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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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
粉丝们消停不少,这个事件却愈演愈烈,上了重量级报刊的社评。舆论向来好坏参半,好在张野汪凝经历过风浪,此时坦然许多。
他俩也商量出了应对办法。
五月底,百花社回团修整,张野汪凝回校参加了高考前最后一次大型考试。
回校才发现,特教班里空了好些位置,楚娓娓刘子轩他们几个经过特招,收到了心仪院校的录取,已提前放了暑假。
张野忽然察觉,相处三年的同学们这些日子没有联系过他,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也变了,有了距离,不再纯哥纯哥不离口地叫他。想找他们聊聊,一时也没了话题。
他心里有些难受。
这次考试,张野汪凝仍占鳌头,老唐十分欣慰。把他俩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费力地从床下拖出两个□□包。
老唐捶捶腰,“这包是你的,那包是汪凝的。南门岗还有两包……”
“什么东西?”
“信,都是信。”老唐说:“你们的粉丝。”他说着话又从抽屉里拿出两叠录取通知书,“这也是你俩的,全名校。”
张野汪凝:……
老唐心里始终有个状元梦:“无论将来去哪儿,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参加高考。”
六月初,学校放假。
在河阳大酒店里包了个小的宴会厅,张野把全班同学还有老师们请过来聚聚。
他其实不喜欢这里,喜欢外滩那种露天大排档,热闹、接地气。但他和汪凝已不太可能再去那里,好好吃顿饭不容易。
老唐和孙老师到得早,张野汪凝陪他们闲聊着。同学们陆陆续续到了,听到外间有同学说:“我还是第一次来五星酒店,瞧这里的装潢,纯哥凝哥真有钱哈。”
“废话,他们团一场演出一百万,一天最少两场,一个月得多少钱?”
“那还是少的,网上说纯哥凝哥的专辑都卖一个多亿了知道吗?”
“我就想不通他们还回来干嘛,高考这么香么?”
“懂什么,这叫全方位打造。又是学霸又是艺术家!”
“反正是和咱们越来越远了,不是一路人了都,以后啊也难有交集。人家忙,不会有时间找咱们。咱们要找过去吧……啧啧,巴结人似的。”
……
听到这些议论,张野下意识低下了头,汪凝拍拍他的腿。
高格、楚娓娓和刘子轩来的时候,宴会厅里的气氛才活跃起来。
他们三个和张野汪凝陪着老师们坐在主桌上,人到齐也便开了宴。
老唐作为班主任,代全班同学感谢张野汪凝的盛情款待,几句话又扯到了高考:“你们这一届,是我带过的最棒的、最牛的学生!一定要给我考出个好成绩,到了下一届,叫我有的吹!”
高格拆台道:“不对吧唐老师,往常不老说我们是最差的一届吗?”
大家起哄:“套路,都是套路——”
老唐隔着几个人拍了高格一巴掌,大伙哈哈大笑。
“来,今天借酒献佛,能喝两口的把酒端起来,不会喝酒的端饮料。”
大家都站了起来。
“同学们,这杯酒我老唐敬大家。朝朝夕夕相处三年,老唐打着骂着轰着你们往前跑,为了你们能追上那个曾被赋予重望的自己。今天,终于把你们送到了站,瞧我的头发,是不是又少了好些?哈哈……”
老唐爽朗地笑,同学们却沉默了,眼窝浅的被这两句话说得双目含泪。
老唐一只手高高举起酒杯,另一只手挥了挥,“都不矫情,不许哭!喝了这杯酒,老唐祝愿大家迈出考场那一刻,有着战士归来的自豪和骄傲!”
“干杯——”
这晚老唐喝大了,张野也喝大了,许多同学都喝大了。大家敞开了聊,大声说话,勾肩搭背无所顾忌。
张野迷蒙醉眼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初。尽管这只是假象,他还是有一小忽的高兴。
老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都听着啊!明天我做东,还是咱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咱们外滩大排档撸串。”
同学们立即响应,老唐低头看着张野,“你怎么不说话?大明星表个态嘛!”
“我……”张野扶着老唐坐下,“明天下午的飞机,要去参加晚上的颁奖晚会。”
老唐拍拍脑门,不好意思地说:“瞧我这记性,哪咱往后推一天。”
张野被拽进了现实,一小忽的开心说没就没,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北京……刚好还有几场商演,不能,不能马上回来。”
“没事没事的。”老唐笑眯眯搭着他的肩,“再推两天,高考完,八号晚上总该行了吧?”
张野真不知怎么接话了,汪凝说:“唐老师,八号晚上的飞机,要去台湾演出。”
中州梨园春栏目宝岛举办艺术周,给张野汪凝发了邀请函。艺术周后,商演一场接着一场,已排到了八月份。
“那……”老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汪凝说:“大家该聚聚,到时我们在不在都管买单。”
这是他俩唯一能做到的。
“对嘛,以后有的是机会!”楚娓娓说:“咱们时不常的要多搞搞同学聚会,相聚的日子多着呢。”
张野汪凝都点了点头。
散席的时候,刘子轩笑说:“纯哥凝哥,能抱一下吗?”
“废话,过来!”张野张开了双臂,和他紧紧拥抱了一下。
“能给个签名吗?”
张野笑骂:“滚!”他掏出手机朝大家摇了摇,喊:“手机号码我不换,微信也还是那个微信,有空联系啊——”
人走光了,楚娓娓背着手扭了两下身子,笑吟吟说:“纯哥,我也想和你抱一下。”
张野主动抱了过去:“大美你知道么,我还是我。”
“我知道。”
张野眼角发红,声音也颤:“我好怀念大课间时,咱们围在一起瞎咧咧。可是……”跑在前头的人,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好了纯哥,你快勒死我了。”楚娓娓拍拍他的背,“再说下去,我都要被你惹哭了。咱们能不能换个欢快点的话题?”
“嗯。”
“那你悄悄告诉我,你和凝哥是不是一对儿?”
张野松了手,退后一步打量着这个鬼丫头。
楚娓娓看着他,又看看从张野开始和别人拥抱时便在一旁板着脸的汪凝,“好了,我有答案了。祝你们幸福!”
大美要走,喝醉的张野才察觉汪凝一旁玩着自己碧绿无暇的玉坠。
脸都绿了。
“呃……要不你和凝哥也拥抱一下?”张野说。
“这么强的求生欲啊?”楚娓娓哈哈笑着,“算了吧,和他拥抱我怕冻着自己,回头别再感冒了!”
说完跑走了,张野喊:“大美,你记得,你一直是我的班长!”
楚娓娓回头一笑,“你俩一定要幸福啊!”
高格挠挠头,“她什么意思?谁俩要幸福?”
张野偏头看他,高格这些日子受苦不少,瘦了许多。大饼脸也变成了小饼脸。
眼看那傻子快要想明白什么了,醉着的张野也比他聪明,及时打断:“你爸妈好多了吧?”
“昨天你不还去看了吗?”高格的思路被打断了,说:“好多了,过几个月我爸就能戴假肢了,武戏来不了,文戏不成问题。现在家里都闲出毛来了。”
“那你……准备去哪所大学?”
高格非常有目标:“学导演。纯哥,我想学导戏。”
“嗯,好好学,将来给我们导戏。”
“嗯。”
两人沉默了会儿,张野觉得和高格的话题也变少了。
“走吧。”汪凝丢了玉坠,走过来扶住张野。
张野耍赖,先发制人:“不行不行,我走不了了,头晕得厉害。”
汪凝没说什么,扯着他胳膊把人背了起来。
挑了条小路,他俩头前走,高格后头跟着。
星空下的夜很安静,初夏的背街里能听到几声虫叫。
张野趴在汪凝背上不老实,扯着嗓子唱:“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
高格追上来说:“纯哥你闭嘴吧,都唱跑调了,被谁拍了去回头再发网上,丢人不!”
张野不唱了,改念:“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纯纯你没变。”汪凝说。你一直是那个会笑会闹、真实又生动的少年。
张野悠悠叹了口气。
高格说:“纯哥,其实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大家都挺想你的……诶?刚刚楚大美说的话什么意思?”高格又想了回来。
张野问:“你想知道?”
高格嗯了声。
这个傻弟弟,张野不忍再瞒着了:“她刚刚问我,我和师哥是不是一对儿。”
高格听了愣了一瞬,止不住地大笑出声:“她傻啊?!”
张野汪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高格笑着笑着不笑了。
“我操!”他停住了脚步,“不会是真的吧?”
汪凝可怜他最后一个知道,说:“真的。”
高格双手蒙住脸:“哎呦我操!”
松开手时,人家走远了。
高格追上去,“不行,我接受不了!”
没人理他。
“我说,我不能接受!”高格恼了。
还是没人理他,高格跺脚跑了。
气跑了高格,张野说:“累了吧,放我下来。”
汪凝狠狠耸他一下,开始算账:“刚刚抱过瘾了吧?”
“啊?”张野装迷瞪。
汪凝不说话,步子越走越快。
张野揪揪他耳唇,“真生气啦?”
见他还不说话,张野使坏,手伸进人家衣领里摸了下去。
“张纯纯,你又玩火。”
“就玩儿了,怎么着吧?”
要嘴不要命的货,惹毛了汪凝。
左右无人,汪凝寻了个墙角把他放了下来。
张野靠在墙上,迷迷糊糊地问:“干嘛?”
“你说的,玩儿火。”
张野意识里知道不好,想逃,汪凝朝墙上劈出一字马,挡住了右边的去路,左手撑墙挡住了左边的去路。右手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偏头看着他的唇:“逃一个我看看。”
“疯了吧,这是街上。”
“多刺激。”
张野抬手勾住他靠在墙上的腿,一寸寸往下移,“确定?”
狠话放了出来,反而架住了汪凝,他没想真在街上怎么样。张野逼问:“嗯?”
没等他的手摸下去,汪凝迅速收了腿,反身又把人背上,一副回家再收拾你的气势。
张野知道今晚逃不掉了,他在汪凝背上不吱声,寻思着把话往回找补找补。
汪凝太了解他了,“憋什么主意,晚了。”
他问:“师哥,你一直都想上我,是不是?”
“对,一直都想。”
张野憨笑:“我头好晕,今晚反抗不了……是个让你得逞的好机会,你大可趁人之危嘛。”
他才不憨,这是拿话激汪凝。一直以来,为了床上那点事不间歇地斗智斗勇。
汪凝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张野知他心软,今晚到底是躲过了。得意忘形间,不知怎的想起毛小枫的话:“师哥你知道么,我这个年纪是最嫩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疼我……”话说一半他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没毛病,“嗯,好好疼我。”
汪凝胸中燥热,顷刻间背上的人好像重了许多,压得他想喘。
“张纯纯,我会好好疼你的!”
听他语气不对,张野忙说:“哎不是,不是那种疼法!”
第106章 梅花
这次回团后一家人搬进了新房。
张野抢的那间屋子里,床是双人床,飘窗做成了榻榻米,收拾的很舒服。
张野一觉醒来都快晌午了,睁开眼便瞅见了汪凝。
汪凝穿着很居家,依着靠枕半躺在飘窗上,一只腿曲蜷着,一只腿伸展着,光着脚,安安静静地看书。
窗帘半掩,透进的阳光薄弱又温柔,恰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光晕,这景象像幅浓墨重彩的油画,画里带着仙气的美男子。
张野唇角上扬,这样好看的师哥能把他迷死。
李清芬在楼下扯着嗓子喊:“凝凝,你往他屁股上拍一巴掌就醒啦!这都几点了!”
汪凝下意识嘘了声,扭头发现张野已经醒了。
“醒了?”
床头柜上一杯不冷不热的蜂蜜水,张野折起身喝了两口,又躺了回去,“头疼。”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地汪凝心里发软。
他合上书走到床头,靠坐过去给张野揉太阳穴,“叫你喝那么多。”
张野闭上眼,哼哼唧唧地享受着,眼看又要睡着。
“别睡了,躺会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赶不上飞机了。”
“嗯,你什么时候起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汪凝外出忙一早上了,刚回来换了衣裳没歇一会儿,张野这磨人精醒了折腾人家。
“一早穆总打电话,我去了趟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