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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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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皮肤与其它地方明显地区分开来,燕影的手轻轻拂过这人凹陷进去的眼窝,原本应该嵌着星眸的地方却是空的,平平坦坦愈合成了光滑的肉面,但在察觉到外界接触的时候还是极为敏感,燕影这才一碰,付重的另只眼就开始泛泪光。
  他这才知道,昨晚付重怎么哭得这么狠。
  原来他有一只眼,早就流不出泪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
  丐帮动手把黑布条扎回去,忽然听到苍云的问话,稍微顿了一下,答道:
  “还恩。”
  “什么恩让你这么还?”
  燕影坐了起来,半侧着身体俯视付重,秀长的剑眉皱了起来,眼尾落出淡淡的乌影。
  “……如果是你想要我的另一只眼。”丐帮抬手捏住苍云的下颔,眼神专注,“我也给你。”
  红花被子随着两人的动作滑到腰部,龙纹花绣上遍布的青紫吻痕余迹未消,苍云露骨的视线在男人逐渐绷紧的肌肤上游移,慢慢俯身过去,终至双臂撑在这人两侧,暧昧压了嗓音:
  “你认真的?”
  付重疑惑地往后缩了缩,警惕道:
  “自然是认真的,但昨晚那种事不能再做,你且起来。”
  “为什么不能……”苍云把人利落地按在身下,恶意在丐帮耳边吹了口热气,“你这段日子吃爷的住爷的用爷的,爷要点利息有什么不行的,嗯?”
  按照常人的逻辑,燕影这就叫强人所难,说得难听些就是霸王硬上弓,但根据付重的逻辑,燕影这话还真能把他给吃住了。
  “况且爷在床上可有亏待你?”燕影径自摸进被子里抓着这人肌肉匀称的小腿分开拉起,瞧着今早已经洗干净的地方,忽然露出个邪气的笑,“这一半一半摊平了,我不要你的眼,今后你就跟在爷身边,什么时候把这帐算清了,什么时候再走。”
  付重眯起了那只黑乌乌的眸,暗藏在眼底的锐利之色如针芒般亮了起来,眼见着腿被这人抬高,他藏在背后的指已然满含杀意地弓了起来,却因为这苍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骤然敛了气息:
  “这帐怎么还,爷说了算,但每次还多少,剩多少——你尽可随自己心意掂量。”
  男人算不上温柔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脖颈边,摩挲上来的手也格外用力。
  丐帮的视线从男人宽厚的肩胛,到锁骨,到颈边的发丝,到丰润的唇,层层向上,一丝一毫也没放过。
  藏在身后的指终似放弃般松开,他淡了其它的念头,暂且由着心意,同这人翻滚在欲海之中。
  春情缱绻,不叹夜长。
  秋至叶落。
  红缨枪斜斜钉在碎裂的青石板间,身覆龙鳞银甲的青年漠然端着面前丐帮的下颔,青锋笔直的匕刃抵在同样平静的丐帮眼角,他陈述道:
  “你要走。”
  “嗯。”
  “我怎么办?”
  锋刃逼近柔软的眼角,细细的血线顺着树隙光影下摇覆的脸颊滑落,丐帮难得露出迷茫的神色,黑曜石般的眼眸似电似刀,在无意间从天策的心口带出淋漓的血来:
  “你自然还是这样,鲜衣怒马,做你的东都少将,与在下何干?”
  “与、你、何、干?”李豁气得浑身都在抖,唯有捏着匕首的胳臂还勉强稳着,“付重,我这些年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难不成都喂了狗?”
  “少将待在下恩重如山。”付重肃了脸,“但少将的恩在下也还清了,我付重也是为少将死了好几回的人,如今你我之间已算清楚明白,少将何故对在下生了怨怼?”
  “清楚明白,好一个清楚明白。”天策收起手中匕首,拽住付重便将他往树干一推,逼上前去,“我却偏说你还得不够,我的命和你的命,能相提并论算在一处吗!”
  这话吼出来,四下便寂了声,风卷残叶的动静也消弭在空气里,只剩脑仁发麻的李豁怔怔地站在原地,等手被丐帮握住,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原来如此。”
  那人跌到冰点的嗓音依旧平静,张开的眼眸中黑云暗合,李豁只看着,便仿佛听到一扇大门吱呀关闭的沉重钝响。
  他原打算张口道个歉把话努力圆回来,尚可自欺欺人地哄着付重不要当真。但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不声不响愿舍身为他挡去暗箭的耿直丐帮,却是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执着于自己定下的规则。
  李豁从未想过,失去是这般激烈而残忍的事。
  “少将这些年来的施恩,付重感激不尽。”丐帮面无表情地将李豁紧握着青锋直匕的手抬到眼下,因怒气而发亮的眼眸像是能直接盯进人的心底,“既如此,这只眼睛,便送李少将吧。”
  不要,不要。
  我错了……你停手,慢着……
  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
  “咚。”
  天策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会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干净,温暖,干燥,是梦里不会有的潮湿滑腻。
  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一辈子都粘在上面,无法甩脱。
  午后的阳光刺眼得厉害。
  李豁起身整了整自己的银甲,这光太亮,他准备伸手关窗再休息片刻,却无意中看到了张熟悉的脸。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直到那人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弯腰把半支的窗户从他手中揭过拨开拉起,倒逆的风将男人的碎发往前吹,些微遮住了那黑布下仅露出一只的眼眸。
  丐帮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说话也是淡的,白水一样柔和:
  “还你。”
  澄黄的金锭咯嗒摆在窗案上,像往李豁的心湖轻轻投进一颗小石子。
  那人离去的时候,身量修长,后跟拖出条清瘦的浅影,软发拂动起来,半裹住他回首看过来的侧脸,一句话,让天策把所有想说的东西都哽在喉间。
  “少将,从此以后,各自安好吧。”
  那人高绝的轻功似影似风,拂之既过,吹之既散,没人抓得住。
  后来,失了眼的丐帮还是待在太原,几乎不再接保护人的活儿,转而与肮脏巷道里的“九流”之人学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艺——这自然是李豁的看法。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找到付重。
  付重向他要了个铜板。
  如今,丐帮把这最后一点缘分,也还尽了。
  付重没变,有饭就吃,有功就练,有恩就还,有仇必报。
  变的是他。
  不过是雇来的暗哨,偏要交付真心。
  交了也罢,那人却是个什么都要算得清楚明白的。
  却不知这天下情愫,怎都可拿在杠杆上称量?
  燕影回来的时候,没在屋子里瞧见付重。
  他找了各室各厅,都没见着付重的人影,正想着这人该不会真把他说的话当真直接跑了吧,推开大门想出院子找人,低头就跟单手拎酒走进来的付重打了个照面。
  付重手臂上扎着绷带,单肩扛着酒坛,指头轻轻巧巧勾着坛绳,转了个步法特别潇洒地越过他,径自进了屋。
  燕影就这么回身瞅着丐帮,见人把酒坛塞子拔开了,倒也不急了,抱臂倚靠在门口,笑道:
  “你又借爷的军牌干什么去了?”
  “抵债。”
  付重低头嗅了口酒香气,“刚还你了。”
  方才还空落落的腰间果真别回了军牌,付重的抵债即使不说他也知道是什么,无非是拿去暗场赌钱做抵押品,押个本金再靠本事翻盘——这人确实有一手很稳的赌技,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过来。”
  理好酒坛的丐帮冲他招了招手,燕影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还没等开口,一坛子烈酒劈头浇了下来,冰冷的酒液顺着脖颈淌进玄甲内,发冠后被打湿的白尾被丐帮猛地揪住拽近了,那人黑沉如水的单眸稍稍弯起,很像是要算账的模样:
  “前几天你故意泼酒到在下脸上,还说要带在下去‘洗洗’,今日在下也有好兴致,不如就换在下带燕爷‘洗洗’吧?”
  燕影半眯着眼防止酒液渗进眼里,舌尖裹挟着唇边的鲜烈气味卷进口腔,丐帮的手劲不小,揪得他不得不凑近些去咬了口那人的脸颊,哑着嗓子道:
  “好啊,爷奉陪。”
  付重有付重的规则,燕影有燕影的手段。
  你爱怎么称就怎么称,爷有的是办法让你欠着爷。
  让你——
  心甘情愿地欠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新车上路,注意车距【
从没写过这么直白的肉戏,原本预定周末发的,结果因为卡肉,三度停车喝茶看风景,终于抹去一把辛酸泪,努力写了出来,期间无数次想拉灯的情况就不说了,总之人生第一次下厨炖肉,不香请见谅orz
以及好怕被河蟹qwq

  ☆、被拐带到雁门关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哥】
  【不知道是个什么风格向,文笔粗糙只想写梗】
  【标题随手取,非BE】
  【非初恋,丐哥喜欢万花小姐姐】
  【灵感来源于我前几日损失的25个情缘】
  【大概是短篇】
  苍:苍温雪(小甲)
  丐:左成安
  花: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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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拐带到雁门关》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左成安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师出自万花,叫芊茶的,两年前来君山采茶时滚下了坡,被左成安背了回去,故此相识。
  要说芊茶哪里让人喜欢,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不讲那文雅谈吐和让人听不明白的高深学问,光是她临湖浅笑的眼眸,撩起耳畔发丝时的温柔,就足以让人荡漾十分,左成安不必说,瞧见芊茶的第一眼就栽进去了。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自然是没法配得上像芊茶这样的好姑娘的,不过是能够日夜守着她,便已经满足了,左成安求的不多,能陪伴喜欢的人左右,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但从前几日那个苍云上山之后,一切都变了。
  芊茶的脚正是两年前采茶时有了暗伤,走路不甚利索,出门常要人相扶,但她偏爱君山萧萧竹景,再加上医术高超,于是便住了下来,芊茶生性温柔,待人体贴,帮里没有不敬爱她的,只是除了知道她是师出万花之外,再无人知道她原本的来历是如何。
  因此当那苍云从雁门关千里迢迢送来一纸退婚书时,几乎把整个君山都惊动了。
  退婚书上写的言之凿凿,说是怕战死沙场让芊茶守寡,再加上双亲亡故,家道中落,已经不配与芊茶共度一生,让她另寻良人——这在左成安听来都是借口,对方无非是得知芊茶身有暗疾,不愿为她未来负责罢了。
  芊茶倒镇定得多,允了退婚书,竟然从轮椅上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拍了拍那送信苍云的肩膀,说道:
  “回去告诉将军,我心已有栖息之地,让他放心,也祝他平安喜乐,不要再为这桩婚事担忧了。”
  那苍云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虽说芊茶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但左成安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那张退婚书,忽然想起那送信的苍云明日才走,于是拿了打狗棒就杀气十足地往那苍云所住的客房一路走去。
  此夜正是月明星稀的时候,路过芊茶所住的竹馆时,左成安下意识地把杀气敛了敛,朝竹馆里的院子扫了一眼,便瞧见篱笆后有一抹淡紫的纱雾,他想约莫是芊茶,随后便敏锐嗅到风中传来的酒香,正心疼她借酒浇愁,却在绕到篱笆门后时瞧见脱得只剩抹胸,敞着半身花纹的师姐正揽着芊茶喂她喝酒。
  左成安傻了。
  师姐见有人来了也不避开,高兴得直招呼左成安:
  “我的妈,可算是来人了,芊茶姑娘喝醉了,硬是要扒我衣服,你快来帮我把她抬到床上去——我的亲娘,可怎么都扯不开她。”
  左成安愣愣地应了,走近仔细一瞧,才看见师姐花纹上被芊茶又挠又掐又啃出来的斑斑红印,心里想着芊茶这酒品倒是可爱得厉害,又想师姐脾气真是变好了——就这么想着漫无边际的事情,两人总算把芊茶抬上了床。
  满脸通红的芊茶拉着师姐的手不肯人走,左成安便被兴高采烈的师姐赶了出去:
  “你先去干你的事吧,芊茶这里有我照顾,你放心,去吧去吧。”
  左成安虽然没忘记自己的目的,但总感觉脑子像被那酒香熏晕了一样,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直到客房门被人打开,一道偏冷的嗓和着夜风把他脑子里的结稍微吹开了:
  “阁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回神便撞进一双星眸中,那人端端正正地站着,偏短的发梢还在滴水,踩着双竹板屐,月光偏过暗影照在他脸上,白得竟似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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