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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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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盯着弘历后脑勺,伸出手来,举了半天,终究还是垂下来,“纯贝勒脑子有病,面见圣驾,就不必了。万岁有旨,命纯贝勒回府,好好养病,何时脑子清楚了,何时再出来吧。”说完,向殿外挥挥手。随即,十二名一等侍卫跨刀而去,架起弘历,堵嘴卸胳膊,一路飞奔,出了乾清宫,直奔神武门,往宫门外马车上一塞,跨马驾车,直奔纯贝勒府邸。
  弘琴托着下巴看戏,眼睁睁地看着十三处理完这里事物,吩咐文武百官告退回去、各司其职。不一会儿,殿内就只剩下弘琴公主、怡亲王以及二人带来的侍从。弘琴眨眨眼,不由深深叹口气,“哎,这就完了?”
  十三无奈,“还不下来?那位子是你个小丫头坐的?看你皇阿玛知道了,怎么收拾你!”
  弘琴咯咯一笑,从龙椅上蹦下来,一面伸胳膊伸腿、活动小蛮腰,一面调笑十三,“得了吧!我能来这儿,还是他默许的呢!弘历意图篡位,他都没说什么。还收拾我?下辈子吧!”
  十三无奈,“你呀!幸亏是个姑娘!”
  不说弘琴说说笑笑地拉着十三去养心殿见雍正与皇后。再说弘历趴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好容易,到了纯贝勒府门外。还未缓过气来,就给两名侍卫拎着胳膊架起来,拖到门口。不等里面人得信出来,就有人将铜钉朱门一脚踹开。弘历刚要心疼他家红松大门,猛然觉得眼前一黑,双脚在门槛上绊了两绊,“扑通”一声,便给扔到门内。大门随之“哐啷”阖上,紧接着,就是铁链铜锁,一阵嘈杂。一刻之后,重归平静。
  往日门庭若市的纯贝勒府,门可罗雀。
  富察小月得了消息,领着瓜尔佳氏、高氏等一帮侍妾出来时,弘历就这么张嘴啃地泥,蜷腿缩脚,趴在地上不住哼哼。
  瓜尔佳棠儿与高氏登时就心疼地哭了出来。一众侍妾也眼泪汪汪地围上来,一个个手忙脚乱地扶起弘历,“爷,您这是怎么了?”
  “爷,您可不能出事啊。您要是出了事,可叫我们怎么活啊?”
  “是啊,爷,妾身至今连个格格都没有,您要出了事,可叫我们后半辈子怎么过啊!”富察小月听了,恍惚觉着,这人把自家爷权当种马了!本来忧心忡忡的脸上,立马就露出几丝诡异的笑容来。好在众人都忙着看顾弘历,没人留心。
  弘历刚要出口痛骂“你这个□”,就听“咔嚓”,刚好容易接上的胳膊,又脱臼了!
  富察小月大怒:“都什么时候,还不让开!”喝退众侍妾,领着侧福晋等人,把弘历抬到书房安置妥当。又命人去求太医过来。
  好在此事由怡亲王负责,总算没在医疗方面为难小四子。太医接连派了三拨,开药、接骨,安排妥当。等一干侍妾忍不住困乏退下,弘历也渐渐熟睡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富察小月抱着儿子,坐在弘历床边,暗暗叹气:“这就是命!这就是命!”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第二日,就在富察小月拉上瓜尔佳棠儿,商量日后如何度日之时,圣旨下达纯贝勒府。说瓜尔佳氏族兄萨其马于国有功,经其请求,准许纯贝勒休离侧福晋瓜尔佳氏。并允许瓜尔佳氏带走嫁妆妆奁。
  瓜尔佳棠儿无奈,搂着一双儿女哭了半日。最终,还是坐上了娘家派来的马车,乖乖抱着贵重妆奁,放下车帘,出纯贝勒府后门,从侧门回到娘家院子。
  没过一个月,瓜尔佳氏族里,就将这位姑奶奶另寻婆家,远远嫁了。彼时,雍正正在努力恢复体力,接到粘杆处密报之后,只说了句:“知道了!”便放下不提。
  瓜尔佳氏棠儿的花轿还没出门,富察小月就接到圣旨,说她父祖几代功勋,圣上仁慈,不忍勋贵之后受苦,准许她带上子女,搬到纯贝勒京外园子里,安生度日。说白了,就是你不必跟着弘历一块遭监禁。
  富察小月虽然不愿因为自己,而得到不贤名声。但转眼一看身边一双儿女,眼泪就掉了下来。再看那一干侍妾,狠狠心,接了圣旨,收拾收拾,领着孩子便出了京城。后来,也在雍正的默许下,由傅恒做主,悄悄改嫁了。这在永琪眼里,就成了“舅夺母志”。当然,这是后话。
  慢慢的,弘历后院,就只剩下了高氏一个。高氏,也由最早伺候小四子的女人,变成了最后伺候小四子的妇人。全了个有始有终的名头。
  弘历“养病”之事过去大约一个来月,雍正的身体渐渐好了。这天,衲敏扶着他出来晒太阳,高无庸、谨言领着宫人们在帝后二人五六步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
  望着仲秋暖阳,伸出手来,感受金风爽利,衲敏感慨:“本来,我以为,我们就要一起入泰陵了呢!”
  雍正淡笑,“你这个当娘的太狠心了吧?就这么抛下儿女们,就走了?”
  衲敏低头,憋笑埋怨:“你不仅是个狠心的爹,更是个狠心的男人!是个不折不扣、抛妻弃子、不顾百姓的臭男人!”
  雍正听了,很想打开话匣子,淋漓尽致地骂回去。奈何大病初愈,口齿不灵,只能狠狠瞪皇后两眼,伸手照自家媳妇那水桶腰上,猛掐两把。
  衲敏疼的眼泪都涌了出来,顾不得帝王尊贵,一巴掌拍掉雍正“狼爪”,笑骂:“心狠手辣!”
  雍正笑着一把抓住衲敏胳膊,拉进怀里,对着皇后耳朵悄声说:“再骂,再骂就不告诉你,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头,改成了哪个皇子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真想一刀砍了小四子拉倒!可惜,还得再留他几年,叫雍正再折腾一回!悲哀呀!悲哀!不是小四子的悲哀!而是不能痛快虐死他的悲哀!呜呼哀哉!




  藏富于民

  雍正在皇后耳边说的话,很轻,但足够衲敏听清楚。衲敏顿时愣了,不敢多想,一个转身,绕到雍正胳膊外头,对着四四大叔娇嗔:“干什么呢您!那么多人在后头看着呢!”
  雍正哈哈大笑,揽过皇后,叫她往后看,“哦?哪里有人?皇后可是眼花了吧?”
  衲敏再往后看,可不是,高无庸、谨言眼皮子利索,早在帝后二人说话时,就领着一帮宫女、太监,溜到银杏树下,装石像去了。
  衲敏又急又气,转过身,兀自往前走,把雍正一人扔在半道上。雍正也不恼,一步一步地慢慢在后头跟着。走了半柱香时候,衲敏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不该将这半身不遂之人撇到路上。等她转回来扶大叔时,就见人家正优哉游哉靠在软椅上,指挥高无庸等人给自个儿剥石榴吃呢!
  高无庸领着一帮小太监殷勤伺候,谨言错开几步,领着人安安静静在后头站着。眼瞅着皇后自己转回来,明知皇后没面子,谨言一个中宫女官,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冲皇后歉疚地笑笑。
  好在衲敏没怎么在意,走到雍正跟前,接过高无庸手里剥开一半的石榴,捏出一个一个石榴籽,陆陆续续往雍正手里递。
  雍正满意了:瞧瞧,这才乖嘛!在皇后服侍下,吃了大半个石榴。觉得差不多了,对高无庸等人吩咐:“都退下吧。朕与皇后在这儿歇歇。”
  等一帮人推开,雍正继续问:“皇后真的不想知道,朕选了谁立为储君吗?”
  衲敏叹气:俺真的不敢知道哇!大叔您别问了好不?嘴里只得说:“说实话吗?”
  雍正仰头靠到椅背上,“自然要听实话。”
  衲敏笑笑,“自古以来,莫说臣妾,就是千古贤后,对于储君之事,无论嘴里如何说,心中,总是希望未来的储君,与中宫贴心。可是,贤后之所以能被尊为贤后,不是因为她们如何超凡脱俗,而是她们能克制私欲,将国家黎民,放在自己和儿女之上。臣妾自认,只是个寻常人,不敢妄想贤后美名。但是,也是希望,能够努力一些,谨慎一些,不成为皇上您的负担。皇上,尽管臣妾希望您立中宫皇子为嗣。可是,这些话,也只是臣妾念在一己之私、心中希望而已。还请皇上,以国家为重、以黎民百姓为重,立贤德皇子为储。”
  雍正听了,哈哈大笑,指着皇后调侃:“皇后最近会说话了呀!面上说,要朕立贤;实际上,没有一句,不为自己考虑。如今,能立储君的,还有几个?朕不立嫡子,难道,还立弘昼、弘喜?一个不着调,一个书呆子。皇后,这下,你满意了吗?”
  衲敏摇头,“皇上,中宫虽然贵同天子,但立储之事,事关社稷,不是臣妾一妇人,能够置喙的。皇上,您一再与臣妾说这些,臣妾不答,是欺君;若是答了,可就是干政。真真是为难死臣妾了!”
  雍正收住笑,拉过皇后右手,攥在手心,“罢了罢了。本来,是想跟你说说,叫你安心。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皇后只要记住,朕会保护你们母子,那就行了!”
  衲敏摇头,“臣妾不愿做皇上的包袱负担。臣妾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孩子们。只是皇上,您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劳累了。不要臣妾忧心才是!您不知道,您病的那几天,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甚至想着,要是万一,我就跟您一起去了!”说到最后,衲敏反而不好意思了。转过身,拿帕子擦擦眼角,抿出一丝笑,回过头来,低头自嘲,“也不知怎么了,说着说着,就管不住了。叫您看笑话了!”
  雍正正色,将皇后右手紧紧握在双手手心,低声哄劝:“别这样。朕不是好了吗?朕答应你,在孩子们成家立业之前,一定好好保重身体,跟着你,白头偕老!”
  衲敏听了,噗嗤一笑,“还白头偕老呢!看看咱们俩,谁头上没白头发?您八成忘了,咱们都是年近花甲之人了吧?”
  雍正听了,恍然叹息:“是啊!真想多活他几年,看着孩子们好好长大呀!”
  衲敏伸出左手,拍拍四四大叔,“会的!一定会的!”
  说曹操,曹操到。帝后二人还没来得及感慨年近花甲,鬓角染霜,固伦公主弘琴变领着一帮宫人在不远处,请求觐见了。
  弘琴奉命拜见不多时,还没坐稳,就听高无庸来报,说宁贝勒、宝贝勒接了升贝勒的恩旨,相约一同前来谢恩。
  弘琴听了,哈哈大笑,“前两年是‘抱被子’,这会子,又成了‘抱被啦’。可真是跟床离不开边儿啦!”
  雍正听了,一笑置之,叫高无庸宣二人过来。衲敏趁弘经、弘纬还没来,白她一眼,“你还别笑话别人啦!上次,教养嬷嬷拿来一方帕子,说是你做的女红。我接过来张嘴就夸‘多好的荷花’。可怜见的,你知道人家嬷嬷怎么说?‘回主子娘娘,五公主绣的那是秋菊’。更可气的是,居然还是当着察尔汗他娘——弘吉剌氏的面。”
  想起来,衲敏就觉得脸红,摆摆手,“罢了罢了,我可不敢再惯着你了!在娘家啥都不会,也没人拿捏你!到了婆家,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弘吉剌氏持家有方,我也不指望你比她强。别叫人家婆婆处处说咱家闺女不成器,那就行了!”
  弘琴撇撇嘴,“爱娶不娶,谁还非他不嫁了?”
  衲敏还要再说话,只见弘经、弘纬身着簇新的团龙贝勒朝服,联袂而来,跪到地上,对上谢恩。
  雍正见两个儿子越长越俊朗,心里高兴,脸上却不肯露出来,急忙收了刚才面对妻女时的温和之色,沉着声说:“起来吧!晋了贝勒,肩上担子就更重了。往后,行动坐卧,处处都要有个皇子贝勒模样。不可再像以前那般,处处玩闹了。”
  他这副腔调,弘经、弘纬自幼听惯了,叩头谢恩,心中并不十分计较。
  雍正看看两个儿子,叫他们坐下,跟皇后说说话。过了一会儿,便吩咐弘经:“有空了,也去你年母妃那里坐坐。为了你,她也操了不少心。”
  弘经急忙站起,对雍正拱手:“儿臣省得。”
  弘琴撇嘴,“她要常来中宫请安,哥哥每天都能见到她。还用专门去?哥哥如今又忙着上书房,又要帮着十三叔操劳户部,整日里脚不沾地,哪有空见一妃子?”
  雍正皱眉,“弘琴?”
  衲敏急忙笑着说:“宝贝心疼哥哥了?你若是闲着无事,就替你哥哥去看看年妃娘娘。还是,你想到户部去算账打算盘?”
  弘琴伸伸舌头,“不说了还不行嘛!”
  弘纬静静听了,看看弘经,面色如常,并无不悦,心中称奇:莫非,这个哥哥,当真跟当年的老四一般,要从纯臣做起?转念一想,罢了,那个位子,就算给他做,应当也不是什么坏事!
  弘经面上平静,心里却多少有些难过:虽说皇额娘当真将自己视为己出,虽然不如妹妹得宠,一丝一毫,总与弘纬无异。然而,年母妃那里,终究还是块疙瘩!唉!
  爷几个来到一块儿,除了读书,就是国事。雍正勉励儿子们一番,当着皇后的面,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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