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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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可真辣。
九点放学,高格慌张地整好书包,跳到楚娓娓跟前:“大美咱去哪儿?”
楚娓娓眨眨眼没搞明白:“什么去哪儿?”
“不是去聚聚吗?”
楚娓娓冲他特假地笑笑:“你这脸上的伤吃不好喝不好的,等你好了行吧。”
高格受宠若惊:“还是班长疼人。哎纯哥,一起走呗!”
张野已跑出教室,一句不顺路从走廊传了进来,脆亮的声音。
累一天了,他还是充满活力,要奔要跑,就是不愿好好走。若不是单车锁着,他冲过来跨上去就能原地起飞。
单车绝不是用来坐着骑的,张野站起来蹬地很卖力,披着漫天星辰拐上繁华的鼓楼老街。这会儿街上人还很多,单车响着铃在其间穿梭。路灯很亮,被繁叶打碎,光斑从他身上滑落一层又一层。
肆意帅气的少年总会吸引路人的目光。
薄汗打湿了发梢,张野甩甩头发放缓速度,无意瞥见不远处一个扔垃圾的背影,有些熟悉,而后那人进了旁边的店。
经过时张野瞟了一眼,是“古巷后院”,一家中西结合格调很高的西餐厅。他匆匆而过,没有深究。
这家西餐厅斜对面原本是市医院,搬迁后门诊楼和住院部被几家单位瓜分,后头的疗养院分给了剧团,张野家就在剧团大院里。
今早出门前定时熬的排骨粥,在张野推开家门的时候,肉香扑鼻。
一天杂七杂八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大吃一顿,刷完剩下的题,冲个澡,向夜吻别,明日便又是一天。
张野美美地想。
扔书包、洗手、盛饭,张野麻利的身影跟阵小旋风似的。
刚叼了块排骨,手机响了,是老爸的电话。
张野嚼着脆骨,满嘴溢着浓香,不清不楚叫了声:“喂爸。”
“到家了吧纯纯?”老爸问:“凝凝也在吧,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两句。”
张野停止了咀嚼,拿着手机愣在原地,小心脏扑通扑通两声,大约一路骑的太快,心律不齐。
“喂?怎么不说话?”老爸问。
张野瞬间觉得排骨都不香了。他艰难地咽下食物,清了清嗓子:“那个……他……他没给我打电话。”
话是真话,却生出一种奇妙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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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把脉
老爸一听就急了:“怎么会!你姑姑说他最迟今天就会到黄城市。这都大晚上了可真急人!这两天也联系不上你姑姑,这孩子要是丢了怎么办……”
“爸,他十七八啦。”张野忍不住说:“从省城到这里能丢?我那年自己去省城比赛也没见你打个电话关心关心。”
张野不留神醋意爆发出来,真说出口又觉得矫情,坐在餐桌前一下下捏着筷子。
老爸沉默了片刻,语气带着歉意:“对不起啊纯纯,爸一直都不称职。”
随着这句话,张野的心软了下来。老爸忙成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
“你姑姑把凝凝拜托给咱们,别说老爸操心,这会儿你妈在边儿上还一个劲问呐。”
“我没问啊!”老妈口是心非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野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老爸的口吻、老妈的表现,不知怎么让他认定的私生子又变成了疑似私生子。
但他不敢直接问,侧面打听也张不开口。
憋着真难受。
“你怎么就没想着留个小孩的电话呢!”老妈在数落老爸。
老爸说:“纯纯,我再试着联系联系你姑姑,你早点睡吧。”
“爸……”张野叫了声,瞧老爸老妈都很着急的样子,他真是憋不下去了,也不忍心:“爸,我们班今天转来个新同学。”
说完他暗暗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耳光,自己骂自己:张野、张纯纯,你他妈就成不了大事。
“啊?”老爸忙问:“是凝凝吗?”
“是……吧?”
“是吧?到底是不是?”
都覆水难收了,张野心一横:“他不叫范凝,叫汪凝。”
“那是跟你姑姑姓了啊,你怎么那么傻。”老妈又忍不住插口,喊着:“他爹范星芒就不够一撇一捺!”
张野:……
汪凝现在住哪,身上有没有钱,钱够不够之类的话老爸又问了一大堆。张野知道的答,不知道的直接略过,毕竟他们并不熟。
“这样啊纯纯,你听爸说。”老爸听出来儿子有抵触情绪,好言好语地劝着:“高三这么重要的阶段,学校吃不好住不好的。凝凝那孩子从小就不容易,既然来找咱们,咱们就要好好对待人家,你们是兄弟,该好好相处不是?”
“我们算什么兄弟?”张野趁机问了出来。
老爸说:“当然是兄弟,我和他妈妈一个师门出来的,比亲兄妹还亲。你和凝凝,你和高格都是一样的。”
张野哦了一声。心想,老爸这嘴严着呢。
老爸又说:“你姑姑把凝凝拜托给爸爸,先前说的就是让他住咱家。过些日子姑姑来了一看,孩子住校了,你教爸爸该怎么做人?”
张野答不出来。
张野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老爸自然清楚。这会儿见他沉默了,忙着给儿子戴顶高帽:“我儿子最通情达理了,和他妈妈一个样。”
唉,老爹这张嘴,顺带着把旁边的老妈都捧了捧。
“纯纯,你屋子那么大,再放一张床一张桌子不成问题是吧?爸爸小时候和一群师兄弟挤大通铺,兄弟之间的感情挤着挤着就出来了。”老爸笑着。
让汪凝住进来,天知道得住到什么时候。张野想,他逼我穿粉红内裤、欺负高格、处处想压我一头,这些账都还没算清呢。还有,他到底是不是私生子?
即便这些全部不再计较,就他整天顶着那张死了爹的脸,想想都会做噩梦。
呸呸呸,一不小心把老爸搭里头了。
张野冷冷地说:“爸,你们不是快回来了?等回来再说吧。”
“你可以先把自己房间布置一下吗?”老爸口气里带着失望,也带着他做父亲的尊严,还有些做团长的决断风格。
“好歹等我有时间吧!”张野强调着喊:“我天不亮就出门,这会儿才回家,饭还没吃作业也没写!”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张野要疯,在这个二居室里恨恨的转来转去,潜意识里想看看除了他的房间之外,到底能不能留出个空间留给汪凝住。
踢踢桌子、挪挪椅子,神经兮兮连沙发缝里都瞅了一眼,最后以失败告终。
毕竟不是要养只蝈蝈。
张野没睡好,一晚上怪梦连连。一会儿梦见腿劈折了,一会儿梦见穿着粉红内裤满街无处躲,一会儿又梦见老爸指着汪凝让他叫哥哥,他们俩父慈子孝,自己被遗弃在角落。
三四点钟的时候猛然惊醒,再难入眠。
也是这个时候,汪凝才回学校。被叫醒的宿管没有好脸色,尽管老唐提前打过招呼。开了宿舍门,他不耐烦地说:“同学,天都快亮了,你这样太不合规矩了!”
汪凝也没能想到,说好凌晨前就能结束的工作,被拖到现在。
第二天张野打着哈欠进了教室,瞧见汪凝在桌子上趴着。回到座位时,发现他睡得很死。
整个早读,汪凝都没起来,动都没动一下。
第一节 课上课铃响的时候,张野想过要不要叫醒他。叫与不叫,似乎因为面子而成为一个艰难的问题。
张野停下了转着的笔,突发奇想,我再转一次,笔尖要是对准了你,我就叫你起来。否则那可真是对不起了,老天都不帮你怪谁去?想到这儿还偷偷笑了笑。
过道那边的同学插足进来,扰乱了张野还未开始的天人斗争。
“醒醒嗨凝哥,上课了上课了。”他连推带搡,暴力地把汪凝叫醒。
汪凝艰难地折起了身子,双手捂着脸,眉头锁着、烦着、厌着,总之是不爽。
他长长吸了口气,放下手时,张野瞧见他脸上被压出来几道印子,很红很深,嘴唇上也很干燥。
汪凝忽然说:“丁丁,有水吗?”说着转头看着张野。
什么鬼?张野迷茫地看着他。
这时候汪凝才完全醒过来,他看了眼教室,扫了眼同学,眼神重新聚焦时生出来股陌生与孤独。
张野猜了出来,他原来的同桌可能叫丁丁。
这可怜孩子。
可怜的孩子对他说:“不好意思,我忘了。”而后打了个哈欠。
张野被传染,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丁丁有水没水不知道,纯哥有水。”张野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小心眼,叫不叫醒他是一回事,现在人干着嘴皮讨水喝,是另外一回事。
张野自己分的很清,尽管旁人看来逻辑混乱,他还是从桌肚里掏出一瓶绿茶放在桌中央:“刚买的。”
汪凝盯着绿茶有两秒钟,偏过头来的同时,张野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慌乱,在躲避什么似的。
“谢谢,我不喝这个。”汪凝说着起身去饮水机那里倒水。
“事儿逼。”张野对着他的背影说,同时觉得自己受到了创伤,把那瓶水狠狠砸进桌肚里,并且暗暗警告自己,张野你他妈再多管闲事,饶地球滚一圈!
数学老师姓孙,瓜子脸配着披肩发,虽已三十岁,看起来挺年轻的。她比老唐高,当然也比老唐漂亮,关键是脾气还比老唐好。
孙老师晚了几分钟进来,走得不快,她一只手拿着一沓卷子,另一只手搭在肚子上,眉尖蹙着,脸色苍白。
“有事晚来了几分钟。”她在讲桌后坐下后,手摁紧了小腹,嘴里不由轻轻嘶了一声。
楚娓娓站起来说:“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行的话我看着大家自习吧。”
“没事没事。”她压手示意楚娓娓坐下:“这堂课我主要说说昨天的作业。”
汪凝去桌肚里拿卷子,摸了个空,他低头瞅了瞅,没找见。
他睡觉的时候,吴昊已经把他的卷子收走了。张野知道,但这时翻着小白眼,就是不告诉他。
“昨天这张卷子的后两题很有意思,按说有点超纲。”孙老师拍拍面前的一沓卷子说:“今天有点不舒服,早读的时候没把同学们的卷子批完……”
这时汪凝才知道自己的卷子被收走了,他只做了一半。
吴昊长得瘦小,坐在第一排,汪凝凉凉的目光瞥向他的后脑勺。
“我大致看了看,很多同学的解题思路都有问题。吴昊、楚娓娓就做的很好。汪凝?”孙老师叫了声。
汪凝站了起来。
孙老师问:“你昨天的作业为什么只写一半就交了?”
“睡着了。”汪凝说。
很多人都回过头来瞅汪凝,吴昊瞧见他脸都黑了,若无其事转回头去。
孙老师判过汪凝的卷子,对他解题的思路很感兴趣:“那这两道题你看了吗?”
汪凝审过题干,有答案,只是没写而已,“我会解。”
“嗯,很好,你来把你的答案写黑板上。”
汪凝走上讲台,他刚刚在黑板上落笔,孙老师呻。吟一声,坐在凳子上弯下了腰。
“老师……”汪凝丢了粉笔,蹲下来托过她的胳膊,伸出三根指头把住了她的脉门。
楚娓娓跑上讲台,她一时没明白汪凝在干什么,急着说:“老师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疗室。”
“没用。”汪凝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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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肾虚
汪凝刚刚观察孙老师的表情和动作,已经大致知道是什么病。只不过他锁定了两种病症,不能确认到底是哪一种。现在脉象中没有表现出虚火实火,基本可以排除阑尾炎,那大概就是比较严重的宫寒症。
一瞬间的绞痛稍有缓和,孙老师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她抬头看着汪凝,“你会看病?”声音透着虚弱。
“懂一点。”汪凝说:“老师我送你回办公室吧。”他的口气并不是请示。
孙老师看出他有话说,安排好自习课,和汪凝一道走了出去。
张野压着板凳仰着脸,瞧着窗外的汪凝,心说这小子有点神啊。手里转着的笔停下来时,笔尖刚好对准汪凝,他偏头眯眼把笔当了枪,嘴里说了声:“啪!”
走到楼梯口汪凝就停了下来:“老师我不去办公室了,我有几句话想问。”
“嗯,你说。”孙老师好奇地看着他。
“每逢例假,您是不是都会有痛经情况?”汪凝毫无忌讳地问出了口,问得直接,表情也很自然。
孙老师一愣,竟在一个孩子面前感到害羞,不知怎么接话。
“我一直在学中医。”汪凝解释了一句,又说:“以往每年秋后天气转凉开始,这种疼痛才会出现对不对?但是现在提前了,现在还不到三伏,这是病症加重的征兆。老师,您是不是还没有孩子?”
孙老师被他说得一愣接一愣,但她很快点了点头。
汪凝若有所思地也