公主看看,这是阿玛给你挑的额驸。瞅瞅,这个可合适啊?”
衲敏立在旁边一瞅,顿时心惊,这哪里是雍正挑的驸马。分明是人家瞧上了咱家闺女。那哪里是什么额驸的身家材料,分明是粘杆处奉命秘密监视察尔汗多尔济,每月一次呈上来的密折啊!
固伦公主饶有兴致地翻看就看。衲敏在一旁提醒,“宝贝,有哪个字不认识,问阿玛,啊!”
固伦公主这才丢下手中折子,嘟囔,“好多不认识,不看了!“咦,那个察尔汗是谁,等会儿要跟额娘打听一下。
雍正想了想,“朕怎么忘了,咱们的固伦公主字认的不多呢!这样,以后,朕吩咐他们用画代替,实在画不好的,就用字说明,好不好?”
母女俩一致鄙视,但都点头,顺便称赞:“皇上好主意!”“阿玛好厉害!”
雍正得了妻女夸奖,心情更好。衲敏趁机跟他提了弘昼大婚之事。雍正点头,“皇后想的周全,这件事,等钦天监算好日子,便叫裕嫔她们办吧。”
衲敏笑问:“那,按什么规格呢?”总不能跟弘历一样,搞得跟娶太子妃似的。
雍正想了想,五儿子还没封爵,圣祖年大阿哥就是先例,按贝勒例就是。衲敏叹息,果真未来的皇帝和未来的亲王不一个待遇啊。答应一声,领着雍正、公主,抱来小儿子,一起吃饭不提。
弘经、弘晓从上书房回来,做完功课,已经到了太阳下山。弘晓得了父母教导,认为自己是贝勒了,不应该再像小孩子一样整天玩闹,便收拾好功课,拿出字帖临摹。弘经则是给衲敏惯坏了,先生们布置的事情忙完,便蹦蹦跳跳地去找哥哥们玩。不由分说,拉上弘昼和弘晓就去景仁宫蹭饭。正好碰上雍正也在,便对弘昼说了大婚的事。弘昼高兴,弘晓、弘经一齐祝贺。衲敏见兄弟们相处的好,便索性叫来裕嫔,一起吃饭,顺便商量弘昼婚礼事宜。
钦天监算下日子,乃是十一月十八。衲敏见还有差不多半年,便叫几位掌宫嫔妃和内务府共同办理。并下册子,缺什么只管到景仁宫来拿,对弘昼与当初弘历大婚时,一个态度。
至于裕嫔,本就不满弘昼媳妇家世跟富察家相差太多,又听雍正亲口说按贝勒规格办理,心中更加酸涩。想起弘历大婚,自己忙前忙后。结果,弘昼还是熹妃亲自抚养的,到了跟前,居然连句话都没说,一来二去,对熹妃也不满起来。
熹妃并非不想管弘昼之事。而是这几日事情实在太多。先是高氏险些小产,接着又是两个小儿子重病。裕嫔和谦嫔忙着准备弘昼大婚,有些顾不上管。熹妃便禀明太后,接了两个孩子到钟粹宫。乌雅氏太后本来不愿意,想要亲自照顾两个孙子。后来,还是四福晋从中缓和,才叫熹妃自己照看。如此一来,等到小十一、小十二身体恢复健康,熹妃意识到弘昼也是在她身边长大,养子大婚,很该操劳一番之时,十一月,已经过了一半了。
桃红一五一十向衲敏汇报了近日三位嫔位主和熹妃之间关系变化,最后总结,“娘娘,奴婢看,熹妃娘娘看似风光,其实,跟她一条心的,已经没有了。”
衲敏淡笑,“只管说事,就不必评论了。”桃红一笑,侍立一旁,不再言语。
翠鸟皱眉,“娘娘,虽说如此,钮钴禄氏家里,还是有几门好亲戚的。当年您生十阿哥的时候,宫里到处没有阿胶,还是果亲王福晋亲自送来,才解了燃眉之急。依奴才看,不得不防啊!”
衲敏点头,可不是嘛,钮钴禄氏跟爱新觉罗家真是有缘啊。出了康熙一后一贵妃,一子一儿媳,还有一个孙子。日后,还有其他帝王,也是钮钴禄氏的外孙。这个家族,有福气啊!
弘昼大婚,整个皇城一片喜气。当晚,贺喜的人散去之后,弘昼坐在床上看新娘,眉目如画,含羞带嗔。整个人看上去,比画像上的,还娇憨可爱。吴扎库氏给看的不好意思,悄声问:“爷,您看什么呢?”
弘昼挠挠头,“嘿嘿,福晋,你真好看!比画像是都好看!”
吴扎库氏本来还娇羞,一听“画像”二字,登时沉下脸,“我听说,您把我爹给您的画像,带到上书房,还给固伦公主看见了?”
弘昼急忙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本来是放在枕头下的,那天妹妹来我这儿玩,她自己翻出来的。你的画像,我怎么舍得叫别人看呢!”
吴扎库氏撇嘴,“这还差不多!”
弘昼见媳妇不生气了,嘿嘿笑着揽过来媳妇肩膀,“那个,时候不早了,咱歇着吧?”
接着,床帐就给拽了下来。大红喜服、粉红衬裙、鸳鸯戏水肚兜,一件件给扔出来,压在弘昼的大红的马褂上。只听弘昼哼哼嗤嗤,弄了半天,不得入巷。吴扎库氏大怒,“起开,我到在上头。”
紧接着,弘昼一声惊呼,“疼!福晋,轻点儿!”再往下就是床帐胡腾胡腾响,吧唧吧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撞什么。
阿哥所弘昼院子里,固伦公主的贴身奶嬷嬷躲在窗户下头,听的面红耳赤。一个劲儿小声催促:“公主,小祖宗,咱回去吧。这要叫主子娘娘知道了,奴才还不得搭进去半条命啊!您可怜可怜奴才吧。”
公主耳朵紧贴窗棂,可着劲儿摆手,“嘘,没听见里头激战正酣嘛!一边儿去!”
直到月亮躲进云层,公主这才心满意足地甩着胳膊,领着浑身是汗的奶嬷嬷出了阿哥所。临走时,还不忘威胁威胁弘昼的贴身太监,“小李子,今天晚上的事——”
小李子一瞅固伦公主手里的皮鞭,急忙点头哈腰,“啊,奴才今天晚上一直在值夜,难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儿?哎哟,不会吧?五爷院子里,可只有奴才们呐!”
固伦公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小子机灵。”
小李子接过奶嬷嬷递来的荷包,一捏,湿漉漉的,都叫汗打透了。不由同情地看一眼固伦公主贴身奶嬷嬷,一个劲儿拍马屁,“公主过奖!嘿嘿!”
固伦公主领着冷汗淋淋的奶嬷嬷回宫。一夜无话。第二日,弘昼带着两只黑眼圈,领着同样黑眼圈的媳妇给帝后二人请安时,衲敏看他的眼神就充满同情。可怜的娃啊,都怪我,早知道,就该把固伦公主提前圈起来的。
固伦公主则在一旁咬帕子,瞪着一旁的小弟,暗骂:“哼,你个白脸贼。自己斗不过爷,就叫额娘半夜里去查爷床!害的爷三天不能去上书房!哼!“
十阿哥心情超爽,黄毛丫头,总算知道你爷——我的厉害了吧!
随着弘昼蜜月结束,雍正五阿哥也从上书房毕业了。从今以后,雍正的三个大儿子,都开始领差办事。
弘时乃是正白旗副都统,平日里事务繁忙,不能每天都来给太后、皇后请安。董鄂氏便经常替夫君尽孝。衲敏不关心政治,并不代表她一窍不通。偶尔跟董鄂氏提起来,总是说些古人的长子,如何贤德,如何仁孝之类的话。又拿曹丕、朱标、朱高炽等人做比较,又说些代善、福全等长辈的话。
董鄂氏也是个聪明人,怎会不明白婆母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回去跟弘时委婉地说了。弘时虽然明白母后希望他以仁德示人,却不太能把握母后的态度,究竟是偏向他,还是偏向四弟。至于九弟和十弟,一个是年妃所出,一个憨憨傻傻,又都是擦鼻涕玩木马的年纪,弘时并不放在心上。
趁着拜访老师的机会,弘时便向恩师王懋竑询问,“昔日曹丕之母卞后,长子要杀次子而不救,为何?“
王懋竑捋须而叹:“为国家耳。非为不救,实为救之。”
弘时没听明白,第二日,便去问岳父。席尔达已经荣养在家,无有子嗣,只有董鄂氏一女,对弘时可谓视如己出。听半子详述皇后之话,沉默良久,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