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风云之愔庄恕裹-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恕低头“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你做的?”
“海派菜之后呗,不过我真的不会做菜。”安愔露出个抱歉的表情“上次做给别人的,他也没吃就倒了。”
“那你努力点,这些天跟着徐阿姨好好学。”庄恕倒不在意,反而鼓励“我想吃红烧肉,听说上海人做红烧肉很棒,期待哦。”
“哦。”安愔将头发捋到耳后,露出了通通红的耳朵。
庄恕禁不住抬手摸了下那柔软的耳垂“好红。”
安愔立刻捂住,娇嗔“干嘛。”噘嘴。
庄恕眉眼都笑弯了。
这时屋里传出陈绍聪的声音“你们俩在门口说什么呢?刚才辣眼睛,现在辣耳朵。”然后拉细了声音,学安愔的娇声“你干嘛啦。”
庄恕在外面蹙眉“这个陈绍聪……”
“别急,我对付他还是有手段的。”安愔先抚住他,然后拔高了声音“我和杨羽关系还不错,我又有点劝人的经验,这巧妇常伴拙夫眠的事决不能出现在杨羽这好姑娘身上。”
陈绍聪立刻冲出来,戒备加慌忙“你想和杨羽说啥?”
庄恕和安愔一起对视她:你说呢?
陈绍聪‘阴狠’瞅着这对补刀CP:扬帆,我恨乃!
第60章 五十八
周四。
扬帆正查房,却发现一病区查房的不是庄恕“庄大夫呢?”随口问了句。
“庄大夫,今天和黄副主任换了休息时间,今天他休息。”陈护士回答。
扬帆看见了跟着黄副主任的黎鸿杰:庄恕休息,黎鸿杰倒在……
此刻的庄恕正开着傅安愔的路虎往郊区而去,身边坐着一身白裙的她,车后座放着两束玫瑰花,一束白玫瑰,一束粉红玫瑰,她给了地址却不说是去干什么,地方有点远,光从地址上看也瞧不出是哪里。
开了近三个小时,他们终于在一处停下。
庄恕仰头——福寿园,这是陵园。
安愔下车,拿了一束花,还去拿祭品香烛。
“我来吧。”庄恕替她拿过,买花和买香烛的时候她就说要挑最贵最好的,想必是来看父母的吧,只是她父母不是应该葬在上海吗?怎么会?
“我先去看另外一位阿姨。”安愔有些迟疑“你等一下好吗?”
庄恕不解:另一位阿姨?她的家人怎么会都葬在,不对,她说过她母亲是独身女……
“那个,这种地方阴气重,你在国外太久了,里面有些规矩未必知道,随意进去,嗯,不好……”安愔有点想劝阻,但又词不达意的。
庄恕看着她抱着的白玫瑰“我是医生。”什么阴气重?还忌讳这个吗?
“总之,你等在这儿。”安愔不肯让他跟进去“等一下你再和我一起进去。”说罢也不理会他,抱着玫瑰花就走入了园内。
庄恕瞧着她独自进入的背影,面色凝重……
安愔确认身后没有庄恕,这才松了口气,走入了墓园。
走到一个墓碑前,她放下花“张阿姨,我又来看您了,打扰了。”还有祭品。
想用湿纸巾将墓碑全部擦了一遍,还是整理了一下有人打理的墓,将花放到墓碑前,将香烛祭品拿出来,给她斟了一杯酒“张阿姨,您在那边还好吗?我又来烦您了,可是我依然没有得到您想要的真相,无法还您清白,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做到,对不起。”
安愔蹲在碑前“傅老师退下来了,我无法阻止,我很想让他在台上的时候就能说出真相,可是我没做到。”
墓碑上张淑梅的名字赫然醒目。
“您很失望吧,我还是对他,心慈手软。”安愔十分心酸却又强撑欢笑“您不要骂我,请再给我一点时间,他这次退下来前对媒体公布了他术后胸痛的事,这应该是个好的开端,我打算去找他摊牌,但是我无法预料结果会如何,不过请您放心,不管结果如何只要真相没有被揭开,我还是会追查,也许以后我还是会年年空手而来,来烦您,可是能来看看您真的很开心;你放心,我虽然还没有找到您儿子,不过您的女儿现在很好,她就是对自己的终生大事不上心,倒是天天想给我相亲;她还是不记得,我,也不敢说什么,过去是关系还不够好,我不敢自作主张坏了她的幸福,我没有那个权利,现在关系是很好,可是我更不忍心告诉她所谓的真相,我不想她和我一样,无力为您洗刷冤屈,就算要说也要等一切真相大白,等她养父母同意才能说,您说是吧。”
看着香的烟升起,安愔抽泣了一下,稳住心神。
“张阿姨,小斌的事,我,我……”安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不确定,不过您在那里会知道吗?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我觉得他还是幸运的,好像说他在美国的养父母对他也很好……”说到这里安愔抑制不住的泪如雨下,但是要紧牙关就是无声……用纸巾擦去眼泪,深呼吸了好几下“他叫庄恕,是美国胸外专家,人很聪明也端正温和,我,我,我很喜欢他。”又泪眼中失笑“是不是挺不要脸的,我也不知道,不知怎么就关注起来了,他手术技术超好,温良端方,就好像如玉君子,真的很招女孩子喜欢;我,他就在外面,我不敢让他过来,怕他问我您是谁,我……”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能厚脸皮的说您是我家亲戚,也不想骗他,私自把您移到这里来只是我私心作祟,我说过我不想补偿什么,我也补偿不了,就是想让您住的好一点,不过您也没有托梦来骂我,我就有点心安理得了;可是我欠您的总是还不清了,所以没法子还在外人面前说谎掩饰。”
风吹过,将香烛的火苗吹的摇曳。
“您是嫌我啰里啰嗦了吗?”安愔挠挠发“那我不说了,您吃东西。”
风过了,香烛恢复以往。
安愔不再说话,只是将她墓碑边刚来吹来的树叶捡起放入垃圾袋里,将这里整理的干干净净“张阿姨,晨曦也很好,程露妈妈也很好,您放心,我会竭尽所能的保护晨曦、保护林欢,您在那里不用担心,至于小斌,我还不太确定,也其实希望他忘记,毕竟这太难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在他们身边也没有太多的线索,他如今回来又能如何呢,对吧;可,又有点不希望他忘了,您是被冤死的,应该还以公道才对,不过有我在,他还是最好忘记,您的公道我一定替您讨回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也在此刻一阵大风突起,吹的安愔都睁不开眼了,香烛的烟都朝她吹来,呛的她都快无法呼吸,连忙起身想退,却因为蹲的太久脚麻了,一个踉跄。
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腰肢。
安愔呛了些香烛的烟,咳嗽了好几下,才恢复视力,回头:庄恕。
庄恕也看见了那墓碑,墓碑上的名字、照片,视线直射傅安愔。
傅安愔心虚的避开了。
庄恕放开她,看着这个面积不小的墓,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他熟悉的面容还在微笑。回来这么久他其实打听过母亲的所在,但是被告知有人从原来的墓园移走了母亲的骨灰,但是移到哪里去了谁都不知道,其实他应该想到是她所为。
此刻的安愔不知该怎么说或者怎么做,只能留在后面。
庄恕看着母亲墓前的话和祭品,久久不语,他只是又燃了三根香,插入了香炉里,然后静静的蹲在墓前,不理会任何人,不说一句话。
等香自动燃灭之后,他收起了祭品,然后将放祭品的地方擦的干干净净,重新摆放了一下玫瑰花,起身,不由分说的牵着身后罚站似的傅安愔就走。
“我还要看看我爸妈……”安愔忍不住叫到。
“花和祭品都在车里,要去看爸妈也得拿上那些啊。”庄恕头也不回,其实刚才她进来后他就跟一起进来了,只是这个小笨蛋真的是在医院如神、出医院就笨,没发现而已。
傅国新、郑安娜的墓前。
庄恕将傅安愔推到一边,擦拭、打扫、摆花、放祭品,点香烛全部都由他独立完成,然后给两老到了酒,端着酒杯“傅叔叔,郑阿姨,我是庄恕,第一次来给你们扫墓,学的也是安愔刚才为我母亲做的方式,如果有什么不对,您二老原谅,先敬您。”将第一杯酒洒于地。
安愔站在后面,咬住下唇。
“这年来我一直在国外,对于母亲和妹妹都疏于照顾。”庄恕倒了第二杯酒“我一直以为我母亲的事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可其实傅老先生您没忘,安愔也没忘记,谢谢,真的谢谢。”洒了第二杯酒。
然后倒了第三杯,端着“我同时也要谢谢阿姨,谢谢你在最后关头手下留情,没把安愔带走,而把她留下,让我遇到了她,对不起,因为我母亲的事让您承受了这么多本不该您承受的痛苦和伤心。”
这杯酒他放下了。
“我是庄恕,一名医生,工作很稳定,没有不良嗜好,在美国有车有房,也有积蓄。”庄恕很认真的说道“没有婚史,性/取向正常,有过感情,但都已经结束了;我很喜欢你们的女儿傅安愔,所以如果可以,我想和她交往,虽然未来不可知,但是这次交往我是希望有结果的。”
安愔捂住口鼻,眼眶里的泪珠说什么都不肯落下……
陵园外。
车内。
庄恕和安愔就这样坐在车内。
安愔双眼红肿,头撇向另一边“我想回家。”
“行。”庄恕发动车,掉了车头,往家里开。
路上。
“怎么不放在上海?”她父母应该在故土才对。
她一直看着窗外“我想我爸更希望在这儿,我妈,我爸在哪儿她肯定愿意在哪儿的,等真相大白时我再带他们回上海。”
庄恕微微侧眸。
随后一路上两人又皆是无语。
到了家里也差不多是下午三四点了。
安愔的手机响个不停,庄恕瞄了一眼,手机屏显示来电人是‘扬帆’。
她没接,直接摁掉了,进了家门就直接回了房间。
徐阿姨倒还没走,今天她有些事来的晚,所以现在还没完全打扫好“回来了?”
“嗯。”庄恕将车钥匙挂好“您还没走。”
“就快好了。”徐阿姨见紧闭的房门“庄大夫,那个愔愔今天可能情绪不佳,要是说了什么话您可别计较。”似乎很了解。
庄恕点头“没事,她没说错话。”
徐阿姨叹口气“今天是她妈妈的忌日,她每年今天都是这样的。”
“我让您买的小排?”庄恕走入厨房“看见了。”
徐阿姨也走入厨房,将买了点什么都告诉庄恕“愔愔是好女孩,对家人对朋友,都好。”
“您和她认识很长时间了吗?”庄恕一直觉得徐阿姨和她似乎很熟悉,而且平白无故的安愔也应该不会为徐阿姨的儿子垫付药费。
“嗯,她妈妈就是我照顾的。”徐阿姨帮着庄恕做蔬菜的前期工作——摘菜“算起来也快十年了,她来嘉林读大学,一年后将母亲接来了嘉林一个疗养院里,找到了我专职照顾她妈妈,后来她妈妈醒来离世我都在旁边。”
“她妈妈醒过,醒了多久?”庄恕则处理小排,买的排骨还是切的有点大,她喜欢吃小块的。
“五分钟,她妈妈就醒了五分钟。”说起这个徐阿姨有点生气“唉,我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妈,睡了这么多年醒来后看见女儿唯一的一句话就是‘你是个祸害!’”徐阿姨做着自己的事“唉,可怜的安愔,伺候这么久好不容易醒过来了,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当头就给了这么一棒,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也是临死前唯一的一句话,真是的,怎么这么对孩子说啊。”她当时也在旁边,她都受不了何况是安愔。
庄恕停了动作。
徐阿姨见他不动作了,回头看看又回转过来“是不是意外?我当时也和你一样,你想想看她才刚醒过来,才看清我们,我们都还没来得及高兴,愔愔也才叫了一声‘妈’,她就恶狠狠的瞪着愔愔说‘你是个祸害’!什么大怨大恨啊,做妈的对女儿说这个,更何况愔愔可从来没亏待过她;她不仅要读书,还为了支付疗养院的费用要打工,因为她读是医学院白天根本没空,所以都是晚上打工,还好她遇到个好老板,工资高时间也不需要太长,可就是这样她也很辛苦的挨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做上大夫……唉,不能说啊,说了都是眼泪。”
庄恕继续开始做糖醋小排“徐阿姨,没事了,您还有下一家要忙,我们这里好了,您去吧。”
徐阿姨点头,她也是一天好几个人家做保洁,说是趁着能赚一点的时候多赚一些,她也没劳保,儿子又是大病,总要有点积蓄才安心。
庄恕就独自一个人忙着,并发消息说让黎鸿杰今天别让陆晨曦和陈绍聪过来,特别是那个陆晨曦。
晚上六点半。
“安愔,吃饭了。”庄恕敲门“我做了你喜欢的糖醋小排,清炒蛤蜊,白灼生菜,还有酸辣汤。”都是她喜欢的。
“哦。”里面传来了她的声音。
庄恕这才安心。
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不看他,就坐在餐桌边,桌上饭菜都放好了,汤也盛好了一碗放在饭碗边,等庄恕也坐下,她低着头“谢谢,我吃了。”拿起筷子就吃。
庄恕不禁笑出了声“你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傅主任医生吗?”这小媳妇的样儿。
“这是在家,我没那么多人要牵挂。”安愔嘟嘟囔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